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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曹阿瞞荒野求生記,關云長華容放人謎

書接上回。赤壁那把大火,燒得是真叫一個痛快!曹操曹老板那引以為傲的“水上連環停車場”,連同他統一南方的美夢,一起化成了江面上漂浮的焦炭和縷縷青煙。他自己呢?在張遼、徐晃、許褚等一幫忠心小弟的拼死護衛下,總算是從火海里搶出一條命,逃到了江北烏林地面。可回頭一看,好家伙!江面上火光沖天,喊殺聲震得江水都在抖!自己帶來的那幫北方旱鴨子,不是被燒成了烤鴨,就是跳江喂了魚,要不就被江東那群殺紅了眼的狠人剁成了肉餡!那場面,怎一個慘字了得!

曹操站在岸邊的爛泥地里,頭發焦了,胡子燎了,大紅袍子燒得只剩半截,臉上黑一道白一道,跟剛從煤窯里爬出來似的。他看著自己這副尊容,再看看身邊稀稀拉拉、個個帶傷、驚魂未定的殘兵敗將(也就幾百號人了),再想想出發時的百萬雄師,一股悲憤涌上心頭,忍不住仰天嚎了一嗓子:“蒼天??!我曹操縱橫天下幾十年,何曾受過此等奇恥大辱!周瑜!諸葛亮!我曹孟德與爾等不共戴天!”嚎完,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栽倒。

張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丞相!保重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地不宜久留,江東追兵隨時可能上岸!咱們得趕緊撤!”

曹操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里只剩下逃命的狠勁兒:“撤!往哪撤?!”

謀士程昱(這位憂患意識一直很強)湊過來,喘著粗氣說:“丞相!如今陸路是唯一生路!南郡(江陵)有我們大將曹仁駐守,兵精糧足!咱們趕緊往南郡撤!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曹操一聽,對啊!南郡!還有曹仁!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下令:“好!目標南郡!全軍……呃,全隊急行軍!快!快走!”這“全軍”倆字喊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心酸,哪還有什么“軍”啊,就剩這點殘兵敗將了。

于是,這支由丞相親自率領的“丐幫流亡小分隊”,也顧不上什么儀態了,深一腳淺一腳地開始往西跑。剛跑到五更天(凌晨三點到五點),天還沒亮透,就聽見后面馬蹄聲如雷,喊殺聲震天!火光中,“甘”字大旗迎風招展!甘寧甘興霸帶著一彪江東鐵騎,如同旋風般追殺過來!人未到,箭先至!嗖嗖的箭雨,瞬間又放倒了一片曹軍!

“我的媽呀!甘寧來了!快跑??!”殘兵們哭爹喊娘,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曹操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什么丞相威嚴了,在張遼、徐晃的攙架下,玩命狂奔!甘寧這猛人,帶著騎兵左沖右突,專挑穿得好的(軍官)砍!曹軍本就沒啥陣型,被這一沖,徹底散了架!等跑到天色微明,甘寧才收兵(估計是殺過癮了,或者追太深怕中埋伏)。曹操回頭清點人數,好嘛,又少了一大半!身邊就剩張遼、徐晃、程昱、許褚等幾十個鐵桿心腹了,個個累得跟死狗似的。

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忽然!前方一聲炮響,山谷里又殺出一彪人馬!為首大將,白袍銀槍,威風凜凜,正是江東猛虎——**太史慈,太史子義!**

“曹操老賊!納命來!”太史慈大吼一聲,挺槍躍馬,直取曹操!

曹操這會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剛出狼窩,又入虎口!這周瑜是鐵了心要我的命?。∷B喊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指著太史慈,手指哆嗦。

“休傷我主!”許褚許仲康,這位曹操的貼身人形高達,雖然也累得夠嗆,但護主心切,掄起大砍刀就迎了上去!張遼、徐晃也趕緊拍馬助戰!三員曹將圍著太史慈一通狠斗!太史慈雖然勇猛,但架不住三打一,加上手下兵少,纏斗一陣,見占不到大便宜,虛晃一槍,也撤了。

曹操這口氣還沒松到底,前面又雙叒叕傳來喊殺聲!這次是呂蒙和凌統領著伏兵殺出!又是一場混戰!曹老板在幾位猛將的拼死保護下,再次上演“荒野大逃亡”,連滾帶爬,總算沖出了包圍圈。這一路跑下來,身邊就剩下三百來號人了,還個個帶傷,盔歪甲斜,跟難民沒啥區別。

跑到一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天色已經大亮。曹操累得直接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感覺肺都要炸了。他環顧四周,只見殘陽如血(其實是朝陽),烏鴉亂飛,一片凄涼。再想想自己昨晚還意氣風發在江上開Party,今天就落得這副光景,巨大的反差讓他悲從中來,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可憐?。∠胛也懿?,當初起兵討董卓,何等英雄!官渡之戰,以少勝多,何等威風!今日竟被周瑜、黃蓋這等鼠輩,一把火燒得如此狼狽!天不助我??!若郭奉孝(郭嘉)還在,何至于此?。鑶鑶琛彼薰问羌?,哭自己倒霉是真。

他這一哭不要緊,旁邊的謀士程昱心里正憋著火呢!之前提醒你小心火攻,你不聽!龐統獻連環計,你還當寶!現在哭有屁用?程昱沒好氣地說:“丞相!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還沒脫險呢!此地離南郡還遠,追兵隨時會來!趕緊走是正經!”

曹操被程昱噎得哭聲戛然而止,心里那個憋屈啊,但又沒法反駁。他擦了把眼淚(也可能是鼻涕),咬著牙站起來:“走!繼續走!”

一行人跟驚弓之鳥似的,又跑了大半天,人困馬乏。正走著呢,前面出現兩條岔路。探馬回報:“稟丞相!前方有兩條路!大路稍平,但遠五十里,小路叫華容道,近五十里,但地窄路險,坑洼難行,還長滿了蘆葦,煙熏火燎的(赤壁大火蔓延過來了)?!?

曹操勒住馬,看著兩條路,又犯起了多疑的老毛病。他問探馬:“哪條路上有炊煙?哪條路上有馬蹄???”

探馬回答:“大路上烽煙不起,鳥雀盤旋,似乎安靜;小路上……有數處煙起,像是剛燒過?!?

曹操一聽,眼珠子一轉,得意地笑了:“哈哈!周瑜小兒!諸葛亮村夫!想算計我?沒門兒!兵法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侵T葛亮詭計多端,故意在小路放煙,裝作有伏兵,想嚇唬老子走大路!大路上鳥雀盤旋,說明沒人驚擾,必定有埋伏等著我呢!老子偏不上當!傳令!全軍(也就三百來人)走華容小道!”

程昱、張遼等人一聽,臉都綠了!小路難走,還有煙,萬一真有埋伏,跑都沒地方跑!張遼趕緊勸:“丞相!小路有煙,恐真有伏兵?。〔蝗缱叽舐罚v有埋伏,也好沖殺!”

曹操把眼一瞪:“你懂什么!諸葛亮那點小伎倆,豈能瞞我?走小路!快!”他認定了自己的判斷,一馬當先就沖上了華容道。

這華容道,真不是人走的!地窄得只能容一馬通過,路面坑坑洼洼,全是爛泥。兩邊是陡峭的山壁和密不透風的蘆葦蕩,被赤壁大火波及,好多地方還在冒煙,嗆得人直咳嗽。更要命的是,前幾天下過雨,路上全是泥漿,深的地方能沒到馬肚子!曹操和手下這幫殘兵敗將,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爛泥里掙扎,摔得跟泥猴似的。戰馬也累得直吐白沫,不斷有馬匹和士兵掉隊,陷在泥里動彈不得,哀嚎聲不絕于耳。

曹操自己也摔了好幾跤,滾了一身泥,狼狽不堪。他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士兵,聽著后面的哀嚎,心里拔涼拔涼的。為了給自己和手下打氣(或者說掩飾心虛),他突然在馬上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旁邊人都懵了:丞相……不會是瘋了吧?都慘成這樣了還笑?

張遼小心翼翼地問:“丞相……何故大笑?”

曹操指著崎嶇的山路和冒煙的蘆葦蕩,一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哈哈哈!我笑那周瑜、諸葛亮畢竟智謀不足!若是在此處埋伏一軍,我等……皆束手就縛矣!哈哈哈!”這flag立的,啪啪響!

笑聲未落,只聽得“咚!”一聲炮響,震得山谷回音!兩邊山壁上,瞬間冒出無數旌旗!刀槍如林,寒光閃閃!五百校刀手雁翅排開,殺氣騰騰!當中一員大將,綠袍金甲,面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五綹長髯飄灑胸前,手提青龍偃月刀,胯下赤兔馬,如同天神下凡!正是——**關羽,關云長!**

關二爺把青龍刀一橫,丹鳳眼微睜,聲如洪鐘:“關某奉軍師將令,在此等候丞相多時了!”

“媽呀!”曹操一看關羽,嚇得魂飛天外!差點從馬上直接出溜到泥坑里!他身后的殘兵敗將更是嚇得腿肚子轉筋,不少人直接癱軟在地,哭都哭不出來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而且來的還是這位爺!斬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的超級殺神!

曹操心里那叫一個悔啊!腸子都悔青了!剛才還笑話人家沒埋伏,結果埋伏了個最大的!他臉如死灰,看著關羽那寒光閃閃的青龍刀,再看看自己身邊這群殘兵敗將,加起來都不夠關羽一個人砍的!絕望!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了他!

張遼、徐晃、許褚等人也是頭皮發麻!他們雖然勇猛,但此刻人困馬乏,又累又餓,還陷在爛泥里,面對以逸待勞、殺氣沖天的關羽和他那五百精銳校刀手,根本沒有半分勝算!硬拼?那就是送人頭!

程昱腦子轉得飛快,湊到面無人色的曹操耳邊,壓低聲音:“丞相!硬拼必死無疑!關羽此人,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凌弱;恩怨分明,信義素著。丞相昔日有恩于他(指過五關時放行),何不……以舊情動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曹操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對?。〈蚋星榕?!他強壓住恐懼,努力擠出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拍馬往前走了幾步(其實腿都在抖),對著關羽拱了拱手:“云……云長!別來無恙乎?”

關羽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污泥、狼狽不堪的曹操,再想想當年他對自己上馬金下馬銀、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厚待,以及過五關斬六將時他睜只眼閉只眼的放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微微欠身還禮:“關某奉軍師將令,在此專候丞相?!?

曹操心里一緊,趕緊打感情牌:“云長?。〔懿佟鴶菸?,到此無路,望將軍以昔日情誼為重,放操一條生路!”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關羽不為所動,硬邦邦地說:“昔日關某雖蒙丞相厚恩,然已斬顏良,誅文丑,解白馬之圍,報答過了!今日之事,豈敢以私廢公?”

曹操一看關羽不吃這套,心更涼了半截。他眼珠一轉,開始上道德綁架和憶苦思甜:“唉!云長還記得當年過五關斬六將之事否?大丈夫以信義為重!將軍熟讀《春秋》,深明大義,豈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乎?”(這是個典故,講的是春秋時庾公之斯為報恩,故意射空箭放走了敵人子濯孺子)曹操這是暗示關羽:你可是講《春秋》大義的,不能干忘恩負義的事啊!

關羽這人,最吃這套!《春秋》大義,信義恩情,就是他的命門!曹操這番話,像一把重錘,狠狠敲在他心坎上。他眼前浮現出當年曹操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又想起過五關時那些守將(雖然被他砍了)其實是奉命行事……再看看眼前曹操這副凄慘落魄的樣子……那顆鋼鐵般的義氣之心,終究還是軟了。

關羽沉默良久,內心天人交戰。放?軍令如山,回去怎么向大哥和軍師交代?不放?眼睜睜看著有恩于己的曹操死在面前,豈是大丈夫所為?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就在關羽內心激烈掙扎時,曹操身后的殘兵敗將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微妙的氣氛。他們想起一路逃亡的慘狀,想起死去的袍澤,再想想眼前這位天神般的將軍可能就是終結者……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徹底擊垮了他們!幾百號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放聲大哭起來!哭聲震天動地,悲悲切切,在山谷里回蕩!

這哭聲,成了壓垮關羽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長嘆一聲,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緩緩抬起了握著青龍刀的手……不是劈砍,而是……向后一揮!

“散開!”關羽沉聲下令。

五百校刀手雖然不解,但軍令如山,立刻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曹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絕處逢生!巨大的狂喜讓他差點暈過去!他對著關羽深深一揖,聲音哽咽:“云長大恩!曹操……永世不忘!”說完,再不敢停留,也顧不上什么儀態了,在張遼、徐晃等人的簇擁下,打馬揚鞭,連滾帶爬地沖過了華容道!那速度,比逃命還快!

看著曹操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煙塵中,關羽勒住赤兔馬,望著遠方,再次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他命人收拾戰場(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帶著五百校刀手,默默返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劉備這邊,早就按照諸葛亮的安排,帶著手下(張飛、趙云等)和“吃瓜群眾”劉琦,在南岸高處“VIP觀景臺”看完了赤壁大火的全過程。那叫一個過癮!等火滅得差不多了,諸葛亮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回來(估計是算準了時間)。

劉備一看諸葛亮,激動地拉住他的手:“軍師!軍師!你真是神了!火燒赤壁,大破曹賊!此乃不世之功啊!快!快傳令各路軍馬,過江追擊!痛打落水狗!活捉曹操!”

諸葛亮卻微微一笑,搖了搖羽扇:“主公莫急。亮已安排妥當,保管讓曹操插翅難飛!眾將聽令!”

“趙云聽令!命你引三千軍馬,渡江后走烏林小路,于樹木蘆葦茂密處埋伏!曹操殘兵必從那里過!等他軍馬過一半,中間殺出!雖不能捉住曹操,也必大獲全勝!記住,多搶輜重!”

“張飛聽令!命你引三千軍馬,渡江后截斷彝陵這條路,去葫蘆谷口埋伏!曹操不敢走南彝陵,必走北彝陵。明日雨后,他必埋鍋造飯。你只看煙起,便領軍殺出!定能大獲全勝!”

“糜竺、糜芳、劉封聽令!命你三人各駕船只,繞江剿擒敗軍,奪取器械!注意安全!”

“劉琦公子聽令!武昌乃緊要之地,請公子速回坐鎮!以防曹仁偷襲!”

“主公!”諸葛亮最后看向劉備,“咱們就在樊口屯扎,坐看周瑜今夜大建功績,順便……等云長捷報!”

眾將領命,分頭行動。劉備聽到“等云長捷報”,心里咯噔一下:“軍師,云長他……”

諸葛亮神秘一笑:“主公放心!亮夜觀天象,曹操命不該絕于此。故留此人情,讓云長做了,也是一樁美事。咱們……等著看戲便是。”

再說曹操,從華容道死里逃生,一路狂奔。剛跑到一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驚魂未定,又忍不住犯病,仰天大笑:“哈哈哈!周瑜、諸葛亮到底智謀不足!若在此處也埋伏一軍,我等……休矣!”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鼓響!兩邊火把齊明!一員白袍大將挺槍躍馬而出,厲聲大喝:“趙子龍奉軍師將令,在此等候多時了!”正是常山趙子龍!

曹操嚇得差點又吐血!也顧不上笑了,玩命打馬狂奔!張遼、徐晃咬牙斷后,擋住趙云。趙云按諸葛亮吩咐,并不死追,主要任務是搶東西!一通砍殺,把曹操最后一點輜重搶了個精光,又抓了不少俘虜,心滿意足地撤了。

曹操跑得肺都快炸了,好不容易甩開趙云。跑到一處,天上下起了雨。士兵們又冷又餓又累,實在走不動了。曹操一看,這地方叫葫蘆谷口,地勢還算開闊,便下令:“埋鍋造飯!歇息片刻!”

殘兵敗將們如蒙大赦,趕緊找地方躲雨,挖坑生火做飯。幾縷炊煙,裊裊升起。

曹操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炊煙,劫后余生的感覺涌上心頭,又忍不住了:“哈哈哈!我笑那諸葛亮、周瑜畢竟少智!若是在此處埋伏一彪人馬……”得,flag又來了!

“哇呀呀!曹賊休走!燕人張翼德在此!”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張飛如同黑煞神,領著伏兵從山谷里殺了出來!丈八蛇矛舞得跟風車似的!

曹操這回連血都吐不出來了,直接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上馬就跑!連靴子都跑掉了一只!許褚騎匹光背馬(馬鞍估計都丟了),掄刀來戰張飛。張遼、徐晃也拼死上前掩護。張飛一通猛殺,把曹軍剛做好的飯鍋全踹翻了,又搶了不少東西,按諸葛亮吩咐,也不戀戰,見好就收。

曹操被張飛這一嚇,徹底成了驚弓之鳥,再也不敢瞎笑了。在張遼、徐晃、許褚的拼死保護下,一路狂奔,終于逃到了南郡地界。守將曹仁早就得到消息,接應上來,這才算真正脫離了危險。

清點一下殘兵敗將,赤壁帶來的百萬大軍(號稱),就剩下二十七騎!個個衣甲不全,面無人色,跟鬼似的。曹操看著眼前這慘狀,再想想當初的意氣風發,忍不住又放聲大哭起來(這次是真哭):“哀哉!痛哉!惜哉!若奉孝(郭嘉)在,決不使吾有此大失也!”哭郭嘉是假,哭自己家底賠光了是真!他捶胸頓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眾謀士武將面面相覷,心里都明白:這回,曹老板是真栽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關羽放走了曹操,帶著人馬回到夏口(劉備駐地)。一進門,就見劉備、諸葛亮正和眾將喝酒慶功呢。關羽臉一紅(雖然本來也紅),上前行禮:“大哥!軍師!關某……特來請罪!”

劉備一愣:“二弟何罪之有?”

關羽低著頭:“關某無能,在華容道上……放走了曹操!請大哥、軍師按軍法處置!”

諸葛亮放下酒杯,搖著羽扇,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云長莫急,亮已知曉。想是曹操命不該絕,亦是云長念其舊日恩情,義氣深重。此乃天意,非云長之過也?!彼缇土系搅?,正好送個順水人情。

劉備也趕緊打圓場:“是啊二弟!軍師神機妙算,早有預料!你能顧念舊情,正是大丈夫所為!何罪之有?快坐下喝酒!今日大破曹操,當浮一大白!”

關羽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感激軍師給自己臺階下。眾人繼續慶功,好不熱鬧。而赤壁的硝煙雖散,但曹操、劉備、孫權這三巨頭之間的恩怨情仇,才剛剛進入更加激烈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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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咱們將進入《三國演義》原著第五十一回:“曹仁大戰東吳兵孔明一氣周公瑾”的精彩故事??床懿偃绾翁蝮聜冢粗荑と绾纬藙僮窊簦粗T葛亮如何“三氣周瑜”的序幕拉開!荊州這塊肥肉,又要掀起新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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