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
葉麒皺著眉頭,沉著臉說道:
“我聽說南洋有很多邪術師。”
這話一出,宋鱗明白了,東南亞那邊的來的,怪不得阮香玉長得就不像他們這邊的人,只是怎么找上司令府了。
現在她心里有數了,但是也更害怕了。
白宣城見宋鱗眼神閃了閃,他試探問道:
“宋鱗,你該不會害怕了吧?”
宋鱗板著臉,叉著腰昂著頭,一本正經說道:
“哈哈,我怎么可能害怕!”
她轉過頭,瞧見三人都盯著自己,眼神都帶著了然,她干笑一聲,
“這個是有點難對付!”
宋鱗想起來,葉麒和白宣城看到古怪畫面,她眉頭動了動。
其實自從那天吐血之后,她腦子就跟時不時閃雪花的電視機一樣,腦子也偶爾清醒,偶爾迷糊。
宋鱗突然想到什么,拉著胡音兒的手,神秘兮兮問道:
“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胡音兒見狀,沉思片刻,這才說道:
“你是說剛才白宣城和葉麒拉著葉司令,把他嘴里的飯菜掏出來,然后還要用刀劃開他的肚子?”
再次聽到胡音兒形容自己和白宣城干的傻事,葉麒臉皮一緊,總感覺胡音兒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宋鱗點頭,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剛才白宣城和葉麒他們看到的東西,和自己看到的東西不一樣。
自己可能因為身后的那道符咒,從幻術中清醒,但胡音兒也看不到,就有些古怪了。
胡音兒琢磨了一下,她神色奇怪的說道:
“我偶爾也能看到蟲子,有時候又看不到?”
宋鱗腦子飛快轉動,記憶飛快的到倒退,突然停到她們剛進來時候。
她腦海想起她們都有喝過一壺水,她也留意到胡音兒只是淺淺抿了一口,而白宣城和葉麒倒是喝了不少,她也喝了一口。
她臉上露出疑惑,對胡音兒說: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剛到司令府喝的那個水有問題?”
胡音兒仔細想了想,她拍著宋鱗的手背,
“我想起來,那天我只是抿了一下,可能真是那水有問題。”
聽到這話,白宣城臉色大變,他虛弱開口,
“那天我喝的最多!”
“怪不得我看到這么多,你們倒是沒怎么看到?”
葉麒一聽這話,反應過來,那天除了白宣城,就自己喝的多。
“這下找到病根了,咱們就好解決問題了。”
宋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了,她拿起自己包袱,想到今晚,她看到白衣女人留下的痕跡,其實就是一雙鞋子的痕跡。
她知道有人裝神弄鬼,而一切似乎是要趕走自己和胡音兒,她對三人說道:
“之前咱們看到白衣女人,應該是為了混淆咱們的視線的,今天下了雨,她在林中走過,就留下了痕跡。”
“白衣女人是阮香玉嗎?”
胡音兒出聲問道,她眼底帶著害怕。
“不知道,看著不像!”
宋鱗說完,腦海劃過黎火的身影,
“你們說會不會是阮香玉的丫鬟黎火?”
白宣成根本沒注意什么丫鬟,他皺眉問道:
“誰是黎火?”
“好了,不管她們是誰,但她們遇到了玄光道長,本道長定要叫他這些外來的邪門歪道跟我滾出去!”
宋鱗手里拿著師父和師叔留下的參考資料,她一臉自信。
倒是葉麒三人,互相對視,真的能相信宋鱗嗎?
這種臨時抱佛腳的行為,還真叫人提不起信心。
瞧著宋鱗翻開秘籍,胡音兒小心的走到燭臺前,挑亮燭芯。
宋鱗突然興奮起來,她對三人說道:
“找到了!”
她收起書來,眼神帶著若有所思,之前她誤打誤撞用五雷令讓白宣城鎮定下來,也是五雷令讓胡音兒醒過神來,看來是雷法本就能破高層次的幻境。
她眼神轉了轉,心里有了應對的辦法,她對三人解釋:
“幻術大概就空間幻覺,視覺幻覺,還有時間幻覺。”
“現在我們大概是中了視覺幻覺,而且可能從一開始,我們進入司令府就中招了,至于那杯水也很關鍵。”
宋鱗說到這里,神情凝重起來,拿出一個銀制的龍角,底氣不足的說道:
“要不你們先試試?”
宋鱗按照書中交代的,點燃了雄黃,然后吹響了龍角,
“噓——”
龍角破音,發出像是喝倒彩的聲音,宋鱗心虛看向三人,
“我找找感覺!”
宋鱗按照一定的特有的音律吹出,仿佛一種特殊的聲音從龍角傳出來,聲音低沉有力,透著空靈,像是海鯨長鳴,直達人靈魂深處。
宋鱗見仨人都愣住,直接點燃了雄黃煙。
“嘔!”
接著三人吐了起來,胡音兒還好,吐出一口血后,便精神了。
白宣城和葉麒仿佛是比誰吐的多,兩人一下我一下,吐出一攤黑血,這才虛弱的坐在位置上。
葉麒緩了過來,對宋鱗更有信心了,他出聲問道:
“現在咱們怎么辦?”
他看向宋鱗,眉頭緊皺,他老爹估計等不了太久。
宋鱗聽到這話,神色一愣,琢磨一下,
“要不咱們先從環境入手,一點一點瓦解她設置的邪術,我看司令府的院子就很古怪,阮香玉肯定在院子做了手腳,要不咱們現在去找找?”
聽到這話,葉麒和白宣城對視一眼,
“好!”
一行人四人來到院子,手里提著馬燈,在樹林中間穿梭。
“說實話,要不是我知道這是司令府,我都以為在哪個深山老林子里。”
白宣城走在前面,一邊說著,一邊踩著那些擋在前面的樹枝,踩著嘎吱響。
聽到這聲音,嚇得宋鱗太陽穴直突突。
她手里拿著一個羅盤,一進這樹林,她的羅盤就瘋狂轉動,她一時間也找不到方向,只能跟著白宣城走,突然她意識到什么,
“白宣城,你為什么往這邊走?”
白宣城愣住了,他環顧一圈,一臉疑惑,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走這里,就走這里。”
一聽這話,宋鱗就臉色不妙,她心里一直都有個直覺,就是白宣城的運氣很古怪,總是呈現一種要遇到危險,但是又總能躲過去的感覺。
她盯著手里的羅盤,羅盤徹底不動了,指著一個古樹。
宋鱗眼神往旁邊瞟去,似乎有一種很古怪也很可怕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問葉麒:
“旁邊那樹上有什么?”
白宣城走了過去,抬頭環顧一圈,轉頭看向宋鱗,
“沒有東西…”
宋鱗心卻提了起來,她明明感覺到什么,她轉頭看向白宣城,神色緊張說道:
“白宣城,要不你先回來跟我們站在一塊…”
她話還沒說完,瞳孔就收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