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開始整兵備戰
- 大明:從景泰開始中興
- 瘋瘋瘋不覺
- 2171字
- 2025-06-12 23:26:58
“陛下說得極是,待到北伐大軍出征那日,臣石亨親自為陛下擔任開路先鋒!”
石亨這次并不是溜須拍馬,他這人雖然貪得無厭,但還是認為自己是大明之人的,在大同時就曾與蒙古各部交手過數次,朱祁鈺的那段話也引得他心血來潮。
朱祁鈺沒有回答,而是和于謙一般沉默不語,二人站在城墻上看著遠處無盡的漆黑,不知在想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于謙率先開口:
“陛下,太上皇那事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石亨一聽此言,就急忙向朱祁鈺告退,說他今夜要去五軍都督府內值守,結合于謙現在所說,他終于想明白了二人白天所討論的,君為臣綱,雙日凌空等話語之中的含義。
這事石亨可不敢參與進去,現在他的身份還沒到一步,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朱祁鈺搖了搖頭,其他事他都可以和于謙商量,唯獨此事不行,朱祁鎮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該死。
石亨走后,偌大的城墻上只剩下朱祁鈺和于謙二人,巡邏的軍士路過時也特意離得遠遠地經過,生怕打攪二人。
他倆在城墻上談了很多,無論是眼下的國政還是之后大明的發展,又或是二人的理想,朱祁鈺和于謙互相交換了很多意見,于謙的嗓門從第一次朝會時,朱祁鈺就知道很大,所以這次意見交換,朱祁鈺也用著不逞多讓的嗓門和他交流,兩人倒不像是在談話,而是像在激烈爭吵。
兩人聊到深夜,方才各自退去……
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陽光照射在郕王府的朱紅大門上,朱祁鈺帶著成敬從郕王府內走出,翻身上馬。
這匹馬就是昨日石亨牽來的那一匹,是石亨花重金從西域胡商手中購得的撒馬爾罕馬,即漢代所稱的大宛馬,渾身墨緞而無半縷雜色,風過處鬃毛翻卷,好似烏云漫卷昆侖巔,體態修欣而筋骨勁焊,不似中原之馬弓腰縮頸,乃是西域龍駒昂首天外之概。
這匹汗血寶馬現在是朱祁鈺的了,反正朱祁鈺不說還,石亨也不敢過來要,就默認這匹被調教的很溫和的寶馬是石亨進獻給自己的就行了。
石亨這廝家大業大,朱祁鈺多拿他點東西也不會感到心疼或者是不好意思啥的。
今日沒有朝會,朱祁鈺現在是要去京營視察部隊。
昨日和于謙的交流得知,京營裁撤老弱病殘,精簡部隊的工作已經基本完成,備操軍和備倭軍也陸陸續續入城了一部分。
但無論是京營的還是從各地趕來的士兵,都存在士氣低落的問題,原因無他,朱祁鎮土木堡兵敗被俘,還親自帶頭去叫門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
朱祁鈺此次過去就辦一件事,提振士氣,振奮軍心。
而于謙此時已經到了京營之內,三大營精銳八九成折在了山外九州,折在的土木堡,現在精簡又從順天府各衛所內抽調了一批精銳,才湊出了現在的兩萬之眾。
他雖然以天時地利人和告知朱祁鈺,北京城固若金湯,但他也深知,此戰極為難打。
他同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顏色卻與朱祁鈺的那匹相反,通體雪白。
騎著馬看著京營內空蕩蕩的大校場,以往這個時候,大校場內至少有五萬精銳軍士在進行演練,他心里明白沒有個三五年,很難再看到那一幕了。
京營內現在的人數即便加上各地趕來的備操軍和備倭軍,也才堪堪未滿校場內的點將臺。
他騎著馬走過軍士中間的道路,來到了點將臺上,臺下的軍士皆是滿臉迷茫地看著他,眼神極為空洞。
朱祁鈺所說的戰場在大明的國土上,就是大明的恥辱,現在看來這個說法是正確的。
土木堡戰敗,十萬軍士全軍覆沒,朱祁鎮以皇帝的身份被俘,站在幾萬軍士身邊,他能感受現在正是士氣最低的時刻。
點將臺上三通鼓響之后,校場內的軍士安靜了下來。
“我們敗了,大明敗了!”于謙首先喊了一嗓子,四周的傳令官,聽到這句話,左顧右盼,想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們就是主將下令后,負責騎馬將命令傳達下去的傳聲筒,但沒想到于謙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敗了,大明敗了。
他們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也不敢相信于謙會說出這種言論,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于謙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去傳令吧,這也不是啥秘密了。”
京城內一眾富戶豪紳紛紛拖家帶口南遷,土木堡戰敗的消息早就在北京城內傳的沸沸揚揚,連從南方來的備操軍、備倭軍都知道了。
再瞞下去,難免軍士會胡思亂想,不如直接表明,公開戰敗的消息。
于謙公開確認戰敗的消息,被傳令兵傳下去后,并未在士兵中間激起太大的浪花。
現在大明境內早就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議論湯湯了。
不過還是有少數軍士交頭接耳,表情驚恐地問著身邊的同伴,大明最精銳的三大營怎么會戰敗呢?
那可是無數軍士爭破頭都沒擠進去的三大營,京畿禁軍衛戍部隊啊!
于謙將手高高抬起,示意眾人安靜,隨著他的動作,眾人平靜下來,他接續說道:
“此戰我大明三大營加上各衛總計六萬人戰死在山外九州,大同參將郭登,宣府總兵楊洪正在收攏潰兵。”
于謙并沒有將實際損失說出來,而是說出了一個更為勁爆的消息:
“太上皇,也就是當今天子的皇兄也被俘虜了!”
這下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也終于反應過來,之前為何會有奸人扮做太上皇詐門的消息傳來了。
那不是奸人,那是大明為朱祁鎮找的遮羞布罷了。
于謙背著手注視著臺下的眾軍士,他的工作已經做完了,現在就等著軍士宣泄自己的情緒就行了,畢竟為了軍營的穩固,很多消息軍隊往往最后才能得知。
北京城最近一系列堅壁清野的動靜,讓京營內的將士惶惶不安,現在讓他們發泄一番,也方便朱祁鈺到來后,進行一系列鼓舞軍心的工作。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陣號角聲,朱祁鈺的天子儀仗從京營外朝著校場點將臺而來。
朱祁鈺騎著那匹通體墨色的馬,走在排頭,一步一步地逆著風走過來,就如同現在的大明一般,要步步為營地迎難而上。
“將士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