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牧追蹤著四人的回溯影像出了地鐵，沒走多遠便進入了一個IT產業園。

這是個新建的產業園，入駐的都是一些中小型的創新企業，軟件、硬件、研發、生產都有。地理位置遠離市區，喪尸密度不高，且明顯被清理過。

為了避免被園區里的監控攝像頭拍到，辰牧出地鐵后立刻把飛行高度拉升到了100米，才繼續追蹤。

四人進入園區后走了沒多久，便又有四人出來接應，八人分擔著一天的收獲，笑瞇瞇地進了園區中心的一座大樓。

辰牧追蹤到這里，就被大樓的防盜門攔住了。

拉升飛行高度，透過玻璃窗察看內部情況，結果大部分窗都被窗簾遮住了。

少數沒被遮擋的窗子雖然看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但能通過痕跡回溯確定近期有人在樓中活動，所以信使的藏身處應該就在這座大樓里。

于是他飛到樓頂，拿出手機，撥通了信使的手機。

“大神，這么晚還要買情報啊？”信使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悅。

“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嗎？”辰牧開門見山。

手機那邊沉默了幾秒，傳來信使幽怨的聲音：“你都堵我家門口了，我敢說沒興趣嗎。”

辰牧嘴角微翹：“手機定位還是監控？”

“手機定位加樓頂監控。有意思么，跟個鬼似的，深跟半夜跑出來嚇人。”信使的聲音充滿怨氣。

“抱歉，白天我怕被你跑掉。”辰牧聲音平靜，語氣坦然。

辰總為你打開一道門的時候，肯定已經焊死了你所有的窗。

信使沒有說話，但播放了一段經典的影視劇臺詞錄音：“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辰牧嘴角微翹，道：“咱們面談吧。”

對面沉默了幾秒，語氣無奈道：“等著，我收拾一下就上來。”

辰牧微笑著掛斷電話，走到天臺邊緣，胳膊架在護欄上，放松地望著遠處映著月光的江面。

……

大約一刻鐘后，背后的屋頂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鑰匙開鎖聲，再接著是開門聲。

辰牧轉過身來，仔細打量對方。

身高1米5，娃娃臉，歪馬尾，寬松的黑色T恤衫，肥大的牛仔七分褲，一雙白色板鞋，雙手拽拽地插在褲兜里，嘴里叼著根棒棒糖，一臉起床氣地看著自己。

“未成年？”辰牧故作驚訝。

“成年了！”信使立刻反駁。

“你哪一年的？”

“26年。”

“那不才15歲嗎？”

“生理上早就成年了好嗎？”信使沒好氣道。

“你父母呢？”辰牧問。

“我孤兒。”

“那巧了，我也是。”辰牧說著走向信使。

信使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盯著辰牧。

“來，握個手。”辰牧伸出右手，禮貌微笑。

信使猶豫了兩秒，快速從褲兜里抽出右手，握向辰牧。

惡意感知瞬間被觸發，辰牧閃電般把手縮回，盯著信使的手，問：“什么東西？”

“嘁。”信使不爽地把手攤開，掌心有個自制的小裝置。

“這是什么？”

“電擊手套。”

辰牧仔細察看，原來信使一直戴著手套，只不過這手套做成了人皮的樣子，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你這是什么意思？”辰牧皺眉看著信使。

“你讓我電一下，我就加入你。”信使語氣拽拽的。

“不會把我電死吧？”

“放心，電不死人，”信使信誓旦旦地說，“騙你就罰我一輩子都長不高。”

“你不是已經生理成年了嗎？”辰牧狐疑。

信使瞬間炸毛，聲音拔高：“基因科技懂不懂，喪尸病毒都出來了，長高有什么難的！”

辰牧趕忙抬起雙手做安撫狀：“好好好，我給你電一下就是了。”

信使聞言立刻伸出右手，臉上露出一個小惡魔般地微笑。

辰牧用惡意感知仔細探察了一下，確認信使只是想報復一下，便伸手握了上去。

下一秒，他便全身抽搐，撲通一下歪到在了地上。

電擊只持續三秒，就結束了。

信使滿臉微笑，雙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上，用力撐了個懶腰：“嗯，念頭通達。”

隨后，她主動摘掉手套，向辰牧伸出右手。

辰牧與她握手，同時發送了新人類轉化邀請。

信使微微一愣，仔細閱讀起來，眼睛越來越亮，但神情又透著幾分復雜。

【[云玖]接受你的邀請，已轉化為新人類。】

“歡迎加入新人類。”辰牧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云玖說著，打了個哈欠。

辰牧頷首：“記得第一個能力選生化免疫，其他的等你睡醒了再聊吧。”

“明天見。”云玖隨意地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屋頂樓梯間，鎖好門下了樓。

辰牧也打開傳送門回了超凡星。

…………

次日一早，辰牧吃完早飯，去營地溜達一圈，看時間覺得信使應該醒了，便開傳送門去了昨晚的樓頂。

拿出手機，撥通信使的短號。

手機很快就被接通了，傳出信使的電子合成音：“大神，小玖她還在睡覺。”

辰牧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之前和自己通話的不都全是云玖，其中也有讓她小弟代班的，反正都是軟件處理過的電子合成音。

“她什么時候醒？”辰牧問。

“估計還有一會兒，不過老大昨晚吩咐過了，要是您來的時候她還沒醒，就讓我們先帶你到處轉轉。”

“好，我在樓頂。”

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上來打開了屋頂樓梯間的門。一男一女，都是十八歲的樣子，看不出具體年齡。

“大神好。我叫云武，排行老五，您也可以叫我小五。”男生道。

“大神早，我叫云柒，排行老七，您也可以叫我小七。”女生道。

辰牧微笑頷首：“叫我辰牧就行。”

云武和云柒月相互看看了。

云武道：“我們還是叫您大神吧，已經叫習慣了。”

“也行。”辰牧點頭，“你們一共多少人？”

“九個人。”

“九個人都姓云？”

“對，我們都是一家孤兒院出來的，感情很好。”

辰牧微微挑眉：“你們九個全都有喪尸病毒抗體？”

聞此一言，云武和云柒同時一愣，一副不知該怎么回答的樣子。

“怎么，有不能說的秘密？”辰牧問。

云武為難道：“也不是秘密，就是怕您誤會。”

辰牧抱起胳膊：“不說才容易誤會。”

云武看向云柒。

云柒想了想，道：“小玖沒特別叮囑不能說，應該沒關系吧。”

云武皺眉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道：“其實小玖在進化教會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