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愛情保衛戰(一)
- 重生九零,開局撿到渡劫黑蛇
- 沙花兒
- 2034字
- 2025-06-24 22:31:52
當晚,柳長風化成人形,坐在書桌前,嚴肅地列了一張表:
《促進情根生長方案》
既然許小滿的情根已經回歸了。那么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細心的呵護澆灌,讓其慢慢成長。
以前是情根破碎不在,所以沒有種子的地,再怎么施肥也長不出來果實。
可現在不一樣了。那種子已經發芽了。后期到底能長成什么樣子,就看他現在如何去呵護了。
而且他新生的情感也不是非常的牢固,很有可能再會出現其他問題的。
就像播種不是植物種下之后一定會有收獲。如果不精心的去呵護,極有可能將植物養死的。
邊想著柳長風盤踞在房梁最高處的梁木上,尾尖一卷翻出了自己之前的藏書。《情劫錄》。
古老的書卷無風自動浮在半空中。泛黃的書頁慢慢的翻動著,最后停到了一頁畫著幅插圖位置。
那是一個心口纏繞青紋的女子站在忘川河邊,腳下開滿無葉的花。
那是一大片的彼岸花。那花海似一片燃燒的火海,那火海隨風波動,紅色的波濤洶涌起伏,每一朵花都像是海中跳躍的火苗。
而在那幅圖片的旁邊。有著比彼岸花更紅的朱砂批注
“斷情者,百日不續,則永絕七情。”
柳長風不由的沉默。看來自己還是太過于樂觀了。以為只要被斬元件所斬斷的情根回來了,一切就會慢慢變好的。
“咔嗒。”
胡小七鬼鬼祟祟地推開閣樓門,爪子還沒沾地就被蛇尾卷著脖子拎到半空。
“咳咳……自己人!“狐貍拼命蹬腿,“我是來送情報的!”
也不知道是誰求著自己辦事兒。如今這待遇也不怕自己撂挑子不干。
算了算了,如今有求于人。還是不要過于苛刻了吧。
正想著柳長風松開她,一雙獸瞳直勾勾的盯著胡小七。
望著柳長風期待的眼神,胡小七立刻掏出一塊玉簡:“剛從判官那兒順來的,《地府情劫案例匯編》!虧得姑奶奶我在地府有點人脈……”
不理會胡小七絮絮叨叨的邀功之語句,柳長風尾巴一掃。胡小七手中的玉簡就到了柳長風面前。
金瞳掃過玉簡內容,還要尋求解決知道的柳長風如今的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那樁樁件件觸目驚心的案例都在告訴柳長風,如今許小滿的狀況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案例十七:南宋女冠,為破情劫自斷情脈,致使身子越發的破敗。
雖得天之幸獲仙丹續命,但自此以后其人見落花不悲,聞嬰啼不憫,終成行尸走肉。
案例四十三:明代出馬弟子,以斬緣劍滅情絲,雖得月下老人在再續情絲。然情根易拔難種,三年后該弟子竟然手刃至親仍面不改色……
柳長風的蛇尾“啪“地拍碎桌角,語氣也是說不出的陰沉。
“所以如今許小滿再續上的情根竟如鏡花水月嗎?”
“倒也不是如此。你手中玉簡中的案例。跟許小滿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小滿的情根只是蒙昧,并沒有被斬斷。而如同植物長時間不見陽光雨露確實有可能變得萎靡。
可根莖完整,只要操作得當,還是有可能恢復的。
胡小七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開口:“所、所以必須在一百天內重啟情絲!月老說過,情如野草,燒不盡就得……”
“說人話。”如今是拽文的時候嗎?現在的情勢如此嚴重,話不說清楚,萬一產生偏差……
“讓她重新愛上你!”不知什么時候恢復成人形的胡小七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一手執扇半捂著嘴角。口中的話語卻是直接的不能再直接了。
閣樓瞬間陷入死寂。
良久以后,柳長風突然游向書案,指尖綠光微閃,剛剛的促情根計劃被撕成了一片片紙屑飛舞在空中。
桌面上的毛筆,在無人驅動的情況下自己蘸墨寫下幾個大字:
……《情絲培育手冊》……
毛筆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在桌面上筆走龍蛇。好一會兒原本的白紙上已經出現了一份新鮮出爐的情絲培育手冊。
胡小七好奇地湊近一看,卻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是培育手冊?
第一階段:感官刺激(色授魂與)
第二階段:危機催化(吊橋效應)
第三階段:契約共鳴(強制共情)
第四階段:……
第五階段……
“這……”狐貍的耳朵抖成篩子,這又是哪門子的情絲培育手冊?
計劃看著倒是冠冕堂皇的,實際明顯不是那么回事兒。這莫不是在訓鷹吧?
這樣調教出來的怕不是愛情,而是籠中的金絲鳥吧。
“你確定不是《馴養人類指南》?”
柳長風冷笑一聲,金瞳在暗處幽幽發亮。
響鼓還需重錘擂。如今血小板這樣的情況不下點狠藥,怕是沒什么反應了。
胡小七默默的看著明顯快要被逼瘋了的柳長風。只能在內心里面吐槽。
沉默了許久,胡小七還是內心有些于心不安。
“別別別……你那個計劃暫時先擱置一下……我們……總之……”
算了吧!要是按照他的計劃去做。柳長風這輩子恐怕是都沒有機會了吧?
而在另外一邊,自從情絲回歸以后許小滿對于神神鬼鬼的東西倒是沒有那么排斥了!
此時的她滿坐在堂口的矮桌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一張泛黃的符紙。
窗戶外面,嬰靈正趴在柳長風的尾巴上蕩秋千,咯咯笑著去抓他鱗片上折射的光斑。
要是放在往常,這個時候許小滿會忍不住伸手揉揉嬰靈濕漉漉的頭發,或者故意嚇唬她“再鬧就把你塞回銅棺里“。
但是現在,她卻只是平靜地看著……
“姐姐!“嬰靈突然從蛇尾上滑下來,舉著一朵野花蹦到她面前,“送你!“
沾著晨露的野花,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許小滿接過花,禮貌性地勾了勾嘴角:“謝謝。”
既沒有像往常一樣捏捏嬰靈的臉蛋,也沒有笑著把花別在她耳邊。
許小滿的反應簡直堪稱平淡。她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只是隨手將花擱在了硯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