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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嬌的相戀

片段簡介

偶然相遇**:大學生林小滿在咖啡廳打工時遇到優雅的鋼琴家程墨,被他表面的溫柔體貼所吸引,兩人開始約會。

甜蜜陷阱**:程墨對林小滿展開猛烈追求,送昂貴禮物、制造浪漫驚喜,讓從小缺愛的林小滿迅速陷入這段感情。

控制初現**:程墨開始以“關心“為由干涉林小滿的生活,從穿衣打扮到社交活動,逐漸切斷她與外界的聯系。

病態真相**:林小滿發現程墨家中有一個上鎖的房間,里面全是關于前女友蘇雨的物品和照片,意識到自己可能只是替代品。

恐怖發現**:當林小滿試圖逃離時,程墨露出真面目,將她囚禁在地下室,那里保存著蘇雨的尸體,揭示了程墨病態的愛情觀。

本次創作重點描述林小滿與程墨從相識到相戀的過程,以及程墨如何逐步控制林小滿的生活,為后續的恐怖真相做鋪墊。故事將展現病態依戀關系的形成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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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到程墨,是在一個下著細雨的傍晚。

咖啡廳里人不多,我正百無聊賴地擦拭著咖啡機,門鈴清脆地響起。抬頭時,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收起黑色長柄傘,雨水順著傘面滑落,在門口的地墊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痕跡。

“一杯美食,謝謝?!?

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弦音。我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在柜臺上輕輕敲擊,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一絲不茍。當他接過咖啡杯時,我們的指尖短暫相觸,他的皮膚冰涼,讓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手。

“今天雨很大。“他突然說,目光落在我胸前的名牌上,“林小滿...很好聽的名字。“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搭話,有些慌亂地笑了笑:“謝謝,天氣預報說明天還會下雨?!?

“希望不會。“他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微微上揚,“我討厭雨天。“

那天之后,程墨成了咖啡廳的??汀K偸亲诳看暗慕锹洌袝r帶著筆記本電腦工作,更多時候只是安靜地看書。我注意到他喜歡穿深色系的衣服,襯衫的領口永遠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袖口偶爾會露出精致的手表。

“你今天換了香水?!叭芎蟮哪硞€下午,他突然在我放下咖啡時說道。

我愣住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你...聞得出來?“

“柑橘調,前調是佛手柑和橙花,中調有些茉莉的味道。“他微微前傾身體,深褐色的眼睛直視著我,“很適合你,比上次那款木質調的好?!?

我的臉突然熱了起來。上周我確實換過香水,但沒想到他會記得。更沒想到他能分辨出香調變化。

“你對香水很了解?“我試圖掩飾自己的驚訝。

“只是對美好的事物有記憶?!八α诵Γ瑥奈餮b內袋掏出一張名片推給我,“程墨,鋼琴師。“

名片很簡潔,黑底燙金字,除了名字和職業,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我小心地接過來,指尖再次觸碰到他的,這次他的手指不再那么冰涼。

“林小滿,咖啡師?!拔野腴_玩笑地說。

“我知道?!八哪抗庾屛腋械揭魂囄⒚畹木o張,“我觀察你很久了。“

這句話本該讓我警惕,但當時我只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程墨身上有種危險的吸引力,就像站在懸崖邊緣往下看時的眩暈感。

我們開始約會是在認識一個月后。那天我下班時,發現他站在咖啡廳門外,手里拿著一把黑傘。

“下雨了。“他簡單地說,仿佛這是世界上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們共撐一把傘走在雨中,他刻意放慢腳步配合我的步調。雨水打在傘面上的聲音像某種私密的低語,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

“你彈什么類型的鋼琴曲?“我試圖打破沉默。

“肖邦,李斯特,偶爾也自己創作?!八穆曇粼谟曷曋酗@得格外清晰,“你喜歡音樂嗎?“

“喜歡,但我對古典音樂了解不多?!?

“沒關系,“他突然停下腳步,轉向我,“我可以教你。“

路燈的光透過雨幕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尖,吻了他的臉頰。他的皮膚在雨中微微濕潤,帶著涼意。

程墨顯然沒預料到我的舉動,他的身體僵了一瞬,然后突然扣住我的后腦勺,回以一個近乎掠奪性的吻。他的嘴唇冰涼卻柔軟,帶著咖啡的苦澀和一絲薄荷的味道。當我喘不過氣來推開他時,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某種我讀不懂的情緒。

“抱歉,“他說,但語氣里毫無歉意,“我情不自禁?!?

我們的關系從那晚開始迅速升溫。程墨是個完美的戀人——如果忽略那些細微的異常之處。他記得我所有的喜好,會在深夜發信息問我是否安全到家,在我生理期時送來熱巧克力和止痛藥。但有時,他的體貼會讓我感到一絲不適。

比如第三次約會時,他點了我最喜歡的菜,卻在我驚訝時淡淡地說:“上周二你和同事聊天時提到喜歡這道菜?!?

“你記得真清楚?!拔颐銖娦α诵?。

“關于你的一切我都記得?!八谋砬闊o比認真,“比你自己記得更清楚?!?

又比如有一次,我在他家過夜時,發現浴室里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尺寸的睡衣和全套洗漱用品,甚至是我常用的那個小眾品牌的護膚品。

“你怎么知道我用這個牌子?“我拿著面霜問他。

“你包里的那支護手霜是這個系列的?!八麖谋澈蟓h抱住我,下巴擱在我肩上,“我希望你在這里也能感到舒適。“

這種關注本該令人感動,但不知為何,我心底涌起一絲不安。程墨對我的了解似乎超出了正常范圍,仿佛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將我研究透徹。

“你談過幾次戀愛?“某天晚上,躺在他公寓的沙發上,我突然問道。

程墨的手指在我發間穿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為什么問這個?“

“只是好奇?!拔曳^身面對他,“像你這么...完美的人,應該有很多前任吧?“

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他的臉半明半暗,表情難以辨認。

“只有一個?!白詈笏f,聲音異常平靜,“大學時的女友,談了三年。“

“為什么分手?“

“她死了?!?

這個答案讓我渾身一僵。程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車禍?!八a充道,手指重新開始梳理我的頭發,“雨天,司機酒駕?!?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握住他的手。他的皮膚依然冰涼。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八蝗宦冻鲆粋€微笑,轉變之快讓我措手不及,“別提這個了。明天晚上音樂廳有我的演出,你要來嗎?“

就這樣,話題被輕描淡寫地帶過。但那天晚上,當我獨自回到自己的公寓時,程墨說起前任女友時的平靜眼神仍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音樂會的票第二天一早送到了我的住處,附帶一束白色郁金香和一張手寫卡片:「期待與你分享我的世界。——墨」

我花了一下午挑選衣服,最終決定穿一條簡約的黑色連衣裙——程墨曾說過喜歡我穿黑色。音樂會七點開始,我六點半到達時,發現自己的座位是第一排正中央。

程墨出場時,全場燈光暗了下來,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他穿著正式的黑色燕尾服,頭發一絲不茍地梳向腦后,整個人散發著冷冽而優雅的氣息。當他在鋼琴前坐下時,目光似乎掃過觀眾席,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他彈的是肖邦的《夜曲》,音符如流水般從他指尖傾瀉而出。我雖然不懂古典音樂,但仍能感受到那旋律中蘊含的情感——某種深沉的、幾乎令人窒息的渴望與哀傷。在某個瞬間,我確信他在透過音樂向我傳達什么,但我說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演出結束后,我被工作人員帶到后臺。程墨正在休息室卸妝,看到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

“喜歡嗎?“他問,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太美了?!拔矣芍缘卣f,“我從沒聽過這樣的音樂?!?

他看起來對我的回答很滿意,伸手撫摸我的臉頰:“這只是開始,小滿。我會讓你了解真正的音樂,真正的藝術...真正的我?!?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顫,但還沒來得及細想,他已經吻了上來。這個吻與雨夜那個不同,更加溫柔卻也更加占有,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所有權。

那天之后,程墨開始越來越多地介入我的生活。起初是一些小建議——“這件裙子不適合你“,“你的頭發放下來更好看“。然后是更大的干涉——“那個朋友對你不好“,“這份兼職太辛苦了,辭掉吧“。

奇怪的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拒絕他的要求。每次我表現出猶豫,程墨就會露出受傷的表情,問我是不是不夠愛他,是不是不相信他。而當我最終妥協時,他又會變得無比溫柔,用禮物和甜言蜜語淹沒我。

“我這么做只是因為愛你?!八傔@樣說,手指輕撫我的發絲,“我想給你最好的生活?!?

三個月后,我搬進了程墨的公寓。他說服我的理由很充分——我的住處離學校太遠,房租又貴;而他家不僅寬敞舒適,離我上課的地方也近。更何況,我們已經幾乎每天都在一起了。

搬家那天,程墨親自整理了我的所有物品。他對我帶來的每一樣東西都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特別是相冊和日記本。

“我想了解你的全部?!八贿叿單业耐暾掌贿呎f,“你的過去,你的想法,你的一切?!?

當他拿起我的日記本時,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拿回來:“這個...有點私人?!?

程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對我也有秘密?“

“不是...只是...“

沒等我說完,他已經打開本子開始閱讀。我的臉燒了起來,那本日記里記錄了我最私密的思緒,包括對程墨的一些疑慮和不安。

“原來如此?!翱赐旰?,他輕輕合上本子,表情難以捉摸,“你對我有這么多懷疑?!?

“不是懷疑,只是...有時候我會覺得...“

“覺得什么?覺得我太控制你了?“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小滿,愛就是互相擁有。如果你不能接受全部的我,又怎么能說愛我?“

那天晚上,程墨異常熱情,仿佛要用身體證明什么。事后,當我精疲力盡地躺在他懷里時,他在我耳邊低語:“永遠不要離開我,小滿。我不能再次失去?!?

“再次“這個詞讓我心頭一緊,我想起了他死去的前女友。但困意很快襲來,這個念頭也隨之飄遠。

同居生活起初很美好。程墨包攬了所有家務,每天準備精致的早餐,在我下課回家時總有熱茶和點心等著。他甚至開始接送我上下學,說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坐公交。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坝幸淮挝议_玩笑說。

“那正是我想要的?!八J真回答,“讓你依賴我,離不開我?!?

這句話本該是甜蜜的,卻讓我感到一絲寒意。我開始注意到更多異常之處——程墨似乎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即使我沒告訴他我的計劃;我的手機偶爾會出現我沒用過的應用;公寓里總有些角落干凈得過分,仿佛經常被檢查。

最奇怪的是那扇永遠鎖著的門。程墨的公寓有三間臥室,但他只允許我進入主臥和書房,第三間房的門永遠緊鎖。當我問起時,他說那是儲藏室,堆滿了雜物不值得一看。

“真的只是儲藏室?“一次晚餐時,我再次提起這個話題。

程墨放下刀叉,眼神變得銳利:“為什么對這個這么感興趣?“

“只是好奇...我們住在一起這么久了,卻有一個房間我從來沒進去過。“

“每個人都有秘密,小滿?!八恼Z氣緩和下來,“相信我,那里沒什么有趣的?!?

我點點頭不再追問,但好奇心已經被點燃。那天晚上,等程墨睡著后,我悄悄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了那串他隨身攜帶的鑰匙。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我屏住呼吸,慢慢轉動鑰匙,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撲面而來,與公寓其他區域使用的雪松香氛截然不同。

月光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足以讓我看清房間的輪廓。這不是什么儲藏室,而是一間精心布置的臥室。墻上貼滿了照片,書桌上整齊擺放著化妝品和首飾,床上甚至鋪著干凈的被褥,仿佛隨時有人會回來睡覺。

我顫抖著打開墻上的開關,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F在我能看清那些照片了——全是同一個女孩,長發飄飄,笑容甜美。有些是她獨自一人,有些是她和程墨的合影。他們看起來非常親密,程墨摟著她的腰,眼神中滿是愛意。

我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相框上。照片中的女孩穿著畢業禮服,程墨站在她身邊。相框下方刻著一行小字:蘇雨,永遠的愛。

蘇雨。這就是他死去的前女友的名字。

一陣寒意順著我的脊背爬上來。這個房間保存得如此完好,仿佛時間在蘇雨死亡的那一刻靜止了。衣櫥里掛滿了衣服,梳妝臺上的護膚品看起來甚至沒有過期,床頭柜上放著一本翻到一半的小說。

最令人不安的是房間中央的那架白色三角鋼琴。我走近它,發現琴蓋上刻著“致我的繆斯“幾個字,落款是程墨的名字和五年前的日期。

“你在干什么?“

程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嚇得幾乎跳起來。轉身時,他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睛里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

“我...我只是...“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一步步向我逼近,“誰允許你碰她的東西?“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

“好奇?“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我對你敞開心扉,給你我的全部,而你卻背叛我的信任?“

“我沒有背叛你!“我試圖掙脫,但他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我,“程墨,你弄疼我了!“

這句話似乎喚醒了他。他猛地松開手,后退一步,表情從憤怒轉為痛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顫抖著,“只是...這個房間...蘇雨...“

我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淚光,一時不知該害怕還是該同情。這個總是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看起來脆弱得像個孩子。

“你還愛她,對嗎?“我輕聲問。

程墨沒有立即回答。他走到鋼琴前,輕輕撫過琴鍵,但沒有發出聲音。

“她是我的一切?!白詈笏f,“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約定好要永遠在一起...但那場車禍...“

“所以你把我...當成了她的替代品?“

他猛地抬頭看我,眼神變得銳利:“不!你是你,她是她。我愛的是你,林小滿。“

“那為什么保留這個房間?為什么對我隱瞞?“

“因為...“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因為失去她太痛苦了。我需要一個地方...存放那些記憶?!?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卻無法消除我內心的不安。我看著這個精心保存的紀念館,突然意識到程墨可能從未真正走出過去的陰影。

“我需要時間思考。“我后退幾步,“今晚我去朋友家住?!?

“不!“他的反應激烈得出乎意料,“你不能走!“

“程墨,我需要空間...“

“外面在下雨!“他突然說,聲音里帶著幾近歇斯底里的恐懼,“雨天不安全...蘇雨就是在雨天...“

我這才注意到窗外確實開始下雨了,雨滴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越來越密。程墨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睛死死盯著窗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程墨?你還好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發出一種動物般的嗚咽聲。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崩潰嚇到了,本能地上前抱住他。

“沒事的...沒事的...“我輕拍他的背,就像安撫受驚的孩子,“我不會有事,我保證?!?

他在我懷里顫抖著,呼吸急促而不規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別離開我。“他低聲說,聲音脆弱得幾乎聽不見,“求你?!?

那晚之后,我們的生活似乎恢復了正常,但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程墨變得更加黏人,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如果我離開他的視線超過十分鐘,他就會焦慮地尋找。我的手機被他設置了定位共享,所有社交賬號的密碼他都要求知道。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八偸沁@樣解釋,“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試圖理解他的不安,告訴自己這只是他表達愛的方式。但內心深處,一個聲音不斷提醒我這不正常。我開始做噩夢,夢見自己被困在那個滿是蘇雨照片的房間里,而程墨站在門外,一遍遍呼喚著蘇雨的名字。

一天下午,程墨去音樂學院教課,我獨自在家。經過幾天的思想斗爭,我決定再次進入那個禁室。這次我要徹底檢查,弄清楚程墨到底在隱藏什么。

房間和我上次見到時一樣,一塵不染。我翻看書桌抽屜,發現了一本日記。翻開第一頁,蘇雨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今天程墨又生氣了,因為我跟學長多說了幾句話。他說這是因為我太漂亮,他害怕失去我。我知道他愛我,但有時候他的愛讓我窒息...」

我繼續往下讀,越來越感到不安。蘇雨描述的程墨與我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判若兩人——嫉妒、控制、情緒波動...這些條目讀起來像是一份虐待關系記錄。

翻到最后幾頁時,我的手開始發抖:

「他說要帶我去山上看星星,但我好害怕。昨天他發現我買了去巴黎的機票后,把我的手機關機了整整一天。他說那只是暫時的懲罰,等我學會聽話就會對我好。上帝啊,我該怎么辦?」

最后一篇日記的日期正是蘇雨死亡的前一天。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如果這本日記是真的,那么蘇雨的死可能并不像程墨說的那樣簡單。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我腦海:那場“車禍“真的只是意外嗎?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想給朋友發信息,卻發現沒有信號。檢查設置后,我震驚地發現手機被切斷了所有通訊功能,只能連接家里的WiFi。

就在這時,我聽到前門打開的聲音。程墨回來了,比預期早了兩個小時。

“小滿?你在哪?“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聽起來異常愉悅。

我慌忙把日記塞回抽屜,關掉燈,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剛鎖好門,程墨就出現在走廊盡頭。

“原來你在這里?!八⑿χf,手里拿著一束紅玫瑰,“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完美,但此刻我只感到恐懼。那個曾經讓我心動的微笑現在看起來像是精心設計的面具,掩蓋著某種我無法理解的黑暗。

“謝謝...很漂亮?!拔覐娖茸约航舆^花束,希望他不會注意到我顫抖的手指。

“你今天過得怎么樣?“他攬著我的腰走向客廳,動作親昵卻不容拒絕,“有沒有想我?“

“當然...我一直在看書?!?

“是嗎?什么書?“他的問題聽起來漫不經心,但眼神卻銳利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就...那本你推薦的小說?!拔译S口編造,心跳如雷。

程墨停下腳步,轉向我。他的表情變得嚴肅:“小滿,你從不對我撒謊的?!?

“我沒有...“

“你的左眼下方的肌肉會微微抽動,當你撒謊的時候?!八p聲說,手指撫過我的臉頰,“告訴我,你今天做了什么?“

他的眼神讓我無處可逃。我知道他可能已經察覺到我進過那個房間,但承認這個事實的后果讓我不敢想象。

“真的只是看書...然后睡了一會兒。“我堅持道,聲音卻越來越小。

程墨嘆了口氣,表情從嚴肅轉為失望:“我很傷心,小滿。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他突然伸手從我的牛仔褲口袋里掏出那把鑰匙——我忘了把它放回去。看到鑰匙的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你進了那個房間?!斑@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我無法再否認,只能點頭。

“看到了什么?“

“照片...蘇雨的東西...她的日記...“

程墨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輕嘆了口氣:“我本想保護你,不讓你知道這些?!?

“保護我?從什么?“

“從真相?!八プ∥业氖?,力道大得令人疼痛,“來吧,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這么多,是時候知道全部了?!?

他拉著我走向公寓深處,經過那間禁室,繼續往走廊盡頭走去。那里有一扇我從未注意到的門,看起來像是通往地下室。

“程墨...我們要去哪?“我的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去見蘇雨?!八仡^看我,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她一直在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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