小鑫緩緩從睡夢中轉醒,那惺忪的睡眼像是被膠水黏住一般,費力地睜開。她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目光在朦朧中鎖定在鄧清川身上,眼神里滿是剛睡醒的懵懂與迷離,仿佛還沉浸在夢境的迷霧之中。
緊接著,她像是一只尋求溫暖的小貓,伸出纖細的胳膊,輕輕地抱住鄧清川,聲音軟糯糯的,如同春日里最輕柔的微風,緩緩拂過鄧清川耳畔,帶著幾分撒嬌與依賴,輕聲問了句:“哥哥,早上好。”然而,在鄧清川視線的盲區,她微微瞇起的眼睛里,宛如決堤的小壩,悄然滑落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那淚珠順著她那如羊脂玉般稚嫩的臉頰緩緩滾落,在微弱的晨光中閃爍著細碎而又凄美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傾訴著內心深處那無法言說的恐懼與不安,宛如一首無聲的悲歌。
鄧清川低頭看向如此惹人憐愛的小鑫,那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和,仿佛冬日里最溫暖的陽光,能驅散世間所有的寒冷。
他緩緩伸出手,動作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一只沉睡的蝴蝶,手指溫柔地穿過她那有些凌亂卻不失可愛的發絲,那觸感就像觸摸著世間最柔軟的云朵。幾分鐘的時間,在這靜謐而又溫馨的氛圍中悄然流逝,鄧清川與小鑫有條不紊地將所有東西準備妥當。
小鑫抬起頭,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在橋洞這個承載了他們無數回憶的地方緩緩掃過。她的眼神中,眷戀如同潮水般洶涌澎湃,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這里,是他們生活了數年的避風港,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石頭,都仿佛訴說著他們曾經的歡笑與淚水,溫暖與恐懼。
那些回憶,如同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隨后,她將目光緩緩移向鄧清川的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帶著堅定與依賴的微笑。
那微笑,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燈,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他們前行的道路,仿佛在向鄧清川傳達著:只要有你在身邊,無論未來的路多么崎嶇,我都不會害怕。
緊接著,小鑫主動伸出那只小巧而溫暖的手,如同握住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緊緊地牽住鄧清川的手。他們的手,仿佛兩根相互纏繞的藤蔓,傳遞著彼此的力量與勇氣。
隨后,他們邁出堅定的步伐,開始向著外面走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垃圾場的最邊緣,這里就像是被世界徹底遺忘的荒蕪之地,一片死寂與破敗。
周圍堆積如山的垃圾,宛如一座座散發著惡臭的小山丘,肆意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仿佛要將所有靠近的生命都吞噬殆盡。
垃圾場就像一片無邊無際的、充滿絕望的海洋,而他們,就如同在這片海洋邊緣苦苦掙扎、隨時可能被淹沒的渺小孤舟。
這里資源匱乏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生命的禁區,大部分人都對這個邊緣地方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認為在這里生存就如同在地獄中求存一般艱難,所以平日里幾乎無人問津,宛如一片被時間遺忘的廢墟。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最近在這里發生的事情,竟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毀天滅地的噩夢,將他們原本平靜如水的生活攪得粉碎,如同暴風雨肆虐后的殘垣斷壁,一片狼藉。
鄧清川滿心厭惡地看著這個地方,眼中的嫌棄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這片垃圾場焚燒殆盡。
他覺得這里簡直就是一處被詛咒的是非之地,每一寸空氣都彌漫著危險與恐懼的氣息。
自從他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噩夢深淵,一次又一次地在生死邊緣徘徊,每一次經歷都如同在鋒利的刀刃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而這一次,他在心底暗暗發誓,猶如對著天地神明立下重誓一般,只希望永遠都不要再回到這個如同煉獄般可怕的地方,哪怕是片刻的停留,都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靠著小鑫那如精準導航般的記憶,他們在這片荒蕪的世界里艱難前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半歇半走,仿佛在穿越一片沒有盡頭、充滿絕望的荒蕪沙漠。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烘烤著他們,仿佛要將他們的最后一絲水分蒸發殆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滾燙的烙鐵上,疼痛難忍。歷經了接近九個小時的漫長煎熬,他們終于如歷經千辛萬苦的朝圣者,回到了他們曾經的家附近。
鄧清川緩緩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眉頭緊緊皺起,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明白了為什么這里會被流浪者占領。
他們的家,孤獨地坐落在一個遠離人群的偏僻角落,仿佛被世界遺棄的孤兒。而且,這個家是用一些木頭搭建而成的,呈現出一種原始而古樸的風格,就像一個來自遠古時代的遺跡。
與周圍那些由鋼筋混凝土鑄就的、高大堅固的房子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如同一只瘦弱的螞蟻與一頭強壯的大象并立,顯得那么渺小、破舊與不堪一擊,仿佛一陣稍大的風就能將它吹得七零八落。
鄧清川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太陽已經開始有些向下傾斜,如同一個疲憊不堪、搖搖欲墜的大火球,緩緩向著地平線靠近。
那余暉灑下,將大地染成一片橙紅色,仿佛給世界披上了一層血色的紗衣,透著一種詭異而又凄美的氣息。
他又轉頭看向小鑫,此時的小鑫早已累得氣喘吁吁,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如同拉風箱一般。
她的臉上寫滿了難受,仿佛被痛苦的面具緊緊鎖住。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些汗珠大得如同黃豆,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仿佛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她的衣領,如同一片被暴雨洗禮的濕地。
鄧清川心中一陣揪痛,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他趕忙輕輕地抬起手,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怕觸碰了易碎的琉璃,用衣袖溫柔地擦去小鑫臉上的汗水,那衣袖就像最柔軟的云朵,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隨后,他迅速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遞到小鑫面前,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心疼,仿佛在遞給她的是生命的希望。小鑫感激地看了鄧清川一眼,那眼神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充滿了依賴與信任。
她迫不及待地接過水瓶,手指慌亂地擰開瓶蓋,然后如同一頭干渴已久的小鹿,迫不及待地大口喝起來,那“咕嚕咕嚕”的喝水聲,仿佛是在訴說著對水源的極度渴望。
鄧清川看著小鑫喝水的模樣,微微松了口氣,心中的擔憂暫時緩解了一些。隨后,他再次像一只警覺的獵豹,警惕地向著四周仔細觀察一番。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陷阱隱藏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土地之下。然而,鄧清川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一種說不出的不安如同一條冰冷的蛇,在他的心底緩緩爬行。
這里住的可是流浪者,按常理來說,應該會有一些嘈雜的聲響,或是爭吵,或是打鬧,可為什么此刻卻安靜得如同死寂的墳墓?難道是離得太遠聽不到嗎?但這種安靜卻讓他越發覺得詭異,仿佛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于是,鄧清川決定先將小鑫安排到旁邊的一顆大樹下休息。他緩緩蹲下身子,與小鑫平視,目光堅定而又溫柔地看著小鑫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向她傳遞著一種不可動搖的信念,認真而嚴肅地說道:“小鑫,你先在這里休息,千萬不要亂跑。”
說著,他將弓箭交到小鑫手中,又遞給她一把鋒利的小刀,那小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鋒利與冷酷。他繼續說道:“如果有什么危險,就用這些保護自己。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小鑫懂事地點點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堅定,那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仿佛在向鄧清川承諾,她一定會勇敢面對任何危險。
安排好小鑫后,鄧清川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吸進腹中。他啟動手腕處的機關,那機關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力量。他的腳步輕盈而緩慢,如同一只潛行在黑暗中的獵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試探著未知的深淵。
他全神貫注,耳朵努力捕捉著周圍哪怕最細微的聲響,那耳朵就像最靈敏的雷達,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眼睛緊緊盯著腳下的一切,仿佛要將地面看穿,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發了隱藏在暗處的危險,那眼神如同鷹眼般銳利。就這樣,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小屋的墻壁處,那動作輕盈得如同鬼魅,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然后,他順著墻壁,如同一只壁虎般,向著靠窗的位置緩緩移動。
終于,鄧清川來到窗邊,他微微探出頭,那動作謹慎得如同一只偷食的老鼠,向著里面瞥了一眼。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簡直就是一個混亂的垃圾場。各種雜物胡亂地堆放著,破舊的衣物、生銹的器具、散發著異味的垃圾,堆積如山,讓人無處下腳。
兩個邋里邋遢的男性正躺在地上,看樣子似乎在睡覺。他們的身上臟兮兮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如同兩只在泥沼中打滾的野豬。
鄧清川心中一動,思索著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測試一下手腕處這個機關的威力。他微微調整姿勢,將機關瞄準屋內其中一個男性的頭部,那眼神堅定得如同鎖定獵物的獵手,手指輕輕按下開關。
剎那間,鄧清川感受到一股輕微的沖擊力從手腕處傳來,那沖擊力雖然不大,但卻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而且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像一場無聲的死神降臨,悄無聲息地收割著生命。
鄧清川緊張地看向屋內那個被他瞄準的男性。只見那個男性的頭上突然出現一個十分小的孔洞,那孔洞小得如同針眼,但卻如同惡魔的入口,殷紅的鮮血正從孔洞中緩緩流出,如同一條蜿蜒的小溪,在他那臟兮兮的臉上肆意流淌。
鄧清川心中明白,那個人已經一命嗚呼了,就像一盞熄滅的燈,生命的火焰瞬間被撲滅。通過這次嘗試,鄧清川清楚地了解了這個機關的威力。
隨后,他如法炮制,再次將機關瞄準另一個男性,毫不猶豫地按下開關。又是一道無聲的攻擊,另一個男性也在睡夢中悄然死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仿佛這個世界從未有過他們的存在。
完成這一切后,鄧清川轉身回到小鑫休息的地方。
他輕聲呼喚道:“小鑫,跟我進去吧。現在還不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其他人,我需要你保護我的后背。”
小鑫站起身,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弓箭和小刀,那小手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堅定地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跟在鄧清川身后,向著小屋走去。
她的腳步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勇氣,仿佛在告訴鄧清川,無論前方有什么危險,她都會與他并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