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森嚴的靖國公府,孫霖拿出腰牌,門口的士兵恭敬的放人進去,走過長長的回廊,孫霖像往常一樣,來到管事房中,拿出鑰匙,等待時機。
午后,靖國公要到軍營視察的消息傳入了孫霖的耳中,孫霖連忙畢恭畢敬的到門口送走靖國公。孫霖看著靖國公真的已經走遠之后,來到靖國公的書房中,門口的守衛看見是孫管家,“孫管家,來送賬本的嗎?”
孫霖笑呵呵的說:“對呀!快到月底了。”
門口的守衛放行,孫霖走進書房,雖然剛剛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后背已經汗濕了,孫霖來一盞燈的面前,旋轉底座,一道暗室的門打開,孫霖拿出火折子,快速的進入密室,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賬本,和一些金銀首飾,孫霖借著火折子的光亮,一層一層的尋找。這個密室是孫霖在無意之間發現的,他并不知道鐵礦的賬本在哪里,只能挨著找,索性運氣不錯,沒一會兒,孫霖就找到了。拿出賬本,塞進懷中,出密室門,還原好一切,孫霖有些急促的離開,生怕被人發現異樣,好在一切順利。
孫霖找借口說自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離開靖國公府,走到一處偏僻的巷子,孫霖把賬本交給謝長安,謝長安壓低聲音,“錢和身契放在車上了,你的家人都已經出城了,他們在城門口等你。”
孫霖快速的上馬車,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是靖國公回來發現了什么,他就死定了。
另一邊的葉青提和紀明月兩人,趁著夜色潛入突厥的軍營中,尋找項旭的兒子,看到一個營帳戒備森嚴,猜測會不會就是關押項旭兒子的地方,在去往那個營帳的方向,路過主營帳,里面有人在說話,紀明月聽到靖國公三個字,葉青提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劃開一個口子,看看里面的場景。
坐在主位的突厥男子,稱呼坐在下面的男子為靖國公?靖國公與突厥早有勾結?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炸響在葉青提和紀明月的腦海中,慶安邊境主將和外人勾結,這和把家中大門向外人敞開有什么區別!
葉青提示意紀明月不要出聲,兩人悄悄往戒備森嚴的那個營帳走過去,葉青提往不遠處扔了一顆石子,弄出聲響,吸引營帳后面兩人的注意。
“誰在那里?”兩個士兵上前查看,葉青提和紀明月繞到他們身后,一扭脖子,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他們。
兩人先劃開一個小口子,觀察了里面一會,確定除了被關押的人之外,沒有其他人,才逐漸擴大剛剛劃開的口子,突厥的營帳本就是用布和草木建成的,所以要劃開一個人可以通過的口子很簡單,但是要小心,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不然就被前面的守衛發現了。
葉青提和紀明月鉆入營帳,項俊楠看著兩人,“你們是誰?”
葉青提小聲的說:“你是項旭的兒子嗎?”
項俊楠有些激動:“對沒錯是我,你們是父親派來人嗎?”
紀明月:“小聲點,我們是你父親那邊,派過來救你的人。”
項俊楠壓低聲音,連連點頭:“好好好。”
項俊楠和葉青提、紀明月一起鉆出營帳,幾人躲避巡邏的士兵,“他們要到換崗的時間了,大家準備。”
葉青提說:“三個人太打眼了,分開走。”
紀明月:“好,你走東邊,我們兩個走西邊,一會兒在小溪河的大榕樹下會合。”
葉青提說:“好,明月,你們小心些。”
幾人順利的逃出來匯合。謝長安讓人把項俊楠送回膠澳,給蕭言澈飛鴿傳書,證據已經拿到,兩人在靈夏匯合。
蕭言澈在匯合的路上,經過一個山谷的時候,山谷地勢險峻,讓人心生恐懼,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壓迫感。突然山谷中沖出來幾百名刺客,攻向蕭言澈他們,侍衛們拼死反抗,已經有幾名刺客向馬車襲來。姜似錦手疾眼快,駕馭馬車突出重圍,所有的刺客全部都向蕭言澈他們追了過來。
蕭言澈扶著門框,“似錦對面人數太多了,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我現在脫身,還能逃掉。”
姜似錦眼神堅定,“殿下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這次靖國公他們是下了血本了,看來他應該是已經發現我們得到了他鐵礦的賬本。
前天晚上,靖國公從突厥的軍營回來,就發現密室有人打開過,賬本也不翼而飛了,問是誰進來過,只有孫霖,派人去他家中找他,屋子里面早就沒有人了。所以靖國公才不惜所有代價的要殺了蕭言澈。
一個刺客跳到馬車的車頂,踢碎馬車的窗戶,從窗戶那里翻身進來,一柄鋒利的劍刃向蕭言澈揮來,姜似錦站起身,一腳踢飛刺客,但是蕭言澈的手臂還是被砍傷了一道口子。前方已經沒有路了,是懸崖峭壁,打斗中的幾人并沒有發現,馬車的速度只增不減,等姜似錦轉頭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幾人都掉下了懸崖。
追過來的刺客看到他們掉下了這懸崖峭壁,斷定他們必死無疑,回去復命交差去了。
等蕭言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里面,旁邊的姜似錦生著火,還有一具刺客的尸體。
姜似錦開心的看著蕭言澈:“太好了,太子殿下你醒了。”
蕭言澈環顧四周:“怎么回事?”
姜似錦:“我們掉下山崖,還好下面有一條河流,要不然就死定了。”姜似錦順著蕭言澈的視線,看著那具尸體說:“他沒有掉進河流里,直接就摔死了。”姜似錦不禁感嘆:“也是我們運氣好,要不然也和他一個下場了,或許是托了太子殿下真命天子的福氣。”
蕭言澈笑了笑:“也或許是托了你的福氣呢!”蕭言澈感覺很奇怪,渾身發冷,原本以為是衣服打濕的原因,但是衣服已經脫下來烘烤,還挨著火堆這么近,不應該覺得冷才對,蕭言澈嘴唇發白,眉毛已經結了冰霜。
姜似錦給蕭言澈包扎傷口,發現傷口發黑,“不好,劍上有毒。”蕭言澈已經暈倒過去了,姜似錦用嘴吸出毒素,但是毒素已經擴散了,姜似錦只能封住蕭言澈的穴位,盡可能的不讓毒素擴散,然后連忙出去找解毒的草藥。
謝長安在靈夏等了半個多月,都沒有見到蕭言澈的身影,怎么回事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紀明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不好了,太子殿下遇刺了。”
謝長安猛地一下站起身來,“什么太子遇刺了?”怎么會這樣?可惡。
謝長安立刻派人去尋找太子的蹤跡,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多半都已經兇多吉少了。
謝長安掩面痛哭,為什么會這樣,早知道會如此,他一定會在蕭言澈的身邊的,這個消息必須立刻封鎖,給膠澳那邊傳信過去,讓太子和太子妃還在膠澳的假象,這件事情一定和靖國公脫不了干系,太子殿下現在生死不明,必須立刻回到慶都,把靖國公要謀反的事情稟報給皇帝,否則遲者生變。
謝長安快馬加鞭的往慶都趕去,殊不知有一個專門為她設計的陰謀正在等著他。謝長安騎馬到慶都城門口的時候,立刻就有人到慶王府去稟報去了,蕭鴻慶陰暗詭異的笑著說:“你終于回來了,謝長安。”
謝長安直奔宮門口,拿出令牌向門口的士兵說:“我有急事向皇帝稟報。”
士兵放謝長安進去,一路通報,謝長安到皇帝書房的時候,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這里,蕭鴻慶!他怎么會在這里?皇帝憤怒的拍桌案,“謝長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女扮男裝,入朝為官。”
謝長安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會?他們怎么會知道的,不一會凌蔚川就被架了上來,“對不起,長安。”
謝長安看著凌蔚川,并沒有責怪他,“無礙,你我本就沒什么關系,情理之中的事情。”
謝長安很快調整好狀態,哪怕是同歸于盡,我也要拉他們下水,“皇上,臣是女子不假,但是臣有要事稟報,靖國公在武威私自增加賦稅,百姓民不聊生,抓壯丁,私自采挖鐵礦,還與突厥有勾結,意圖謀反,以及當年靖國公誣陷臣的父親的口供。”謝長安拿出賬本和口供,“還請皇上過目,臣還有證人可以作證。”
皇帝看著謝長安呈上來的賬本,眉頭緊皺,呼吸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好你個靖國公,膽大包天。”
蕭鴻慶顫抖的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皇帝看著謝長安:“雖然你檢具有功,但是女扮男裝欺君之罪也是真的,來人把她抓入大牢,關起來。”
謝長安跪在地上磕頭:“謝皇帝不殺之恩。”
謝長安被關入地牢,眼神無悲無喜,也不知道太子他們到底怎么樣了?劉青山聽到風聲,趕來地牢看謝長安,“你怎么回事?不是檢具靖國公嗎?你自己怎么還被關起來了?”
謝長安看到劉青山眼睛都亮了起來,這是她被關,第一個來看她的人,隨即眼神又低落了起來,“我犯了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劉青山震驚的說:“什么欺君之罪?”
謝長安靠著圍欄說:“是的,青山,我是女人,我娘為了讓我給謝家翻案,對外宣稱我是男孩。”
劉青山不可思議的說:“這可如何是好,太子,太子呢?太子一定可以救你,太子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謝長安紅了眼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太子...太子他。”
劉青山有些著急的說:“太子他怎么了?”劉青山看謝長安的樣子,心中也猜到了一些。
謝長安哽咽的說:“太子被人追殺,掉下懸崖,下落不明。”
劉青山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會的,太子殿下不會死的,似錦?似錦呢?”
謝長安:“似錦和太子一起掉落懸崖。”
劉青山負責圍欄:“有似錦在,殿下一定會沒事的,似錦的身手那么好,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李府中,李婉婷在知道謝長安被關入地牢的消息之后心急如焚,怎么會這樣?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難道是......李婉婷不敢多想,怕自己猜中了。
李清影遠在樓蘭做生意,知道這一消息之后,并沒有馬上回慶安,現在回去說不定會被牽連,只有等待時機,看到時候怎么救謝長安出來。
李月儀和李明修在開心的慶祝,李明修憤恨的說:“謝長安這個賤人終于倒臺了。”
李月儀手拿折扇擋住嘴角,肆意的笑:“讓他一天天的嘚瑟,活該。”
這次李明修做的不錯,蕭鴻慶把人安排到了禮部主客司郎中的職位,但是蕭鴻慶卻笑不起來,他還在擔憂靖國公的事情。
慶都城中,安康公主不是皇帝親生孩子的謠言,傳遍了整個慶都,連小孩的童謠都暗指公主不是皇帝的孩子。
當然這是劉青山的手筆,劉青山與淑妃合作,扳倒靖貴妃。謠言四起靖雨柔當然坐不住了,讓桂香叫靖宇軒過來,晚上兩人在偏僻的偏殿相見,宮殿外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聽到里面的談話,立刻跑去傳遞消息。
靖雨柔見到靖宇軒就忍不住,沖上去抱住他哭泣:“哥哥,外面的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靖宇軒抱住靖雨柔安慰:“沒事的,沒事的,這些謠言我會解決的。”然后就忍不住的親吻了上去,靖宇軒的手慢慢的不安分起來,退去靖雨柔的衣物,兩人情不自禁的做了起來。
皇帝在暗處看著這一幕,憤怒的沖上前,“好個不要臉的娼婦。”皇帝把靖雨柔拉起來,重重的給了靖雨柔一巴掌。淑妃在一旁偷笑,剛才燈光昏暗,沒有看清楚靖宇軒的臉,淑妃示意手下的人去點燈。
皇帝看清了靖宇軒的臉,“好啊,你們靖家真是好的很,兄妹**。”
淑妃原本還在擔憂,抓不到他們通奸的證據呢!這下好了,皇帝親眼看見了,靖雨柔你完蛋了。
靖雨柔跪在地上祈求:“皇上不關哥哥的事,是我,是我勾引的他,要怪就怪我吧!”
靖宇軒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上是臣的錯,是臣覬覦貴妃,是臣強迫她的,求皇上開恩,放過雨柔吧!”
皇帝冷笑一聲,“你們兩人到是情比金堅!”陰陽了一番,下令封鎖消息,把兩人關了起來,蕭鴻慶也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