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扭捏
- 無情道老祖穿成惡雌,獸夫寵瘋了
- 錮野
- 2385字
- 2025-07-11 18:00:00
沒吻到啊?
他躺在地上,左手還握著那烤好的肉,一滴熱油滴到他手背,突如其來的高溫令他清醒過來。
還好沒吻到。
他真是瘋了,怎么會有那種想法!
一個坐騎膽敢覬覦主人。
要是公主知道了,會怎么看他?
被自己的坐騎喜歡,公主一定會感到惡心吧?
公主那番話又是什么意思呢?
梵依依蹲下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命令道:“說話。”
鶴槿躲著她的視線,心不在焉地說:“好,我會努力。”
“重復我的話。”
梵依依明顯是生氣了,鶴槿身體往后傾,盡量和她拉開距離。
他無比自卑地想,他真是太齷齪了,僥幸救了公主幾次,就對公主有非分之想。他現在根本沒資格在公主身邊,和她待在一起時,也盡量離她遠一點吧。
“我讓你重復。”她的語氣冰冷。
他用呆板的聲音說:“我會活長一點,活到公主無法忘記我為止。”
梵依依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沒有因為鶴槿的表現,對他不依不撓。鶴槿想要什么,那是鶴槿的想法,不是她的,鶴槿要是還是沒膽量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與她無關。
憑她和他之間的交情,只夠她做到這一步了。
她拿出醒來時找到的三枚水絳果,給鶴槿兩枚,說:“我能成功搶到水絳果,你功不可沒,這兩枚就當是報答你為我擋下的那兩擊。除此外,我還欠你一次救命之恩。
“日后你若有難,縱是相隔萬里,我也必來助你。”
鶴槿木愣地那兩枚果子。
他不收下的話,公主會不安吧?
這果子對他確實有用,依靠水絳果拓寬經脈后,他能夠在體內累積更多靈力,后續公主如果再受傷,他也能及時醫治。
鶴槿收下果子,心中十分悲戚。
他幾次救助公主,從不是為了報酬而去;公主卻把他的兩次救助,當成人情的還。
這二人扭扭捏捏,燕子看得著急。
【仙尊,你為何急于和他撇清關系?】
梵依依:不想和蠢人同路太久。
【鶴槿哪里蠢了?他明明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人,幾次救仙尊于危難呢。】
梵依依一邊吃烤肉,一邊在心中回復。
很善良就是很蠢。
【仙尊非要讓這世界的人都變成仙尊這般的人嗎?】
梵依依:不好嗎?
燕子生無可戀地說:【那能完成任務的話,那是很棒棒啦~】
梵依依聽出它話語中的譏諷之意,為了完成攻略目標的任務,達成飛升,軟了態度,請教:我是什么樣的人?
【就是……就是……】
燕子支支吾吾不愿說出。
梵依依:大膽說,本尊不會怪罪于你。
【本尊的稱呼都拿出來了,還說不會怪罪于我。】燕子小聲嘟囔著,牢騷發完,想著它對天道做出的承諾,還是頂著壓力說,【仙尊冷漠、無情,什么事都想用利益來衡量,可這個世界哪有那么多能用利益來衡量的東西?仙尊應該學著去接受別人的好。】
梵依依垂眸,蓋住自己眼中情緒,極為平靜地對燕子說:有的,在修仙界所有東西都能用利益衡量,所謂不能被利益衡量,不過是給的東西不夠多。
燕子有點傷心。
其實它還有很多話沒說。
它想說,仙尊要攻略目標獲取好感度,可好感度是情感,仙尊自己都沒有情感,怎么能知道怎樣去獲取他人情感呢?
它想罵仙尊是塊大木頭,自己拿利益來衡量世界,就不接受別人的真心,還想要毀壞那些稀罕的珍寶。
然而,聽到梵依依這幾句平靜的話,燕子就沒那么多牢騷了。
仙尊修仙的那千年里,一定沒遇到過幾個真心之人,不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被愛的人能很好的接受別人的愛,不被愛的人需要被愛才能做到這些。
仙尊都還沒有體會過什么叫愛,還沒有被人毫無保留地堅定愛過,怎么能對她要求那么多呢?
它要慢慢來,一步一步。
獸世還有那么多年,還有鶴槿待在仙尊身邊,它一定能讓仙尊明白的!
【仙尊,鶴槿為你做的那些就不能單純用利益衡量呀。你看,他為你烤肉,為你療傷,這些他從來不向你索要報酬的。】
梵依依:不索要報酬不等于不想要報酬,他還是收了水絳果,不是嗎?這說明,他是想要報酬的。
【他是想讓你心安,仙尊,要是他不收下果子,您不會感到歉疚嗎?】
梵依依:報酬我已經給了,他自己不要,我為何要感到歉疚?
她回復這話時,理直氣壯,毫無半點撒謊的意思。
燕子心疼鶴槿。
它好為它家天道委屈。
這就是仙尊的意思吧,善良的人是蠢人,因為付出不一定有回報,甚至,有可能被誤解。
天道沒錯。
仙尊也沒錯。
都怪那些壞人!
要是沒有他們,仙尊的心防哪里會這么厚實?
仙尊以前到底經歷了什么呀?
燕子問出那句話后,梵依依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一開口,燕子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梵依依警惕地問:你想說什么?想讓我為他給我提供的這些服務也付出報酬嗎?
【仙尊,您別多想,我還是不說話了,您慢慢吃烤肉。】
于是,梵依依沒有再找它聊天。
它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引仙尊入正途這事太難了,遠超它的能力范圍。可是,它答應天道了。
去求助一下碎碎吧。
燕子沒有和梵依依聊天后,梵依依很快吃完了烤肉。
鶴槿帶回來的獵物還剩一頭沒吃,他怕有毒蟲怕到上面,找來一些驅蟲的草藥,碾碎了,放在剩下的那頭肉周邊。
梵依依在一旁,等他弄完。
他處理好了野獸,又拿起他和她的臟衣服放進河水中,擠了一種草藥的汁水放上去,拿起一根打磨好的竹片,認真捶打。
梵依依知道,他在洗衣他們的衣服。
她走到他身邊,望著經過捶打變得干凈的衣服,問:“你為我烤肉,療傷,還有洗衣服,這些我都沒有給你報酬,你想要什么?”
鶴槿捶打的動作一頓。
燕子回來聽到梵依依這句話,天都要塌了。它緊張地聽著外面動靜,想知道鶴槿接下來會說什么,心中為鶴槿心痛著。
一陣急促地捶打聲,接著是擰干衣服的水聲,以及凌亂的腳步聲。
梵依依緊跟在鶴槿身后,等他晾好衣物,急不可耐地催促:“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鶴槿抬起頭,雙手握拳,一步步向梵依依逼近。
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有一股使勁掙扎著要擺脫束縛的力量,這力量讓她退縮,讓她害怕,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跟著進一步。
她再后退一步。
一直到她靠到一根竹子上,退無可退,他還在繼續逼近,壓近他們的身體之間只剩幾寸距離。
太近了。
她心慌意亂,想要推開他,抬手按到他胸口。他身上熾熱的溫度透過皮膚傳到她手心,她像是被燙到般,快速縮回手,卻見他眸中透出暴徒兇光,一把抓起她的手,重壓到她身旁的竹子上。那竹子帶動周邊的竹子,竹林沙沙作響,幾片竹葉自他們身邊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