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們的小師弟了?!?
介紹完兩位師兄師姐,慕容華轉而開始介紹起陳子銘。
望著身前的陳子銘,宋城與承黎兩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宋城頗有些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對著他友好的笑了笑,承黎則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了他一眼。
慕容華在原地站了片刻,介紹完之后,便匆匆離開了,看這樣子似乎相當忙碌。
“師傅他平時大多如此,師弟之后在武館內修行,若是有不通之處,大可以來尋我?!?
大師兄宋城開口笑道:“在這武館內,我也是教頭之一。”
陳子銘笑了笑,開口說道:“那之后便嘮叨了。”
一旁,承黎抬頭望了陳子銘一眼,臉色冷漠,一句話沒有多說,直接轉身便走了。
看這樣子,連跟陳子銘打個招呼都懶得。
“師弟勿怪?!?
宋城無奈開口:“承師妹她素來如此,并非針對師弟............”
“無妨。”
陳子銘臉色平靜,并沒有太大反應。
對他來說,別人是什么態度,只要不妨礙他,那便是無所謂的。
承黎不喜歡他,那便不喜歡吧,也不妨礙什么。
他與宋城聊了片刻,而后轉身離開。
次日,在宋城帶領下,他進入狂獅武館內部,正式開始修行。
作為館主,慕容華雖說將陳子銘收為弟子,但更多的還是一個名頭,只是表示自己重視而已。
在實際上,負責教導武學的還是大師兄宋城。
此處進入武館內,四周人的視線不斷注視而來,落到了陳子銘身上。
能夠進入狂獅武館內部修行,成為正式弟子的,基本上修為都不會太差,一般都有煉血境的實力。
這些人大多年紀不會太小,許多人都比陳子銘要大些。
陳子銘在這其中倒是不會顯得顯眼。
“你便是陳子銘?”
人群中,身穿紅衣的女孩望著陳子銘有些好奇:“看上去似乎沒什么特別之處啊?!?
女孩大概十六七歲左右,正是年輕活躍的時候,整個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旺盛活力。
這是慕容清,不是別人,正是慕容華的女兒。
作為慕容華的獨女,慕容清的習武天賦還算不錯,自幼受到了慕容華的教導,而今不過十六歲,已然煉血小成了。
“慕容師姐?!?
陳子銘望了女孩一眼,而后開口喊了一聲師姐。
“誒?!?
這一聲師姐讓慕容清相當受用,以至于似乎連眼前的陳子銘都變得順眼了許多。
在事實上,其實也的確順眼。
這武館內的男子其實不少,但習武之人,形象大多都很是尋常,如大師兄宋城這般的已經算是不錯了。
陳子銘這個修士跑到這地方來,絕對算是畫風清奇,瞬間便吸引了慕容清的注意。
當然,這也不可避免的為他拉來了些許仇恨。
“小師弟初來乍到,不知手上的功夫如何啊?”
一旁的青年突然開口,望著陳子銘有些躍躍欲試:“師弟如果不嫌棄,不如我們過兩招如何?”
“趙師兄,你干什么呢?”
慕容清頓時不滿:“小師弟才剛煉血不久,你這不是欺負人么?”
眼看著慕容清為陳子銘開口說話,趙明的心情愈發復雜,視線直接落在陳子銘身上:“師弟不會是怕了吧?”
“師兄若是有意,那便來吧?!?
陳子銘感受著周圍人的視線,而后起身。
他初來乍到,便直接成為慕容華的弟子,貌似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仇恨。
若是不動手表現一番,恐怕之后的麻煩不會太少。
他不想之后太過麻煩,既然如此,那便還是直接動手比較好。
望著這一幕,四周人臉色微妙。
在場中,趙明的實力不算最強的,但也不算弱,在煉血境中修行多年,不論是氣血雄厚還是武藝都絕非初入煉血境者可以相比。
相比起來,陳子銘不僅才習武不久,而且也才剛剛晉升煉血,對上趙明怎么看也沒有勝算才是。
抱著旁觀的態度,他們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望向身前,靜靜看著。
在他們的視線注視下,兩人相對而立。
“小師弟剛來不久,不妨先出手吧。”
望著對面的陳子銘,趙明臉色平淡:“我讓你三招?!?
“那我便不客氣了?!?
陳子銘的聲音隨后落下。
趙明淡淡一笑,正想開口說些什么,而后卻是臉色一變。
因為在他眼前,一只拳頭正迅速落下,向著他的胸口重重擊去。
這一拳的速度飛快,以至于縱使以煉血境武者的速度,一時半會也沒能反應過來。
下一刻,一股怦然大力襲來。
趙明的身軀當場飛了出去,被一拳擊中,直接重重砸落在地。
到了這一步,他下意識想要站起身,卻發覺自己體內的氣血混亂,整個身軀都提不起力氣。
一股劇烈的痛處從胸口蔓延,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覺。
“趙師兄,承讓了。”
身前,陳子銘還在那里站著,望著眼前趙明的表現沒有絲毫意外,臉色看上去很平靜,像是打了只蒼蠅一般。
“這..........”
望著眼前這一幕,四周人面面相覷,都沒想到這個結果。
“剛剛那一拳.............”
宋城站在一旁,望著前方的陳子銘,臉色有些凝重。
方才他還做好了準備,等著陳子銘落敗時便出手阻止,結果未曾想竟然會是這么個結果。
人群中,最后卻是慕容清率先發出了聲音。
“看來師弟不僅天賦出眾,這搏殺本事也很厲害呢。”
她望著身前倒在地上的趙明,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她的模樣很好看,此刻笑起來的樣子更是如此,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清師姐過譽了。”
陳子銘笑了笑,對慕容清的夸贊不以為意:“趙師兄只是大意了罷了?!?
身前,趙明艱難爬起身,望著身前的陳子銘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一言不發,臉色鐵青的走了。
陳子銘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就這么靜靜看著。
趙明離開過后,原地的氛圍和諧了不少。
經過方才的那一番出手,在乎之人已然不敢小覷這位剛入門的小師弟,此刻挨個上前攀談,臉上都帶著笑容。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同樣也有。
“只是簡單切磋而已,師弟未免出手太重了吧?!?
一名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向前,望著陳子銘淡淡開口:“方才那一拳,趙師弟可是傷的不輕啊。”
他的話語中隱隱帶著不善。
陳子銘抬頭看了看對方:“師兄這話似乎就沒有道理了?!?
“比武切磋,這是趙師兄先開口的,現在受傷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陳子銘笑了笑,目光注視著對方:“還是說,齊師兄是覺得,唯有趙師兄打我才是好,我對趙師兄出手便是不對?”
“油嘴滑舌?!?
齊鳴冷冷開口,卻也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深深望了陳子銘一眼,便直接就起身走了。
莫名其妙。
陳子銘望著齊鳴離開的背影,心中閃過這念頭。
離開狂獅武館后,齊鳴獨自一人回到了府邸。
他回到了住處,在四下無人后,臉色瞬間便變得猙獰起來。
“該死!”
他回想到方才的場景,心中便不由浮現出一股濃濃不甘:“老師,你為何如此不公!”
齊鳴出身當地大族,自幼便加入了狂獅武館,這些年來做事也算是懇切認真。
他自認自己并沒有太多其他想法,在狂獅武館之內的唯一指望,也不過是想要被慕容華正式收為弟子,獲得狂獅決的傳授罷了。
但這指望,在而今看來已然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