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鱗懸傳
- 撥絲蛋糕
- 2304字
- 2025-05-28 13:50:29
宋鱗身影一僵,臉色也白起來,瞳孔仿佛發(fā)生地震般,震了幾震。
她膽子小,去密室玩都是人形掛袋。
突然來到這個(gè)詭異的小鎮(zhèn),她本就心里忐忑,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身后一雙手拍她,她腦海想了一百種可能。
只不過有時(shí)候腦子想是一回事,手里動作是一回事。
她拔出自己帶的銅劍,這是師門給她配的三五斬邪劍,劍拿在手里,她眼底雖然還帶著惶恐,心多少還有幾分底氣。
她一邊揮劍,腳步一邊往前跺著,嘴里念叨著,
“退!退!退!”
聽到宋鱗這邊的動靜,叫葉麒和白宣城都看了過來。
只見一位五十左右,穿著灰色對襟短褂的老者,整個(gè)人干瘦如枯木,仿佛風(fēng)一吹都能折了般,他嚇得連連后退。
葉麒皺眉,他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
“我見這位道長,還以為趙家請來的。”
那老者說完,神色惶惶看向三人。
“趙家?”
老者見狀,連忙說道:
“是啊,趙家的老爺和大小姐前天剛死,說是枉死,大戶人家要請道士來做法。”
聽老者這話,宋鱗神色尷尬,她低聲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大爺,請問你貴姓。”
要不是這位老者提醒,宋鱗都快忘了,她師父讓他把一份信交給趙家少爺,她小聲對葉麒說道:
“我這邊確實(shí)有趙家的信要交給趙家少爺。”
“貴姓就免了,老頭我是鎮(zhèn)里打更的,大家都叫我林老根。”
宋鱗微微頷首,出聲問道:
“那麻煩林大爺,帶我們?nèi)ペw家。”
林老根走在前面,宋鱗盯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而此時(shí),葉麒出聲問道:
“什么趙家少爺,我怎么不知道?”
宋鱗收回視線,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沒有告訴葉麒,但是她可不想被葉麒訓(xùn),面上帶著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哦,這件事啊,我?guī)煾刚f要想知道安寧鎮(zhèn)的事,就要找趙家少爺趙予安。”
葉麒盯著是宋鱗側(cè)臉,周身都散發(fā)著低氣壓,
“宋道長,這次安寧鎮(zhèn)的事,是由我負(fù)責(zé),我希望以后這種事情,你要先通知我。”
宋鱗癟嘴,只能悶聲回答,
“知道了!”
說完之后,她就大步追上了林老根。
而白宣城偷瞄了一眼宋鱗,在葉麒耳邊說道:
“我怎么感覺這個(gè)宋道長不怎么靠譜,剛才那林大爺一出來,差點(diǎn)沒把她魂嚇掉!”
葉麒聽聞之后,冷笑一聲,
“不外乎是徒有虛名的廢物,到時(shí)候不要讓她耽誤我們的大事。”
白宣城聽到這話,眼神眨巴,露出嘴角的酒窩,
“哎喲喂,我的葉連長,人家宋道長就算沒什么實(shí)力,但是好歹長了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你至于說話這么難聽嘛!”
葉麒聽到這話,停下腳步,斜眼看了一眼白宣城,
“我可不是只看外貌的那種人!”
“切,你這意思我是…”
白宣城話還沒說完,葉麒就大步追上宋鱗,正好聽到宋鱗在找林老根打聽安寧鎮(zhèn)的情況。
“咱們這鎮(zhèn)子,也不知道今年撞什么邪了,從開春起,差不多每家每戶都有死人,死的還都是壯勞力,這可不得了,這要家里的壯勞力死了,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林老根語氣愁苦,他嘀嘀咕咕說著。
宋鱗聽后,腦子轉(zhuǎn)動起來,她心里琢磨會不會是傳染病。
但是她也納悶,要是傳染病,為啥其他人就沒事,只有家里的男性壯勞力出事,真是古怪。
“聽說大少爺以前認(rèn)識了一個(gè)道長,給了他一個(gè)錦囊,說是里面可有寶貝,這不他的命保住,但是趙老爺?shù)拿鼌s沒保住。”
這個(gè)時(shí)候,葉麒突然打斷林老根,
“沒想到林大爺也知道得這么清楚。”
聽到這話,林老根神色沒變,還詫異說道:
“這位老總,瞧你說的,這天底下可不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趙家可有不少丫鬟婆子,還有一些家丁。”
宋鱗聽到這話,緩緩點(diǎn)頭,林老根說的有道理。
很快,他們就到了趙家。
趙家大門緊閉,門檐上還掛著擺布,趙府的牌匾上還掛著一朵白色的大花。
“就是這了,我就先走了。”
林老根送到之后,就顫巍巍的離開。
宋鱗轉(zhuǎn)頭,看向林老根消失的背影,目光露出疑惑的神色。
“這人還挺熱心!”
白宣城似笑非笑說道,只是眼神可不怎么友好。
宋鱗轉(zhuǎn)過頭,看向趙府,她走上前敲了敲大門。
“叩叩!”
大門打開,穿著灰色短打的人,見到宋鱗,神色激動的跑走,
“少爺,來人了!”
宋鱗心里忐忑,這是怎么個(gè)意思。
很快一個(gè)身影匆匆趕來,那人穿著月白色的長衫馬褂,身上披麻戴孝,
“可是清風(fēng)觀的道長!”
趙予安打量了一下宋鱗,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居然不是一清道長,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這位道長這么年輕,說不定還是第一次下山。
只是向來溫潤的他,還是勉強(qiáng)讓自己保持體面溫和說道。
宋鱗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些發(fā)虛,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
“趙少爺,師父有重要的事離開不得,這才命我下山。”
一清大師確實(shí)有事,還是十分重要的事,否則也不會讓自己沒下山的徒弟來到不知深淺的安寧鎮(zhèn)。
宋鱗見他眉眼溫潤,五官精致帶著一絲脆弱,忍不住說道:
“我是一清真人的親傳弟子,真人會的,我也會!”
說完這話,宋鱗就后悔了,她會什么會,真想把自己這雙招子給扣了,看見好看的人,就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趙予安聽到這話,神色卻緩和起來,這才看到宋鱗身后的葉麒和白宣城,遲疑問道:
“這兩位老總是?”
葉麒見狀,板著臉公事公辦說道:
“上頭聽說安寧鎮(zhèn)發(fā)生怪事,讓我來查探一番。”
聽到這話,趙予安神色復(fù)雜,長嘆一口氣,
“葉司令是個(gè)好的,小小鎮(zhèn)上的事情,他都如此在意,真是愛民如子。”
宋鱗聽到“葉司令”,眼神閃了閃,心里恍然,怪不得葉麒出門還配車,這是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大少爺。
趙予安目光在葉麒身上打轉(zhuǎn),這可不是一般人,他試探問道:
“這位老總貴姓?”
“這是我們?nèi)~連長,我叫白宣城是葉連長的副手。”
聽到葉麒的姓,趙予安眼神也半瞇了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向宋鱗。
宋鱗立馬包上自己的名字和道號,
“我叫宋鱗,道號玄光。”
“宋道長,這邊請!”
趙予安伸出手,帶著三人進(jìn)了大廳。
大廳中央停著兩個(gè)棺材,葉麒和白宣城直接走了上去,觀察尸體了起來。
宋鱗看不懂這些,她站在原地,觀察跪在地上的人,一邊出聲問道:
“我聽說安寧鎮(zhèn)的怪事,是只死壯年男性,趙老爺年紀(jì)也不合適,趙小姐也不合適,這還真是奇怪了…”
聽到這話,場上哭泣的聲音停了下來,趙家靈堂安靜地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