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普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預料,操控巢獸么?”奈姆斯迅速離開了這里,同時心中思考著剛才奧普展露出來的東西。
“只可惜,戰斗能力太差,對于這一能力的使用還不夠精細。”
“如果不是我出手,他恐怕還真會被這個人找到逃出去的機會。”
奈姆斯本身只是回家,去進行信仰提純,然后便感受到了這邊的戰斗。
于是略微動手,幫助奧普收拾了一下手尾。
相信奧普雖然不擅長戰斗,但是對于事情的處理,并不會因此太遲鈍。
果不其然,那些被黑毛控制的人,都沒有過多的停滯,便一個個撲了過來。
隨后大量的黑毛便已經從這些人身體之中溢出,鉆入了本杰明的尸體之中。
迅速破壞了其他的痕跡,將這里的一切都偽造成一場巢獸動亂帶來的死傷。
“幾年前,背鰭村出現過一次巢獸入村寄生事件。”
“那一次,恐怕便是奧普能力的來源。”奈姆斯根據奈爾的記憶,對于那件事還有著大致印象。
事情發生在八年前,奈爾剛剛被‘流放’到了這里作為實習圣騎士。
帶他的‘老師’是一個因為傷病而即將退休的中年圣騎士。
而對方之所以會傷病退休,便是因為那一次巢獸事件。
一個村民被巢獸悄悄寄生,回到了村子里。
隨后便引起了巨大的騷亂,一些被寄生者慌亂的亂跑,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那個中年圣騎士,不得不下殺手。
他自身也被寄生了一些黑毛。
等到老牧師來救治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于是一些肢體不由得受到了影響,從而退休。
“奧普在那一次事件中被寄生,隨后因為未知原因,沒有尋求救治,而是以特殊方法將那些巢獸毛發控制住……”
“大概率是巫師的手段。”
“不過不管如何,奧普都是一個人才。”
巢獸這種危險生物,自然是有著不少人研究的。
任何力量,都會有著人覬覦。
這個世界提升力量太過于困難了。
除去幾種固定方法之外,普通人基本沒有提升種數的出路。
教會圣物神跡、浮空鯨相關,這兩種才是目前提升種數的主流物品。
而這兩種,基本都被教會和貴族牢牢控制在了手中,流出來的東西少的可憐。
大部分晉升無路的人,只能去走野路子。
野路子之下,自然是什么具備力量就研究什么。
惡魔力量、邪教信仰、危險生物,甚至還有去研究災獸的。
只是那些去往大地的人,大多一去不回了。
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從野路子之中獲取到一定的利益,然后翻車醞釀出足夠大的災難。
被教會的神職人員抓住帶走,或者自己搞死了自己。
巢獸雖然只是一種相對簡單的危險生物,但是能夠成功將其控制,也足以見得奧普還是有能力的。
“有機會的話,需要嘗試一下能否將奧普給控制住。”奈姆斯目前的計劃需要大量的人手。
他需要成立自己的教團,然后大量獲取信仰之力。
這些東西,都需要有能力的人來把控,不能只是奈姆斯一個人操持。
目前看來,奧普會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只是這種有能力的人,往往十分難以收服。
尤其是奧普目前看來,自身一個人發展起來也不錯。
他有著挖掘鯨皮礦的能力,也有著將其售賣的渠道,自身估計還掌握著冥想法和一些獨門法術。
“缺少深層了解的情況下,不能貿然行動。”奈姆斯也感覺到這個小村子的水深。
此前無論是唐斯、普爾還是守村人,奈姆斯都不會太在意,該出手就出手。
因為這幾個人雖然都掌握著一些手段,但是從他們的行為都能看出,他們的上限在哪。
唐斯就不說了,普爾受限于預備守村人的身份,而守村人雖然之前略微神秘了一些,但是他的行為也暴露了他的信息。
那就是召喚小惡魔庫洛格。
他謹慎的不讓小惡魔發現他的真身,并且借用預留契約,對其留下了一些限制。
從這一點便能大致看出,守村人對于事情的處理上限,也就是小惡魔的程度。
所以奈姆斯在了解了守村人會在野外外出之后,便直接下達了伏擊的命令。
然而現在對于老牧師和奧普卻并不能這樣,因為他們的行動,還未露底。
就好比奈姆斯現在,從外在來看,他不過是一個丟失了上限的戒律圣騎士,能和一般的鋼鐵種對抗,便已經是極限。
但是實際上,奈姆斯的實力超出這些人的預料。
他短暫爆發之下,大部分鋼鐵種,都會栽在他的手上。
“只是還不夠。”奈姆斯想起了老牧師,對方曾經表露出來的實力是鋼鐵種,但是一個鋼鐵種莫名其妙的‘隱居’在這小村子,誰知道這老牧師能不能掏出一些底牌。
“所以,還是需要提升自己。”奈姆斯并未因為卷入這個小村子的復雜關系而感覺到惱怒,反而感覺到興奮。
這里的種種異常,都說明了一些問題,如果自己能夠把握住背后的關鍵,說不定便能借此迅速提升自己在物質位面的地位。
借由這一點,或許能夠更好的建設屬于自己的秘密教團。
“繼續純化信仰圣釘。”奈姆斯不再理會外面的紛擾,而是將心神沉浸在了神格帶來的信仰視角之下,細致的觀察信仰,并且利用戒律,去同化其中存在的雜念。
而在外面,雅克正臉色格外難看的看著滿地長著黑色毛發的碎肉。
此時這些黑毛已經失去了活性。
也不需要牧師救治了,因為已經沒有生還者了。
伊莎貝拉在一邊捂住了嘴,神色變得悲傷。
不知為何,來到這片區域之中,在那血腥味之下,她隱約感覺到了某種了和她相關的東西。
好似一種囈語,又似乎是夢境之中的幻見。
隨后伊莎貝拉才有所恍然,是臨終前的叮囑。
她爺爺逝世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拉著她的手,看著她。
那越來越微弱的喘息,就好似一遍遍的念叨,讓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而現在,她似乎又聽到了那種喘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奧普帶人趕到,立馬組織了封鎖。
雅克看著忙碌的眾人,有種怒火在內心之中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