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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春闈科舉

推開院門就看到,吳逸塵手拿木棍比劍。

對著阮霜喂劍,在吳逸塵那迅疾如風(fēng)的劍招中,阮霜只能勉強(qiáng)抵擋。

吳逸塵手中木棍輕靈如活物,手腕微微一抖。

棍尖便似毒蛇般直噬阮霜的右肩,阮霜心中驚懼。

慌忙后退,腳步在青石板上,拖出倉促的聲響。

手中古槐木劍勉強(qiáng)格擋,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震得她虎口發(fā)麻。

吳逸塵只是淺淺一笑,手中棍影如影隨形。

點(diǎn)、刺、撩、削招式迅疾如風(fēng),在阮霜身前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棍尖破開空氣的銳響,阮霜被逼的步步后退。

腳下踉蹌,氣息急促。

額前幾縷汗?jié)竦乃榘l(fā),貼著皮膚,更顯幾分慌亂。

阮霜輕咬朱唇,雙手死死的攥住古槐木劍。

那柄古槐木劍在其手中沉重如山,每一次格擋都幾乎耗盡氣力。

手腕酸痛欲折,吳逸塵的棍風(fēng)卻愈發(fā)的凌厲。

棍影掃過之處,仿佛連空氣都被撕開了口子。

阮霜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根木棍,神出鬼沒。

在其眼前劃出令人目眩的軌跡,阮霜全然陷入被動。

全憑本能勉強(qiáng)支撐,連一絲反擊的縫隙也尋不見。

就在此刻,吳逸塵喝道:“莫慌,穩(wěn)住下盤?!?

即將堅持不住的阮霜猛然驚醒,雙腳死死的扣住腳下微涼的石板。

身體重心驟然下沉,如同生根,恰在此時。

吳逸塵手中斜撩而至,只掃她下盤。

阮霜心念電轉(zhuǎn),居然不退反進(jìn),借著沉腰之勢。

手中木劍一個絞纏,試圖鎖住那呼嘯而來的木棍。

兩柄木質(zhì)兵器瞬間相交,發(fā)出咔嚓一聲悶響。

劍身和木棍絞在一起,這片刻的膠著。

相持不過一瞬,吳逸塵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

隨即手腕靈巧一抖、一崩,一股沛然難御的勁力。

沿著木棍驟然爆發(fā),阮霜只覺得一股不可抵擋的巨力猛然撞來。

木劍劇烈震顫,阮霜再也把握不住。

鏘啷一聲脫手飛出,在空中旋轉(zhuǎn)著砸在地面上。

吳逸塵見到阮霜力竭,就收起木棍。

林鳴走過來,彎腰將地上的古槐木劍撿起來。

又走到已經(jīng)躺在地上阮霜前,不由分說將其抱了在懷里。

阮霜俏臉是紅撲撲,也不知道是力竭引起的,還是害羞引起的。

趙青黛只是冷哼一聲,小嘴撅著。

林鳴將阮霜抱到屋里,放到床榻上,讓阮霜好好休息。

阮霜紅著臉“嗯”,林鳴將古槐木劍放在床邊。

就走了出去,到房門口時候。

告訴阮霜晚飯他來做,不用擔(dān)心。

回到院中,吳逸塵端著破碗,靠在墻角。

滋溜滋溜的喝著,看表情來說,碗中應(yīng)該是之前剩的烈酒。

林鳴走向廚房,許久過后。

林鳴端著晚飯出來,吳逸塵輕輕揮手。

一些飯菜就被水流,裹挾到破碗中。

已經(jīng)休息好,重新?lián)Q好衣服阮霜。

對著吳逸塵笑道:“吳前輩,你就過來吃嘛?!?

吳逸塵笑著搖搖頭,表示不用。

阮霜見勸不動,也就只好作罷。

就在吃完晚飯不久,昌哥過來。

見到靠在墻角的吳逸塵,恭敬道:“吳前輩,好,”

隨后,才來到林鳴身邊。

輕聲說道:“主人,書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科舉開始。

之前為了萬一,蕭爺一直在書翰的身上。

再去觀察考場休息室的時候,蕭爺給我傳音。

說是在休息室里出現(xiàn)妖氣和魔氣,蕭爺懷疑是青花蛇族和魘魔也參與其中。”

林鳴聽到這個消息,不覺得奇怪。

科舉關(guān)系到氣運(yùn),青花蛇族和魘魔都想要大虞氣運(yùn)。

加深染指科舉,等同于加深染指氣運(yùn)

昌哥說道:“那主人,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動?!?

林鳴想了一會,輕聲說道:“讓溫書翰正常準(zhǔn)備著,以考過科舉為準(zhǔn)?!?

就在這時吳逸塵說道:“魘魔!這里還有魘魔?!?

林鳴點(diǎn)頭回道:“是的,吳前輩皇朝朝堂上確實(shí)有著魘魔的存在?!?

見到林鳴這么說,吳逸塵說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叫魔嘛?!?

林鳴輕聲說道:“魔是負(fù)面情緒的主宰,邪念的源頭,無形無影難以察覺。

至于魘魔的話,聽名字應(yīng)該是和夢境有關(guān)?!?

吳逸塵輕聲說道:“臭小子,還算有點(diǎn)見識。

不過魔可不是那么簡單說說而已,不過倒是有一點(diǎn)你說對。

魘魔確實(shí)是和夢有關(guān)?!?

林鳴立刻說道:“懇請,吳前輩解惑?!?

吳逸塵也沒有賣關(guān)子,說道:“魔的誕生,無從考究。

不過魘魔一族,也確實(shí)是魔中比較特殊的。

主要是織夢和入魘,先說織夢吧!

這夢,初是美玉瓊漿,予你所求,圓你夢想。

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仇人授首、長生可期……

凡心所想,夢中皆可得償所愿。

卻不知這是裹著蜜糖的砒霜,一旦沉溺其中。

心神松懈,魘魔的獠牙便會悄然露出。

它會將夢境悄然扭曲,在你最志得意滿,心神松懈的時候。

將那虛幻的圓滿,變成最猙獰的絕望?!?

在說完織夢之后,見到吳逸塵沒有再往下繼續(xù)。

林鳴疑惑道:“吳前輩,那入魘又是什么?”

吳逸塵咳嗽一聲,繼續(xù)說道:“其二這個入魘,便是將之前夢魘之種。

抽出一絲深植于受術(shù)神魂深處,此夢魘之種一旦生根。

便如同跗骨之蛆,難以根除,受種者會漸漸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shí)。

白晝所見,疑似昨夜殘夢;夢中經(jīng)歷,又似親身所為。

記憶混亂,久而久之。

整個人就會被魘魔徹底控制住,淪為傀儡。

這些也都是一些小型魘魔會的手段,至于高階魘魔的手段。

就更加神秘莫測,即使在修仙界,也極少看見魘魔。

居然在這個凡俗皇朝遇見了,事情變得好玩起來?!?

對于最后一句話,林鳴很自然的忽略掉。

對著吳逸塵說道:“多謝吳前輩告知,想吃什么您說,一會去買。”

吳逸塵沒有回話,而是靠在墻角,打起瞌睡。

見此林鳴和昌哥才收回視線,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林鳴輕聲說道:“依照你所說,考場休息室里不光有魘魔。

應(yīng)該還有青花蛇族才對?!?

昌哥點(diǎn)頭說道:“是的,主人。”

“無論是魘魔還是青花蛇族,以及自己。

都是順利通過科舉,這樣才能入朝為官。

對朝堂之上的掌控力,變得更強(qiáng)。

但如果任由魘魔和青花蛇族,在科舉中搗亂。

心中難安?!绷著Q在心中思索許久。

最后對著昌哥說道:“讓雅宮以隱蔽的方式,通知鎮(zhèn)魔司游靖和肖祝離。

說是科舉考場,出現(xiàn)魘魔和青花蛇族的蹤跡。”

昌哥領(lǐng)命下去,在和吳逸塵打完招呼后。

就走出小院,看著逐漸變深的天色。

連考三日,春闈科舉,變得不再平靜。

雖說,剛剛經(jīng)歷過大清洗,妖魔是死的死。

逃的逃,藏的藏,妖魔大多數(shù)不敢露頭。

這個時候,鎮(zhèn)魔司和皇帝同時收到關(guān)乎皇朝氣運(yùn)的科舉。

有著青花蛇族和魘魔,混入其中。

在一旁阮霜見到林鳴此刻神情,說道:“林第,可曾聽聞一句話?!?

林鳴對著阮霜說道:“阮姐,說的應(yīng)該是這句話吧。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阮霜輕聲道:“林第,衛(wèi)風(fēng)對這些報考科舉士子,是極其看中的。

如果真的讓他得知,科舉考場上有著青花蛇族和魘魔的存在。

肯定結(jié)果是要比之前大清洗,還要嚴(yán)重的?!?

林鳴輕笑道:“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妖魔殺凈才能還天下太平不是嘛?!?

不知何時站在林鳴身后的吳逸塵道:“臭小子,倒是有點(diǎn)志氣。

不過,現(xiàn)實(shí)往往不能得償所愿?!?

聽到這話林鳴苦笑一下,就在這時。

春闈貢院的方向,傳來靈氣和妖氣碰撞的波動。

眾人全部看向貢院方向,看來還是動上手了。

說著,林鳴起身回到廂房換一身黑色夜行服。

對著,還在古槐下修煉的趙青黛說道:“我們走,青黛?!?

身穿大紅嫁衣的趙青黛起身,在路過阮霜時候。

說道:“阮姐,牽手和抱抱,我都感知到了?!?

說罷,就和林鳴出去了。

留下俏臉通紅的阮霜,吳逸塵再次回到墻角。

搖光道長負(fù)手凌空而立,下方站在游靖和肖祝離。

一位主考官走了出來,對著上方的搖光道長作揖。

說道:“搖光道長,前方是貢院。

科舉重地,豈會有你說的妖魔……”

搖光看著眼前有著微弱的魔氣的主考官,冷哼一聲。

對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城防軍,視若無睹。

手掐法訣“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鎮(zhèn)??!”

一道細(xì)小的法印,就打在主考官的身上。

只見主考官,開始散發(fā)著魔氣。

發(fā)出凄厲慘叫,之前將槍矛對準(zhǔn)搖光道長的城防軍,也紛紛調(diào)轉(zhuǎn)。

游靖將符箓掐在手中,肖祝離則是一抖長槍,烈焰升騰。

搖光道長看著被打出原型的蛇鱗衛(wèi),冷哼道:“妖孽,居然敢褻瀆科舉圣地。

染指皇朝氣運(yùn),其罪當(dāng)誅。”

搖光道長聲如洪鐘,城防軍的士卒也是精神一震。

就在此刻,躺在地上翻滾的蛇鱗衛(wèi)。

化作一條青蛇,直撲搖光道長。

游靖見狀手上的符箓飛舞,將其攔了下來。

隨后搖光道長三人,就進(jìn)入貢院考場。

這下其他的主考官和城防軍變不在阻攔,任由三人進(jìn)到貢院。

正在高處俯瞰林鳴和趙青黛,將剛才的時候全部收入眼中。

林鳴用金目看去,貢院科舉考場上。

確實(shí)有許多妖氣和魔氣,在其環(huán)繞不散。

林鳴見到搖光道長,手掐法訣。

將自身真元,化作數(shù)份。

每一份都是對準(zhǔn)一個蛇鱗衛(wèi)或者是魘魔附身的士子。

對此游靖和肖祝離精準(zhǔn)出手,符箓和長槍在飛舞。

對待妖魔毫不留情,魘魔和蛇鱗見狀。

只好暴起飛撲搖光道長,游靖和肖祝離。

所有被附身或者被控制的士子,全部起身。

面對如此形勢,肖祝離只是抖了抖握在手上的長槍。

肖祝離對著游靖說道:“咱倆比比誰殺的多?!?

游靖笑道:“好呀!”

就在游靖的話音剛落,肖祝離直接槍出如龍。

烈焰真氣直接掃在前方的妖魔,附身的士子。

游靖也不甘落后,符箓不斷飛舞。

…………

貢院發(fā)生的一切,都呈現(xiàn)在齊衛(wèi)風(fēng)的書案上。

齊衛(wèi)風(fēng)在看完之后,瞬間大怒。

通知陰文宇和聞晟,兩位將軍速來御書房。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陰文宇和聞晟就來到御書房。

行完禮之后,齊衛(wèi)風(fēng)將剛剛送過來的貢院情報。

讓二人看過之后,齊衛(wèi)風(fēng)就讓其鎮(zhèn)壓。

務(wù)必要將妖魔全部鎮(zhèn)壓,不必留手。

見到二人出了御書房,齊衛(wèi)風(fēng)才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

心里暗道:“現(xiàn)在都是按照他的所想而發(fā)展的,這場戲還沒有演完?!?

二人領(lǐng)命之后,走出皇宮之后。

就向著貢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身后跟隨軍令調(diào)動士卒,整齊劃一,令行禁止。

將皇都已經(jīng)吵醒,卻沒有一人敢去出門。

生怕收到波及,在陰文宇和聞晟帶著士卒敢到貢院的時候。

外面早就被城防軍圍的水泄不通,官員們也都顫顫巍巍的跑出來。

貢院里面?zhèn)鱽硎孔觽兊膽K叫和燒焦的尸糊味,刺鼻無比。

但對于久經(jīng)沙場之人,不值一提。

陰文宇對著聞晟道:“聞兄,是你去,還是我去?!?

聞晟在馬背上,輕輕抬手,示意你請不用客氣。

陰文宇活動活動拳頭,咧嘴一笑道:“那就多謝,聞兄?!?

說完之后,直接跳上馬背,高高躍起。

在空中聚集軍煞之氣,籠罩全身。

看準(zhǔn)魘魔和蛇鱗衛(wèi)的最多的地方,宛如墜落的流星。

直直就沖了下去,轟的一聲巨響。

魘魔和蛇鱗衛(wèi)直接氣化,化作白霧。

巨大的沖擊,將石板砸的四分五裂。

沙塵揚(yáng)起,瞬間出現(xiàn)一大片真空。

林鳴見此陣仗,知道自己這時白跑一趟。

不過也挺好,不用出手,就解決了麻煩。

隨后帶著趙青黛,就離開此處,往這鬼巷跑去。

就在林鳴離開不久,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林鳴剛才站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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