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老板是皇帝啊!
- 大明:從景泰開始中興
- 瘋瘋瘋不覺
- 2143字
- 2025-06-08 22:45:50
衙役的一陣敲鑼打鼓之后,法場外躁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斬!”
石亨將一只令箭扔下臺后,臺下的衙役也跟著呼喊石亨的命令。
二接四,四接八,之后是十六,三十二人依次順序高呼,聲震屋瓦。
劊子手們接令后,口含酒水噴在鬼頭刀上后,隨即拔掉身份牌。
高喝一聲,高舉手中厚重的鬼頭刀,左腳向前跨半步,向著脖頸處的第三節椎骨,奮力一砍,伴隨著正午的刺眼陽光,七十二顆人頭一齊滾滾掉到地上。
鮮血向前噴濺了八尺有余,人頭順著監斬臺滾落到臺下,劊子手跳到臺下,將人頭高高舉起,向圍繞在法場外圍的人群展示著。
石亨看著這一切點了點頭,為了完美完成這次任務,他花了重金將整個順天府內砍頭技術最好劊子手全找來了,就是為了行刑時一刀斷首。
畢竟當劊子手砍頭,在古代可是門技術活,要長期以冬瓜南瓜等畫線練習穩、準、狠,力求一刀切斷,而瓜不滾動。
朱祁鈺看完整個過程并沒有感到有任何不適,砍這些吃里扒外之人用不著憐憫。
隨即站起身來,朝著成敬說道:
“去傳令石亨,這些人的尸首剝皮萱草后懸掛京城九門之上,人頭傳示九邊各鎮,讓各地官員將領好好看看,身為我大明之人,食我大明之俸祿,勾結外敵,就只會是這個下場!”
皇帝向來是薄情寡恩的,這一點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是明白的,這些人既是通敵叛國之輩,又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無論朱祁鈺怎樣處置他們都不會干擾的,更何況這次只誅首惡,并未涉及到家人。
要是換做朱元璋的洪武朝或者是朱棣的永樂朝,這批人估計是九族難保。
所謂的清流文官之輩敢罵這二位暴戾嗎?
朱祁鈺雖然自認做不到二位那般心狠手辣,卻也不會畏懼這區區罵名。
被罵幾句又不會少一塊肉,他就是要將這些通敵賣國之人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他們跟秦檜一般,千秋萬代都會被世人唾棄。
朱祁鈺安排完此事之后,甩了甩袖子離開了酒樓,負手朝著郕王府而去,即便是盧忠和成敬已經將紫荊城中內外廷清掃干凈,他也不愿意入住皇宮。
畢竟他前世喜歡考察民情,皇城內的深宮大院讓他不適,老是有一種被囚禁的感覺一般。
他回到了郕王府的書房內,看著堆滿一桌子的奏疏,感到有些頭疼。
由于近日都不會召開朝會,司禮監秉筆興安所性將文淵閣內所有的奏疏搬到郕王府內,免得朱祁鈺來回折騰。
“都是一堆廢話!”朱祁鈺隨便翻看了幾本奏疏,全在說一個事情,彈劾于謙疏通通惠河河道一事。
從一堆彈劾于謙的奏疏中選出幾本說實事的放到桌案上之后,將其他的全部推倒在地。
“成敬,這些全部拿去茅房當草紙吧,寫的什么狗屁文章!”
“臣領命。”成敬俯身低頭將這些彈劾于謙的狗屁奏疏一本本撿了起來,抱在懷里。
朱祁鈺一邊翻看著挑選出來的奏疏,十分不滿地吩咐成敬:
“金英沒了,以后你就去司禮監掛個職吧,把司禮監掌印的位置擔起來,別讓興安一個人忙里忙外的。”
“對了,告知興安以后再有彈劾疏通通惠河一事的奏疏,直接扔了吧,不用送到我這里來。”
“臣遵旨!”成敬點頭后,抱著一堆奏疏走了出去。
朱祁鈺雖未明說,但成敬也清楚于謙于尚書這是入朱祁鈺的眼了,看來這下一任內閣首輔,太子太師非他于謙莫屬了……
“盧忠,去查清楚在通惠河河道上裝神弄鬼之人的主使是誰。”
“全給朕吊到碼頭上去!”
朱祁鈺合上于謙所上的關于通惠河河道一事的奏疏后,憤怒地朝盧忠吩咐道。
于謙所言,通惠河內有黑眚作亂,黑眚畏火,已被于謙用火箭和火銃射殺,懸掛于碼頭之上。
所謂黑眚就是水鬼的一種稱呼,相傳專門于河道之上掠食孩童為生。
朱祁鈺前世所接受的教育,讓他從來不信這類魚腹藏書、篝火狐鳴的鬼神之說,什么黑眚水鬼,那是于謙給那些占著通惠河吸血的水蛭們一個面子。
相傳宋神宗晚上在寢宮見到黑眚之后就駕崩了,之后宋哲宗也是如此。
直到宋徽宗一朝時,黑眚之說才逐漸消失。
大明也有類似的謠傳,比如只要永樂皇帝朱棣要疏通河道,就會有黑眚出來作亂,最后疏通河道一事就不了了之。
于謙和朱祁鈺都是心知肚明,封建時代的鬼神之說無非是一些人蠱惑民心的手段罷了。
不過朱祁鈺還是認為于謙手太軟,已經給了他便宜行事之權,誰敢裝神弄鬼,查清之后直接全殺了吊起來便是,只殺幾個小黑眚起不到很大的震懾效果。
他越想心火就越旺,這幾天京城的糧價已經漲至四兩銀子一石,比平時漲了足足七倍有余。
通州的糧草晚運到京城一天,這些蛀蟲就能多賺數萬兩銀子,顯然是想靠這門生意賺錢的人從中作梗。
京城內的糧草已經告急,急需通州這一批糧草應急,于謙也知道此事刻不容緩,處理的這么低調,恐怕得罪的不單單只是幾個發國難財的商賈。
“陛下,這事……,恐怕水有點深……”成敬回來后看到朱祁鈺滿臉愁容,自然能猜到是何事所致。
諸多臣子上奏疏彈劾于謙,于謙此時負責通惠河運糧一事,這彈劾自然是與此事有關了。
成敬目光閃爍附在朱祁鈺耳邊輕聲說道:“陛下,這事估計皇莊也有參與。”
成敬清掃了內廷,也查到了一些賬目,他挑選了其中有關皇莊的部分向朱祁鈺匯報了一番。
朱祁鈺聽著成敬的述說眼睛瞪得瞠圓,所謂皇莊不是郊外屬于皇室的田產,而是皇室暗中經營的一些產業。
也就是這次阻止轉運通州糧草,從京城暴漲的糧價中獲取暴利的事,是皇莊帶頭,勛貴外戚參股,以商賈出面進行的。
幕后的大老板是皇帝!
朱祁鈺臉瞬間黑了下來,朱祁鎮干的什么狗屁事。
這不典型的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于尚書估計正在為此事發愁。”成敬說到此,嘆了口氣。
看來這通惠河自己得去一趟了,朱祁鈺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