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就想養個傷。
- 身為法師,我脆皮億點怎么了?
- 夙疏
- 2100字
- 2025-06-09 23:11:00
不久前還一副老干部似的辦公室,這會兒竟在兩個沙發相交的拐角處擺了一個零食柜。
這讓南殊眨了下眼,而梁渠直接把腳踩在桌腿上,把桌子往前一踢,將她推到零食柜前。
“吃啥自己拿,都是給你的。”
嚯,這是真把她當孩子養了?
不過,這些零食看上去怪有食欲的。
沒矯情,她拿了袋薯片拆開,邊吃邊看向黎周。
“你剛想說什么?”
“像這樣的電話,是隨機的,還是特意的?”
黎周點了點梁渠的口袋。
“我看你盯他看了好幾回,是有什么不妥嗎?”
關于這點,梁渠也老早就注意到了,不過人太多他不好問,這會兒他也很是好奇的看向南殊。
“你到底在看啥啊?”
看啥啊——
這個問題有點微妙,南殊咬薯片的動作微頓,盯著他又看了幾秒,才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被標記過?”
話一出,梁渠一臉懵。
“啥玩意兒?”
反倒是黎周直接變了臉,就連雙眼都呈現出針縮般的凝滯,縱然及時低頭喝水,還是沒控制住發抖的手。
這讓南殊嘆了口氣,從零食柜里摸出一包辣條扔給他,打斷他看向黎周的舉動。
“這么說吧,你失過憶?”
“呃,對。”
下意識伸手接過的梁渠,邊撕邊瞅著她,狐疑不解:
“失憶跟你說的那個標記,有啥關系?”
“正常情況下來說是沒有的,但你的情況應該有些特殊——”
說著,她沖著梁渠勾勾手。
梁渠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把腦袋湊過來,便見這小妮子直接拽著他的后脖領,拿著手機咔嚓一聲,然后把手機遞給他。
“吶,這個標記應該是失憶前沒有過的吧?”
“呃,有嗎?”
瞅著手機里那個古里古怪的圖案,甚至僅算是一個稀奇紋路的梁渠,迷茫的朝著面色不變的黎周看去。
“是這樣的嗎?”
“嗯。”
面色已經恢復到不顯山水的黎周,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
“我們都以為是那次任務,你被東西刮到的疤痕,也就沒在意,畢竟醫生也是這么說的。”
“哦。”
向來對黎周的話深信不疑的梁渠,渾然不在意的把手機遞給南殊,咧嘴笑:
“嘿,我還真不知道,不過——”
他摸了摸后脖子,滿臉困惑。
“這就算是被標記了?沒啥感覺啊?也沒啥奇怪的副作用啊?”
聽黎周那語氣,貌似這玩意兒已經好多年了。
她要是不提,他壓根兒就不會注意到,可見這玩意兒,他是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的。
......瞅著無比心大的梁渠,南殊慢條斯理的吃著薯片,聲音含糊不清。
“的確沒啥大事。”
僅目前而言。
僅他的三盞陽火依舊旺盛而言。
僅他的‘保護神’依舊活著而言。
僅他自己不被鬼音擾亂,迷了心智而言。
僅他生命不垂危,沒被頂替而言。
在這之前的確沒啥大事。
“......你是不是沒說好話?”
雖然咕噥的很含糊,但還是聽清了,可梁渠還是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
“這個標記,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吧?”
“你覺得呢?”
南殊微笑。
“被狗咬了,還需要打狂犬疫苗呢,你這被鬼咬,啊不是被鬼標記,還愣是這么多年沒處理過——”
她在梁渠逐漸綠了的表情中,慢慢悠悠的補刀:
“你的命可真大啊——”
各種意義上的。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被鬼咬這三個字,直接讓梁渠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
“哎,不是,這鬼玩意兒真的沒問題嗎?”
越想越滲的慌,越想腦子里就越控制不住的開始翻之前那些令他匪夷所思,卻總是摸不著頭腦的奇怪事件,最終讓他實在無法忍受的一把奪過南殊手中的薯片袋。
“別吃了!趕緊講清楚!怪讓人發毛的!”
“嘖~”
瞟了眼遷怒無辜之人的梁大隊長,南殊有些沒好氣的拽過薯片袋。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你失憶了,不知道它是怎么來的,而我僅是知道被鬼標記過的人或者物會有這么一個東西,至于,你為什么會被鬼標記?還這么多年都沒事兒,那是我能看出來的嗎?”
“可你不是會算命,測字,看風水,跟解決各類動物的疑難雜癥嗎?”
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把南殊給整笑了。
“我是會這些,可不代表我就擁有天眼(騙你的),能把你從出生到現在給看個一清二楚!”
“有區別嗎?”
梁渠睜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反問。
“我看路邊那些算命的,不都能把人生平的所有事甚至未來都給擼個一干二凈,為什么你不能?”
“......“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
深吸口氣,她咬牙切齒的伸手薅住梁渠的頭發,近乎猙獰的解釋:
“從來沒有哪個算命先生,能把人的生平,甚至未來的所有事都給擼干凈!如果他能,要么他是騙子,要么就是得道高人!而得道高人根本不會那么做!”
“畢竟,既然得道,就代表‘他’起碼頓悟過,感應過天地規則,受天地束縛!也就能夠知道,在天之下,地之上所有存在的物種,都有他(它)們既定的走向,隨便窺視,或者干擾——”
“小則道行被損,大則壽命驟減,重則靈魂受創!所以,除非你跟那個得道高人有過命,甚至他欠你十八輩祖宗的恩情,否則,堅決不會這么干的!明白嗎?!”
......被抓著頭發,連帶頭皮都被薅起來的梁渠,面對南殊那幾乎肉眼可見的燃燒怒火,不死心的蛐蛐。
“既,既然這樣說的話,那,那你之前救那大爺一命,算不算改了他既定的走向?算不算違背了天地規則?”
“不算!”
南殊將他的頭皮又薅緊了幾分,在他呲牙咧嘴中,冷笑。
“我遇他,是他的命;他遇我,是他的命;他先一步賦我以善,我后一步提點他一句,是他的命;聽,是他的命;不聽,也是他的命——”
“這一切,皆在命里理的演變中,不然哪里來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算命,僅是在規則允許之下,抓住你命理的一線,專注那一線進行推演最近能夠發生些什么,從而做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