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鬼老這話,胡松正先是搖頭,一臉不同意,
“我就這么一個女兒!”
他就這么一個女兒,自然要好鋼用在刀刃上,他自有另用。
鬼老嘆息一聲,又說了一句,
“我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她是你女兒,只要她能在葉麒身邊站穩腳跟,隨著他回到司令府,不比在這小鎮子強。”
鬼老回頭,見胡松正動搖,立馬趁熱打鐵說道:
“而且到時候,咱們也算在司令府那邊有了眼線,再說了,你也見過葉麒那小子,你覺得他如何?”
胡松正這么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他猶豫片刻。
又仔細琢磨一番,這件事還真是可行,他連忙說道:
“還得是鬼老!”
“我現在就去辦!”
他話說完就要離開,鬼老喊住他,
“站住!”
胡松正的一臉詫異,他神色很是不解,
“您還有什么吩咐?”
鬼老陰森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我要那個小道士,不管用什么法子。”
聽到這話,胡松正詫異不已,但是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不該多問,只能點頭應道:
“我知道了!”
而宋鱗這邊,因為李福無緣無故死在柴房,叫葉麒和白宣城陷入困擾。
此時深夜了,兩人還在柴房,而宋鱗早就回房間了。
宋鱗回到房間,心里總感覺空蕩蕩的,好像忘了什么。
白宣城檢查了一晚上,他解剖了李福,才發現一些問題。
他在李福氣管里發現一個蟲子,他拿出蟲子,仔細看了起來,蟲子極其古怪,黑漆漆的像是甲蟲,更詭異的沒有眼睛,后背似乎還有絨毛。
他用鑷子夾起來,裝在瓶子里放在桌上。
等他轉頭看去,發現葉麒靠著椅子,手撐在臉頰睡了過去。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能打著哈欠,準備回房。
葉麒卻突然睜開眼睛,叫住白宣城,
“查出來了也不喊我一聲。”
白宣城嘿嘿一笑,拿著瓶子對葉麒說道:
“瞧見這個沒,一切玄機都在這里面。”
“什么玄機?”
宋鱗從屋外走進來,一臉疑惑。
“你這氣色倒是不錯。”
聽到白宣城的話,宋鱗摸著自己的臉,她倒是沒感覺,只是昨晚感覺身體熱熱的,不過穿越來發生這么多怪事,這點事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是嗎?”
宋鱗顯然不想多說自己的事,立馬轉移話題,
“你快說說,到底什么玄機?”
白宣城拿起瓶子,對葉麒和宋鱗說道:
“這個東西,應該是殺死李福的“兇器”?”
他說完之后,神色就凝重起來,
“這蟲子,我從來沒見過,它出現在李福的氣管里,但李福不是窒息死的,而是被嚇死的,我懷疑這蟲子可能有其他作用。”
這話一落,宋鱗臉色大變,
“要是兇手給我們使用這個,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葉麒卻站起來,他大步往前走著,
“這種稀奇東西,不可能到處都是。”
三人剛走出柴房,就聽到衛兵上來報道:
“報告連長!”
葉麒額頭的太陽穴一跳,這一大早上該不會又出什么事吧?
他眼神不善盯著衛兵,又是這家伙,每次他來報告都沒好事。
或許葉麒臉色太難看了,衛兵解釋一句,
“連長,是好事。”
“胡鎮長宴請您和白副連長。”
宋鱗從葉麒身后走出來,好奇問道:
“沒喊我嗎?”
“喊道長您干什么,道長不都是清心寡欲的,這種地方您去就不合適了。”
衛兵這話,宋鱗不樂意了,
“嘿,今天本道長就給你們好好科普一下…”
她正要和衛兵好好掰扯一下,他們這一派不是全真派那般清苦,甚至結婚生子也是可以的的。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葉麒打斷她的話,
“好了,胡鎮長那邊我去,白宣城你留在趙家尋找殺害李福的人,這人肯定和趙予安是一伙人。”
宋鱗聽后,連忙追問,
“那我呢?”
葉麒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
“你跟我一起去胡松正的家里,看看他到底搞什么把戲。”
宋鱗一聽,白吃白喝,這她喜歡。
這邊兩人剛到胡松正家門口,宋鱗抬頭看到他家的大門,眉頭皺了皺。
她能感覺到不對勁,就像她能看出林子里的是個普通迷陣,雖然她說不清楚緣由,但是她知道怎么出去。
現在她看胡家,風水位置非常好,但始終有層灰色煙霧一般籠罩在胡府上空。
她揉了揉眼睛,依舊還是這樣,她心事重重的垂下眸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她真的不想死在這里。
可現在局勢看來極其復雜,她真的抓狂了。
就在這個時候,胡松正就從屋子走了出來,
“葉連長,歡迎,這邊請…”
他一身褐色的長袍馬褂,戴著瓜皮帽子,瞧著一副地主老財的樣子,沒有一點鎮長的樣子。
他見到宋鱗之后,眼神帶著詫異,連忙擠出笑來,
“宋道長也來了!”
“是啊,本道長不請自來,胡鎮長該不會生氣吧?”
宋鱗一張嘴就陰陽怪氣,讓胡松鎮臉色一僵。
宋鱗見他這樣,心里暗爽,明明三人一起來的,偏偏吃飯不叫自己,擺明是要排擠自己。
她們道教的思想就是,有仇就報,不然心魔難消。
她懟胡松正的心到達了頂峰,自然順其天意了。
胡松正神色一僵,只能客氣說道:
“哪里哪里,在下是想,宋道長在山上修煉,想來不愛來嘈雜之地。”
“不會啊,我超愛嘈雜之地!”
宋鱗說完,直接擠開葉麒,自己往前走去,搞得好像她才是宴會的主角。
葉麒往旁邊一個踉蹌,差點摔一跤。
他咬著牙齒,瞪著宋鱗的背影,自己為什么要覺得宋鱗剛才一臉落寞的樣子可憐。
等進到宴會廳,宋鱗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看著滿桌子的飯菜,眼神都直了,這伙食比趙家都好。
胡松正進來,見到宋鱗坐在正中間,他看向葉麒,指著宋鱗,
“她她她她…”
葉麒擺了擺手,給了胡松正一個眼神,自己挨著宋鱗坐了下來。
胡松正一肚子氣,他挨著葉麒坐了下來。
葉麒坐下之后,胡松正就開始敬酒,
“葉連長,咱們安寧鎮的事,真是麻煩您了!”
聽到這話,葉麒端著酒,一飲而盡,
“保護老百姓,是我們該做的!”
他說完之后,就打探起安寧鎮上的消息,
“我之前聽說,鎮上死的都是壯年男性,這一家子少了頂梁柱,這以后日子可不好過,胡鎮長可有什么安排?”
這話一出,胡松正沉吟片刻,眼神轉動,心里暗叫不好,這個葉麒真是不好對付。
“葉連長,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聯絡鎮上的大戶,給少了壯年男丁的家庭,提供一份工作,保證安寧鎮安寧。”
他拍著胸脯說著這話,葉麒轉頭看著他,眼神掃視他片刻,一句不說,端起酒杯自己喝了起來。
胡松正見狀,立馬給葉麒倒上酒,
“葉連長,這些日子辛苦您了,我們這準備了小節目,希望你能喜歡。”
一聽有節目,宋鱗立馬打起精神,夾上一個雞腿,準備一邊吃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