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謝昀,蘇眠就是你那未婚妻吧?
- 嬌嬌始亂終棄后!瘋批軍侯找上門
- 瘦盡春光
- 1925字
- 2025-06-09 01:42:56
皇帝將桌上的國文契書丟到了梁怡的腳邊,笑問:“可是這事?”
梁怡疑惑的撿起地上的文書,大致的看了一遍,茫然的點頭,“回陛下,是此事。”
這份契約上寫明了東平國愿歸還十年前從北昭奪走的云州,只是顧慮也寫了上去,想要進一步的交談商榷,于是皇帝便將此事交給了謝執全權操辦。
皇帝的聲音驟然寒下來,“謝昀,你可有何話要問的嗎?”
謝昀緩了緩神色,看向梁怡,“微臣只問一句,梁小姐進去之后,可找到那小偷了?”
他在這段話里,抓到了關鍵詞,也就是說若是沒有那小偷,梁怡便不會誤打誤撞的進入雅間,最后還誤打誤撞的讓梁怡成了證人。
他生性多疑,絕不相信這么多巧合。不過今日事情敗北,也是他思慮不周所致,他認輸。
“沒有。倒是我被暗算之后,那小偷就現身了……后來還是謝小侯爺追出去的。”
順著梁怡的話,謝執解釋道:“她說得沒錯,不過那小偷狡猾,慣會用暗器,微臣著了她的道。”
皇帝聞言,從謝昀引出這段對話里,卻聽出了別的意味,再看謝昀還想說些什么,這副追問的模樣,更令他懷疑:
“怎么,你是懷疑這小偷跟謝執有關系,是他有未卜先知之明,知道你要誣告他,故意派個小偷去吸引梁怡去偷聽的是嗎?”
謝昀臉色慘白,跪直了身子道:“回陛下,微臣絕無此意……”
“那是何意?”
“微臣知罪,是微臣聽信屬下讒言,這才誤會了云戟,險些釀成大錯,還請陛下重重治罪。”
皇帝冷笑,“謝大人身為翰林院要臣,如此輕易聽信讒言,豈不是枉費朕多年對你栽培啊?”
謝昀匍匐跪地,冒著冷汗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臣知錯,臣認罰。”
皇帝暫時將他晾在一邊,讓人對東平國王子好生賠禮道歉,才將人送出宮外。
接著就是數落一頓梁怡,身為國子監弟子,竟敢隨意逃課,另外一個同窗是誰,交代清楚,一并罰之。
“是……蘇眠。”梁怡不敢欺君,但又覺得自己把愿意陪她逃課的蘇眠供出來很不厚道,是以說話時更心虛了。
“蘇眠?謝昀,蘇眠就是你那未婚妻吧?”
皇帝冷冷掃向謝昀,似乎有些頭疼,“夫妻倆”一個政治上犯糊涂,一個不求上進擅自逃課,那語氣好像在責罵謝昀自己都管教不好,難怪未婚妻也這個德行。
謝昀沒有抬頭,只是悶悶的應下。
他低垂的眉眼略感吃驚,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能聽到蘇眠的名字。
皇帝揉了揉眉心,讓梁怡和不在場的蘇眠自行回到國子監找蘇祭酒按規領罰。接著讓所有人都退下,唯獨留下謝昀。
禮部侍郎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原本是來為愛女打抱不平,結果稀里糊涂的卷進另一件大事中,一時間不敢多問什么,責罵梁怡幾句,日后休得胡鬧了便帶著人趕緊出宮了。
而謝執則是在聽到蘇眠的名字那一刻,腦海里那與這句話過招的小偷身影又冒出來,不知不覺就與蘇眠的形象重疊了。
他心事重重的下了臺階,卻恰好撞見迎面而來的父親。
謝侯一得到消息便一臉焦急的趕來,見到謝執便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哥怎么了?陛下何故留他?”
謝執臉色平靜的看著父親,語氣平穩道:“一切等他回去之后,您親自問他吧。”
謝侯不明所以,還想再問,卻見謝執沉默寡言,不想多說什么的與他擦肩而過了。想來也是追問不出什么,便匆匆忙忙的去太極殿等著。
謝執走到宮門口,正要動身去軍營,卻見到蘇眠站在謝府的馬車邊上,與提前出來的梁怡說話。
蘇眠解釋自己剛出去買點東西回來,便聽說梁怡被謝執帶去宮里了,于是沒多想,回家就坐了馬車,趕到宮門口等著她。
梁怡把殿前發生的事都說了,最后很抱歉的跟蘇眠說,自己還把她供出來,連累她到時候回去跟她挨罰。
“沒關系的,就當是舍命陪君子啦。”蘇眠握著梁怡的手,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梁怡感動的抱著蘇眠好一會,忽然痛惜道:“完了完了,那我的酒怎么辦啊,一口沒喝呢,我現在回去取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別擔心,我都給你帶來了。”
蘇眠掀開車簾子,酒香四溢,梁怡興奮得抱著酒壇子險些手舞足蹈,“哇,眠眠,你厲害啊!突然覺得挨罰就挨罰吧,這波不虧啊!”
禮部侍郎坐在自家馬車里,見到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完沒了了,便開口督促女兒快點。
梁怡立馬招自家的小廝把酒搬走后,留了兩壇給蘇眠,便興沖沖的跟蘇眠道別了。
送走了梁怡之后,蘇眠剛要轉身上車,身后傳來一道冷得像冰碴的聲音,“蘇眠。”
她回頭,有些意外的看向遠處朝她走來的謝執,“小侯爺?”
蘇眠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謝執,誠心發問,“好巧啊,要不要一起回家?”
謝執的眼神沒有什么攻擊性,而是很平和的看著她。
此時秋風颯颯,宮墻內的柳絮飛出墻外,落在地上滿滿一層又被卷起,掠過蘇眠的學子服,也掠過了謝執的玄色發帶。
二人無聲靜默,四目膠著。
不過良久,謝執毫無征兆的朝她邁進了一步,他的腿修長筆直,須臾便停在了她身前。
離她很近,幾乎是挨著的。
謝執身穿玄色常服,肩線凌厲,合身的封腰將他的肩寬腰窄,以及腿長優勢的比例展現得極其得當。
他比她高出許多,但并未因此俯身與她說話,而是淡淡的低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