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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虎皮之下

厚重的金屬門在狂暴的砸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整個門框都在劇烈震顫。

“鎮魔司!特別調查組!”

門外傳來的吼聲冰冷生硬,帶著不容置疑的蠻橫,“突擊檢查!開門!”

鄭九強行壓下心頭的邪火和那越來越濃的不安。

他眼神陰鷙地掃過手下,低吼道,“開!讓他們查!”

事到如今,開門是唯一的選項。

硬抗鎮魔司?

那才真正的找死。

沉重的金屬門栓被小弟顫抖著拉開。

“轟——!”

門剛打開一道縫隙,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便從外猛然爆發!

那扇厚實沉重的酒吧大門竟如同紙片般被整個踹飛,挾著凄厲的風聲狠狠砸向酒吧內部!

“啊!”靠門最近的幾個幫眾猝不及防。

被呼嘯而來的門板狠狠拍飛,慘叫著撞翻桌椅,滾倒在地,生死不知。

煙塵彌漫的門口,一隊身著深黑色制服、胸前別著粗糙劍盾徽章的人影顯現。

鄭九的眼皮猛地一跳!

不對勁!

極其不對勁!

他常年混跡底層,對鎮魔司這套虎皮太熟悉了。

眼前這些人,制服顏色深得發烏,根本不是鎮魔司那種帶著點暗藍的藏青!

那制服邊緣的縫線針腳歪歪扭扭,粗糙得像是街邊裁縫鋪趕工的次品!

更刺眼的是為首那人腰間懸掛的長刀。

刀柄纏著廉價的紅布條,刀鞘樣式古里古怪,絕非鎮魔司制式裝備!

這絕不是鎮魔司!是冒牌貨!

“操!是假的!抄家伙!!”

鄭九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一股寒意直沖頭頂,恐懼瞬間被暴怒和殺意取代。

他反應快到了極致,口中狂吼示警的同時,腰間烏沉沉的鏈子錘如同蟄伏的毒蛇猛然驚醒!

“嘩啦啦——!”

金屬鏈條摩擦爆發出刺耳的銳鳴,沉重的錘頭帶著鄭九練氣七層后期的全部怒火與靈力,撕裂空氣。

化作一道致命的烏光,朝著門口那為首的冒牌執法者頭顱狠狠砸去!

這一錘含怒而發,快如閃電,誓要將這膽大包天的冒牌貨腦袋砸個稀爛!

然而,杜炎坤,面對這足以開碑裂石的一錘,臉上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咧開嘴。

“好膽!”

一聲沉悶如雷的低吼從杜炎坤喉嚨深處炸開!

他甚至連腰間的刀都懶得去拔。

就在鏈子錘即將臨頭的剎那!

一股磅礴浩瀚、如同沉寂火山驟然噴發般的恐怖威壓,毫無保留地從杜炎坤那魁梧的身軀內轟然爆發!

練氣九層巔峰!

首當其沖的鄭九,感覺自己身處于狂風之中!

那狂暴碾壓而來的精神與靈力雙重沖擊,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抵抗意志和靈力運轉!

“練氣巔峰!怎么可能!”鄭九目露驚恐。

他砸出的鏈子錘仿佛陷入了無形的泥沼,速度驟減。

“神象撼山拳!”杜炎坤心中低喝,全身靈力匯聚在雙拳上。

拳錘相接,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隨后錘子以更快的速度砸向鄭九胸口。

“噗——!”

鄭九遭受重擊,眼前金星亂冒,一口逆血再也壓制不住,狂噴而出!

他整個人巨錘狠狠砸中,雙腳離地,炮彈般向后倒飛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將酒吧中央那張厚重的實木桌子撞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呃啊……”

鄭九蜷縮在碎裂的木塊中,渾身骨骼欲裂,靈力渙散,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

他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與絕望,死死瞪著門口那個如魔神般的身影。

竟然是練氣巔峰!

這種級別的強者,怎么會出現在銹水巷這種垃圾堆?!

“到底是誰派來的!”

“殺進去!”柳承啟的聲音在杜炎坤身后響起。

隨著他的命令,門外幽暗的夜色中,如同打開了地獄的閘門!

一道!

兩道!

十道!

五十道!

密密麻麻、沉默如鐵的身影,如同決堤的黑色洪流,瞬間涌入齒輪酒吧!

他們動作迅捷如鬼魅,步伐沉重整齊,每一步踏落都讓地面隱隱震動。

深黑色的統一制服,胸前同樣別著粗糙的劍盾徽章,冰冷的目光掃視著酒吧內每一個驚駭欲絕的面孔。

練氣中期!

練氣中期!

清一色的練氣中期!那沉凝如山、連成一片的靈力波動,如同無形的巨石。

狠狠壓在每一個廢械組成員的心口,讓他們窒息!

巨大的酒吧空間,在這短短兩三秒內,竟被這七十八名練氣中期神庭護法擠得滿滿當當!

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占據了所有通道、出口、制高點。

將酒吧內殘余的四十多名廢械組幫眾,連同他們癱軟在地的幫主鄭九,如同甕中之鱉般死死圍在中央!

寒光閃爍,刀劍出鞘的聲音連成一片,冰冷的鋒刃齊齊指向圈內眾人。

酒吧內的空氣徹底凝固了,只剩下粗重而恐懼的喘息聲。

廢械組的幫眾們,早已被杜炎坤那練氣巔峰的恐怖威壓和眼前這絕對碾壓的人數、修為差距徹底摧毀了斗志。

他們面無人色,渾身篩糠般顫抖,手中的扳手、鐵棍叮叮當當掉了一地,眼中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絕望。

反抗?

那根本就是個笑話!

杜炎坤大步走到如同爛泥般癱在木屑里的鄭九面前,巨大的陰影將其完全籠罩。

他伸出枯瘦的手掌,一把扼住鄭九的喉嚨,如同拎小雞般將他整個人提離了地面。

“呃…呃……”

鄭九雙腳懸空,喉嚨被鐵鉗般的手指死死扣住。

窒息感伴隨著骨骼即將碎裂的劇痛傳來,他眼球暴突,布滿血絲,只能發出嗬嗬的怪響。

“老煙槍?練氣后期?”杜炎坤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弄。

如同悶雷在鄭九耳邊炸響,“就這點斤兩?也配稱爺?廢物!”

“噗!”

鄭九噴出一口鮮血,濺在杜炎坤的手腕上,屈辱、恐懼、劇痛交織,幾乎讓他昏厥。

“炎坤,放下他。”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

杜炎坤聞聲,毫不猶豫地松手。

鄭九噗通一聲重重摔回地上,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干嘔,涕淚橫流,狼狽不堪。

酒吧內死寂一片,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個緩步走進來的年輕人身上。

柳承啟踏過碎裂的門板、翻倒的桌椅,腳步從容,仿佛走在自家的庭院。

他身上的制服同樣粗糙,但那枚仿制的劍盾徽章別在胸前,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

就在他目光鎖定鄭九的瞬間,異變陡生。

柳承啟的體內,《天律玄鑒錄》的運轉驟然加速到了一個臨界點!

仿佛積蓄已久的江河終于沖垮了堤壩!

識海之中,那個盤膝而坐的小人頭頂,數字瞬間從(49/50)跳轉為(50/50),然后轟然破碎!

嗡——!

一股無形的、卻清晰可感的靈力波動以柳承啟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練氣一層后期!水到渠成!

柳承啟微微閉目,感受著體內奔涌的新生靈力,識海中一片清明。

再睜眼時,他走到鄭九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不久前還掌控一方、此刻卻如同爛泥的幫主。

“鄭幫主。”

柳承啟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酒吧的死寂。

鄭九掙扎著抬起頭,臉上血污和灰塵混在一起,眼神渙散而絕望。

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幾十年在銹水巷打拼的一切,頃刻間化為烏有。

柳承啟微微彎腰,靠近鄭九耳邊,聲音壓得更低,如同惡魔的低語。

“你兒子鄭小磊,在城南育才小學三年級二班,對吧?

挺機靈的孩子,聽說畫畫不錯?”

鄭九猛地一顫,他渙散的眼神瞬間被極致的恐懼和哀求填滿,猛地抬頭死死盯住柳承啟。

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嘶鳴,仿佛瀕死的野獸。

“別…別動他們!求你!”

鄭九的聲音嘶啞破裂。

他掙扎著想伸手去抓柳承啟的褲腳,卻被杜炎坤一腳踩住手腕,動彈不得。

只能絕望地哀求,“我…我投降!廢械組…歸你!南寧街…歸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別碰我家人!求你了!”

看著鄭九涕淚橫流、徹底崩潰哀求的模樣,柳承啟臉上那絲淡漠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緩緩直起身,目光掃過那些同樣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的廢械組幫眾。

“你們呢?”

柳承啟的聲音在死寂的酒吧里回蕩,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幸存者的耳中。

“是選擇追隨鄭幫主,為神庭效力,保住性命,甚至可能活得更好?

還是選擇……現在就變成真正的廢鐵,被掃進銹水巷的垃圾堆?”

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咣當!”“咣當!”

剩下的廢械組幫眾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紛紛跪倒在地。

手中的武器徹底丟棄,額頭重重磕在冰冷骯臟的地面上。

“愿…愿降!

“聽憑大人吩咐!

“求大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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