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 重生鑒寶:只想賺錢的我不想戀愛
- 星元真解
- 5070字
- 2025-07-17 20:38:51
李牧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榮小魚安靜的,睡顏。
她像一只乖巧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里,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她的呼吸,均勻而又,平穩(wěn)。
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淺笑。
李牧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滿了。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榮小魚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還帶著幾分,初醒的,迷蒙。
當看清眼前是李牧的臉時,昨夜那些,瘋狂而又,羞人的畫面,瞬間,涌入了腦海。
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
“早。”
李牧的聲音,帶著清晨時特有的,一絲沙啞,卻又,格外好聽。
“早……”
榮小魚的聲音,細若蚊蠅,她下意識地,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李牧看著她鴕鳥般的舉動,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被子,輕輕拉下一點,露出她那雙,羞赧又明亮的,眼睛。
“還害羞呢?”
榮小魚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
李牧的心,又是一陣,悸動。
他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那個還帶著淡淡血跡的,牙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小野貓,咬得還挺狠。”
榮小魚的臉,更紅了,她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力道,卻輕得像是在,撓癢癢。
“不許說!”
“好,好,不說。”
李牧笑著,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餓不餓?我們起床,去吃點東西。”
“嗯。”
榮小魚點了點頭,卻還是,賴在床上,不動。
“怎么了?”
李牧問道。
“我……我沒力氣……”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委屈的,鼻音。
李牧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昨晚,他確實是,有些,食髓知味,索求無度了。
看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李牧的心中,滿是,憐惜與,疼愛。
他俯下身,將她,連人帶被,一把,橫抱了起來。
“啊!”
榮小魚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抱你去洗漱。”
李牧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寵溺。
……
半個小時后,兩人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手牽著手,走出了酒店。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雨后的,清新。
街道上,行人還很稀少。
“我們去晨跑吧。”
李牧提議道。
“好啊。”
榮小魚欣然同意。
兩人沿著寂靜的街道,慢慢地,跑了起來。
沒有了賽場上的,緊張與,喧囂。
也沒有了酒店里的,旖旎與,纏綿。
有的,只是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然與,愜意。
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織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榮小魚側過頭,看著身旁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晨光,勾勒出他,硬朗而又,完美的,側臉輪廓。
他的眼神,不再是那種,看透世事的,淡漠。
而是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與,光芒。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跑了很久,兩人都有些,累了。
他們在路邊的一家,早點攤,停了下來。
要了兩碗熱氣騰騰的,豆?jié){,和幾根,剛出鍋的,油條。
李牧將油條,掰成小段,放進榮小魚的碗里,動作,自然而又,熟練。
仿佛,已經(jīng)做過,千百遍。
榮小魚看著他,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李牧。”
“嗯?”
“以后,我們每天都來晨跑,好不好?”
“好。”
李牧笑了笑,伸手,擦掉了她嘴角的,一點豆?jié){漬。
“只要你喜歡。”
吃完早餐,時間還早。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榮小魚問道。
李牧想了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潘家園。”
出租車,停在了潘家園舊貨市場的,門口。
還沒下車,一股,混雜著,泥土、舊木、銅器和人聲的,獨特氣息,就撲面而來。
這里,是京城最大的,古玩集散地。
也是,無數(shù)人,夢想開始,或者,破滅的,地方。
榮小魚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著眼前,人頭攢動,琳瑯滿目的,景象,眼中,充滿了,新奇。
“哇,這里好熱鬧啊!”
李牧笑了笑,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人潮之中。
“跟緊我,別走丟了。”
“嗯!”
兩人穿行在,一個個,地攤之間。
地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
有看起來,銹跡斑斑的,青銅器。
有色彩艷麗的,唐三彩。
還有,號稱是,宋代官窯的,瓷器。
攤主們,一個個,都口若懸河,將自己的東西,吹得,天花亂墜。
“小兄弟,小姑娘,過來看看!我這可是,剛從鄉(xiāng)下收上來的,祖?zhèn)鲗氊悾 ?
“看這尊佛像,元代的!包老包真!誠心要,給你個實惠價!”
榮小魚被這些,千奇百怪的,東西,吸引了目光,看得,津津有味。
李牧卻只是,淡然地,掃過一眼,便,不屑地,搖了搖頭。
以他兩世的,眼力。
這些東西,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現(xiàn)代工藝品。
有些,甚至做得,極其粗劣,連仿品,都算不上。
“這些都是假的嗎?”
榮小魚小聲地,問道。
“比珍珠還真。”
李牧開了個玩笑。
榮小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李牧的腳步,突然,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前,停了下來。
這個攤位,很小,也很偏僻。
攤主,是一個,看起來,很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抽著旱煙。
地攤上,零零散散地,擺著一些,舊書,舊畫,還有一些,看不出年代的,瓶瓶罐罐。
東西,都很不起眼。
李牧的目光,卻被其中,一方,黑色的,硯臺,吸引了。
那硯臺,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邊角還有些,殘破。
硯臺的石質,也顯得,有些,粗糙。
但在李牧的眼中,這方硯臺,卻散發(fā)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溫潤的,光澤。
他蹲下身,拿起了,那方硯臺。
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
觸手,溫潤如玉,細膩如膚。
他將硯臺,翻了過來。
在硯臺的底部,看到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刻字。
“紀曉嵐,銘。”
攤主看到有客人,立刻,掐滅了煙,熱情地,介紹道。
“小兄弟,好眼力啊!這可是,我從一戶,大戶人家的后人手里,收來的!”
“聽說是,清朝大才子,紀曉嵐用過的,端硯!”
李牧心中,冷笑一聲。
這攤主,也是個,半瓶子醋。
這硯臺的石質,根本不是,四大名硯之首的,端硯。
而是,歙硯。
而且,紀曉嵐的銘文,大多,龍飛鳳鳳舞,氣勢不凡。
而這方硯臺上的字,卻,工整有余,靈氣不足。
顯然,是后人,偽造的。
但是。
這方硯臺本身,卻是一塊,真正的,清代中期的,老歙硯。
而且,是歙硯中,極為罕見的,金星石。
雖然,銘文是假的,但硯臺本身,卻有,不小的,價值。
“老板,這個怎么賣?”
李牧開口問道。
攤主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
榮小魚猜測道。
攤主搖了搖頭,嘿嘿一笑。
“姑娘,你說笑了,這可是,紀曉嵐的硯臺!怎么也得,這個數(shù)!”
他比劃了一個,“五千”的手勢。
李牧笑了笑,將硯臺,放回了原處。
“老板,你這硯臺,不是端硯,是歙硯。”
“而且,這銘文,是后刻的,做舊的痕跡,太明顯了。”
“東西,是清代的老東西,沒錯,但,到不了紀曉嵐那兒。”
攤主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子,居然,是個行家。
“一百塊,我拿走。”
李牧直接,報出了價格。
“這……這太低了!我收來都,不止這個價啊!”
攤主一臉,為難。
“老板,你我都是明白人。”
李牧看著他,眼神,平靜而又,銳利。
“你這攤上,也就這件東西,還算個,玩意兒。”
“一百塊,你賣,我拿著玩玩。你不賣,我扭頭就走。”
“你這東西,放在這,等下一個,能看懂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等一個,看不懂的,你這假銘文,也騙不了,多少錢。”
攤主被李牧,說得,啞口無言。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一咬牙。
“行!一百就一百!就當,交個朋友!”
李牧笑了笑,爽快地,付了錢。
將那方歙硯,拿在手里。
榮小魚看著他,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李牧,你好厲害啊!”
“這只是,基本功。”
李牧云淡風輕地,說道。
兩人繼續(xù),逛著。
李牧又陸續(xù),出手了幾次。
花三百塊,買了一套,民國時期的,粉彩茶具。
花五十塊,淘到了一本,清末的,木刻版,醫(yī)書。
這些東西,在別人眼里,都是,不值錢的,破爛。
但在李牧看來,卻都有著,不小的,升值空間。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農,正滿臉通紅地,和一個,油頭粉面的,攤主,理論著。
“你……你不能這樣!你剛才說好了,五百塊收的!怎么現(xiàn)在,就給五十了!”
老農的手里,緊緊地,攥著一個,看起來,很古樸的,青瓷碗。
“我說大爺,你這碗,我剛才,仔細看了看,就是個,現(xiàn)代仿品!”
攤主一臉,不耐煩。
“你看看這底足,火石紅,都是拿藥水,做上去的!五十塊,我都給高了!”
“你……你胡說!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爺爺?shù)臓敔敚驮谟昧耍 ?
老農氣得,渾身發(fā)抖。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對著那老農,指指點點。
“這老頭,想錢想瘋了吧,拿個假貨,還想賣高價。”
“就是,潘家園的水,多深啊,還想在這,撿漏。”
李牧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拉著榮小魚,走了過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老農手中的,那只碗上。
只一眼。
他的瞳孔,便,微微一縮。
那只碗,器型古樸,釉色,青中泛白,溫潤如玉。
碗底,露胎處,呈現(xiàn)出,淡淡的,火石紅。
這,分明是,南宋龍泉窯的,真品!
而且,品相,極為完好。
那個攤主,要么是,眼力不濟,要么就是,故意,壓價坑人。
看他那副,奸猾的模樣,顯然是,后者。
李牧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前世的他,見過了太多,這樣,欺行霸市,坑蒙拐騙的,所謂“行家”。
他們利用信息差,利用普通人對古玩的,不了解,將真正的寶貝,以白菜價,騙走。
又將一堆堆的,垃圾仿品,以天價,賣給,不懂行的,冤大頭。
正是這些人,把整個古玩市場,搞得,烏煙瘴氣。
李牧走了上去,拍了拍,老農的肩膀。
“大爺,你這碗,能給我看看嗎?”
老農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小伙子,你也是,來買碗的?”
“我不是來買的,我就是,喜歡,想看看。”
李牧的語氣,很真誠。
老農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碗,遞給了他。
李牧接過碗,仔細地,端詳起來。
越看,他心中的,判斷,就越發(fā),肯定。
“大爺,這碗,您別賣了。”
李牧將碗,還給了老農,聲音,很鄭重。
“這是一件,真正的,宋代龍泉窯,青瓷碗,市場價值,至少在,二十萬以上。”
他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那個油頭粉面的,攤主,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誰啊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
“一個毛頭小子,懂個屁的,鑒定!”
“我看你,就是想,跟這老頭,合起伙來,騙我吧!”
老農也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牧。
“小……小伙子,你說的,是真的?這碗……值二十萬?”
“大爺,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李牧看著他,眼神,堅定不移。
然后,他轉過頭,冷冷地,看向那個攤主。
“你說這碗,是仿品,底足的火石紅,是做舊的?”
“那我問你,真正的,龍泉窯火石紅,是什么樣的?”
“仿品的火石紅,又是用什么,化學藥劑,做出來的?”
“兩者的區(qū)別,在哪里?”
李牧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那個攤主,問懵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說不出來了嗎?”
李牧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連最基本的,鑒定知識,都不懂,就敢在這里,開攤騙人?”
“你這種人,就是,古玩界的,敗類!”
李牧的聲音,擲地有聲。
周圍的看客們,也都,看出了門道,紛紛,對那個攤主,指責起來。
攤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灰溜溜地,收拾東西,跑了。
老農激動得,熱淚盈眶,他抓著李牧的手,不停地,道謝。
“小伙子,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這祖?zhèn)鞯膶氊悾妥屇呛谛母蔚模o騙走了!”
“大爺,不用客氣。”
李牧扶著他,溫和地,說道。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老農。
李牧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他看著眼前,這個,充滿了,機遇與,陷阱的,市場。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突然,萌生了出來。
并且,變得,越來越,清晰。
“小魚。”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榮小魚。
“嗯?”
“你說,像剛才那位大爺一樣,家里藏著寶貝,自己卻不知道,或者,被無良販子,欺騙的人,多不多?”
榮小魚想了想,點了點頭。
“應該,很多吧。尤其是在,信息不發(fā)達的,農村地區(qū)。”
“是啊。”
李牧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光芒。
“我們學校,是文物修復專業(yè),有知識,有人才。”
“我剛剛,拿了一千萬的,發(fā)展基金。”
“你說,我們能不能,組織一個活動。”
“就叫,‘鑒寶下鄉(xiāng)’。”
“我們,走進那些,偏遠的,鄉(xiāng)村,免費,為老百姓,鑒定他們手中的,‘傳家寶’。”
“幫他們,發(fā)現(xiàn)價值,也幫他們,避免,上當受騙。”
榮小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這個想法,太好了!”
她的臉上,充滿了,興奮與,贊同。
“這不僅是,在做好事,也是,對我們專業(yè)知識的,一種,最好的,實踐!”
“而且,還能,為學校,贏得聲譽!”
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
李牧笑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剛剛萌生的,想法,是正確的。
這,或許才是,他重生以來,除了守護榮小魚之外,最應該,去做的一件事。
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更多的人。
讓那些,蒙塵的,國寶,重見天日。
也讓那些,質樸的,人心,不再,被蒙蔽。
這,比賺再多的錢,都要,有意義。
他的心中,一片,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