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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風云再起

我盯著賽場入口那道沖天而起的金光,喉嚨突然發緊。

這玄黃界秘境資格戰辦了三百年,我卻是頭回站上這擂臺——上回家族試煉我故意摔了個狗吃屎,結果被老爹揪著耳朵罵“裝菜雞也得有個度“,現在想來,怕不是他早算準了今天要我露一手?

“各隊注意——第一輪對抗賽,單人戰,抽簽決定對手!“裁判的聲音像敲在銅盆上,震得我耳尖發麻。

蘇婉兒攥著我的袖子,指尖涼得跟冰錐似的:“觀棋,你抽的簽是...青蚨城李家旁支對玉衡宗內門弟子。“她聲音發顫,我瞥見她儲物袋里漏出半張雷符,邊角都被揉得起了毛。

玉衡宗?

我心里“咯噔“一聲。

那可是玄黃界出了名的劍修門派,弟子個個練氣期就能御劍劈石。

上個月我在萬寶閣偷摸看《當代劍修實戰錄》,書里寫玉衡宗的“驚鴻三式“能破三重防御,當時還跟老爹說“這劍招耍起來跟切菜似的“,現在倒好,切菜的刀要架我脖子上了。

“李觀棋,該你了。“裁判沖我招了招手。

我踩著青石板往擂臺走,鞋底蹭過地面時發出“刺啦“一聲,像極了老爹炸奶茶時油鍋里的動靜——他總說“聽這聲兒就知道糖放多了“,這會兒我倒希望這聲兒是在提醒我“對手糖放多了好對付“。

擂臺上站著個穿月白劍袍的小子,腰間掛著柄烏鞘劍,劍穗是血紅色的,在風里晃得我眼暈。

他掃了我一眼,嘴角撇得能掛油瓶:“旁支的?

聽說你上回試煉摔斷了劍?“

我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鐵劍——這是老爹用賣奶茶攢的靈石打的,說是“樸實無華最耐用“,此刻握在手里倒真像根燒火棍。“那回是我鞋跟卡了塊碎石。“我撓了撓頭,故意把劍穗甩得叮當響,“不過今天...我換了雙新鞋。“

他冷笑一聲,烏鞘劍“嗡“地出鞘,劍尖指向我咽喉:“那就讓你見識下玉衡宗的劍。“話音未落,劍光已經劈來,帶起的風刮得我眼皮生疼。

我想起老爹昨晚塞給我的《市井反殺三十六計》,第三計“敵動我動,敵快我躲“——當下腳尖點地,整個人像塊被拍飛的面團,歪歪扭扭滾出三步遠。

“慫包!“看臺上有人喊。

我趴在地上,余光瞥見那小子的劍尖擦著我發梢扎進石板,石屑濺了我一臉。

好險!

要是再慢半拍,我這腦袋就得跟老爹的紫砂壺似的——上周他煮靈茶煮糊了,壺蓋兒直接炸成八瓣。

“裝什么死?“那小子提劍再刺,這次我看清了他的劍路:前兩式走直線,第三式會往左偏半寸。

老爹說“所有花架子都有破綻,就像奶茶配方,多放勺糖的位置準漏“。

我翻身滾到他左側,在他第三式刺空的剎那,鐵劍猛地往上一挑——“當啷“!

他的劍被我挑飛半尺,握劍的手直打顫。

“你...你怎么知道我劍路?“他瞪圓了眼。

我抹了把臉上的石屑,笑得見牙不見眼:“猜的唄。“其實是剛才他出劍時,劍穗上的紅繩纏到了劍柄,每次發力都會扯動劍鞘——這小細節,跟老爹攤煎餅時繩子總纏鍋鏟一個道理。

裁判敲響銅鑼:“李觀棋勝!“蘇婉兒在臺下蹦得跟個竄天猴,大牛攥著拳頭吼“觀棋哥牛批“,連老鬼都從觀眾席陰影里探出半張臉,叼著根草莖沖我點頭。

我擦了擦汗,剛要下臺,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行啊小子,藏得夠深。“老鬼不知什么時候湊過來,身上還是那股子陳年老酒味兒,“玉衡宗的劍修都能陰,你這反套路玩得...像極了當年我坑那老東西的手法。“他從懷里摸出個小瓷瓶,塞給我時指腹重重壓了壓瓶身,“這是破障散,第二輪團隊賽要是遇到困陣,捏碎了撒腳下——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問就是當年在秘境里被陣法師追著砍過八百里。“

我捏著瓷瓶,觸感跟老爹裝靈糖的罐子似的粗糙。“老鬼,你該不會...“

“少套話。“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往觀眾席走,影子被陽光拉得老長,“記住了,團隊賽不是單打獨斗,你那倆隊友一個是符箓高手,一個是力大如牛——別學那些傻子硬拼,要學...學你老爹賣奶茶,把甜的苦的摻一塊兒,讓人喝著舒服還想再來。“

第二輪團隊賽的哨聲響起時,我、蘇婉兒、大牛站在擂臺上,對面是三個扛著玄鐵槍的壯漢,為首的那個胳膊比我大腿還粗,槍尖上還掛著半片血跡。

“婉兒,你負責封他們退路。“我壓低聲音,“大牛,你盯著中間那個,他槍桿上有磨損,使力時會往左邊偏。

我...負責當誘餌。“

蘇婉兒眼睛一亮,指尖快速結印,三張困神符“唰“地飛出去,在對方腳邊炸出淡藍色光網。

那三個壯漢罵罵咧咧地揮槍挑符,中間那個果然往左偏了半寸——大牛嗷一嗓子撲過去,鐵槍桿被他攥在手里像根面條,“咔嚓“一聲折成兩截。

“觀棋哥,接著!“大牛把斷槍扔過來,我接住后反手一擲,正砸在右邊壯漢手腕上。

他疼得松手,玄鐵槍“當啷“落地,我趁機撲過去,用老爹教的“奶茶鋪搶最后一杯“的速度,把他儲物袋扯了下來。

裁判的鑼聲再次響起時,風云榜上我的名字已經爬到了前二十。

蘇婉兒抱著我胳膊直晃:“觀棋你太厲害了!

剛才那招...跟咱們偷學萬寶閣賬房先生記流水賬似的,把他們破綻全記下來了!“大牛撓著頭傻笑,臉上還沾著剛才被槍桿掃到的土。

我盯著風云榜,心跳突然加快——剛才眼角余光瞥見,賽場邊的梧桐樹下站著個人。

他穿青布短打,跟街上賣糖葫蘆的老伯似的普通,可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我看過去時,他正慢條斯理地把手里的茶盞放下,茶盞底在石桌上磕出“叮“的一聲。

老鬼不知什么時候又湊過來,聲音像蚊子哼:“那是...別回頭,上個月我在黑市聽人說,有個專盯天才修士的'獵星人',專找那些突然冒頭的,取丹挖魂做邪修材料。“

我的后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爹說過“裝菜雞是為了不被狼盯上“,可現在...

“李觀棋!“那道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帶著股子黏糊糊的甜,像摻了蜜的毒藥。

我轉身,看見青布短打老伯正朝我走來,手里還提著個朱漆食盒,“小友,我這有新制的桂花糕,嘗嘗?“

他的手指在食盒上敲了兩下,節奏跟老爹數靈石時“叮鈴哐啷“的聲音一模一樣——可老爹數靈石是高興,這人...我摸了摸懷里的破障散,喉嚨發緊。

“要變天了。“老鬼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我盯著老伯越走越近的影子,突然想起老爹昨晚說的話:“觀棋啊,養崽系統的終極任務,是看你能在多大的風浪里站穩。“

現在,風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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