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邊同一時間,葉麒壓抑著怒火,他怎么不知道葉雄要納胡音兒的事,這件事要是葉雄的主意…
想到這里,葉麒眼神一沉,心里沉甸甸的,似乎又有些隱隱害怕,他害怕這是葉雄的主意,他甚至不敢想以后該怎么面對葉雄。
只是他剛到也雄房間大門,就聽到一聲尖叫。
“啊——”
葉麒一聽這聲音,突然神色大變,一腳踹開房門。
葉麒臉色鐵青,他剛踹開門,“胡音兒”就捂著臉,嗚咽著跑了出來。
而葉麒看向葉雄,眼神冷厲。
葉雄見狀,扯著自己的衣服,他對葉麒說道:
“有兒子這么看老子嗎?”
似乎察覺葉麒狀態不對,葉雄連忙解釋,
“我給你說,是她闖進來…”
葉麒冷笑一聲,壓抑著怒火,他想起過世的母親,越發為她不值,
“你不要告訴,這衣服也是她拉開的?”
葉雄扣好衣服,一臉錯愕說道:
“你怎么知道?”
“你說這話,我信嗎?”
葉麒冷著臉,轉身離開,心里卻是失望不已,胡音兒那性子,和人對視都不敢看太久,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邊跑出去的“胡音兒”停在一個轉角,放下手來,轉頭看向爭吵的父子。
褪去“胡音兒”樣子的蕭薇,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
“好戲開場了!”
再說宋鱗聽到胡音兒那自暴自棄的話,整個人都沒回過神來。
而在胡音兒眼里,宋鱗跟葉麒一樣,不想帶上自己這個拖油瓶。
她失魂落魄的離開,呆坐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怎么一覺起來所有人都變了。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胡音兒,宋鱗也是這般感覺,怎么突然大家都變得陌生了,她疑惑起來。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宋鱗摸著自己的腦袋,她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么。
胡音兒怎么要留在司令府?
要是她自己愿意留在司令府,那剛才她的上躥下跳,就像是一個笑話?
而且胡音兒到底是民國的一個普通大家閨秀,安穩富足的生活,或許就是她想要的,那血海深仇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擔負的,或許她想放棄,從此縮起來。
這般想著,宋鱗心里又是酸澀起來,只要胡音兒給她說,她也會幫胡音兒想辦法,不一定要留在司令府。
司令府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個好地方,但葉雄年紀大了,還有過幾房姨太太死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似乎就像死了一條貓狗一般,而且還有和葉麒的矛盾,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好地方。
宋鱗鼓著一張臉,她氣呼呼的躺在床上。
而胡音兒失望回到屋子,也后悔自己剛才說的話了,而且看剛才宋鱗的樣子,似乎要帶自己離開。
而且她記得宋鱗似乎對司令娶姨太太十分反感,怎么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她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找宋鱗好好談談,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她心里總有一種感覺,之前讓自己留在司令府的“宋鱗”總感覺怪怪的,想到消失的蕭薇,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宋鱗一下。
胡音兒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此時,她忐忑了,她擔心剛才的“宋鱗”說的話,就是真心話。
宋鱗察覺門口有動靜,她坐了起來,看到門口的窈窕的影子,她垂下眸子,也猜到是胡音兒。
她睜著眼睛,想知道胡音兒來找自己做什么?
隨后想到這個混亂的世道,或許胡音兒想要平靜的生活,才是普通的人的想法,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她,那些思想是她想要的嗎?
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
現在胡音兒卻膽怯了,她想起剛才“宋鱗”嫌棄的眼神,剛鼓起勇氣伸出手要推開門,身后傳來喊聲,
“胡音兒!”
聽到葉麒的喊聲,胡音兒臉色難看起來,手也放在雙側,緊緊捏著拳頭。
趕來的葉麒瞧見這一幕,以為胡音兒把剛才葉雄干的事告訴了宋鱗,
“胡音兒,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
胡音兒面無表情,轉身回了屋子。
瞧著胡音兒走遠,葉麒推開房門對宋鱗說道:
“宋鱗,剛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宋鱗臉色不好,她剛才聽到白宣城的話,顯然認為葉麒說的是,為了把胡音兒留在司令府,就是讓自己父親納了胡音兒的計劃。
可氣的是,胡音兒居然同意了,她冷笑一聲,
“你們說這些事,關我什么事?”
她又躺了回去,背對著葉麒,看著床帳的花紋說道:
“你們的事,都跟我無關。”
葉麒見狀,站在門口,還要開口,宋鱗坐了起來,走到葉麒面前,葉麒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剛要開口
“砰!”
房門被關上,冷風吹動葉麒的發絲,他整個人臉色都沉了下來,疲倦的揉著額頭,莫名的覺得心累。
而宋鱗心里憋屈,自己把葉麒他們當做朋友,他們居然是這樣的人。
宋鱗感覺對他們經歷的一切充滿了懷疑,心里也帶著酸澀,她擦著眼角,揉了揉紅紅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她收拾著自己的包袱。
胡音兒自暴自棄的話,也讓她備受打擊。
她一直以為自己能把胡音兒帶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不要認命,自己也能撐起半邊天。
是她太過天真了,她自嘲一笑,
“你以為你是誰啊!”
宋鱗找到自己的挎包,把自己的東西放了進去,就呆呆坐在床邊。
而葉麒看向胡音兒的房門,神色一愣,他疑惑不已。
之前自己見胡音兒的時候,胡音兒還在客房的院子里,怎么突然到葉雄的房間了?
總之胡音兒這動向十分古怪?
他意識到什么,他敲了敲胡音兒的房門。
胡音兒以為是宋鱗,她打開房門,見到是葉麒,臉色拉了起來,正要關門。
葉麒連忙攔住,他出聲問道:
“你剛才去哪里了?”
胡音兒冷眼瞧著葉麒,想起之前葉麒對自己說的話,她還一直記在心里,她板著臉,冷笑一聲。
“我去了哪里,葉少不清楚嗎?”
房門再次被關上,葉麒臉色難看,他以為胡音兒說的是葉雄對她做的事,以為自己猜錯了,胡音兒是從葉雄的房間跑出來的。
現在,司令府的所有人都是低氣壓,連帶傭人和士兵之間,也小問題矛盾不斷,仿佛司令府是一個隨時爆炸的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