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堵門
- 首富從沃爾瑪采購員開始
- 藤原馬里奧
- 2055字
- 2025-06-21 08:25:31
沈浪打開辦公室門后對著坐在辦公區域畫畫的李園園說道:“你去告訴其他幾個女孩子,這兩天不用過來上班了。
手頭上工作帶回去做就可以了,過完這兩天再來上班,把張鐵柱幾個男叫過來開會。”
說真的沈浪對公司這幾個男的包括張昊強在內那是十分的失望。
只是沈浪又十分的理解他們不愿意招惹對方原因。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的想法擺在那里。
這個想法早就刻進骨子里。
李園園點頭道:“好的,沈總。”
...
彈指間,隔壁的房門被推開。
張鐵柱、林強國、武啟深、康康、賈星辰與張昊強六人魚貫而入,腳步聲在1103辦公室內疊成一片短促的回響。
目光觸及沈浪的瞬間,幾人動作整齊劃一地頓住,隨即紛沓的問候聲熱絡響起:
“沈總,你可算是回來了!”
“沈總好!”
“沈總,可算把您盼回來了!
...
沈浪頷首,目光掃過眾人:“好了,閑話少敘,接下來是硬仗。”
他隨即抄起桌上文件,利落地分發到六人手中,紙張摩擦的簌簌聲里,眾人迅速垂首凝神,指尖劃過條款逐字審閱。
“這次采購任務的所有要求,數量、頻次、發貨節點,都已經給你們列清楚了,”沈浪聲音沉定,敲了敲桌面,“你們的任務就是對接廠家,合同落筆前,必須確保對方產能跟得上、交付靠得住。”
辦公室陷入短暫沉寂,只有紙頁翻動的輕響。眾人眉頭緊蹙,無人立刻應答。
沈浪忽然側身看向賈星辰,語速加快:“重擬合同,違約金提高到貨款30%。”
“明白,沈總。”賈星辰筆尖一頓,當即在筆記本上重重記下。
視線轉向張昊強時,沈浪指尖點了點文件上的質量參數:“品控一定要抓好,記住,這批貨的標準只能比上一批高,不能降一分。”
張昊強挺直脊背:“沈總放心,絕不出紕漏。”
最后,沈浪抬高聲量,目光灼灼掠過全場:“這次談價,都給我拿出本事壓價,別照著現價簽。”
他刻意停頓,拋出關鍵激勵,“每砍下的一分錢,都直接掛鉤你們的獎金。底薪之外,做得最差的也能拿1000,干得漂亮的,萬元獎金不是夢。”
沈浪話音驟冷補上刀鋒般的警告:“但誰要是只顧壓價,讓質量滑坡,我第一個讓他滾蛋!”
聽到最低一千最高萬元的獎金眾人紛紛露出欣喜的笑容,然而沈浪的警告也是讓他們不由自主打起精神來。
要知道能夠給到如此豐厚待遇的公司整個義烏也找不到第二家出來。
因為一點過失丟掉這份工作對他們來說得不償失。
沈浪環視全場:“都清楚任務了?有沒有問題?”
“沒有!”張鐵柱嗓門洪亮,斬釘截鐵。
其余五人隨之重重頷首,眼神里繃著蓄勢待發的勁頭。
“很好。”沈浪抬手壓了壓,“接下來兩天,暫時不必來公司打卡。”
他刻意停頓,目光漸深,“宋啟明這條瘋狗,保不齊會堵門生事,你們心思都釘死在采購上。”
見眾人屏息凝神,他才續道:“至于這條瘋狗,自有集團高層會去對付他,在怎么說我們也是外資企業,還輪不到一個二流子欺負。”
張昊強沉聲應道:“明白,沈總!”
...
半小時后,華豐賓館。
夕陽將玻璃幕墻染成血色,宋啟明斜倚在賓館外的石獅旁,腳邊散落著七八個煙頭。
身后的小弟們像一群躁動的鬣狗,或蹲或站地堵住賓館入口,焦灼的目光刺向旋轉門內流光溢彩的大堂——那里是禁區。
他狠嘬一口煙,灰燼簌簌落上锃亮的皮鞋。
他舅舅雖是工商局二把手,但是在華豐面前也得矮三分。
且不說幕后老板的能量盤根錯節,單是門楣上“義烏首家三星級涉外飯店”的金字招牌,就壓得他脊椎發僵。
這里是外商踏入義烏的第一站,是城市動脈里搏動的黃金血細胞。
一個小弟忍不住朝旋轉門啐了口痰,宋啟明反手一記肘擊頂在他肋下:“作死嗎?在這兒鬧事?里頭掉片葉子都能砸出國際官司……”
他盯著自己映在玻璃幕墻上的倒影:領帶歪斜,額發被汗黏成綹,活像條被擋在金籠子外的野狗。
若真在這兒動手,他舅舅的烏紗帽怕是明天就會變成焚燒爐里的一縷青煙。
一名小弟擦拭額頭上汗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老大,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宋啟明從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小弟:“去買幾瓶飲料回來給兄弟們解暑,順便買幾包煙回來給兄弟們解解乏。”
小弟接過百元大鈔開心笑道:“好的,老大。”
...
夕陽熔金,暮色像潑翻的橘汁浸透華豐賓館的玻璃幕墻。
宋啟明腳邊的煙蒂已積成一小撮灰燼,而他身后那群小弟——七八個黑影在漸濃的黃昏里焦躁地蠕動著。
有人用鞋尖反復碾著石子,碎石刮擦地面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發癢;有人后頸冒汗,手指無意識抓撓著衣領,布料被揉出深一道淺一道的褶痕。
更有人盯著自己腕上廉價電子表跳動的數字,喉結上下滾動,咽下幾乎沖口而出的抱怨。
燥熱的天氣再加上一個下午的枯等,早把這群人的耐心熬成了滾油。
有人猛搓了把臉,手背上青筋虬結,另一個矮個子佝僂著背,腳尖神經質地叩打地面,頻率快得像暴雨前的螞蟻。
若不是宋啟明陰鷙的目光釘子般扎在他們脊梁骨上,這群人怕是早就作鳥獸散,此刻卻連一聲咳嗽都得死死憋回喉嚨里,只余下粗重的鼻息在暮色中沉沉浮浮。
“操……”角落突然爆出半截臟話,又被人用拳頭抵著嘴悶了回去。
宋啟明沒回頭,指間新燃的煙頭卻在黑暗中倏地亮起一點猩紅,宛如獸瞳。
所有騷動瞬間凍結。
只剩賓館旋轉門透出的暖光,冷冷映亮這群人臉上未干的汗,和咬緊的牙關。
一名身材壯碩高個子的小弟不耐煩的問道:“老大,我們都等了一下午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