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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登城戰,聞巨響

“那批火藥如果被引爆,定然會帶來巨大的破壞,但是如今城內兵力不足,一時間也難以搜查出火藥被藏在何處,所以你們最近務必要小心一些。”

“另外,我聽說你們現在在城里各處幫忙,如果有機會,可以讓大家多留意些,若是發現有異常的地方,可以隨時來西門找我,或者告訴奉玉琪。”

“但是這事也不要大肆宣揚,免得引起恐慌。”

許夙一口氣說完,看著柳如云的臉,發現其雖然一開始露出慌亂的神情,但還是能很快恢復冷靜。

“好,我知道了,我會偷偷交代靠得住的人多留意的。”

柳如云點著頭答應道。

“嗯,也不用強求,只需要你們平時多留意就好,更不要冒險。”

許夙說道,他也只是偶然想到發動這些百姓為耳目罷了,雖然沒抱太多希望,但總比什么都不做來得好。

萬一有驚喜呢?

“好了,那我走了,你代我向她們問好。”

許夙說完事,就沒打算多留,到底是個過客,他終究還是不想和留下太多牽扯。

柳如云面上閃過一絲失落和不舍,但還是輕聲說道:“好,您慢走,也請多多保重。”

她知道許夙正在參與這場戰爭,在守護這座城、守護她們,比她們的處境要更危險百倍。

“嗯。”

許夙微笑著應了一聲后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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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魯部營地。

巴特安坐在主座上,一言不發,面色陰沉至極,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刻正處于盛怒狀態。

牙帳內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良久,他終于開口道:

“所以,達古多死了,我們的第一勇士、我們的阿布克魯死了?”

面對這個問題,帳中一眾戎人高層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巴特安見此,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很想大發雷霆,很想把當初提議夜襲小孤城計劃的人給砍了。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個戰力無雙,又對他極度忠誠的戰士,卻只用一次就沒了,他怎么能不憤怒?

但理智告訴他,作為一個領袖,他必須為自己當初的決議,承擔最大責任。

“明天,增加兵力攻城。”

巴特安壓制住情緒,吩咐道:

“至于那個計劃,照常進行,但是,到時候若是沒能產生足夠的效果,那你們都要為此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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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當彌魯部重新發起攻城時,攻打西門的戎人兵力,果然足足提高了三倍。

不僅如此,其他城門也同樣遭到了更加猛烈進攻,甚至還有大量的馬賊參與了進來。

這令小孤城方面幾乎一度懷疑,彌魯部是不是按捺不住,要發動總攻了。

“城外的防線徹底破了,募民都轉移到了北門,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守城戰了。”

白定春站在城頭看著暫時收兵退去的戎人部隊,神色疲憊道。

而在他身旁的許夙,滿身血跡,衣袍猩紅,若單從外表看,更是顯得狼狽至極。

不過,他的神態卻還尚可,依舊是從容淡定的模樣,哪怕他今日已經在敵人的軍陣中整整鏖戰了一天。

“戎人突然變得這么急,會不會跟那批火藥有關?還沒有找出來嗎?”

許夙皺了皺眉問道。

白定春搖搖頭:“沒有,兵力實在有限,目前也不過搜了城內三分之一的地方。

“如今戎人的進攻還加劇了,接下來搜查的進度就更慢了。”

許夙默然。

那批失蹤的火藥著實是個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在哪里爆炸。

甚至,戎人會不會本來也有借那批火藥消耗小孤城兵力的目的?

這實在是令人提心吊膽,又深感憋屈。

但眼下除了加強防范,又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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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兩天,隨著戎人開始登城,小孤城的士兵傷亡率不斷提高,戰況變得愈加慘烈。

整個城池也徹底進入了全民守城的狀態。

不僅是守軍在鏖戰,城內的百姓也被一股接著一股征派,負責起運送物資、救扶傷兵等后勤任務。

這天,就在戎人攻勢稍緩,許夙退下城頭暫作休息時,忽然看到柳如云出現在西門軍營外,焦急地張望著。

對方一見他,立馬沖至他面前,低聲說道:“許公子,有人發現了火藥的蹤跡!”

許夙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在哪?”

柳如云道:“在城北的糧倉。”

聞言,許夙顧不得追問其他,當即扭頭對軍營入口值守的士兵說道:

“你馬上去稟告白大人,就說發現了火藥的蹤跡,在城北糧倉。”

“是。”

那士兵見許夙面色嚴肅,也非常識相地立即轉身跑進軍營。

許夙這才回過頭拉著柳如云,火速趕往城北。

路上,他也進一步問清了細節。

原來是今天有一名城外的婦人在給士兵造飯時,偶然聞出新取來的糧米中有一絲刺鼻的氣味。

而恰巧她家男人以前就干過采石的活計,她曾在對方身上聞過一段時間的硝石味,因此認出了那刺鼻的氣味正是火藥味。

于是就將此事告訴了柳如云,柳如云在得知后,則當即與妹妹兵分兩路,一人來找許夙,一人去找奉玉琪。

所以,當許夙和柳如云趕到城北糧倉時,奉玉琪也正好帶著一批人趕到。

他們對視兩眼,沒有多廢話,直接命令負責守倉的官員開倉。

但守倉的官員卻以沒有軍需官的授權為由,而拒絕打開糧倉。

就此,雙方一時僵持住了。

畢竟人家遵守程序,確實是應該的。

而許夙和奉玉琪兩人,一個只是跟后勤完全不沾邊的虛職,一個則只是身份尊貴但沒有官職,自然也沒資格令守倉官員屈服。

好在不久后,白定春也趕到了。

白定春作為小孤城實際上的二號人物,守倉官員自然不敢再違抗,終于讓人打開了糧倉。

隨后不出意外,眾人果然在倉內翻找出了火藥。

“真的藏在這!”

白定春面沉似水,轉過頭看著面色慘白的守倉官員,恨恨地說道:

“無論你們是玩忽職守,還是暗中通敵,我都要斬了你!”

那官員雙腿一軟,撲通癱倒在地。

“不對,這里的火藥應該沒有五十斤吧?”

許夙忽然說道。

白定春聞言面色一變,仔細一看,確實如此。

于是,他急忙命令帶來的手下趕往城內其他位置的糧倉查看。

然而,就在幾名手下剛離開不久,忽然——

轟隆!!!

一聲巨響,傳遍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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