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報急文書遞到太醫院時,林晚秋正在給承暖喂藥糊。羊皮紙上蓋著順天府尹的火漆印,字跡潦草如狂草:“城南突發怪病,患兒全身起紅疹,十去其七!“
她指尖一顫,藥勺碰在青瓷碗沿發出脆響——這癥狀與現代的天花極為相似。“備車,去順天府!“
她將孩子塞進趙承寧懷里,順手抓過裝著牛痘膏的琉璃瓶。馬車在青石板路上疾馳,她隔著車簾都能聽見百姓的哭號,空氣中飄著焚燒艾草的氣味,卻壓不住腐臭的病氣。
順天府衙的臨時醫館里,滿地都是高燒昏迷的孩童,他們的皮膚上布滿膿皰,有些已經開始潰爛。林晚秋掀開一個患兒的衣襟,胸口的紅疹呈離心性分布,正是天花的典型癥狀。她忽然想起《毒脈真解》中記載的“人痘法“,但現代醫學告訴她,牛痘比人痘更安全?!鞍盐椿疾〉暮⒆蛹械綎|側廂房,用淡鹽水漱口,房間每日用白醋熏蒸?!?
她取出從太醫院帶來的銀制擴陰器,這是她改良的取樣工具,在患兒膿皰中提取痘漿:“青禾,按我教的法子,將痘漿與牛膽汁混合,制成第一代疫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