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做打算
- 大明:從景泰開始中興
- 瘋瘋瘋不覺
- 2155字
- 2025-06-06 22:30:42
從宮里出來后,朱祁鈺只覺得有些清冷,不禁和成敬加快了腳步朝著郕王府走去。
半路上他停下來伸了個懶腰,對著成敬說道:
“后宮之中感覺人心惶惶,咱郕王府里卻是百無禁忌,你說這是為啥?”
成敬眼睛提溜一圈后,緩緩開口回道:
“陛下,臣不知,還請陛下解惑,臣雖是腌臜之人卻也嫌棄后宮里的那些腌臜事。”
朱祁鈺笑了笑,成敬這種下屬,最討領導喜歡,既拍了馬屁又回答了領導的問題。
“記得朕之前說讓你學學咋當宮里的老祖宗嗎?有些事你得學著去辦了。”
成敬點頭稱是,這些事他自然懂,后宮之事盧忠不好出手,只能是自己這個皇帝的貼身太監去辦。
“該殺的殺,該留的留的,讓宮里的人都聽你的話,站你這邊就是了,能不能當上這個老祖宗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朱祁鈺背著手,一邊走一邊跟成敬說道。
掌握一個部門最快的方法,無外乎拉一批,打一批,展現自己的實力與手段后中立的那一批自然會跑過來投效。
走著走著,朱祁鈺突然想到了,早上給孫太后讀第一封懿旨的那個太監名叫金英,是司禮掌印太監,于是轉頭看向成敬,并說道:
“還有那個金英,連同他的兒子兒孫們全部處理了吧,不會認主的狗,留著沒用。”
想起孫太后那兩封懿旨朱祁鈺就有些厭煩,太監本來就依附皇權而生,金英作為權勢最大的幾個宦官之一,卻在天子之位還沒定下時,就跑去給孫太后宣讀懿旨,不明擺著站朱祁鎮那邊么。
“臣領命!”
成敬也暗道這金英是不是被權勢沖昏頭腦了,王振已經沒了,后宮剩下的黨羽也只是一些翻不起什么風浪的小蝦米,你金英作為司禮監掌印,選擇明哲保身哪邊都不站也就罷了,你支持立儲君,朱祁鈺作為新君豈能饒你?
王振沒了,你卻跳出來,不就只有拿你開刀立威,殺雞儆猴了么!
成敬不禁搖了搖頭,這道理自己在王府里都懂,你金英一個宮里長大的太監卻不懂,這么多年的司禮監掌印算是白當了。
“除了慈寧宮一系的,其他都要打掃干凈,寧可錯殺,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朱祁鈺對成敬叮囑道,這件事事關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重視。
朱祁鈺讓成敬去宮里做這些事,無外乎將內廷里里外外打掃干凈,窗明地凈,不然自己日后住進皇宮,也難免逃不過落水、暗殺、下毒等等手段。
歷史上明朝皇帝儲君很大一部分都死得不明不白的,自己前身代宗皇帝,先是嫡長子朱見濟,被立為太子沒多久,就夭折了,自己也在身強體壯之年生病,這件事說起來就很奇怪。
武宗朱厚照也是落水被救起后,就暴病而亡,唯一逃過一劫的只有潛心修道不問國事的嘉靖皇帝,但他八個兒子最后也只剩下一個兒子,所以朱祁鈺不得不防。
接下來就要考慮如何處理孫太后與堡宗朱祁鎮,孫太后是最棘手的問題,而堡宗朱祁鎮是最簡單的。
至于留朱祁鎮一命可行嗎?
他將建立于永樂朝的三大營盡數葬送在山外九州的大同宣府,葬送在土木堡。
大明近二十萬精銳士兵,三十幾萬民夫一路凍死、餓死最后慘死在土木堡一戰,是慘死不是戰死,是因為他的愚蠢,被瓦剌的彎刀屠殺,被戰馬沖撞,被炸營后的自己人踩踏而死。
留他一命如何告慰這些慘死的冤魂?
如果是大明歷代帝王泉下有知,了解過他干的這些蠢事后,即便是向來待人和善的仁宗皇帝朱高熾都會抽刀劈了他。
留他一命,到時候就是一個大明朝廷,兩個大明皇帝。
朝堂立馬就會分為兩派,圍繞著兩個皇帝爭權奪利,開啟黨爭之禍。
更別提原歷史,朱祁鎮奪門之變復辟后,將于謙、范廣等賢臣抄家處死,妻女、宅邸送給瓦剌降將,重用徐有貞、曹吉祥等奸佞,一手導致了明朝中后期清流文官把持朝政、軍事,武官畏禍,不敢直言。
于情于理,朱祁鎮都該死!
李世民殺兄被人津津樂道了一千多年,人們所能說的也只有其兄李建成不是庸碌之輩。
而自己殺朱祁鎮,只需將其罪證公之于世,不但不會背負罵名,世人還會紛紛拍手叫好,大書特書夸贊自己為國除賊。
即便有人想給堡宗、瓦剌留學生、大明戰神朱祁鎮洗地,也找不到啥理由。
一句最簡單的皇權更替,向來是伴隨著腥風血雨的話就能堵住他們的嘴,令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至于慈寧宮孫太后一脈的人,現在還不是處理的時候,先廢其耳目,再斷其手足,在后宮之中沒有任何助力,和籠中之鳥沒有任何區別。
畢竟離譜如趙姬勾結嫪毐意圖造始皇帝嬴政的反,嬴政也不敢殺掉趙姬,而是將其囚禁在宮中。
孫太后作為自己法禮上的嫡母,如何處置還真要頗費一些頭腦。
殺朱祁鎮沒人會多說什么,但孫太后此時尚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擅殺的話弒母這個罪名可就大了,誰也不敢出來給自己洗地。
想到這朱祁鈺笑了笑,若是孫太后就此安安穩穩度過余生,自己也讓她帶著太后名號進入皇陵,若是還想攛掇人心,意圖將這皇位搶回去,朱祁鈺也不會介意賜她三尺白綾或是毒酒一杯。
后宮干政,意圖謀反兩條罪名就能讓孫太后永世不得翻身。
“希望你是個聰明人!”朱祁鈺望著遠處即將落下山崖的日頭感嘆道。
孫太后的命運就如同這即將落下西山的太陽一般,明日能不能照常升起,就看她做出何種抉擇了。
自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兩天了,沒有任何準備,他就來到了奉天殿的龍椅旁,現在又坐到了龍椅上,幸好最難的時刻自己已經渡過。
也不知道自己前世所管轄的境內,自己倡導的八小時工作制有沒有落實到位,受災地區的救援物資有沒有及時運達……
家中父母妻兒也都有所依靠,不用自己擔心。
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既然讓自己作為天命之子穿越到這里,可能也是想讓自己展現一番抱負,同時及時調整華夏這艘巨輪的航向,讓后世華夏沉淪的景象不再上演。
朱祁鈺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