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破敵以立名
- 明末襄世子:重塑日月河山
- 老襄人
- 5936字
- 2025-07-11 23:20:37
待一千七百余名護衛軍士,皆照世子假借薛千山所傳命令忙碌起來后。
朱常瀾適才沿陵山神道,入得享殿之內。
以此假意暫行祭祀之事。
為表對已歿母妃之莊重。
一眾隨行之小娘子需在神道之外等候。
朱常瀾還特意準許其人于山沖之地肆意游玩嬉鬧。
旨在間接提醒軍中之暗樁,世子殿下仍然身在此處。
待入得享殿后。
朱常瀾斂息收聲,自旁側小門而出。
領上一眾儀衛越過襄簡王之陵寢。
直往地宮所倚之隆中山上而去。
一陣攀爬之后。
眾人終是抵達建于山頂之騰龍閣。
登上頂層露臺,四周諸山及山沖平地各方可謂一覽無余。
朱常瀾立于露臺之間。
與其余隨行儀衛手持遠望窺筩,向著山間各方四處搜尋。
在朱常瀾身后。
一位身高與其相似,但體型健壯不少的覆面儀衛。
因難忍面甲之煩悶,以及身處山間之無趣。
一把將覆罩面甲扯下后。
其人又是無比隨性地來到朱常瀾身旁抱怨道:
“大哥,你確定這些賊寇會殺來嗎?”
“常澄,此閣之上皆是自家弟兄,但山沖之間人多眼雜,你要是不想被人參告擅離城池之罪,就老老實實把面甲帶好。”
說完,或許是想到朱常澄向來無所畏懼的態度。
朱常瀾又對這位弟弟強調道:“若是私離城池一時被朝廷知曉,除你自己要被禁足之外,那位替你掩人耳目、喬裝留于王府居所的儀衛,可是要罪論斬首,你最好掂量清楚這條人命的分量。”
“是——”
老老實實將面甲重新戴好后。
朱常澄又是提溜著手中之窺筩,向著山沖之間隨意望去。
龐儀衛、薛指揮使、左夢梅三人。
各自領著麾下精銳兵士、家丁、護衛,于隆中山沖之間各自照令布置。
末了,閑不住的朱常瀾又來探問道:
“大哥調動這兩衛軍士,可是有何意思?還有三支著甲騎兵,可是要行無地分馬之策?”
“怎了,平日里可不見得你會操心這軍略之事?”
令一名儀衛出閣取來眾人午膳后。
朱常瀾又轉過身來對朱常澄提問道:“我先考一題,答對了我再說明個中緣由,你且講講列軍行陣之法的九字基訣。”
“立兵伍,定行列,正縱橫!”
聽得朱常澄將正確答案脫口而出。
朱常瀾倒是略微感到驚奇。
平日里這位二弟一旦捧起書本,要不了多久便會點頭如搗蒜。
輔助入睡的效果極佳。
且不說經史子集。
就算是韜略之書,這朱常澄也是完全看不進去。
其人心中唯一喜好。
只有隨府中儀衛習練武藝一事。
能夠朱常澄學會識文斷字,可謂耗費了長史司教授老先生的巨大心血。
也正因如此,朱常澄故被府上諸人私下喚作“武癡兒”。
但就是這么一位“莽夫”弟弟。
今天居然能夠如此迅速回答自己的問題?
朱常瀾不禁有些懷疑起腦袋里的記憶了。
“想來定是私下里惡補了一番吧,不過也不知他為何這般轉變了性子,等回頭閑下來再抽空探聽下其中緣由。”
“且不說身為兄長要關心弟弟,若是這朱常澄心中懂得太多有了別的心思,日后想要再借用其人之武力,可就得注意下方式方法了。”
于心中得出如此結論后。
朱常瀾便照約解釋完自己所做部署之意義:
“襄陽衛左所軍士之中,定然有暗中為他人收買之暗樁。”
“令其部搭建圍欄,除留出空擋縱容暗樁送出虛假軍情之外。”
“還能讓賊寇主力,誤將這預留的捉鱉之甕口視作圍擋之缺口,。”
“至于安陸衛右所軍士,其部屬軍士尚不可信,姑且就留于外圍作探查之用。”
如是這般數個時辰過去。
只見襄陽衛左所軍士就地取材。
在這眾山夾敝之中的山沖平地外圍,修筑出一圈單薄柵欄。
并在朱常瀾的“叮囑”下。
朝賊寇行軍之荊山方向單開一道大門。
門內兩側,還搭起兩座高不過一丈有余的木制“高臺”。
高臺頂部,另圍有一簡單望臺。
但朱常瀾卻并未要求軍士或者家丁上臺哨戒。
而是委任龐、李二人親自負責,從隨行戰車之中取出大量包裹,全數堆放于此望臺之上。
偶有軍士向包裹之中窺探。
只見其內偶有金屬折射之光露出。
勞作之余。
另還有些許軍士,看出這高臺基座之隱患,隨即向所屬小旗報告。
“劉頭,你看這壘木虛浮無根,現在有重物在頂上壓著還算牢固,可要是以重物撞擊底角處便會瞬間傾塌,為何不.....”
但其人之好心,卻是換來小旗及伍長之駁斥:
“咸吃蘿卜淡掏心,不吃蘿卜咯嘈人!這扎營建臺關你個小卒什么事,營建之法可是世子殿下指定的,莫要在這聒噪!”
.............(以上為昨日第53章校對不及時而未發的內容,有一千五百字,與昨日所發部分合計共四千五百字左右)
“殿下,西北方向有異動!”
未時初刻前后。
于此山頂之間,眾人隱約聽聞隆中山沖出口西北方向,諸山密林之間,傳來陣陣廝殺吼叫聲響。
朱常瀾隨即舉起窺筩。
遠遠瞅見有零星安陸衛右所隸屬之軍士,滿臉慌亂地自山間逃奔而來,試圖逃入營地柵欄之內。
而在其人身后。
忽而見得四周山林之中,有各種臟亂旗幟舉起,如同行軍布陣之旗令一般,調度四方賊寇向前進軍。
“來了!按這距離估算還有兩刻,就會殺到隆中山沖附近。”
“舞旗調度動作倒是有幾分官軍慣用戰法之模樣,但手法還是有些生疏。”
“若是這般來看.....新進合流的這支三千余人的賊寇主力,要么是征募不久、未經操練的營兵,要么就是新進招降的義軍!”
鎖定賊寇主力行動位置,并大致做出推斷的同時。
另有一名近身儀衛向朱常瀾勸誡道:
“殿下,此處騰龍閣高立隆中山頂,遙居山沖圍欄之外,若是賊寇從旁側襲來,恐怕會有危險,不如先行下山與其余各部匯合?”
“無需擔心,我自有決斷。”
能讓朱常瀾這般老神在在。
除先前所布置的歌舞坊小娘子障眼法,以此引誘賊寇自山沖出口處攻入外。
更因朱常瀾所處的這隆中山形勢險峻,后方皆為懸崖峭壁之崎嶇山路,根本無處可供攀爬。
只要正面陵寢神道、享殿未被攻破,賊寇很難沖上山頂。
此外。
為保險起見,朱常瀾還安排有部分儀衛,分布于各處緊要懸崖之上警戒。
他自己身邊更是有一眾好手——尤其是朱常澄——親自援護,足夠在突遭險情之時快速撤離。
而之所以朱常瀾要冒險遙居高處。
全因接下來所要施行的以少勝多戰法。
必須要他身居高位、俯瞰全局,從而實現對各部營屬的調動部署。
簡而言之。
朱常瀾要開始微操了。
“按先前所約定之折光手法,迅速照會左、龐、李、薛四部就位!”
隨著朱常瀾一聲令下。
十數名近身儀衛各持反光銅鏡。
遵照世子殿下先前所授之快遮快放手法,折射短點日光以傳令,告示各部速按世子殿下計策伺機行事。
而在眾部按令調動同時。
西北方向、山沖平地出路之上。
安陸衛右所之千戶,試圖收攏潰散軍士,在隆中山沖之間列隊阻擊。
但莫說尋常軍士。
就連這千戶所之中的各級軍官,也只有幾名百戶勉強有所回應。
其余總旗、小旗乃至伍長都是只顧奔逃,全然不顧千戶軍令。
作為遠離襄藩封國之遙寄軍屯。
其衛所屬軍士早已淪為當地官府之農奴。
莫說平日里戰陣變換及搏殺技藝習練。
能在遇敵時臨陣,能多放幾發空槍就屬不易。
故而只一遭遇賊寇小隊先鋒。
這安陸衛軍士還未與敵交手,就立刻作鳥獸散,直往山沖營地之內逃竄而來。
“大哥,我們是否要令其余各部速去支援遭襲軍士,或者讓我親自帶一支騎兵沖殺出去?就這般看著他們潰散而逃,真是窩囊的緊!”
“不必,各司其職即可。”淡然回絕弟弟的提議后。
朱常瀾又命儀衛再以折光照射,示意薛千山速派第一陣至柵欄大門外結陣應敵。
畢竟,朱常瀾本就沒指望這些安陸衛的軍士能起多大作用。
能夠廣布山間,幫自己提前預警賊寇到來,就已經算是做得夠好了。
再者說。
行軍布陣之時,最忌未戰先潰之怯敵軍士。
正可謂“一卒逃而十人隨,一伍怯而百戶潰”。
若是放任這安陸衛右所,與己方其余部屬合于一處。
就眼前這等表現,只會雜開戰后平白動搖其余兵士軍心。
甚至會引起各營隨其潰逃。
“殿下!薛千山部第一陣軍士已經列隊結陣,后兩陣業已集結完畢。”
“李典仗部所用戰車及火炮皆已就位,只等殿下發令轟擊‘銀臺’誘餌。”
“龐、左兩部重甲鐵騎,因周圍山林阻礙,還未到達殿下預定之位置,已用折光傳信令兩部加緊行事!”
一眾儀衛們接連通報著眼前戰場各處之情況。
而朱常瀾本人,則是依舊手持窺筩,面色凝重地看向出口處,即將與賊寇主力相接的第一陣軍士。
少頃。
先與賊寇主力相遇的安陸衛軍士,大部皆已潰逃四散。
僅有少部分人進入柵欄之后重新歸整。
而在山沖出口處的羊腸驛路上。
只見攏共約有八千人之眾賊寇,陸續以五縱列常陣就位,其軍勢向后延綿足有五里。
雖然人數眾多。
但仔細看去,除約有千余名輕裝騎兵,以及兩千余名帶甲步卒之主力外。
其余大部分賊寇皆為無甲陋衣之民變農戶,手中只是持有一桿先前繳獲而來的劣質衛所長槍。
而在陣列最前方。
約有兩千多名被強行裹挾而來,渾身顫抖且滿臉絕望之色的一般百姓。
“果然,襄陽、南漳兩縣交界處的各鄉村落已經被劫掠了一通。”
“這些為官府壓迫之農民,一旦翻身手握暴力特權,轉頭就去欺壓其他黔首百姓。”
“而且強迫這些無辜百姓位于最前,定是以其人妻兒為要挾,以炮灰身份消耗官軍箭矢彈丸。”
忽而間,朱常瀾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
野戰、攻城時,脅迫百姓為炮灰肉盾頂在最前。
這不正是張獻忠及其直屬部下,最愛慣用的“三板斧”戰法嗎?
嗚——!
還未等朱常瀾思考清楚合流賊寇主力之從屬。
就見對方后軍陣中,傳來一陣十分含糊不清的軍號聲響。
位于最前方的民變農戶隨即手持長槍,驅趕著被脅迫的兩千余名無辜百姓,烏泱泱地向朱常瀾腳下前沖來。
未及多久。
賊軍前鋒之勢就與朱常瀾所布置的第一陣軍士正面撞上。
可兩軍剛一交鋒。
就見襄陽衛所軍士,以及其中被調以增援的少量王府家丁,就地調轉方向,協助賊寇向著山沖之內攻殺過去。
其人身后、旁側之軍士同袍,還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被這等反水之徒砍翻在地。
粗魯一看。
這第一陣軍士中,臨陣投敵者竟足有十之七八。
“速讓我通報梁將軍!襄世子朱常瀾就在此陵地之中,隨行軍隊僅剩兩千有余,可速攻擒殺之!”
待周圍官軍皆被擊潰。
為首的一名王府家丁,立刻向著后軍奔稟而去。
而其余兩陣襄陽衛所軍士,見自家弟兄反水之后,便往山沖柵欄之內不斷退卻。
看似欲以周圍之臨時設施以及陵墓建筑作困獸之斗。
與此同時。
隆中山頂,騰龍閣上。
朱常瀾手持窺筩隨倒戈家丁不斷跟望。
終是在賊軍后陣之中,望見有一破損的“梁”字將旗。
而在旗幟之下有一中年將領。
其人身上所穿甲胄,乃是極具張獻忠陣營特色的無袖罩甲。
“梁.......難不成.....梁一訓?沒想到還真就是張獻忠的部下,而且居然還讓我遇見了其中最畜生的一個!”
識得其人身份之后,倒也讓朱常瀾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畢竟若是跟原歷史線上有過抗清功勛的農民軍將領對陣。
朱常瀾雖不會手下留情,但心里多少會有些膈應。
如今對上這個又是降清又是屠殺川蜀百姓的梁一訓。
朱常瀾自是恨不得當場將其人及所轄部隊全部殲滅于此!
“大哥,第一陣軍士都反水了,你怎么還在這暗自訕笑?”
遠望戰況而心中一揪的朱常澄,見自家兄長卻是一副毫無波瀾之神態,不由得感到莫名其妙起來。
“放心,先前為保住個中機密,故而沒有跟你細說,這所謂的第一陣,皆是我與薛千山,先前特意從各部營屬之中,挑出的疑似賊寇暗樁之人。其陣反水,亦是在我考量之中。”
朱常瀾說話同時。
敵軍見官軍陣線門戶大開,且后續軍陣不斷退卻。
隨即驅趕前方百姓,繼續往這隆中山沖之中前進。
不過其人沒注意到的是。
在襄陽衛所軍士后兩陣防線周圍。
有三十來輛官軍戰車。
遮蔽隱藏于十數棟襄藩陵寢建筑內。
待朱常瀾遠望看見賊軍前鋒且戰且進,大部皆已進入山沖柵欄之內后。
立刻命左右儀衛向同樣藏于暗處的李典仗折光發令。
“速傳李典仗,以戰車所附攻戎炮,轟擊兩座瞭望高臺!”
只聽轟地一聲。
先前由衛所軍士搭建的破爛瞭望高臺瞬間坍塌。
除了砸傷不少賊軍前鋒外。
更是見得有無數銀錢財寶,自望臺內的一眾包裹之中散落而出。
敵軍陣中。
民變農戶以及部分賊寇主力見有如此錢財散落滿地,且官軍主力不斷退怯、毫無戰意。
當即便是不管不顧地蜂擁上前,開始爭搶滿地滾落的足兩銀錠。
“再傳軍令!命后兩陣衛所軍士,迅速轉為密集數陣持盾上前,由薛千山提領親軍護衛上前督戰!”
“再令李青羽統麾下戰車,速至空曠高地展開,以各車所載攻戎炮俯仰高射賊軍中、后陣,以千子雷炮速射賊軍先鋒,同時以佛郎機炮拋射開花彈,引燃出路兩邊之山林!”
“射炮戰車就位之后,同令十輛輕車列陣布防于衛所軍士身后,由先前選派之鳥銃儀衛,狙射賊軍先鋒官!”
按照先前與各部統領之人所約定的暗號樣式。
朱常瀾下達的軍令化作銅鏡折射之光。
以不同長短、頻次之循環,自山頂之上飛速傳達至薛千山、李典仗處。
“若是賊軍脅迫百姓攻來,薛指揮使行事前朝空中大喊一聲以作提點即可。之后若是百姓不幸遭到炮火波及,事后向無辜歿亡者之家屬厚贈撫恤即可,切莫為一時心慈手軟耽誤此間大事!”
待各陣皆已就位,薛千山照著朱常瀾先前囑咐之對策,向著前方高聲吼道:“而等庶民,不想死的立刻趴臥!”
位于賊軍最前方、慘遭脅迫劫持的普通百姓們,當即捂耳尖叫著躺下
隨后。
薛青山便是聽見后方各處炮火聲響起。
霎時間。
只見各色彈丸越過護衛軍士頭頂,朝著賊軍前中后三陣呼嘯而去。
而在己方軍士的密集陣型后方。
還另側停有十來輛偏廂戰車。
其上各立有十余名射銃好手,持王府工正所新制之膛線鳥銃,利用廂車之盾牌穩穩架起手中火器,分三隊依次向正前方之賊寇點火射發。
專門用以狙射賊軍前軍之中,負責發號施令之陷陣先鋒官。
如此這般迅猛調動、密集轟擊之下。
擁擠著上來哄搶銀錢財寶的賊軍。
隨即就被千子雷炮射出的密集彈丸所傷。
待其人反應過來,準備繼續往里沖殺時。
卻又被夾在官軍和賊寇之間的上千名百姓所擋住,完全無法向里推進。
慌亂之下。
這些先鋒賊軍要么往后退卻。
要么開始砍殺前方百姓,試圖盡快向里突入。
結果卻因此引起更大混亂,徹底被擋死在柵欄外圍。
而在朱常瀾這邊的炮火轟擊下。
亦是有不少被脅迫的百姓慘遭波及。
但不斷堆壘的百姓尸體,卻是令賊寇更加難以前進,只能繼續擁擠在柵欄和隘口小道之間。
...........
“把柵欄推到!所有人立刻向里猛攻,不得再貪撿地上財物,違者立斬!!”
位于敵軍后陣的主帥梁一訓,見前方攻勢亂做一團,當即命左右親信騎兵上前督戰。
可還未等軍令送達前方。
忽而見得有數發開花彈射來,于兩側山林之中瞬間爆燃。
見周圍大火逐漸燃起。
不少賊寇騎兵之戰馬,因恐懼火勢而畏縮不前。
嗚————
但就在梁一訓與親信騎兵左右為難時。
卻是又聽見山林之中響起一道軍號。
而后便是無數鐵蹄踏地之聲響起。
只見數百名身著罩甲的具裝鐵騎。
通過潑水浸濕身上及軍馬所穿罩甲的里外棉布。
令其暫時可于火場之中通行。
進而自兩側山上,如迅雷之勢一般殺來,直沖賊寇后軍兩翼。
只一個照面。
圍守于賊軍主帥梁一訓周身的賊寇輕騎,就被官軍鐵騎殺了個人仰馬翻。
梁一訓見狀,自是立刻調轉馬頭,準備向后方出路逃去。
可還未等其人縱馬沖出多遠。
卻是聽得咻地一聲。
梁一訓胯下戰馬忽而驚厥跳起,將他摔落馬下。
扭頭一看。
竟見一名身形秀麗,著厚重罩甲之官軍鐵騎。
手持騎弓將自己的坐騎一箭射殺。
“世子先前布陣時交代過,不要活口!”身形秀麗之官軍開口說道,其聲竟如女子一般。
“各位軍爺,還請饒....”
不過還沒等梁一訓將投降求饒之話說完。
又有一名身形壯碩彪悍之鐵騎,手持一破甲大刀沖殺而來。
只見刀刃寒光閃過。
梁一訓眼前景色頓時上下翻飛起來。
而后又聽咚地一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砸落至地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