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燈的金色光芒撕開云海,江離三人置身于一片赤紅的虛空。腳下是沸騰的巖漿河,空中漂浮著燃燒的骨舟,每艘骨舟上都刻滿了古老的血祭符文。
“小心,這些骨舟有古怪!“葉無雙甩出飛索,將最近的骨舟拉向巖漿河。
骨舟在接觸巖漿的瞬間劇烈震顫,船上符文突然亮起血光。江離瞳孔驟縮,看到那些符文化作血色鎖鏈,將三人去路封死。
“這是血煞魔君的封印枷鎖!“白無痕揮劍斬斷鎖鏈,“江離,快用九重天燈凈化!“
江離運轉命火,七彩光柱掃過虛空。鎖鏈在光芒中化作齏粉,骨舟卻突然解體,無數碎骨在空中凝結成三頭六臂的魔像。
“快走!“白無痕將兩人推向巖漿河對岸,自己卻被魔像的骨錘擊中后背。
江離轉身接住吐血的白無痕,發現他的脊椎已經扭曲變形。葉無雙顫抖著取出九轉續命丹,卻被魔像的骨鞭掃飛。
“沒時間了......“白無痕用生命中最后的怒吼,“用九重天燈的力量,打開命火之源......“
江離含淚點頭,雙手結印。九重天燈的虛影在頭頂浮現,每盞燈都投射出不同顏色的光柱。魔像在光柱中發出痛苦的嘶吼,逐漸化作黑霧消散。
“快走......“白無痕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記住,命火之源的核心......“
話音未落,他的氣息徹底斷絕。江離顫抖著合上師兄的眼睛,將本命玉佩放入他懷中。葉無雙跪在巖漿河畔,無聲的淚水滴入赤紅的河流。
突然,虛空劇烈震蕩。江離抬頭望去,只見一座巨大的青銅門緩緩浮現,門上盤繞著九條火焰巨龍。
“這就是命火之源的入口......“葉無雙哽咽著取出破界符。
江離深吸一口氣,將九重天燈的力量注入符篆。青銅門轟然開啟,露出里面燃燒著的巨大命火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血色水晶,正是血煞魔君的命魂所在。
“小心!“葉無雙突然撲向江離。
一道黑色劍氣擦著江離耳邊飛過,將葉無雙的發帶削斷。蘇九娘手持染血的骨劍,從虛空中緩步走出,她的身后跟著數百名魔宗弟子。
“小雜種,本座要讓你親眼看著同伴一個個死去!“蘇九娘的瞳孔中倒映著血煞魔君的虛影。
江離將葉無雙護在身后,七彩火焰在周身凝結成護盾。魔宗弟子們的骨幡同時揮動,黑色魔氣形成漩渦,將三人困在中央。
“離兒,用九重天燈的凈化之力!“葉無雙甩出最后一枚霹靂彈。
江離點頭,運轉命火。九重天燈的虛影在祭壇上方浮現,金色光柱如雨點般落下。魔宗弟子們在光芒中發出慘叫,蘇九娘的骨劍也出現了裂痕。
“不可能!“蘇九娘驚恐后退,“尊主明明說......“
話音未落,血煞魔君的虛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后。魔君的手掌穿透她的胸膛,將命魂水晶抓在手中:“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蘇九娘的尸體倒在祭壇前,魔君的虛影轉向江離:“太虛燃燈體,本座等你很久了。“
江離握緊了拳頭,九重天燈的力量在體內奔涌:“今天,我要為師父和師兄報仇!“
魔君大笑:“你以為憑你這點力量就能殺我?三百年前的封印本就是本座設下的局!“他將命魂水晶拋向祭壇,“現在,本座要讓整個燼天大陸為我陪葬!“
祭壇突然劇烈震動,命火之源的核心開始崩塌。江離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祭壇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祭壇飄去。
“離兒!“葉無雙想要抓住他,卻被魔君的魔氣震飛。
江離在昏迷前看到,白無痕的本命玉佩從懷中飛出,化作一道金光注入九重天燈。七彩光芒驟然增強,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將崩塌的命火之源封印。
三日后,太虛宗
江離在劇痛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太虛宗的演武場上。葉無雙正跪在他身旁,淚水滴在他染血的衣襟上。
“離兒,你醒了!“葉無雙驚喜交加。
江離艱難地坐起,看到演武場中央懸浮著九重天燈。每盞燈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燼天大陸的命火正在逐漸恢復。
“白師兄......“
葉無雙哽咽著搖頭:“他的本命燈芯已經融入九重天燈。掌門師伯說,他是燼天大陸的英雄。“
江離望向天際,輕聲說:“師兄,你放心,我會守護好燼天大陸。“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悠揚的鐘聲。江離抬頭望去,只見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從云端緩緩降下。蓮花落在他面前,花瓣自動分開,露出里面的青銅燈座。
江離站起身,將手掌按在燈座上。七彩火焰驟然爆發,在他頭頂凝結成九重天燈的虛影。
九重天燈的余韻在太虛宗上空盤旋三日,江離跪在白無痕的衣冠冢前,掌心的七彩火焰映亮了墓碑上的“太虛劍魄“四字。葉無雙抱著酒壇坐在他身旁,衣襟上還沾著昨夜守靈時的香灰。
“師兄總說要教我太虛劍法的最后一式。“她突然將酒潑在碑前,“現在倒好,連個教劍的人都沒了。“
江離沉默地將《太虛燃燈錄》放在墓碑前,這本書是白無痕臨終前塞給他的。翻開泛黃的書頁,一行朱砂批注映入眼簾:“若遇絕境,可焚書祭劍。“
“江離師兄!“山門前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外門弟子跌跌撞撞跑來,額間的傳訊玉牌閃爍著血色光芒:“不好了!燼天山脈的火山群集體噴發,熔巖已經淹沒三個凡人村落!“
江離霍然起身,九重天燈的虛影在身后浮現
兩人御劍來到燼天山脈邊緣,眼前的景象讓葉無雙捂住了嘴。曾經綠意盎然的山麓變成了焦土,通紅的巖漿如巨龍般吞噬著村莊。更詭異的是,那些巖漿中漂浮著無數冰晶,冰晶里封印著痛苦扭曲的人臉。
“這是......“江離運轉命火,七彩光芒穿透巖漿。
他看到地脈深處盤繞著一條黑色巨蟒,巨蟒的鱗片上刻滿了魔宗符文。每當巨蟒吐息,就有冰晶從它口中噴出,落入巖漿后引發更劇烈的噴發。
“是血煞魔君的殘魂!“葉無雙驚呼,“它在吞噬地脈命火!“
江離握緊了拳頭:“必須阻止它。“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傳來破碎聲。蘇九娘的殘魂從冰晶中浮現,她的虛影正在被巨蟒吞噬:“小雜種,快用九重天燈......“
話音未落,殘魂徹底消散。江離深吸一口氣,將本命玉佩拋向空中:“白師兄,助我!“
玉佩化作金光注入九重天燈,七彩光柱轟然落下。巨蟒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鱗片在光芒中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血肉。
“小心!“葉無雙突然將江離撲倒在地。
一道血色劍氣擦著江離后背劃過,在他衣袍上留下焦黑痕跡。遠處的火山口浮現出數百魔宗弟子,他們手持骨杖,正將凡人推入巖漿獻祭。
“離兒,我去阻止他們!“葉無雙甩出飛索,“你專心對付巨蟒!“
江離點頭,雙手結印。九重天燈的虛影在巨蟒頭頂凝結,每盞燈都投射出不同顏色的鎖鏈。巨蟒瘋狂扭動,尾巴掃過巖漿湖,掀起數十丈高的火浪。
“太虛燃燈,鎖!“
七彩鎖鏈穿透巨蟒七寸,將它死死釘在巖漿中。江離趁機運轉命火,準備徹底凈化殘魂。就在這時,巨蟒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黑色光柱。
“不好!是命火反噬!“江離瞳孔驟縮。
他感到體內的命火正在被光柱吸走,九重天燈的虛影開始閃爍。葉無雙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撲向光柱,用身體為江離擋住了吸力。
“葉師妹!“江離驚惶失措。
葉無雙的身體在虛空中漂浮,皮膚逐漸透明。江離紅著眼眶,運轉全身命火。九重天燈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巨蟒和魔宗弟子徹底湮滅。葉無雙的身體在光芒中懸浮,腰間的珊瑚墜子與江離的本命玉佩產生共鳴。
“離兒......“她的聲音虛弱卻帶著笑意,“原來我們的命火......“
七彩光芒在兩人之間凝結成并蒂蓮花,江離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體內。葉無雙的皮膚重新變得紅潤,珊瑚墜子與玉佩融合成一枚雙色玉環。
“這是......命火共鳴?“江離驚喜交加。
葉無雙點頭,指尖輕觸玉環:“太虛宗古籍記載,只有命火同源之人才能引發共鳴。“她突然將玉環戴在江離手腕上,“現在你休想甩掉我了。“
三日后,太虛宗藏經閣
江離跪在祖師畫像前,面前擺著白無痕的遺物。葉無雙站在他身后,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環。
“師伯說命火之源的最深處有血煞魔君的本體。“她突然開口,“我們一起去。“
江離轉身握住她的手:“此去生死未卜......“
“生死與共。“葉無雙截斷他的話,“別忘了,我們的命火已經連在一起。“
燼天閣廢墟
兩人站在熔巖池前,將玄霄子給的半塊令符放入水中。池水沸騰著露出青銅階梯,葉無雙突然拉住江離的手:“等會遇到危險,記得護住心脈。“
江離輕笑:“知道了,葉女俠。“
沿著階梯走入黑暗,洞穴頂部的九顆命火水晶映出兩人交握的身影。燼天老人盤膝坐在熔爐前,周身環繞著幽藍火焰。
“終于等到了。“老人的聲音帶著欣慰,“本座的命火即將燃盡,這盞青冥燈就托付給你們。“
葉無雙接過燈芯,突然驚呼:“這是......“
“不錯,正是清虛子師弟的本命燈。“老人的目光落在江離手腕的玉環上,“你們的命火共鳴,或許能喚醒九重天燈的終極形態。“
話音未落,熔爐深處傳來沙啞的笑聲:“太虛燃燈體,終于送上門了。“
血煞魔君的虛影浮現,他的容貌與白無痕有七分相似:“本座乃太虛宗初代掌門,三百年前自愿墮入魔道。“
江離握緊葉無雙的手:“所以你才要收集九重天燈?“
魔君冷笑:“只要湊齊九盞天燈,本座就能重塑肉身。“他將命魂水晶拋入熔爐,“現在,本座就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命火!“
熔爐爆發出刺眼光芒,江離感到吸力如萬鈞之力。葉無雙突然咬破舌尖,將血珠噴在玉環上:“太虛燃燈,雙生蓮!“
七彩火焰與血珠融合,在虛空中凝結成巨大的蓮花。蓮花花瓣上浮現出白無痕和葉無雙的虛影,正是太虛宗失傳的“雙生道侶陣“。
“不可能!“魔君驚恐后退,“這可是......“
“正是初代祖師與師娘的合擊絕技。“江離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以命火為引,以道心為蓮!“
蓮花旋轉著吸入熔爐,命魂水晶在火焰中碎裂。江離感到一陣劇痛,卻見葉無雙的手始終與他緊扣。九重天燈的虛影融入兩人體內,燼天大陸的命火重新恢復平衡。
一年后,太虛宗后山
江離站在白無痕的墓碑前,葉無雙將兩盞新制的天燈放在碑側。她的腰間多了條七彩絲絳,正是用九重天燈的燈芯編織而成。
“師兄,我們要去云游四海了。“葉無雙將酒灑在碑前,“等找到傳說中的太虛仙境,一定帶消息回來。“
江離取出《太虛燃燈錄》,書頁自動翻到空白頁。他運轉命火,在上面寫下“燼天燃燈錄“五個大字:“這是我們的故事,也是燼天大陸的新生。“
兩人御劍而起,九重天燈的虛影在身后浮現。葉無雙突然將頭靠在江離肩上:“離兒,你說我們的命火能燃燒多久?“
江離輕笑:“久到讓整個大陸都記住,太虛燃燈體與血煞魔君的最終一戰,是兩個道侶用命火點燃的希望。“
九重天燈的虛影在云海中搖曳,江離御劍的速度比往日快了三成。葉無雙將臉貼在他后背,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罡風,腰間的七彩絲絳與江離手腕的玉環發出共鳴。
“前面就是鏡湖秘境。“江離指著下方波光粼粼的湖泊,“傳聞這里能映照出修真者的命火本源。“
葉無雙突然拽了拽他衣袖:“等等!鏡湖周圍有禁制波動。“
兩人按下云頭,落在湖畔的蘆葦叢中。江離運轉命火,七彩光芒穿透湖面,看到湖底沉睡著數百具修士尸體。他們的命火水晶被挖去,傷口處凝結著黑色冰晶。
“是魔宗的手法。“葉無雙握緊了腰間的飛索,“這些人應該是來找太虛仙境的。“
話音未落,湖面突然沸騰。一個身著水紋道袍的老者破水而出,他的瞳孔是詭異的銀色:“太虛燃燈體,終于來了。“
江離將葉無雙護在身后:“前輩是......“
“鏡湖守燈人。“老者抬手間,湖面浮現出十二盞青銅燈,“三百年前,太虛宗將我封印在此,看守太虛仙境的入口。“
葉無雙驚呼:“你是鏡湖老人?傳說中......“
“不錯,正是本座。“老者打斷她,“本座等你們很久了。“他指尖凝聚出一滴銀色液體,“這是太虛仙境的通行令,只有命火同源的道侶才能煉化。“
江離接過液體,感到一股清涼之意順著經脈流入心臟。葉無雙的珊瑚墜子突然飛起,與液體融合成一枚水晶鑰匙。鏡湖中央浮現出漩渦,露出青銅巨門。
“記住,太虛仙境中每盞天燈都對應一個考驗。“老者的聲音變得虛弱,“若遇絕境,可呼喚鏡湖之靈。“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化作光點融入湖中。江離握緊葉無雙的手,一起踏入漩渦。
太虛仙境第一層
兩人出現在一片竹林中,竹葉上閃爍著冰晶。葉無雙突然指著遠處:“離兒,那里有盞天燈!“
江離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座石臺上漂浮著青色天燈。當他們靠近時,竹葉突然化作利刃襲來。
“小心!“江離運轉命火,七彩護盾擋住竹葉。
葉無雙甩出飛索,卻發現飛索被凍成冰晶。她驚覺體內命火正在流逝,指尖出現霜花。
“這是......太虛冰牢陣!“江離想起《太虛燃燈錄》中的記載,“需要用命火點燃陣眼。“
他將玉環按在石臺中央,七彩火焰與天燈共鳴。竹林瞬間解凍,露出通往下一層的傳送陣。
太虛仙境第二層
第二層是燃燒的沙漠,地面裂縫中噴出黑色火焰。葉無雙的發梢開始卷曲,她取出水屬性法器,卻發現根本無法凝聚靈力。
“這里的火屬性靈氣太濃郁了。“江離皺眉,“我們需要找到火源核心。“
兩人在沙漠中跋涉三日,終于找到一座火山口。火山內部漂浮著赤焰天燈,周圍環繞著熔巖鎖鏈。
“我來引開鎖鏈,你去取天燈。“葉無雙不等江離阻止,便躍入火山口。
江離運轉命火,七彩蓮花在掌心綻放。他將蓮花推入火山口,鎖鏈在高溫中熔斷。葉無雙趁機抓住天燈,卻被余燼灼傷手臂。
“沒事的。“她笑著展示愈合的傷口,“我們的命火共鳴能加速恢復。“
太虛仙境第三層
第三層是顛倒的星空,星辰化作利刃墜落。江離御劍護著葉無雙,卻發現每道劍光都會引發更密集的星雨。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葉無雙取出傳訊玉符,“試試用九重天燈的力量。“
江離點頭,雙手結印。九盞天燈的虛影在頭頂浮現,墜落的星辰在光芒中化作塵埃。星空突然旋轉,露出通往下一層的門戶。
太虛仙境第四層
第四層是迷霧森林,霧氣中隱藏著幻象。葉無雙突然看到白無痕的身影,驚呼著撲過去,卻被江離拉住。
“那是幻象。“江離握緊她的手,“我們的命火共鳴能破除幻術。“
兩人運轉命火,七彩光芒驅散迷霧。森林中央的祭壇上漂浮著幽藍天燈,祭壇周圍刻滿了古老的血祭符文。
“小心,這些符文......“江離話音未落,符文突然亮起血光。
無數藤蔓從地下鉆出,將兩人捆住。葉無雙的飛索被藤蔓腐蝕,江離的命火也被壓制。就在他們即將被吞噬時,鏡湖之靈突然出現。
“以命火為引,以道心為燈!“靈體的聲音空靈。
江離和葉無雙同時咬破舌尖,將血珠噴在天燈上。幽藍火焰驟然爆發,藤蔓在光芒中灰飛煙滅。
太虛仙境第五層
第五層是冰封的峽谷,寒風中夾雜著冰晶利刃。葉無雙的珊瑚墜子突然發出預警,她拽著江離躲入巖縫。
“前面有修士在戰斗!“她指著峽谷深處。
江離運轉命火,看到數十名修士正在圍攻一個白衣女子。女子的劍招與白無痕有七分相似,她的命火水晶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
“是太虛宗的人!“葉無雙驚呼,“我們快去幫忙!“
兩人加入戰團,九重天燈的光芒讓修士們暫時失明。白衣女子趁機突圍,江離這才看清她的容貌——竟與葉無雙有八分相似。
“多謝兩位道友相救。“女子施禮,“我是太虛宗第九代弟子白霜,奉命尋找太虛仙境。“
葉無雙震驚:“你說你姓白?“
白霜點頭:“正是,我的師祖是白無痕師伯。“
江離和葉無雙對視一眼,心中泛起漣漪。他們知道,這或許是白師兄在天燈中的指引。
太虛仙境核心
六人歷經艱辛,終于來到太虛仙境核心。九重天燈的虛影懸浮在中央,每盞燈都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芒。
“現在,點燃九盞天燈。“白霜取出傳承玉佩,“這是師祖留下的信物。“
江離將玉環按在核心陣眼,葉無雙同時注入命火。九重天燈依次亮起,中央浮現出太虛宗初代祖師的虛影。
“恭喜你們,成為太虛仙境的新主人。“虛影的聲音充滿欣慰,“從今日起,燼天大陸的命火將由你們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