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劉三刀幾人的尸體搜刮完,沒多少收獲的陳子銘有些不甘心,于是在四處又搜刮了一番。
這次搜刮的收獲倒是不錯,從各處地方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不僅有血獸肉,還有好幾張完整的血獸皮。
光是這些東西,就能價值上百枚靈石。
唯一的問題是東西有些太多,陳子銘單純靠自己抬的話有些麻煩。
“看來回去后還要找機會購置個空間袋。”
陳子銘心中閃過這念頭,而后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臨走之前,他也沒忘記放一把火,直接將此地毀去,消除所有痕跡。
火焰熊熊燃燒,將四周一切吞噬。
等到四周有人發(fā)覺的時候,火勢已經(jīng)很大了。
一直到當天夜晚,這火才被控制住,不再蔓延燃燒。
但到了這個時候,之前遺留的痕跡早就不剩多少。
“確定是誰做的了么?”
一名中年男子邁步走來,走到幾具尸體之前。
“沒有活口,根本沒法確定什么。”
下方有人開口:“不過據(jù)外面的人說,當日有一名外來武者來過此處,又帶著幾個箱子離開。”
“外來武者?”
男人的視線頓時變得銳利:“那人長什么模樣?”
一張畫像很快被呈了上來。
畫像之中,一個身穿蓑衣的中年男人模樣展現(xiàn),其腰上還佩著一把刀。
仔細望去,會發(fā)覺這男人的模樣與陳子銘之前很是相似。
當然,考慮到時間與畫師的問題,僅僅只有五六成相像罷了,其余的許多細節(jié)都有問題。
但在這種地方,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拿出畫像,這種水平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據(jù)說此人是近期來到昌南城,此前一直在各處收集血獸肉材,因而被劉三刀邀請至此處做客,后面不知怎么又發(fā)生了沖突。”
下面的人開口道。
“還能是怎么回事,無非就是劉三刀這家伙死性不改,見人家身家頗豐,又想下黑手了。”
豐恒負手而立,此刻一邊望著畫像,一面冷笑:“這家伙死性不改,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卻是踩到鐵板上了!”
“他自己去死無所謂,卻是耽誤了我們豐家的大生意!”
“發(fā)下懸賞令,給我在各處通緝這人。”
“大人要為劉三刀出頭?”
“不然還能如何?”
豐恒的臉色很不好看:“打狗還需看主人,這劉三刀再怎么該死,也是豐家的狗,要殺也該由我們來。”
“現(xiàn)在被一個外人殺了,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讓其他人如何看我豐家?”
“若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親自動手!”
話音落下,他轉(zhuǎn)過身,就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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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后要換一個身份行動了。”
幾日后,望著各處升起的通緝令,陳子銘心中閃過這念頭。
自那日將劉三刀干掉后,有關(guān)于他的通緝令就在各地張貼。
對此,陳子銘并未驚訝。
這年頭,但凡是出來混的背后基本都有背景。
劉三刀能夠在昌南坊市橫行無忌,硬生生打出了一個黑虎名號,發(fā)展出偌大勢力,背后自然同樣有人。
而那背景,現(xiàn)在看來便是這所謂的昌南豐家了。
昌南豐家,這是昌南本地的世家豪強,世代盤踞在昌南之地中,如今已然有數(shù)百年時間。
對方的實力強橫,遠非狂獅武館之類的武館可以相比,據(jù)說其中有不止一位的通玄武者,實力很是雄厚。
尋常人若是惹了這等世家大族,若是不想抹脖子,這個時候就該隱姓埋名,想著逃離此地了。
當然,陳子銘是絲毫不慌的。
他又不是用真實面目殺人,反正是一張假面孔罷了。
大不了之后再換一個身份去交易便是了。
不過望著身前那通緝令,陳子銘也準備這段時日安穩(wěn)些。
一方面是避避風頭,另一方面也是差不多撈夠了。
他之前在城南坊市中掃貨,購置的的血獸肉材已然不少,短時間內(nèi)足夠他消化了。
正好閉關(guān)修行一段時日。
他心中如此想著,而后回到了青山宗內(nèi)。
回到青山宗,他先去找了趙雅,賣了些血獸肉與材料。
他沒有拿出完整的血獸皮,出手的都是些零碎,加上血獸肉一塊,總共換到了上百枚靈石。
這上百枚靈石還沒有焐熱,他又跑去了法器閣,購置了一個空間袋。
空間袋的空間不算太大,不足以裝下太多物件,但對于陳子銘來說卻也足夠用了。
僅僅這樣東西,便花了他八十枚靈石。
剩下的靈石已然不多,他也沒有其他打算,就回這么回到了住處,開始了閉關(guān)修行。
他一面服用血獸肉,煉化其中的血煞之力,一面通過其中的雄厚血氣來修行狂獅決,一身修為穩(wěn)步上漲。
偶爾有些空閑的時刻,便跑去狂獅武館內(nèi)刷臉,時間安排的頗為緊湊。
這一日,一個不速之客前來,到了陳子銘的住處附近。
“葉兄不在自己住處修行,怎么突然跑到我這來了。”
陳子銘走出院落,望向了對方。
在前方,一個少年身穿灰色長袍,手上提著一壺酒,臉上帶著淡淡的陰郁之色。
這是葉明,與陳子銘一般,同樣也是青山宗的弟子。
在這青山宗之內(nèi),對方算是前身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了。
“許久沒有見到陳兄,這次特意過來嘮叨一二,還望陳兄不要怪罪。”
葉明望著身前的陳子銘,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陳子銘將對方請到院中,拿出了珍藏的美酒,與對方一同飲用。
在這青山宗內(nèi),為防誤事,陳子銘一般是不喝酒的。
但對方畢竟是他無數(shù)不多的朋友,此刻看上去似乎心情也不佳,自然能破例一次。
“陳兄,我恐怕馬上要走了。”
幾杯酒入肚,葉明臉上陰郁之色更濃,忍不住長嘆一聲:“這次前來,是特意與陳兄你道別的。”
“已經(jīng)到時候了么?”
陳子銘先是一愣,而后也意識到了對方的處境,頓時恍然。
青山宗是修行門派,但卻并不是開善堂的。
這里雖然招收弟子,但卻不收留閑人。
無用之人到了年紀,就會被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