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戰,冰雪的“回禮”
- 崩壞:你是列車的一員
- 青翙
- 6150字
- 2025-05-30 14:54:51
星穹列車的登陸艙如同墜落的隕石,在雅利洛-VI鉛灰色的厚重云層中撕開一道灼熱的軌跡。劇烈的震動和尖嘯的風聲透過厚重的艙壁傳來,仿佛有無數冰刀在刮擦著外殼。艙內,氣壓穩定系統發出低沉的嗡鳴,抵御著外部極寒的侵襲。
“嗚哇!坐穩了!”三月七緊緊抓住扶手,粉藍色的發絲在顛簸中亂飛,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紅暈,“冰雪世界!我們來啦!”
丹恒如同一座磐石,穩穩立在艙門旁,重淵珠懸于腰間,青玉般的光華內斂,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透過狹窄的觀察窗緊盯著下方急速放大的、無邊無際的白色地獄。星臉色有些發白,雙手死死抓著座椅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滿了對未知的緊張和對劇烈顛簸的不適。
節假日靠在最內側的艙壁,雙臂環抱,姿態依舊帶著幾分慵懶。他閉著眼,仿佛在假寐,但頭頂那淡金色的光環,此刻正散發著極其柔和、如同深海般靜謐的天藍色光暈,無聲地籠罩著整個登陸艙。這光暈撫平了艙內最尖銳的震動雜音,將氣壓變化帶來的不適感降到最低,甚至驅散了一絲滲透進來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為三人提供了一個相對平穩安寧的“氣泡”。
“小把戲而已,”他并未睜眼,聲音帶著一絲睡意,“省點力氣,待會兒外面可沒這么‘和諧’了。”
登陸艙猛地一震,伴隨著沉重的金屬摩擦聲,終于著陸了。艙門泄壓閥開啟,嘶嘶的白氣噴涌而出,瞬間被艙外狂暴的寒風卷走,留下一股刺骨的冰冷空氣灌入艙內,即使有節假日的力場緩沖,也凍得三月七和星一個激靈。
艙門完全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徹底的白。
天空是渾濁壓抑的鉛灰色,厚重低垂的云層仿佛隨時要塌陷下來。大地被深達數米、堅硬如鐵的冰雪徹底覆蓋,一望無際,只有狂風卷起的雪沫如同白色的沙塵暴,在天地間瘋狂肆虐。視線所及,只有起伏的雪丘和……冰雕。
巨大的、形態各異的冰雕。
它們曾經或許是建筑——扭曲的尖塔、斷裂的穹頂、凍結在倒塌瞬間的墻壁,被厚厚的、半透明的冰層徹底包裹,內部的結構模糊不清,如同被封存在巨大琥珀中的遠古昆蟲殘骸。它們曾經或許是樹木——虬結的枝干被冰晶無限放大、扭曲,形成猙獰怪異的冰之森林。還有一些,隱約能看出人形輪廓,保持著奔跑、蜷縮、或是徒勞舉起手臂的姿勢,被永恒的寒冰定格在絕望的瞬間。整個世界,寂靜得只剩下風的怒號,死寂得令人窒息。
“嘶……好……好冷!”三月七立刻啟動了身上防護服的恒溫系統,一層淡淡的光膜覆蓋全身,她才緩過氣來,但看著眼前這片冰封地獄般的景象,臉上的興奮褪去了大半,“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整個星球都被凍起來了?”
丹恒一步踏出艙門,靴子深深陷入積雪中。他眉頭緊鎖,重淵珠自動懸浮在身側,散發出一圈淡淡的青色光暈,驅散著靠近的寒氣。“環境溫度遠低于資料記載的正常值。異常能量波動源頭……很可能就在這些冰層深處,或者更核心的位置。”他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有些模糊。
星跟在后面,笨拙地踩在雪地里,每一步都陷得很深。她裹緊了姬子提供的厚實防護服,小臉凍得發紅,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又帶著一絲恐懼地打量著周圍那些巨大的、沉默的冰雕死城。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那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破舊的金屬球棒——這是她在空間站廢墟里唯一能找到的、感覺趁手的“武器”。
節假日最后一個走出艙門。肆虐的風雪在靠近他周身一米范圍時,仿佛遇到了無形的屏障,自動變得溫順,雪沫輕柔地滑落。他頭頂的光環穩定地散發著深邃的天藍色光暈,如同一個移動的寧靜港灣。他環顧這片死寂的冰封世界,金色的眼眸里沒有絲毫驚訝,只有一種深沉的審視。
“‘清凈’得有些過頭了,”他低聲評價,聲音在風雪的咆哮中卻異常清晰地傳入同伴耳中,“這片冰層下,凍結的不只是建筑……還有某種……正在‘死去’的旋律。”他的同諧感知穿透了厚厚的冰層,捕捉到下方城市結構在極致低溫下發出的、如同垂死呻吟般的微弱應力雜音,以及更深層……那股異常冰冷的、帶著壓抑躁動的脈動核心。這感覺,比他之前在列車上感知到的更加清晰、更加不祥。
“小心點,我感覺有點……毛毛的。”三月七搓了搓手臂,警惕地張望著。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哎喲喂!幾位爺!救命啊——!”
一個驚慌失措、帶著油滑腔調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聲,從側面一座巨大扭曲的冰雕建筑廢墟后傳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花哨皮草大衣(雖然沾滿了雪沫)、頭發染成夸張藍綠色、臉上掛著諂媚又狼狽笑容的男人,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連滾帶爬地沖了出來。正是桑博·科斯基。
他目標明確,直直地朝著看起來最“面善”的三月七和星沖去,嘴里還嚷嚷著:“幫幫忙!后面有銀鬃鐵衛的瘋子追我!我只是個無辜的、做點小生意的可憐人吶!”
幾乎在桑博沖出的同時,那片冰雕廢墟后面,整齊而沉重的金屬靴踏雪聲如同戰鼓般響起!
一隊身著銀白色厚重鎧甲、頭盔覆面、手持巨大制式盾牌和寒光閃閃騎槍的士兵,如同鋼鐵洪流般涌出!他們動作整齊劃一,氣勢肅殺,瞬間就封鎖了桑博的所有退路。為首一人,身材異常高大魁梧,銀白色的盔甲上銘刻著代表“存護”的堅盾紋章,頭盔下的目光如同極地的寒風,冰冷而銳利,牢牢鎖定在桑博身上,以及……剛剛登陸、看起來和桑博“同處一地”的星穹列車四人組!
正是銀鬃鐵衛戍衛官,杰帕德·朗道!
“桑博·科斯基!束手就擒!”杰帕德的聲音如同洪鐘,穿透風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涉嫌非法入侵禁區、盜竊貝洛伯格重要物資!還有你們——”他那冰冷的目光掃過三月七、星、丹恒和節假日,尤其在節假日頭頂那顯眼的光環上停頓了一瞬,帶著審視和警惕,“放下武器!接受銀鬃鐵衛調查!你們與這個通緝犯是何關系?!”
“哈?!”三月七炸毛了,冰晶長弓瞬間在她手中凝結成型,弓弦拉開,寒氣四溢,“誰跟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有關系了?我們才剛到!還有,你誰啊?憑什么一來就喊打喊殺的!”
丹恒沉默地向前踏出半步,擋在三月七和星的身前,重淵珠的青光微微亮起,一股沉穩如山岳的氣勢隱隱散發開來。他雖未言語,但姿態已表明立場——不會束手就擒。
星則被這突如其來的對峙和杰帕德那強大的壓迫感嚇得后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球棒,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滿了緊張和無措。
桑博趁機躲到了三月七身后,探出腦袋,一臉“委屈”地指著杰帕德:“長官!冤枉啊!你看他們!他們跟我真不是一伙的!我們是朋友!他們可以作證!我是清白的!”他試圖禍水東引。
“閉嘴!桑博!”杰帕德厲聲喝道,目光更加冰冷。在他看來,這群陌生人出現在禁區,與桑博“同時同地”,本身就極度可疑。尤其是那個頭頂光環、氣息深不可測的青年(節假日),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脅。“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否則,視為桑博同伙,一并拿下!”他身后的銀鬃鐵衛齊齊向前一步,沉重的盾牌轟然頓地,發出沉悶的巨響,騎槍斜指前方,冰冷的殺氣混合著風雪撲面而來!
戰斗,一觸即發!
“嘖。”節假日發出一聲不耐煩的輕哼。他依舊站在原地,姿態未變,但那雙半瞇著的金色眼眸已經完全睜開,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光芒。“真是……掃興。”
就在杰帕德即將下令沖鋒,丹恒的重淵珠青光暴漲,三月七的弓弦即將松開,星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的瞬間——
異變再生!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冰冷、狂暴、充滿毀滅欲望的悸動,毫無征兆地在星的心底炸開!仿佛有一頭被囚禁的兇獸,在嗅到血腥與戰斗氣息后,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呃啊!”星痛苦地低吟一聲,雙手猛地抱住了頭!她手中的金屬球棒無意識地滑落,砸在雪地上。
緊接著,一股粘稠、不祥、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猩紅色光芒,猛地從她體內爆發出來!這光芒并非來自星核(它仍在沉睡),而是源自她本身!是當初卡芙卡和銀狼將星核植入她體內時,毀滅星神納努克那冰冷一瞥所留下的烙印!是毀滅命途在她靈魂深處被強行點燃的證明!
這股猩紅的光芒瞬間覆蓋了她全身,甚至纏繞上了那根掉落的金屬球棒!球棒在猩紅光芒的包裹下,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被賦予了狂暴的生命!
星的琥珀色眼眸,在猩紅光芒的映照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迷茫和怯懦,被一種純粹的、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的毀滅意志所取代!那眼神,如同深淵中睜開的兇獸之瞳!
“吼——!”
一聲并非人類喉嚨能發出的、充滿了破壞欲的嘶吼從星的口中爆發出來!她猛地彎腰,一把抓起那根纏繞著猩紅毀滅之力的球棒,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驅動,以遠超她平時表現的、近乎野獸般的迅猛速度,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毀滅氣勢,悍然撲向了離她最近、壓迫感最強的目標——銀鬃鐵衛的盾陣!以及盾陣后方,那位威嚴的戍衛官,杰帕德·朗道!
猩紅的球棒撕裂風雪,帶著毀滅的尖嘯,狠狠砸向那面巨大的、銘刻著存護紋章的銀白盾牌!
轟——!!!
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冰原!猩紅與銀白的光芒猛烈對撞,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呈環形炸開,將周圍的積雪瞬間蒸發、吹飛,露出下方黑色的凍土!
杰帕德魁梧的身軀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竟然后退了一步!他頭盔下的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盾牌上被猩紅球棒砸出的、蛛網般蔓延的細微裂痕,以及盾牌后那個渾身散發著不祥紅光、眼神空洞冰冷的少女!
“什么?!”杰帕德震驚了。這股力量……絕非普通人!充滿了純粹的破壞欲!
“星?!”三月七和丹恒同時驚呼,完全沒料到星的突然爆發和如此恐怖的力量!
“……毀滅的命途……被‘瞥視’點燃了么……”節假日低聲自語,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那團在銀鬃鐵衛陣中左沖右突、悍不畏死地揮舞著猩紅球棒的毀滅身影。星的攻擊毫無章法,只有最原始、最暴力的劈砸橫掃,但那股毀滅之力卻異常強橫,每一擊都讓訓練有素的銀鬃鐵衛陣型出現動搖!
“穩住!結陣!壓制她!”杰帕德不愧是戍衛官,瞬間壓下震驚,厲聲指揮。銀鬃鐵衛們迅速調整,盾牌層層疊疊,試圖將狂暴的星困住。
然而,星的破壞力遠超他們預料!猩紅球棒砸在盾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每一次碰撞都讓持盾的鐵衛手臂發麻!更可怕的是,那猩紅的毀滅之力似乎帶著極強的侵蝕性,盾牌上的銀白光芒(存護之力)在快速黯淡!
“這樣下去不行!”丹恒眼神一凝,重淵珠青光大盛!一條青玉般的能量龍影纏繞上他的手臂,他準備出手干預,既要阻止星無差別的破壞,也要抵擋銀鬃鐵衛的反擊。
“等等!”節假日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瞬間壓過了戰場的喧囂。
他動了。
法典無聲地出現在他攤開的左手上,厚重的書頁無風自動,散發著柔和而古老的光輝。與此同時,他身后,那對由純粹光能構成、如同天環族象征的巨大羽翼,豁然展開!羽翼并非實體,卻散發著深邃寧靜的天藍色光暈,每一片光羽都流淌著玄奧的符文。
“聆聽吧,紛爭的雜音……”節假日的聲音如同深海低吟,帶著撫慰與引導的力量。
戰技·諧律序曲!
他右手修長的手指,如同指揮家般在法典的書頁上方優雅劃過。數道天藍色的、由純粹同諧能量構成的光帶,如同靈活的游魚,瞬間激射而出!一道精準地纏繞在丹恒身上,一道鏈接到三月七,一道甚至跨越了混亂的戰場,落在了狂暴的星身上!最后一道,則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被光帶鏈接的瞬間,丹恒只覺得身體一輕,仿佛卸下了無形的重擔,原本需要蓄力的動作瞬間變得流暢無比!重淵珠的龍影咆哮著沖出,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一倍!目標直指一個試圖從側面偷襲星的銀鬃鐵衛,將其狠狠擊退!
三月七更是感覺思維無比清晰,拉弓搭箭的速度快得幾乎出現殘影!她瞄準一個被星砸得盾牌偏移的鐵衛,“咻咻咻!”三支冰晶箭矢連珠射出,角度刁鉆,帶著刺骨的寒氣,精準地封住了對方的行動路線!
最奇妙的是星!那道天藍色光帶纏繞上她的瞬間,她體內狂暴奔涌的猩紅毀滅之力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清泉,雖然無法平息毀滅的意志,卻讓那狂暴的力量變得……更加凝練、更加精準!她揮出的下一棒,猩紅光芒更加內斂,破壞力卻直線上升!轟然一聲,竟然將一個持盾格擋的鐵衛連人帶盾砸得倒飛出去!
同時,丹恒、三月七和星都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涌動,仿佛能輕易抓住對手的破綻,下一擊必定能造成更大的傷害——那是節假日同諧之力帶來的暴擊率提升!
“好……好厲害!”三月七驚喜地叫道。
“哼!”杰帕德冷哼一聲,他也感受到了那詭異光環青年帶來的屬性增幅之強。他猛地將騎槍插入地面,雙手按在巨大的盾牌上!“存護的意志!堅不可摧!”一層更加凝實的琥珀色光暈從他身上爆發,覆蓋了周圍所有的鐵衛,他們的盾牌瞬間變得更加厚重,防御力激增!
戰斗瞬間升級!猩紅的毀滅之力與銀白的存護之光激烈碰撞,丹恒的龍影槍術迅捷如風,三月七的冰箭精準致命,而星則如同不知疲倦的毀滅風暴!但在杰帕德強大的存護加持下,銀鬃鐵衛的陣型依舊穩固,如同礁石般抵抗著沖擊。
能量在快速消耗。丹恒的重淵珠光芒略黯,三月七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星身上狂暴的猩紅光芒雖然依舊強橫,但眼神深處似乎開始出現一絲本能的疲憊和……混亂?毀滅命途的力量在侵蝕她的意志!
節假日眼神微凝。
“共鳴吧,沉寂的樂章……”他身后的光之羽翼輕輕一振,無數天藍色的光點如同星塵般灑落。
終結技·群星回響!
他手中的法典爆發出璀璨的天藍色光芒!一道恢弘的、如同深海潮汐般的能量波紋,以他為中心,瞬間席卷了整個戰場!
被波紋掃過的丹恒、三月七和星,身體猛地一震!
一股沛然莫御的、精純無比的能量洪流,如同甘泉般涌入他們干涸的經脈!丹恒重淵珠的青光瞬間恢復到巔峰,甚至更加凝練!三月七感覺消耗的體力瞬間補滿,指尖凝聚的冰箭寒氣更盛!星體內狂暴的猩紅毀滅之力,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燃料,轟然暴漲!猩紅的光芒沖天而起,幾乎將她完全吞沒!
不僅如此!一股更加凌厲、更具穿透性的意志,伴隨著能量涌入他們的攻擊之中!下一次攻擊,將蘊含著撕碎防御的鋒芒——那是節假日帶來的暴擊傷害提升!
“吼!”星發出更加狂野的嘶吼,猩紅球棒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狠狠砸下!目標直指杰帕德!
杰帕德瞳孔猛縮,將存護之力催發到極致,巨大的盾牌迎上!
轟隆——!!!
這一次的碰撞,遠超之前!猩紅的光芒與琥珀色的存護之光猛烈爆炸!刺眼的光芒讓所有人都短暫失明!
光芒散盡。
杰帕德腳下的凍土寸寸龜裂,他魁梧的身軀再次被震退數步,持盾的手臂微微顫抖,盾牌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凹痕!而星,在爆發出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后,身上的猩紅光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那雙冰冷的、充滿毀滅意志的猩紅眼眸瞬間黯淡、消失,重新變回了茫然無措的琥珀色。緊接著,極度的虛弱和脫力感席卷全身,她眼前一黑,手中的球棒再次脫手,身體軟軟地向后倒去。
“星!”三月七驚呼,立刻沖過去扶住她。
丹恒的重淵珠青光流轉,警惕地注視著被擊退的杰帕德和嚴陣以待的鐵衛。剛才星那毀滅性的一擊,顯然超出了對方的預料。
杰帕德穩住身形,頭盔下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凝重,他死死盯著那個緩緩收起光翼、法典也消失不見、重新恢復慵懶姿態的節假日,又看了看昏迷在三月七懷中的星,以及實力同樣不俗的丹恒。
這個頂著光環的家伙……他的力量,是純粹的同諧增幅!但那個女孩……她體內爆發的毀滅之力……還有之前那個叫囂的女孩……杰帕德的腦子飛快轉動。眼前的局面變得極其復雜。強攻?代價太大。放走?不可能。
風雪依舊在咆哮,冰原上的對峙,因為星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與昏迷,以及節假日那深不可測的輔助能力,陷入了短暫的、充滿變數的僵持。
而在戰場邊緣,一道肉眼無法察覺的、極其細微的數據流光,如同幽靈般悄然滑過。它無聲地記錄著:猩紅毀滅之力的爆發形態、節假日那恢弘的群體增幅光效、星昏迷的瞬間……數據流一閃而逝,消失在風雪深處。
遙遠的某處,卡芙卡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看著眼前光屏上閃過的數據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劇本……推進得很順利呢,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