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人群,走上樓梯,大聲且鎮定道:“我是?!蹦莾扇肆⒖剔D向我:“柯爾尼特先生,和我們去區警局一趟?!薄昂冒??!蔽倚臒┑鼗亓艘痪洹YM奧多爾在樓下觀望,見我下來后,便喊道:“柯爾尼特。”當時人很多,我極其小聲地“嗯”了一聲,他自然沒聽見,便招起手來。我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明白,馬上去警局那條路走了。
我被帶到警局,探員審問:“您翰太太遇害時,你在哪里?”探員用尖銳的眼光盯著我,示意警員記錄。我環顧昏暗潮濕的房間,回答:“我可能在家里睡覺,在小街里走動……可能……”“下午 5時 37分?!碧絾T用犀利的眼光盯著我。我擺擺手:“好吧,我在街上。”“怎么證明?”“不知道?!闭f出這話我立刻意識到,這是最令我擔憂的——我和費奧多爾十分清楚,他們要找個頂罪的太容易了。我緊張地盯住探員,害怕她做出什么令人厭惡的事來。她沒多問,便招呼警員離開,留我一人在審訊室。我緊張地跟在后面,走出這令人窒息的審訊室,在大廳張望,沒見到費奧多爾,便走出區警局——他正在外面踱步,見我出來便迎了上來。“問了些什么?”“也沒有什么,比如不在場證明?!蔽揖o張地講了出來。
我們坐在警局外邊的長凳上,他語氣中帶著怒氣:“現在有‘黃色執照’的人可不少!”“我也經常能看見這樣的人,那種人把自己當作牲畜一樣看待,卻也不敢反抗這不應有的一切!”他聲音太大,驚擾了警局里睡覺的人,便出來叫嚷:“喂,你們上別處去!”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