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喜歡
- 無情道老祖穿成惡雌,獸夫寵瘋了
- 錮野
- 2148字
- 2025-07-10 12:00:00
拘胤理了理頭發,從凌亂的發絲中分出大片空隙,露出整張臉來,一雙淺藍色的眼睛在光線昏暗的地牢里,出奇的亮。
“你說,我妹妹是你殺的?”拘胤問。
梵惜嘟起粉嫩的唇,睜大了眼,用軟糯無辜的聲音說:“是呢,你要拿我怎么辦呢?殺了我?”
她捂唇,囂張地笑。
拘胤用力捶打牢房的粗木,紅著眼,不停地怒吼著:“梵惜,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地牢里,如同出自羅剎之口的銀鈴笑聲,與想要申冤的捶打聲,一起在空氣中回蕩。好一會兒后,梵惜止住笑,皺著眉,裝出一副困惑模樣。
“可是,你剛剛還瘋了一樣,喊著要我的愛呢。要一個殺人兇手的愛,你死后,怎么好跟妹妹見面呢?唉,小可憐,我替你悲哀。”
“梵惜,我要殺了你!我遲早會殺了你!”
梵惜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來呀,殺我,只要你能從這里出來。”
梵惜輕輕一笑,指著淵璽,對跟著她下來的身邊人命令:
“把他帶走,至于另一個——叫人來,用鞭子好好教教他規矩,動作麻利點,我希望妹妹回來后,能在第一時間聽到他的死訊。到時候,妹妹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畫面從四角向中間收攏。
燕子清清嗓,端腔說:【知性溫柔小姐姐詭異一笑,變成殺人取皮還禍害死者她哥的邪惡女魔頭,欲知后事如何,且聽燕子下回分解~仙尊仙尊,這個瓜好吃不?】
梵依依隱約猜到燕子口中的瓜指的是它給她看的那出好戲。
梵依依:還不錯。
【嘿嘿,話說回來,這梵惜還挺厲害,到原主要死的時候,都沒有一人看出她是這樣的人。淵璽、拘胤都爭著搶著,幫她說好話呢。要不是我能帶仙尊看戲,仙尊哪里知道她原來是這樣的人,仙尊,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梵依依:謝謝。
【哼!敷衍!】
梵依依:本尊哪里敷衍了?
【說謝謝就是敷衍。】
梵依依:哦,那本尊收回那個謝謝,還敷衍嗎?
【嗚嗚,仙尊,我恨你!】
梵依依:……
燕子給的這個信息很重要,她是真心想謝謝燕子,所以才由著它。奈何實在跟不上燕子的思路。
在這獸世待了這么些天,可算有對她胃口的人了。
雖說她不敢恭維梵惜的所作所為,但她和梵惜一樣,都以強者為尊,且會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用盡手段。
只不過她想要的只有力量。
她認為,有了力量,她想做什么都能手到擒來。
而梵惜……
梵依依不清楚梵惜想要什么,從梵惜的所作所為中看出,梵惜想達成的那個目的,一定和梵依依有關。回想梵惜在原主死前說的那句話:梵依依,我好開心,我終于可以親手殺了你。
難道梵惜是想要親手殺了梵依依?
殺梵依依還不簡單?
梵依依就是一個廢柴,梵惜真想殺她,完全可以趁上次梵依依單獨外出時,命人暗中尾隨,等到沒人的時候,神鬼莫覺地要梵依依的命。
然而,梵惜沒有那么做。
莫非需要什么觸發條件?
會是什么呢?
又或者,她的思考方向有誤,梵惜的真正目的不是殺掉誰,而是在享受干了壞事,卻能通過完美偽裝騙得他人團團轉的樂趣?
既然如此,梵惜為何要在拘胤面前自暴自己殺了其妹妹一事?
只是因為拘胤無用了?
從當前形勢來看,這個說法似乎更合理。
這些都是猜測,她對狐族族人的性情不夠了解,和梵惜相處也不足,暫不能形成推論。
不論如何,防著點梵惜準沒錯。
不過,也沒必要如臨大敵,修仙多年,梵依依有這個自信說出這句話:除了天道,她誰也不怕。
她沒有養虎為患的毛病。
梵惜不惹她也罷,惹上一分,她還上一分,加以懲戒;梵惜惹上幾分,她賠上一條命,也要送梵惜入地獄!
唳。
梵依依聽到鶴鳴,抬頭,碧藍如洗的天空上出現一抹白鶴的身影。
能出現在這的白鶴只有鶴槿。
果不其然,那白鶴飛到山谷上方的天空時,放慢速度,平緩地降落到梵依依身前。它用紅色的長喙,蹭了蹭梵依依的腳踝。
梵依依走到它身邊,取下它背上的灰色衣物。
白鶴沒動,梵依依想知道它接下來想做什么。
它又用長喙,碰了碰她的腳踝。
梵依依心中困惑。
“你想干嘛?”
白鶴縮了縮脖子,小聲地鳴叫幾聲。
【仙尊,它說,它要穿衣服,讓你轉過去。】
“哦。”
梵依依轉過身,聽到身后傳來的響動,臉不紅心不跳,心情十分淡定。
“公主,這山谷里只有一條小溪流,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鶴槿問。
梵依依轉過身,巡視一圈,確實只看到一條溪流,這溪流也沒有分支。誰在下游洗都不好,讓她和他在同一河段洗……太過荒謬。
“你先洗。”她說。
“好。”
鶴槿洗澡時,梵依依一個人坐在岸上,聽著身后不時變大聲音的水聲,拿起鶴槿放在野獸尸體旁邊的石塊,開始心無旁騖地扒皮。
她拔完一整張獸皮,靜坐了一會兒,身后方有腳步聲傳來。
“公主,我洗好了,到你了。”
這兒的獸人都不怎么打理頭發。
鶴槿洗完,一頭飄逸長發順著他的肩頭,擦過他的胸肌,滑過他的腹肌,直至他的大腿根部。
他的肌肉形狀很好看。
不是努力鍛煉形成的那種厚肌,而是薄薄一層的健美的肌肉。
陽光下,他的頭發熠熠生輝,剛剛清洗過的皮膚也是白皙細膩,美得不似凡間物。
梵依依被那皮膚上的光澤吸引住了。
“公主?”
她反應過來,抱起她的衣服,經過鶴槿時,拍了拍鶴槿的肩,夸上一句:“皮相不錯。”
“謝、謝謝。”
鶴槿眨了好幾下眼,呆愣在原地。
不錯,是喜歡的意思嗎?
他雙手捧住臉頰,感到脖子以上燙得要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長這么大,有很多雌性夸過他長得漂亮,但皮相這種東西,只有一個人想活下去的時候,才會有心思注意,所以過往那么多次的夸獎,他聽得都不走心。唯有這一次不一樣,很不一樣。
心臟跳的好不規律。
他是犯了心律不齊的病,還是身體因那句話起的反應?
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喜歡這種感覺。
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