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里飄香的飯
- 種田系統在手,災星也能變福星
- 人間有真經
- 2111字
- 2025-06-02 08:50:02
族老自從派小翠她哥來警告了她一次后,并沒有再派人過來,許是早就忘了她這么個快餓死的災星了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巧卿和阿旺一直待在家里,餓了就靠剩下的一顆靈泉白菜和野菜充饑,剩下的時間,全在空間里種金穗靈米。
蘇巧卿撒下靈米種子時,系統提示“需每日用靈泉水灌溉三次“,她便做了幾個竹筒,用它們裝了靈泉,每日沿著田壟細細澆下。
“終于熟了!“
蘇巧卿蹲在系統空間的靈田里,指尖輕輕拂過垂著青穗的稻稈,十株稻穗每一粒都裹著淡青色光暈,比普通米粒長了半分,在晨霧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此刻看著稻穗沉甸甸壓彎稈子,蘇巧卿鼻頭有些發酸,這是她第一次用系統種出能入口的糧食,更是她要撕掉“災星“標簽的第一把鑰匙。
阿旺蹲在田埂邊,尾巴尖輕輕掃過她的手背,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收割時蘇巧卿格外小心,用竹篾編成的小筐接著掉落的稻粒,連半粒碎殼都舍不得漏掉。
脫殼時更是費了不少時間,竹匾里的米粒漸漸堆成小山,每一顆都晶瑩剔透,亮的都能照見人影。
蘇巧卿捏起一粒放在掌心,涼意透過指腹直竄心口,這哪里是米,分明是能撬動整個青竹村的秤砣。
第二天一早,茅屋的灶膛里升起火光。
蘇巧卿往陶鍋里添了小半瓢山泉水,又抓了把靈米撒了進去。
米落進滾水的瞬間,“噗“地濺起幾點水花,緊跟著一縷甜香就從鍋蓋縫隙鉆了出來,像只無形的手,勾著人的鼻子往這邊拽。
“阿旺,把門關嚴。“蘇巧卿叮囑好阿黃。
阿旺原本正豎著耳朵盯著門口,聽了這話反而用腦袋拱了拱她,尾巴在地上拍出悶悶的響聲,它是在說:“有我守著,別怕。“
可是這香味怎么能守的住。
先是村東頭王二嬸家的小娃子,揉著眼睛扒在蘇巧卿家的院墻上,鼻尖幾乎要貼到籬笆縫里:“好香呀!像過年吃的桂花糖,不,聞著比那還甜!“
接著是西頭張獵戶家的小閨女,攥著半塊烤紅薯跑了過來,紅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都沒察覺,只瞪著眼睛盯著茅屋的煙囪:“為什么煙是甜的啊?“
阿旺終于坐不住了,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威脅聲,前爪扒著門閂來回晃。
蘇巧卿掀開鍋蓋,白汽裹著更濃的香氣涌了出來,她被熏得瞇起眼,卻還是笑著摸了摸阿旺的頭:“由他們看吧,這香味怎么也避不開的。“
話音剛落,院外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蘇巧卿探出頭,正看見七八個小娃娃擠在籬笆外,最小的那個踮著腳,鼻尖上還沾著灰,見她望過來,立刻捂住臉往后縮,卻又舍不得挪開步子。
“想吃么?“她走過去,輕聲的問著。
小娃娃們互相推搡著,最膽大的那個小胖子舔了舔嘴唇:“巧卿姐姐,你鍋里煮的是什么米啊?是神仙米嗎?我娘說吃了神仙米能長大個子。“
蘇巧卿被這話逗笑了,剛要說話,阿旺突然“汪“地輕吠一聲。
她轉頭,正看見籬笆外閃過一道黑影,正是村長李大山。
李大山背著手站在院門口,晨露打濕了他青布衫的下擺。
他瞇著眼往灶膛里瞧,喉結動了動,語氣卻端得一本正經:“巧卿啊,昨日族老說要收回你的祖屋,我這不是怕你夜里凍著,來看看。“
“多謝村長關心,村長您坐。“蘇巧卿舀了碗飯遞過去,米香裹著熱氣撲在李大山臉上。
他接碗的手頓了頓,指尖剛碰到碗沿就縮了回來,這米太涼了,涼得像山澗里的泉水,可送到鼻尖卻甜得發暖,和尋常米飯的熱乎氣兒截然不同。
“這米......“他瞇起眼,“是你自己種的?“
蘇巧卿垂著眼睛,絞著圍裙角:“前段時間在山后撿了幾株野稻米苗,想著總不能餓肚子......許是老天爺可憐我,竟種出了少許的米。“她聲音越來越輕,“村長要是不嫌棄,帶半碗回去給嬸子嘗嘗?“
李大山的手剛要伸過去,院外突然傳來一聲尖細的嗓音:“哎呦喂,好香的米味兒!“趙氏扭著腰走了進來,手里還牽著一位女子,蘇若雪。
蘇若雪穿著新裁的月白衫子,發間別著朵珠花,模樣柔美,但目光卻像刀子似的往蘇巧卿得陶鍋里剜。
“巧卿妹妹這是發了財?“趙氏掀開鍋蓋,蒸汽騰起來模糊了她的臉,“我當是什么寶貝,不就是鍋米飯?“她又伸手去抓米缸的蓋子,指甲在陶缸上刮出刺啦聲,“難不成米缸里還藏著金珠子?“
米缸里只有半升普通糙米,趙氏的手懸在半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蘇若雪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湊到她耳邊道:“娘,這米的香味兒......和我前世在侯府吃的貢米有點像。“
趙氏的眼睛立刻亮了,可對上蘇巧卿怯生生的眼神,到底沒把話說破。
她甩了甩袖子:“災星就是災星,吃點破米都要招蜂引蝶!“說罷拉著蘇若雪往外走,“明日族老還要來查賬,你那破屋子趁早騰干凈!“
等所有人都走后,蘇巧卿長舒了一口氣,和這些刁民打交道真是累,還是種田舒心。
她摸著阿旺的腦袋,剛才趙氏掀鍋蓋時,幸虧阿旺用尾巴勾住她的手腕提醒了她,把靈米藏進了空間,不然差點就要露餡了。
空間里剩下的靈米還在竹筐里堆著,每一粒都泛著微光。
“阿旺真棒!”
蘇巧卿環顧了一下四面漏風的破屋,蹲下身子把阿旺抱進了懷里,“阿旺,明日我去鎮集賣靈米買些材料來修葺一下房間,你幫我看好家好不好?“
阿旺用舌頭舔了舔她的下巴,尾巴搖得像個小風車。
后半夜起了風。
蘇巧卿裹著破棉被半夢半醒,迷迷糊糊聽見阿旺的爪子在地上劃出聲響。
她睜開眼,正看見它站在窗邊,耳朵豎得筆直,喉嚨里滾著低低的嗚咽。
“怎么了?“她輕聲問。
阿旺突然沖窗口撲過去,前爪搭在窗臺上。
月光被烏云遮住大半,窗紙被風掀起一角,漏進一縷濕冷的潮氣,混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正踮著腳,往茅屋的后墻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