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鐘愿剛一把照片還有錄的一小段視頻交給媒體那邊,錢就立刻打了過來。
整整十萬!
鐘愿就這樣想著打過來的十萬塊入睡。
直至第二日早上七點,她接到一家雜志社老板的電話,才徹底把十萬塊忘記。
“流光映像是嗎?不用我自備相機了?啊好的,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鐘愿掛斷電話,從床上坐起來。
真煩。
她不應該仗著會用攝像機還是個記者的身份就隨意找兼職干,最后發現這些事情加起來足以累死人。
今天又和一家叫《流光映像》的雜志社的老板敲定了去給人拍新的雜志封面,約定時間是上午九點二十五分,距離到場還有兩個多小時,夠用了。
她花了些時間整理自己,到最后拿起桌上的吐司面包出門時,離自己到場還有半個小時。
她家距目的地路程算不上遠,所以時間也夠用。
打車前往雜志社那邊時,鐘愿開始看微博,昨晚的事已經弄上熱搜了,效率夠快的。
現在網上都是對喬瑞昂鋪天蓋地的謾罵,而且還爆出他多次睡粉還碰毒品,導致他現在都被封殺了。
鐘愿看的開心極了,誰讓這人當初在酒吧見自己時,把她的隱形眼鏡踩碎了。
現在想想就心疼。
拍攝的地方到了。
鐘愿進去后見場地都布置好了,但模特還沒到,就問一位女工作人員:“模特還沒到嗎?”
模特停下整理的動作,告訴她:“還沒有,對方要十點才到場。”
那還早著呢!
等待模特來的時間里,鐘愿漫無目的地刷某寶,準備買臺新的攝像機。
“就這臺吧。”經過一段時間的閱覽,她終于看到了一款心儀的攝像機。
在下單付完款后,鐘愿聽到身后有人喊:“模特到了!”
接著,有東西撞到了自己的鞋跟。低頭一看,是條紅毯。
鐘愿趕緊起開,朝門口那邊張望。
外面停著一輛黑色保姆車,從車門敞開里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
她揉了揉眼睛,等對方走到門口才看清那人的臉部輪廓。
就算有墨鏡擋住眼睛,鐘愿還是能從那精致的臉部輪廓認出來人是誰。
夏寧宴。
她在心中確定了這三個字,目光變得淡薄,能看出她想趕快結束這次的工作。
“夏寧宴先生我很喜歡你演的電影,可以給我簽個名嗎!”一群人朝夏寧宴蜂擁而至上去,爭著要簽名。
夏寧宴取下墨鏡,用手安撫人心。
還好有保鏢攔在前面,不然他感覺自己的衣服都會被撕碎。
這時,《流光影像》的老板也匆匆到場。
他見到夏寧宴也止不住的欣喜:“夏先生來了,那就趕快拍攝吧,換衣間在那里。”
他給對方指明方向。
夏寧宴頷首:“好的。”
他從人群中脫離,目光瞥向四周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瞪大眼睛。
這不是昨晚給自己一個過肩摔的人嗎?!
想到這,夏寧宴還覺得背部隱隱作痛。
昨晚回去的時候他可是用冰敷了好長時間是背,才把青紫的痕跡消除。
夏寧宴生氣的去換了衣服。
這次要拍的主題是“死亡之舞”。
夏寧宴一身黑紅色緞面晚禮服,上面有碎小的金箔片點綴,左臉上沾染血跡,紅色的瞳孔里泛著淚光,看上去有對逝者的哀憐。
別的不說,即使是再和這人相見,鐘愿還是會同幼時初見面般,對那張臉贊不絕口。
她一邊指導動作,一邊進行拍攝。
時間也在慢慢流逝。
在拍完后,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整了。
鐘愿放下攝影機,捂著肚子對工作人員道:“我能去吃飯了嗎?”
工作人員點頭:“啊,能的。”
話音一落,一到疾風落過,面前的人消失了。
夏寧宴也換好衣服出來,他對身邊的助理說去吃飯,并對在場的人微笑告別。
回到車上,助理問要去哪里吃飯,就聽見對方說隨便。
“好的,夏先生。”
驅車行駛時,夏寧宴腦海里一直都是不久前真正看到那位攝影師的真面目。
他知道那是她的亡妻,她沒有死。
問他為什么這么篤定?
他只會說因為直覺告訴他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面對那張相似的臉只會反感和漠然。
沒人能代替模仿鐘愿,他的妻子也只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