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開機儀式
書名: 導(dǎo)演:從帶石原拍愛情宿舍開始作者名: 此次徐州本章字數(shù): 2263字更新時間: 2025-06-30 17:44:00
第二天清晨。
徐樺明睜開眼那一瞬,沒有困意,甚至連昨晚的煩躁都像被清空了。
他翻身下床,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腕和肩膀。
精力好得有些過頭。洗臉時他盯著鏡子看了會兒,鼻梁高直、眼神干凈,甚至皮膚都透出一點運動后的光澤。
哥么真是強壯。
響了一下,陳鶴的電話打了進來。
“徐導(dǎo),我在停車場等您——今天會議室八點半有人布場,十點前我們就能進。”
“好。”
掛了電話,他收起日拍表和昨晚批過的定妝照資料,拉開窗簾——陽光剛好。
他下樓,推開車門前,停頓了一秒。
今日,是他作為導(dǎo)演的第一場正式劇組會議。
...
徐樺明把車停在學(xué)校東門外,老規(guī)矩,不進校園,省得占車位。
況且學(xué)生按規(guī)定也不能進。
他下車?yán)税吃诩缟希┝思罨疑r衫,整個人顯得沉穩(wěn)利落,像一塊磨光的鐵。
剛一合車門,旁邊那輛白色中巴突然“啪”地打開了門,車身晃了晃,一個人影從里面竄出來,沖他揮手。
“導(dǎo)兒!”陳鶴。
徐樺明微微瞇了下眼——他并不記得今天陳鶴說過來接他。何況他本來就沒打算讓人接。
陳鶴飛快地跑過來,一邊遞上保溫杯,一邊笑得殷勤:“咱劇組這邊給您安排了個專用房車,導(dǎo)演休息嘛,怎么能湊合。”
說著,手一指那輛干凈到反光的房車:“全新買的,項目組批的預(yù)算,床是進口乳膠的,我還特意調(diào)了咖啡溫度——”
他還沒說完,徐樺明已經(jīng)明白了。
這不是從哪借的——是劇組資金新買的,還寫了“導(dǎo)演專用”。
他臉色沒有變,只是低頭看了眼自己車牌,又轉(zhuǎn)頭看了眼那臺比自己車還氣派的“新家”。
“誰批的?”他聲音不高,但語氣直。
“呃……我……我請了口的……”陳鶴笑容僵了兩秒,試圖解釋:“那邊意思是,項目進度快,您辛苦,也得有個像樣點的環(huán)境……”
“不夠像樣?!”徐樺明反問了一句,尾音下壓。
陳鶴像被釘住似的,站那沒動。
氣氛頓了一下。
行,走吧。
....
會議室.
門推開的那一刻,室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三四個人。
光線是柔的,投在未拉緊的簾布上,染成一圈圈波浪。
長桌的頭尾空著,中段靠窗一側(cè),幾位年輕演員靠得有點近,話音剛斷,紙杯還在手中搖晃。
徐樺明沒說話,腳步也不快。
他目光淡淡掃過落座的幾人,然后徑直走向主位。背后沙發(fā)上有人悄悄收起手機,咬了咬吸管。
沒人打招呼,但沒人不看他。
“徐導(dǎo)!”
陳鶴幾乎是踩著節(jié)奏跟了進來,手上拿著一摞打印表。
“這兩天的拍攝計劃表,還有日拍流程,您先過一眼。今天是內(nèi)景場,時間我們壓得比較緊,后天轉(zhuǎn)場還在確認路演那邊……”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材料攤開在主角面前,動作麻利卻不失謙恭。
徐樺明沒立刻看,只拿起最上面的一張——主角組的日拍安排表。他用食指扣了一下桌面:“這是副導(dǎo)出的?”
“是,王副導(dǎo)昨晚連夜改了三遍,我也幫著盯了,節(jié)奏應(yīng)該不亂。”
“嗯。”他點了下頭,沒說話。
空氣里是打印紙油墨的味道,混著昨晚清潔劑的殘留,陳鶴的聲音適時停住。那些演員沒人接話,甚至連移動椅子的吱呀聲都刻意減輕了。
徐樺明翻紙的動作很輕,像是在翻一本新書的封面,安靜得幾乎顯得冷淡。
回憶還沒正式開始
窗邊的女演員小聲吸了口奶茶,終于忍不住低聲對鄰座說:“……其實我昨天還在刷到他和吳一凡那段事。”
另一人壓低聲音:“噓,你也太大膽了,他就在這兒誒。”
“我也沒說什么,他聽得見?”
話音未落,徐樺明正好放下手中那張計劃表。動作輕,卻恰到好處地卡在她話語之后。
她立刻挺了挺背,低頭裝作看手機。
氣氛沉了半拍。
門外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
是石原。
她背著一個黑色帆布包,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頭發(fā)扎在腦后,有點散。她環(huán)視一圈,走到角落坐下,正好對上徐樺明的眼神。
兩人對視不到一秒,她點了點頭,徐樺明也淡淡點頭回應(yīng)。
陳鶴站起身,說:“人差不多到齊了,要不我們開始吧?”
他看向主角,征詢眼神。
徐樺明點了點頭,聲音平靜:“開始。”
第一個發(fā)言的是陳鶴,總結(jié)了這一周的拍攝節(jié)奏與場務(wù)情況,還提到后勤給徐導(dǎo)配的房車:“房車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是三軸那款,獨立隔間、會議桌都有,位置在后場。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或者還有什么要求……您都可以提。”
他語氣小心,怕聽出哪怕一絲不悅。
徐樺明沒直接回應(yīng),只點了一下日拍安排表的第三行:“這里的外景時間預(yù)估不準(zhǔn),要多留一小時。”
“明白,我馬上改。”陳鶴連忙點頭。
....
流程走過之后。
他把包放在角落的椅子上,走上講臺,站定,掃了一圈大家。
干凈利落。
“我簡單說幾句。”他聲音不高,但整個會議室瞬間集中了注意力。
威嚴(yán)十足。
“剛才外面,陳鶴給我配了一輛房車。我問了一下,是組里新買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并不嚴(yán)厲,但也沒有調(diào)侃的余地。
有人輕輕動了動肩膀,有人放下了手機。
“我理解劇組是想讓我方便一些,但我要說清楚一件事——我是一名導(dǎo)演,也是一名在校學(xué)生。”他說著,目光望向坐在左側(cè)的幾位核心成員。
“預(yù)算從哪來、怎么花,既要對學(xué)校負責(zé),也要對我們自己負責(zé)。”
他停頓了一下,輕輕吸了口氣,不緊不慢地繼續(xù):
“很多人說,電影行業(yè)現(xiàn)在太浮夸、太內(nèi)卷。。但我希望,在這個項目上——哪怕我們以后要去卷資源、卷流量,在這里,我們先把風(fēng)氣擺正。”
“我不住房車,也不需要什么特殊待遇。如果未來有什么制作安排是以‘我需要’為名,那請先和我本人確認。”他說得溫和,但堅定。
陳鶴在角落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當(dāng)然,我也知道,大家很辛苦。”他微微笑了下,眼神掃過燈光下略顯疲憊的執(zhí)行組和學(xué)生助理,“我對所有認真做事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
他說完,看了眼時間。
“好,十點零七分,今天第一次籌備會正式開始。我們從拍攝日程開始。”
說罷,他把劇組開機手冊鋪在講臺上,翻開第一頁。
會場沉靜,井然。沒人再提“房車”的事。
這一刻,沒有人質(zhì)疑他的身份,也沒有人覺得這個“年輕導(dǎo)演”有什么不能服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