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登臨泰山,一點靈光
- 從遮天魔獄玄胎經(jīng)橫推諸天
- 魏公羊
- 2363字
- 2025-08-23 01:00:00
李沉舟出現(xiàn)在他面前,居高臨下。
他眼神淡漠,聲音平靜:
“看見了?又能如何?便是罡勁親臨,也需避我這‘鬧天宮’之鋒芒,你又算什么?”
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皆為虛妄。
李沉舟飄然而去,他的下一站,在大洋彼岸,美利堅。
此刻他如一位苦行僧,融入了這片新大陸。
他并非蟄伏,而是將這片土地,當成了他“鬧天宮”之前,最后的養(yǎng)勢之地。
短短半月,北美大地,風雷激蕩。
他不再需要去尋覓對手,因為當世近乎一半的頂尖高手,早已被硬撼熱武器的李沉舟吸引,從全球各地奔來。
他們,成為了李沉舟蓄養(yǎng)無敵大勢的,最佳資糧。
第一戰(zhàn),華盛頓。
大唐雙龍——唐蓮溪、唐碎云!
這兩位丹勁巔峰的超級兵王,號稱同級無敵,樹敵無數(shù)卻未嘗一敗。
成了李沉舟踏上的第一塊磨刀石。
戰(zhàn)斗在廢棄的軍事基地,結束的不可思議。
唐蓮溪的軍刺詭毒,唐碎云的鐵拳剛猛如炮。
兩人配合無間,然而,李沉舟的禹步玄奧莫測,番天印霸道絕倫。
三招!
僅僅三招!
軍刺斷裂,鐵拳扭曲!
唐蓮溪胸骨塌陷,唐碎云臂膀寸折。
第二戰(zhàn),紐約地下拳場。
真理教教主,這位在中亞掀起腥風血雨的狂人,想要以“真主之怒”撼動李沉舟。
然而,絕對的力量面前,李沉舟一拳“鬧天宮”,意境狂放,直接將這位教主打成滾地葫蘆,口誦的“真理”變成了哀嚎,一身邪功被廢。
第三戰(zhàn),洛杉磯比弗利山莊。
某位來自中東富油之國的親王,身負古老沙漠傳承的格斗秘術,身邊更有精銳護衛(wèi)。
他試圖以金錢和權勢壓人。
李沉舟視若無物,如猛虎入羊群,李沉舟番天印壓下,僅僅數(shù)合,這位親王便如死狗一般。
第四戰(zhàn)、第五戰(zhàn)、第六戰(zhàn)……
李沉舟腳步未曾停流。
基督教的苦修武學大師,南美叢林走出的殺人機器,北歐的狂戰(zhàn)士后裔,隱居多年的黑市拳皇……
一個個巨擘梟雄,如飛蛾撲火,無一例外,盡數(shù)敗亡!
他的氣勢,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瘋狂累積。
那是一種唯我獨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無敵大勢。
一種從無數(shù)武道大師身上踏出來的,絕對壓迫感。
全球整個武術圈子,陷入死寂。
……
泰山,玉皇頂。
罡風烈烈,撕扯流云。
龍門派掌教真人莫擎蒼,道袍鼓蕩,目光落在對面那人身上——武運隆。
武運隆負手而立,透出一股金戈鐵馬般的意志,不容反抗。
“武長官,是執(zhí)意要將我龍門派清修之地,化作你們爭雄之殺場了?”
莫擎蒼的聲音不高,卻透露一絲怒意。
“非是爭雄。”
武運隆開口,斬釘截鐵,“是鎮(zhèn)國除患,而你莫真人,便是此役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
莫擎蒼雙眉緊鎖,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我龍門一脈,承繼全真北宗道統(tǒng),煉的是混元金丹,養(yǎng)的是胸中一口浩然紫氣,參的是天人交感之妙。世俗武夫斗狠,與我何干?為何定要拖我這方外之人,入這殺劫?”
武運隆眼神驟然銳利,譏笑:“方外之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泰山一石一木,不是華夏脊梁嗎?觀中道人,不是炎黃血脈嗎?那人大勢將成,將會動搖國術根基,波及國運民氣,龍門派難道要置身事外?”
莫擎蒼氣息為之一窒,被武運隆無恥之言驚到了,面色青白交替。
武運眼中厲芒稍斂,語氣依舊不容置疑:“我這次來,不是讓你親自動手,只需在我們與那李沉舟交手之前,借真人坐鎮(zhèn)泰山,以泰山之勢打擊李沉舟的無敵大勢。”
“在他氣勢攀至絕巔,神意圓滿無暇之剎那,以泰山萬古雄渾之勢為刃,撼其精神,裂其大勢根基!”
武運隆的謀劃,精準到了毫巔。
李沉舟此人狂妄無比,他要將整片天地都納入拳中,根據(jù)此人的行蹤軌跡,這古來封禪之地泰山必定不會錯過。
他要借莫擎蒼之手,在李沉舟登臨泰山之巔,氣勢與神意圓融的瞬間,以泰山的磅礴大勢,撕開一道裂痕。
到了他們這般境界,“神”便是拳法之魂,“神”一旦受創(chuàng),那李沉舟凝聚出的無敵,就會瞬間動搖,先天便泄去大半威能。
十成的通神拳意,屆時能發(fā)揮出六七成。
莫擎蒼沉默了。
山風卷動他花白的鬢角,也卷動著千鈞重壓。
龍門派千年基業(yè),根植泰山,與這方山河氣運相連。
眼前這位武運隆,代表的絕非個人,而是國家意。
拒絕?
這千年道統(tǒng)的清靜,恐將一朝傾覆。
良久,他闔上雙目,再睜開時,眼底所有的波瀾都已深不見底。
莫擎蒼喉結艱難地滾動,聲音干澀而沉重:
“貧道…遵命。”
武運隆撫掌大笑:“真人大義,以李沉舟腳程,七日之內,必至泰山。屆時,寅卯相交,紫氣東升之時,便是決勝之機。請真人務必準備萬全。”
莫擎蒼不再言語,緩緩轉身。
武運隆不再停留,轉身,踏步下山。
玉皇頂上,唯余罡風呼嘯,松濤如怒。
古老的泰山沉默著,仿佛都在積蓄著力量。
七日之期,如同無形利刃。
只待攪動天下風云的李沉舟登臨,將這帝王封禪之巔,化作碰撞的熔爐。
……
李沉舟緩步而行。
從踏碎東瀛武道脊梁,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年。
半年光陰,他丈量世界,踏破千山萬水,拳鋒所指,全球武道俯首。
他見過蒼茫天地之浩渺,也見過蕓蕓眾生之百態(tài)。
天地之雄渾,眾生不屈戰(zhàn)意,山川河岳的脈動、風云雷電……
這一切。
他要盡數(shù)納入胸中熔爐,錘煉出自己的的終極拳意——
鬧天宮。
這一式拳架雛形初具,便已所向無敵。
若真將無量眾生盡數(shù)凝于一拳之中,天地間又有何人、何物能承其重?
然而,李沉舟始終感到有一絲不圓滿之感。
他這“鬧天宮”,雖包羅萬象,氣象磅礴,卻終究像是將萬千珍寶囫圇吞入腹中,未能徹底煉化。
它龐大、沉重,卻失靈動。
少了一股貫通一切,獨屬于他李沉舟的神髓。
這拳意是“死”的,是借來的天地萬象,而非由他自身生命本源中迸發(fā),烙下他獨一無二印記的“活”物。
他還缺少一點靈光。
那一點足以點燃整個“鬧天宮”,使之由“包容”化為“主宰”,由“死物”化為“活神”的一點靈光。
華夏神州,這片古老大地,已被他行走九成九。
從大漠孤煙到江南煙雨,從昆侖雪域到東海怒濤,這片大地上最雄渾,最靈秀,最滄桑,最熾烈的氣韻,幾乎盡數(shù)被他熔煉。
如今,唯余那承載了千古帝王封禪之重的泰山。
此地,便是他的最終之地。
亦是鬧天宮拳意能否真正圓滿的最后一塊拼圖。
一股希冀在他胸中涌動。
他冥冥有感,這最后一站,這匯聚了神州氣運岱岳之巔,或許……便是能讓他之鬧天宮活過來的一點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