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封于修
- 從港片開始橫行
- 二月江邊
- 2047字
- 2025-06-03 10:02:00
這一回,宋晟沒有直接掏槍,倒不是沒子彈了。
事實上,先前搶來的柯爾特手槍里,除了彈夾中尚存的五發子彈以外,在漁船上還搜出了一個滿彈的彈夾。
一共十幾發子彈,暫時還是綽綽有余的。
只不過,一方面來說,上了岸和海上到底是有些區別的。
槍聲的動靜太大,若是第一時間無法脫身的話,會給自己也惹來麻煩。
另一方面,子彈畢竟有限,若只是一點小場面,宋晟還真不想浪費本就不多的子彈。
夜晚的山間,草叢里急匆匆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月光下,三四道黑影已經從遠處包抄過來。
來人各自提著鐵鍬、棍棒之類的家伙,見到抱著腿坐在地上的年輕仔,以及滿臉惶恐的女人時,頓時樂開了花。
沖在最前面的人,興奮大叫:“大佬,這邊有人蛇踩坑了,哈哈,有個很正的靚女啊!”
緊隨其后追過來的人也是滿臉興奮。
作為打蛇人,他們一向都是埋伏在偷渡的人蛇們最常登陸的幾個地方。
在這一行里,年輕人,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人一向都是緊俏貨。
走在最后面,不緊不慢的矮胖男人,手中提著一桿鐵鍬,站在不遠處,卻盯上了二三十米外,身高體健的阿武,嘴上罵罵咧咧的教訓道:
“一個個的大驚小怪,沒看到這邊還有一個好貨嗎!
挑,今晚運氣爆棚,撿到一萬塊還不算,竟然又抓到了這些上等貨色,等兄弟們享受完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說話間,卻見先前還滿臉興奮的幾個手下,轉頭望過來時,臉上的喜色忽地消退,反而浮現出似是驚恐的情緒。
一個個的,像見了鬼一樣!
一臉橫肉的矮胖男人下意識就想繼續開罵。
可余光卻瞥到身前的草地上,有一縷月光照下來的暗沉黑影蓋過了頭頂。
矮胖男人下意識仰頭望向身后。
簌!
凜冽的勁風來襲!
一束黑影驟然甩落!
宋晟雙手緊握著金屬撬棍,肩臂上的火熱感流淌,力量感愈發澎湃!
老子的一萬塊啊,原來讓你給搶了!
嘭!
沉悶的擊打聲,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矮胖男人的腦顱頂骨幾乎瞬間裂開了!
夜幕下,有暗沉色的液體飛濺出來。
矮胖的身影斜挺挺的筆直栽倒,滾到草叢中,當場就沒了動靜!
打蛇團隊的其他幾個,甚至都沒看太清,見得對方手里提著黑乎乎的棍棒,確定不是什么索命的陰魂后,各自腦子一熱,直接瞪起眼道:
“我挑你老母!敢動我大佬,掛了他!”
三個人暫時舍棄了女人,直接撲向忽然出現的宋晟。
宋晟對阿武囑咐一聲:“注意腳下,小心點,搞定了獎勵你五百塊。”
阿武摸出刀,抖了抖手,臉上有些興奮:“大佬,我做事你放心,我這便去砍死這幫雜碎!”
宋晟冷眼望著叫囂的幾人,道:“現在這么說沒問題,但以后就要注意一點了。出來行,要講文明,不要光顧著打打殺殺。”
阿武一愣。
宋晟繼續道:“打完之后,還要記得給人上柱香。”
“……”阿武。
對面幾人已然沖到近前。
阿武不做多想,他本就是個一根筋的狠人,當場攔下了沖過去的其中兩個。
沖在最前面的馬仔,還有些錯愕于半路停下來兩個同伙,可情況瞬息萬變,他也來不及顧慮,提著足有手臂粗的木棍,臨近之前就先一步猛地高舉并掄圓:
“挑那星!去死!”
宋晟平靜的很,出于肌肉本能的撤后一步時,轉身一腳側身截踢!
嘭!
木棍握不住,脫手而飛,打著旋兒直沖高空!
宋晟則在落腳一刻,翻身而起的另一腳,又正中了猝不及防的馬仔的肚皮。
對方蹌蹌踉踉的后退幾步遠,抱著肚子跪地干嘔幾聲。
恍惚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臨近。
馬仔抬頭,一道高挺的身影遮住了月光。
宋晟握緊著撬棍的兩臂,已然甩到肩后。
馬仔的瞳孔驚恐般劇烈收縮,喃喃:“不,不要——”
嘭!
沉悶入骨的敲擊聲下。
馬仔位于太陽穴一側的眼尾,一瞬間充血腫脹,臉骨扭曲開裂后,腦漿都崩開了一些!
無力跪坐的身形已經倒進了草叢中。
宋晟沉默的在草地上,蹭了蹭撬棍上濕淋淋的血跡。
做人要守信。
說了給人上香,就一定給他們上香。
與此同時
阿武那邊也就這片刻的功夫,已經利落的閃身幾刀,連續砍翻了被他攔下來的兩人。
只不過刀口看著皮開肉綻的,卻暫時還不致命。
阿武也沒急著補刀,而是先轉頭邀功:“大佬,我搞定了。”
然后,就見到了倒在宋晟腳邊的馬仔。
尤其是顱骨似是爆開花的那副慘樣,阿武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這大佬好像有點暴力啊。”
宋晟腳不離地的淌過來。
這地方埋的捕獸夾應該并不多。
一路淌來,并未觸到其他的捕獸夾。
來到年輕人的身旁,蹲下身望了一眼,是比較簡易的中型捕獸夾。
還好不是大型的,不然這條腿就廢了。
宋晟在幫忙打開捕獸夾的時候,注意到對方的鞋底格外厚實,下意識瞥了一眼他的另一腳。
鞋底是正常的。
年輕仔似乎也注意到宋晟的目光,即便疼得額頭滲出細汗,卻也咬著牙忍痛,一邊吸氣一邊解釋道:“我,嘶,我有先天殘疾,雙腿,嘶,雙腿長短不一。”
宋晟手上頓了頓,隨后才熟練的幫忙打開捕獸夾,順手還摸了摸年輕仔的腳踝,補充道:“運氣不錯,這捕獸夾有些老舊,而且挺廉價的,應該沒傷到骨頭。”
在宋晟幫他摸骨的時候,年輕仔的額頂就已經疼得青筋凸起,卻硬生生忍住了。
道了一聲謝后,熟練的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碎布裹好腳踝,同時道:“應該不只是運氣,我有在踩中的一瞬間,下意識的避讓。”
宋晟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望著包扎傷口的年輕仔,問道:“靚仔,你叫什么?”
年輕仔抬頭,月光灑在那張年紀輕輕,又透著執拗的樸素臉龐上:
“我叫封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