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機遇
- 巨獸紀元:我靠釣運成神
- 金色廢墟
- 2067字
- 2025-08-26 23:58:42
柳行墨離開了樹林。
他順著河流前進,一路走到盡頭,一片寬廣的水域。
整個中城九條河的水,全都匯聚到這里,形成兩頭尖尖的彎鉤狀的湖泊。所以這個地方叫彎月湖。
彎月湖是雪楊河的起點,繼續向北流淌,就會到達水上城鎮,北村。
柳行墨來到碼頭。
無數巨木,橫在湖面。
巨木水上的部分,有青苔攀附樹皮,像柔軟的綠地毯;巨木水下的部分,有水草扎根于木頭紋理,毛茸茸的草葉隨波飄搖。
看不到人影,連魚影都沒有。
柳行墨背著兩箱藥,踩在潮濕的青苔上,穿行于水面巨木間,有些不知所措。
地方就是這里呀?骨鱘商隊的人呢?
“喂!看啥呢?濕木頭容易打滑,小心別掉下去。”一位岸邊散步的婦女,喊道。
“大娘,骨鱘商隊的駐地在哪?”
“骨鱘商隊?年初的時候,他們的大部隊出城游商,結果一去不回。這會兒商隊已經解散了。”
“啥?”柳行墨驚叫。
那么大個商隊,在數百年里,跑遍了萬水千山,結果說沒就沒。
怪不得碼頭都長滿青苔和水草了,原來是無人打理的緣故。
“那算了吧,我再找別人?!绷心珦u頭嘆氣,準備往回走。
“等等,青年?!卑渡系拇竽?,伸手指著遠處的一片矮倉庫,“我記得,商隊剩下的人都在那邊,你可以去看看?!?
“謝謝了?!?
柳行墨駕著蟲車,來到岸邊一排橫木前。
這些粗壯的古樹,如今懶洋洋的躺在地上,身體有一半埋在土里。樹皮上開了門窗,能望見里面廣闊的空間,可基本上空空如也,沒什么貨,也沒什么人。
柳行墨逐一敲門,都沒有回應。直到最后一座倉庫。
“你好,這里是骨鱘商隊辦事處。”一位憔悴的少年出現在門口。
他眼窩凹陷,滿臉愁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十五六歲該有的精氣神,反而是一派死氣沉沉。
“你好,你好。”柳行墨臉上堆起笑容,“我是來賣藥的?!?
“賣藥?請進吧?!鄙倌臧焉祥T的賣藥郎請進屋里。
昏暗的倉庫,兩人坐在樹枝剁成的木樁上。
柳行墨把藥箱推到兩人中間,并取出一個小竹瓶:“這是我們蘑菇堡生產的血氣藥水。”
“蘑菇堡?血氣藥水?”少年滿是愁容的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從沒聽過的地方,從沒聽過的產品。
估計是某些偏方煮出的湯藥,這種東西在黑龍寨是最普遍的大路貨。
但是正好,適合自己窘迫的處境。
我能從這里開始,東山再起,恢復商隊往日的榮光嗎?
柳行墨把小竹瓶遞出去:“多說無用,嘗嘗吧?!?
“好的?!鄙倌杲舆^竹瓶,打開塞子,抿了一小口。
粘稠的口感,但是并沒有濃郁的苦味。好像加了糖漿,有清澈的甜味。這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全身的血氣仿佛被喚醒,吸收并融合著空氣中的靈氣,然后在氣脈奔騰流淌。
藥劑本身明明沒有任何靈氣,怎么會有這種作用?
難不成是專業的煉丹師調配的?只有他們有這種能力……
少年又灌了一口,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同時一股強烈的頹喪感涌上心頭。
這不是大路貨!這是高檔品!這是如今的我,根本不能插手的交易……
“很好的藥水,真的,非常非常好?!鄙倌暾f著說著,聲音仿佛帶上一絲哭腔。
“你覺得好就行?!绷心焓峙牧伺膬蓚€箱子,“這里總共有100瓶,一瓶1塊9,你看合適嗎?”
“一百九十塊,一百九,一百……”少年喃喃自語,同時用力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到肉里。
他抬起頭,黑眼圈包圍的雙眼越發漆黑無光:“抱歉,你的東西不適合我?!?
“啊?價格有些高了?但其他兩家都這個價,我也不好專門給你優惠。否則對他們不公平。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柳行墨無奈,合上箱子,背到身后,準備離開。
寬闊的倉庫,一片昏暗。只有漏洞的木板窗戶,灑進幾縷微不足道的光線。
少年坐在木樁上,心里天人交戰。
我是不是該抓住機會?我是不是該放手一搏?
哎呀!賣藥的人正準備離開!
我有能力銷售出去嗎?曾經的那些客戶,還認我這個人嗎?
哎呀!賣藥的人走到門口了!
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柳行墨拉開破舊的大門,一瞬間,明亮的光芒驅散了黑暗。
少年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份光芒:“請等一等!”
“怎么了?”柳行墨回頭。
“請務必讓我銷售你的藥水!拜托你了!”少年大喊道,幾乎聲嘶力竭。
“價格是死的,你能接受嗎?”柳行墨的聲音很平靜。
“可以!我還有最后一點資金,我可以收下這份貨物!”
“那我再告訴你,我有許多合作伙伴。意思就是,你有許多競爭對手,包括白馬商隊和鴻雁商隊。你接受嗎?”
“這個……”少年咬緊了牙,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我…我接…接受?!?
“很好!那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了?!绷心呋貋?,重新坐在木樁上。
少年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是白道源,敢問尊姓大名?”
“柳行墨?!钡坏娜齻€字。
“柳行墨?那個柳行墨?”少年瞪大了眼睛。
柳行墨雙手抱胸,從容的笑了起來:“沒錯,我正是報社副社長,柳行墨?!?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副社長。我聽說貴夫人蘇瑪麗晉升二階,是全城屈指可數的幾位二階煉丹師之一。”少年有些局促,“聽說她的丈夫,叫做柳行墨……這消息,是我們商隊的內部資料?!?
“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柳行墨從容的笑了。
不,他一點也不從容。
柳行墨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寫故事的人。沒錯,就是那個寫故事的人。”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少年慌忙的站起來,想要解釋,卻越說越亂。
“罷了罷了,我就知道,沒人記得我的名字?!绷心贌o聊賴的揮了揮手,“坐下吧,你在人情世故這一方面,還要多鍛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