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正站在廢棄劇院的高臺上,看著下方被木偶蟲操控的傀儡群整齊地列隊,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他感受著木偶蟲傳遞來的力量,那種掌控數百人生死的感覺,讓他的變態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哈哈哈哈!有了這木偶蟲,我的劇本會越來越精彩了!”西恩興奮地揮舞著手臂,“很快,整個王國都會成為我的舞臺,所有人都得按照我的劇本行動!”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木偶蟲,環形口器發出的低頻嗡鳴在他聽來如同最美妙的樂章:“我的小寶貝,你真是太棒了,有了你,誰還能阻擋我?所有人!都不過是我劇本里的演員!世界!是我的舞臺!哈哈哈哈哈!!!!!”
而另一邊,普蕾米則是眼神堅定地看著塞巴斯蒂安他們,語氣誠懇地說道:“請各位教我能夠復仇的力量,我什么都愿意學。”
大家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興趣,覺得多一個拼命學習的家伙在身邊,旅途或許會更有意思。
“行啊,教你也不是不行。”塞巴斯蒂安率先開口,嘴角帶著慣有的玩味笑容,“畢竟看著一個復仇者成長,也是件挺有趣的事。”
巴丁喝了口酒,酒液順著胡子往下滴,甕聲甕氣地說:“只要你不怕吃苦,我可以教你怎么用斧頭,一斧頭劈下去,管他什么花里胡哨的能力,都得歇菜。”
“正義女神的教義里,也有關于戰斗的技巧,我可以教你如何在戰斗中保持正義之心,不被仇恨吞噬。”維克多溫和地說道,圣焰在他指尖跳動,映得他的臉格外明亮。
凱瑞蓮擦拭著弓箭,弓弦被她擦得锃亮,淡淡道:“就當是拿你種子的回報了,我可以教你如何利用環境隱藏自己,在暗處給敵人致命一擊,讓他防不勝防。”
金刃獸撓了撓頭,甩了甩尾巴,鱗片在陽光下閃著光:“我沒法教你,我們是種族天賦,你學不來。”
烏露絲拉想了想后說:“我倒是能教你一些基礎的防御魔法,至少能讓你在戰斗中多一層保障,但是更多的就不行了,我的能力有限。”
大家同意了,純粹是因為覺得有趣,多一個努力學習的“學生”,旅途也能添點樂子。
當然,塞巴斯蒂安也和普蕾米說明了情況:“不過我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比如去解決一些像元素負子蟾蜍那樣的異常魔幻生物,可能沒法一直專注于教你,你得自己多上心。”
普蕾米倒是沒有任何問題,她微微低頭,態度恭敬:“這樣更好,能夠跟著你們一起繼續學習,在實踐中成長,我求之不得,實戰才能更快地提升自己。”
普蕾米的想法很簡單,人家愿意教自己,自己就乖乖聽話,人家讓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就好了,只要能變強,能復仇,過程苦一點累一點都沒關系,這點苦比起失去一切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雖然在塞巴斯蒂安看來,普蕾米還是缺乏了一些警惕性,畢竟,假如跟著他們學習也是那個叫西恩的計劃呢?但他也沒多說,反正以他們的實力,就算西恩真有什么陰謀,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正好也能看看這出戲能演到什么程度。
而普蕾米心里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她能感覺到塞巴斯蒂安一行人實力深不可測,跟著他們,既能學到東西,又能借助他們的力量對抗西恩,簡直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她反而更放松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中。
接下來的日子里,普蕾米開始了瘋狂的學習。
巴丁教她揮舞斧頭時,她哪怕手臂酸痛得抬不起來,也咬牙堅持,虎口被磨破了,鮮血染紅了斧柄,簡單包扎一下繼續練,直到能穩穩地將斧頭劈在指定的木靶中心,并且直接破碎。
維克多教她戰斗技巧時,她認真聆聽每一個細節,反復練習格擋、閃避、出擊的動作,直到動作形成肌肉記憶,哪怕在睡夢中,也能下意識地做出防御姿態。
凱瑞蓮帶她在森林里練習隱藏和瞄準,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動不動,任由蚊蟲叮咬,身上被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只為等待最佳的射擊時機,直到能一箭射中百米外飛鳥的眼睛。
塞巴斯蒂安則偶爾會指點她一些射擊上的事情,畢竟現在塞巴斯蒂安給自己的角色是射擊技術好的貴族,總得有點“專業素養”。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有塞巴斯蒂安這個超強力的醫生在的情況下...
窮文富武是有愿意的。
看著普蕾米這股拼命的勁頭,大家都有些驚訝,也多了幾分認可,覺得這丫頭是個可塑之才。
至少在貴族里是能吃苦的,很不錯。
巴丁拍著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差點把她拍倒,哈哈大笑:“好丫頭,有我當年的風范!夠能吃苦!”
普蕾米只是微微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變強,復仇,為父親報仇,讓西恩付出代價。
“有動力是好事情,不過也要為自己的以后想想,不要說什么復仇之后是空虛,你還要為你自己的家族著想,畢竟是貴族嘛,總得留下點什么。”塞巴斯蒂安看著她,突然開口說道。
普蕾米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她從未想過復仇之后的事情,經塞巴斯蒂安這么一說,心里倒是泛起了一絲漣漪,或許,復仇之后,她還能做點什么,讓家族的榮耀延續下去。
但現在,她還是要先專注于變強,復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指引著她不斷前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其實大家人都很好。
當然,塞巴斯蒂安先生有些古怪,但是也僅僅是古怪罷了。
可能,這就是強者的特權吧?
自己的確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