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兒媳婦毆打婆母
- 都重生了,誰還慣著那群白眼狼!
- 提燈暴富
- 2125字
- 2025-06-01 00:05:00
奶奶天天叨叨讓他好好讀書,將來要光宗耀祖,讓她也沾沾光。
爹也是整天教導他要孝敬父母,要撐起趙家的門面。
可,他不想光宗耀祖,不想撐起門面嗎?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奶奶和爹每次勞作回家,都要對他一頓數落教育。
“書看得怎么樣了?今年能給你爹考個狀元回來嗎?”
“我孫子就是厲害,是讀書人,不像我泥腿子一個整天累死累活的。”
奶奶和爹的話,雖然好像是鼓勵,但每每聽到,總讓趙文斌生出愧疚。
就好像他沒去地里干活,也沒考出功名,他就是全家的罪人。
他們看似把他捧得很高,實則把他拴得更緊。
以前他沒明白,現在他才想通。
娘說的對,他們不是真的關心他,他們關心的是他帶給他們的利益。
只有娘,是真的心疼他。
“娘……”趙文斌一肚子的委屈,抱住葉彩萍無聲落淚。
徐婆子不以為然,“什么飛得高不高的,不就應該飛得高高的么。
動動腦子和筆桿子,就能成人上人,有啥累的。”
她不明白大孫子怎么就這么激動,隱約好像還哭了。
“那你去考一個狀元試試。”趙文斌冷聲道。
“那不是人家不要女的么。”徐婆子嘟囔。
“要女的,你就是狀元了?每年那么多人,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當朝廷發狀元呢,你拿筆桿子人家就給你?”
一個大字不識的老婆子,哪里來的自信,整天在這瞎逼逼。
“文斌,怎么跟你奶說話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趙德替自家老娘出頭。
“一個大男人,辛苦一點怎么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后面是什么他忘記了,“總之,你辛苦是應該的,我們生你養你,你不該回報點什么嗎?”
趙文斌算是聽明白了,他在他爹眼里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一筆買賣。
他爹微小的付出,需要大大的回報。
投入一顆種子,就想一輩子吃穿不愁。
“生我養我的是我娘,你頂多就哆嗦那一下。”
趙德氣急,這混小子怎么什么話都能說出口,大巴掌招呼上來。
趙文斌也沒打算躲,可葉彩萍撲上來,“別打我兒子。”
“爹,你再敢打我娘,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趙文斌抓住老爹的手,眼神陰冷。
徐婆子見狀嗷嗚一聲,哭的更傷心了。
“快來人啊,不得了了,兒媳婦毆打婆母了。”
“沒天理了,我沒臉活了。”
葉彩萍:那你倒是死啊,墻就在那邊快撞!
徐婆子跑到門外嗷嗷大哭,她不怕丟臉,她要讓大家都知道,她家兒媳婦要造反。
剛才差點被孫子帶偏,什么讀書辛苦不辛苦的,兒媳婦打婆母才是大事。
這件事不鬧大,她不甘心,那幾巴掌可不能白挨。
她要讓葉彩萍身敗名裂,沒臉見人,一輩子被她拿捏。
隨著徐婆子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村里好些人被吸引過來。
有不明真相的人,上來就指責葉彩萍。
“兒媳婦怎么能打婆母,簡直太過分了,這種人就該被拉去浸豬籠。”
“浸豬籠都是便宜她,我看就該千刀萬剮,不然以后都有樣學樣,這世道該亂成啥樣子。”
說話的都是年紀大的老婆子,當奶奶、太奶奶的年紀,她們來自長輩的威嚴不容踐踏。
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就能用孝道壓壓小輩。
也有人表示懷疑。
“葉娘子不是那樣的人。”
蕭大山扛著一頭帶血的野豬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是趙家村唯一不種地只打獵的屠夫,幾年前才搬來村里,平時少言寡語,早出晚歸很少跟大家打交道。
他高大威武的身材往那一站,天生自帶一種殺氣。
襯得旁邊的趙德像個矮墩子,趙文斌像麻稈,風一吹就能倒。
葉彩萍愣愣看著他,上輩子趙家人給她下了藥,又一把火點燃屋子,想燒死她。
彌留之際,蕭大山一腳踹開房門,抱起她。
高大的糙漢聲音嗚咽,“阿萍,對不起,我來晚了。”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這么稱呼她。
葉彩萍努力回憶,自己跟這位好像沒多少交集,他又為何要救她。
“這有你什么事,識相的快滾開。”
趙德眼神威脅,說出的話卻輕飄飄,沒有點分量。
蕭大山放下野豬,肩膀和胸口的肌肉抖了抖。
“當然有我的事,我也是趙家村一份子。”
又看向徐婆子,“若您說的屬實,我們村定然容不下她。”
瞇了瞇眼,“但你要是說謊造謠……”
他捏了捏手指,骨頭咔咔作響,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徐婆子渾身一顫,莫名有點心虛。
晃了晃腦袋,不對呀,她明明就被打了,她心虛啥。
“老三家的,你就說你有沒有打我?你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
徐婆子叉腰,她不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的兒媳婦敢說謊。
葉彩萍捂臉嗚咽,“娘,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在你眼里我做啥都是錯的。”
眾人唏噓,瞧瞧可憐的兒媳婦都被逼成啥樣了。
這一看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以徐婆子蠻橫霸道的調性,兒媳婦若真敢打她,她能憋得住氣才怪。
恐怕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徐婆子,你有人證嗎?誰看見你兒媳婦打你了?”蕭大山問。
“有,我兒子和大孫子都是證人。”
徐婆子激動的差點從地上爬起來,她有人證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趙德和趙文斌身上。
趙德面對老娘吃人的眼神,點頭道:“沒錯,我看見了,彩萍她的確動了手。”
葉彩萍哇的一聲哭了,“你們一家子想逼死我,給別人騰位置嗎?”
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田玉娥,莫名有點心虛,她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努力縮了縮脖子。
“趙文斌,你看見了嗎?”蕭大山問。
他不相信趙德的話,那母子倆肯定穿一條褲子。
趙文斌看向葉彩萍,她眼里的痛苦簡直快溢出來。
娘什么都沒做,她是為了他和杜鵑的幸福,才被奶奶和爹如此刁難。
他不能放任娘被他們圍攻。
“沒有,我剛跟我爹一起進屋,剛進去就看見我奶掐著我娘的脖子,我娘差點被掐死,還是我攔下了。”
老子和小子的證言居然不一樣,圍觀的人交頭接耳,這下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