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了什么？”
直至張星雅徹底倒下，眼中的光芒徹底黯淡之時，姜善眼神里的深情才驀然散去，變為冰冷。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星雅，額頭之上，滿是細汗。
“這人用的是什么法術？居然如此詭異？”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姜善還仍然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剛成功突破練氣五層，恐怕還沒辦法這么快清醒過來。
姜善越想越是皺眉，剛剛晉升練氣五層的一點自豪也隨之煙消云散。
幸好他在突破時，沒有聲張。
明面上還維持著練氣四層的氣息，就是想以此來迷惑兩人，誘騙他們對自己出手。
姜善如何不知，他們兩人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
倒不如說，他本就是有意而為之的。
練氣五層的修為，再加上洞府內的微型防御陣法。
哪怕李陽是練氣六層，他也有信心能將其斬殺在自己洞府之內。
只是，他顯然還是低估了兩人的手段。
“不知不覺間就將我的心智給迷惑了，這種功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姜善有些懷疑，她不是極樂峰的弟子。
至少在極樂峰里，他就沒有見過這么詭異邪魅的術法。
“極樂峰，丁殿，柒玖捌壹。”
姜善摸了摸腰牌，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他感覺這個腰牌，比起他的，好像要更厚了一些。
姜善指尖微一用力，無形力道彌漫散發，硬生生地將腰牌外面包裹的一層偽裝給生生捏碎。
啪！
風吹過，粉末如花蝶散去，露出腰牌的本來顏色。
那是如雪花般的琉璃晶透之感。
“這是……？”
姜善瞳孔微縮。
只見上面寫著“無情峰，丁殿，張星雅。”
無情峰的弟子令牌？
成為正式弟子之后，腰牌也會進行一番更換，多了些標志，不再是如之前那樣由一塊簡單木牌雕刻而成。
像姜善他們極樂峰的腰牌，便是通體如粉色水晶般晶瑩矚目。
“無情峰？”
這座峰門即使在魔宗之內，也是罕有聽聞的一座分支。
至少姜善很少聽極樂峰的人提起過他們。
但無情峰極為特殊，姜善在利用功奴修行的時候，曾經聽她們提到這個峰，但也是噤若寒蟬的模樣。
而如今，姜善算是勉強知道一點原因了。
“無情峰的術法，實在太過離譜了。”
這簡直就是虐菜。
特么的練氣六層的修士，你告訴我你會催眠？
他取過對方的儲物袋，翻開一看，只見一陣靈光晃入眼中。
“這是……”
靈石？
姜善粗略一數，就發現這里面居然足有數百靈石。
對于現在手上有四千靈石來說，雖然不算什么，可這也是一筆不小的大數目了。
要知道，魔宗最是講究務實，手上有的靈石一般都會拿去轉化為修為與功法，絕不可能會留在儲物袋里。
除了數百塊靈石以外，在她儲物袋內還放著一本小冊，一本功法，一枚靈劍。
“接下來，全力閉關修行，沖刺更高境界！”
姜善打算這次，不沖刺到筑基境，絕不出來。
“只不過，也不知道這靈根會不會有那同樣的副作用。”
修行上癮之事，姜善到現在還記得。
這也是他為什么重生到現在，基本沒怎么修行過的原因。
“試試吧，如果實在不行，我也只能靠功奴來提高境界了。”
姜善深吸口氣，閉目打坐，運轉起上品天仙合歡法。
霎時間，原本安靜的靈氣潮汐中仿佛浮現出一個漩渦般將周遭的靈氣不斷卷入吸納。
被吸納而來的靈氣，被靈根吸收后，再度被其吐出，化做精純的靈力。
與此同時，一股發自心底的喜悅與亢奮，再度浮現。
果然還是有問題！
姜善心中嘆了口氣。
難怪他們要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租借靈根修行，原來如此。
不管了！
沖！
他倒是要看看，這么練下去能有什么問題？
大不了就是和溜冰一樣。
姜善索性放開心神，任由自己沉浸在那無盡的亢奮之中。
修行不知日月。
至于他的任務，在成為正式弟子之后，姜善的任務早就沒了，不再需要每天都去與他人雙修十次。
時間流轉，眨眼間，光陰悄然而過。
“果然有問題。”
姜善睜開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面色極為難看。
他之所以嘆氣是因為……
“我算是知道為何那修行大殿的師姐會讓我換功法了……”
姜善懷疑，事實上，可能是他誤會了，靈根可能沒有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是功法。
這功法是殘缺的。
不，不應該說它是殘缺的，而是，它本身就存在有這種弊端。
上品天仙合歡法。
重點不在于前面的上品天仙，而是在合歡。
想要突破練氣六層，需找齊一百種生物，與它們合歡修行。
特么的。
什么鬼畜功法？
而獨自一人修行，其實就是在與天地合歡的過程，也難怪修行的時候會有那種感覺了。
也不對，確切來說，是簡單地看著天地，然后自己在鹿。
倘若這門功法能在練氣的時候就做到與天地交合，那太離譜了。
體會眾生之歡愉，精粹成法。
突破之后，便可獲得一項新的天賦，名為掌歡愉，可自由操控他人的欲望，在戰斗，突然來上這么一下，別人不是當場死亡就是當場社死。
“想來，張星韻那法術，應該也是和她的功法有關。”
姜善思索道。
他也是修行到了五層的瓶頸之后才知道的，到了練氣六層，功法基本都都會自帶一項天賦術法。
上次李陽光明正大襲殺自己的時候，他所用的似乎也是天賦術法。
“本打算一直潛修至練氣九層，現在來看，是不行了。”
姜善睜開眼睛，重新將張星韻儲物袋里的靈劍取出。
那是一柄通體綠瑩，泛著玉色晶輝的透光玉劍。
哪怕僅僅只是望上一眼，姜善都覺得自己的心神開始有些恍惚。
諸多情緒被其撫平，只覺得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樂趣，倘若此時有人一劍刺來，他可能未必都會躲閃，連求生的意志都被硬生生地給抹殺了。
“這是什么劍，好厲害。”
姜善連忙將目光閉上，直到挪開目光之后，他心中的惶恐與驚懼才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姜善不由感到一陣后怕。
這張星韻身上全是虐菜技能啊。
如果不是那張星韻腦子有毛病，非要裝什么神待少女，被他給偷了，一劍梟首，兩人斗法起來，他絕不可能會是對方的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