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下著細雨,然而云來包子鋪前來的人卻依然絡(luò)繹不絕。
柳姐不停的給客人們打包,而袁天罡和袁曉淼也不停的穿梭在食客之間,給在鋪內(nèi)就餐的幾位上著包子。
正當幾人忙的不可開交時,突然從人群中擠出幾個壯漢,來到柳絮花的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張畫像,展示給柳絮花看,隨后冷冷的說道。
“這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柳絮花看了看畫像,沒好氣的回答。
“死了!”
“死了?葬在哪里?”
“不知道!”
“你男人你不知道?”
原來這畫像所畫之人是柳絮花已經(jīng)逝世的丈夫。
“哼,我為啥要知道?說去闖蕩武林,然后就一聲不吭的消失不見了,沒過幾年就有幾個和你們一樣的人過來告訴我他死了。”
柳絮花一邊說著,一邊忙活著手中的活,只不過力氣用的是越來越大。
“咋的?我現(xiàn)在還要幫著你們找他的尸首嗎?”
說完柳絮花就惡狠狠的瞪了眼前那名壯漢。
男人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卷起了畫像,塞回了衣袖中。
隨后消失在了蒙蒙細雨中。
然而他們雖然走了,可是這個插曲讓柳絮花本來忙碌的心情,瞬間變成了煩躁,只能叫來袁天罡幫她繼續(xù)干活,而她自己則回到了一旁的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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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袁辰看來是真死了,都過去七年了,如果還活著也不至于如此狠心拋下妻女吧。”
“哼,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體!”
這四個壯漢并沒有離開小鎮(zhèn),而是住在了離云來包子鋪不遠的客棧里。
他們圍坐在房內(nèi)的圓桌前,不停的討論著。
“二弟,三弟,四弟,你們別忘了,這家伙偷的是本門秘法,如果他真的死了,而這秘法又落入歹人手里,這武林必然會又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況且我們身為永樂門的七絕,也不應(yīng)該放棄,丟了永樂門的臉。”
“唉,都找了特么七年了,我從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到現(xiàn)在都成了中年人了,為了找這破秘法,媳婦都沒娶,俺娘隔三差五就給我寫信讓我趕緊成家。”
聽著坐在對面三弟的抱怨,大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茶,而坐在左邊的二弟見大哥沒有表示,也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你看三弟天生好色,為了這件事連這最起碼的愛好都丟了。”
三弟一聽二哥的話,立馬立馬急了。
“艾,你說的這是啥話?什么叫好色?我這叫成家立業(yè)是人生大事!二哥你不要胡說八道!”
“嗨,我還不知道你?從七歲咱們就認識,你八歲就開始天天去找我妹妹,十二歲又和王寡婦眉來眼去,那王寡婦可比你大了整整十五歲啊!”
“。。。。”三弟一時語塞說不話來,而此時坐在對面的大哥卻投來崇拜的目光。
“艾,四弟,你咋一直不說話?”三弟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就問著一旁的四弟。
“三。。三哥,我。。。我。。說話。。不太。。。方。。方。。便!就。。。就。。不不不。。。說。。了。”
“好了,都別說了,有什么好說的,不管如何,這事都得做,再說了,這也是師傅的遺愿,難道就不管了嗎?”
大哥義正言辭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屋內(nèi)瞬間停止了吵鬧,變得極為安靜,這讓在屋頂偷聽的那人可急壞了。
而這屋頂之人正是袁天罡,他見到下午那一幕后,自此眼里的余光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四人,到了這晚上就偷摸得跳到這屋頂偷聽,看看他們究竟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現(xiàn)在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柳姐和小丫頭后,就放心了,可是本來想離開的他又聽到幾人互爆猛料,這八卦的心又在躁動了。
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不再說話,這把他搞的十分難受。畢竟大哥和二弟的短腳他還不知道啊。
入夜,凌晨一時,袁家鎮(zhèn)的人們都已沉沉睡去,街上連巡街的捕快都已沒有了。
突然,客棧二樓其中一扇窗戶被打開,嗖嗖幾聲,一個個黑影從窗內(nèi)竄出。
這四個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的來到瓦房的墻角旁,帶頭的黑衣人不斷的環(huán)顧四周,看沒有任何動靜,招手把其余三人招呼到面前。
“看來已經(jīng)睡死過去了,以防萬一,等會二弟還是先放迷煙。”
蹲在一旁的老二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都清楚等下要干什么吧?”
老大看著另一邊的兩人問道,老四應(yīng)聲點了點頭,唯有老三不停的喘著粗氣,眼神里滿是興奮,完全沒有理會大哥話。
老大見狀回問了一旁的老二:“我記得剛才屋里分工的時候,我讓他搜的是大廳啊?為何如此亢奮?”
老二回應(yīng)道:“大哥,你說晚上搜房找線索的時候,他就這般模樣了。”
老大瞇著眼看著如癡漢樣的老三,一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一聲巨響,響徹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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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屋子搜了半天,一無所獲,只能悻悻來到屋外,摘掉遮面和頭巾。
“瑪?shù)拢娴氖裁炊紱]有。”
“老大,我早說了,能如此狠心拋下妻女的人不可能會回來放東西的。”
聽著老二的話,老大陷入了沉思,這時一旁的老三開口道。
“要不再回去搜搜?我覺得這次我們應(yīng)該更加仔細,而且為了從不同角度搜索,我建議咱們應(yīng)該換換位置。”
老大轉(zhuǎn)頭看著老三,那一臉癡漢樣,看的他是怒火中燒又是一個大嘴巴。
這一巴掌,直接把老三扇暈了過去,直直的躺倒在了地上。
老四見狀,很熟練的彎腰把老三背在身后。
“不行,雖然老三動機不對,明晚還得再來,這次我們都換下位置搜索,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
老大剛說完,就聽見背后有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
“啊~~,哎喲,別來了吧,這里都沒你們要的東西,何苦如此執(zhí)著?”
老大驚恐的朝身后望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那包子鋪的伙計。
他質(zhì)問一旁的老二:“你的迷煙今天怎么回事?”
老二擺了擺手,顯然他也不知道。
而站在面前的袁天罡睡眼惺忪的開口說道:“我這人吧,天生奇怪,你們也不必驚奇,畢竟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免疫一切對我有害的藥物。”
“這怎么可能?”
“嘖,說了也不聽,算了,后面別再來了,不然。。”
突然,袁天罡身上的氣質(zhì)和眼神都變了,一股肅殺之氣朝著那三人襲來,雖然他們行走江湖多年,交識過的人也不少,可是卻被這莫名的氣息嚇的后退了三步,而且冷汗也不自覺的從額頭流了出來。
袁天罡見狀,冷冷的說著:“看來是聽懂了,那就此告別!”
說完就關(guān)上了房門,只留他們在門口呆呆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