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三郎君做媒
- 大乾繡衣:從八段錦開始成神
- 熬鷹小狼君
- 2571字
- 2025-06-20 20:00:00
在魚塘的角落里,有個單獨隔開的小池子,空間不大,乍一看里面空無一物。
但是,辰北神識何其強大,瞬間就捕捉到水中有活物。
細看之下,不禁眉頭一皺。
一個幾乎四四方方的半透明生物,四只粗壯觸手,末端又分成十幾個小觸手。
小觸手上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一個個小囊,尖端尖銳,可以輕易刺破人的皮膚。
箱式水母!
自然界第一毒物,也就是大乾世界所稱的毒蜂水母。
辰北見識過這種毒性,寒淵鱷煞淬的就是這種劇毒。
“辰大郎,你雖然見過鯊魚吃人,但此物你一定沒有見過。
為了抓它,孟氏損失了十幾個護衛,說起來還真是驚心動魄。”
桑杰蹲在水邊,那毒蜂水母感覺到人過來,立刻游了過來,十幾只觸手在水中飄動。
不得不承認,這東西真的很美,還頗有些仙氣。
桑杰朝著身后擺了擺手,兩個護衛又將一個掙扎的流民拉了過來。
護衛們將身子落在后面,盡量離池子遠一些,顯然對水母頗為忌憚。
“貴人,饒命,饒命啊……”
桑杰不理會披頭散發的流民,似乎對方不是同類,而是一頭豬狗畜生。
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強硬地握住流民的手臂,迅速伸入水里。
在流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一條輕盈的觸手,似乎是因為好奇,在流民的手心蹭了一下。
這一瞬間,流民臉色發青,瞬身抽搐,急劇的喘息禁臠。
桑杰身后的兩名護衛,都皺著眉頭連連后退。
果然,不到三十秒,流民就停止抽搐,僵硬的躺在池邊。
辰北臉色不太好。
作為一個穿越者,對于這種拿同類當牲畜的行為,從內心深處無法接受。
這種感受,甚至比第一次殺人還不適。
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辰北突然想到了求活軍的口號。
分明是儒家先賢就提出來的思想,前漢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世道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看到辰北臉色變了,桑杰滿意的站起身來,在他肩頭上拍了拍。
“出身寒威,不是恥辱,識時務者為俊杰,通機變者為英豪。”
辰北有些愕然,這個桑杰不光是個武夫,還有點子學問。
穿廊過戶。
辰北跟著桑杰,一路來到一個大廳,里面相逢撲鼻,應該是點了熏香。
進門之后,辰北發現里面有四個人,孟三郎、常威、一個道士、一個女人。
道士仙風道骨,正色入定。
女人身披薄紗,胸脯若隱若現,眉目間一抹妖嬈,臉蛋殘留著紅暈,腰肢輕動間頗具春情。
一雙明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辰北打轉,似乎頗感興趣。
辰北看了她一眼,女人立刻緊咬花唇,羞澀低頭。
戲太過了,用力過猛,老司姬了……辰北立刻斷定。
大堂里面擺著一桌簡單素宴,孟謹之和云鄉相對而坐。
下首擺著圓桌,放著四個凳子,看起來就是兩個護衛管事、女人、辰北的座位了。
“明公在上,職下將辰大郎請來了。”桑杰做了個揖。
明公……你孟三郎是開府了,還是一方大員,還擺這么大譜。
辰北覺得,自己好像進了戲園子。
“辰大郎,這位就是三郎君。”
辰北拱手躬身,“見過三郎君。”
孟謹之微微詫異,這個采珠郎見到貴人,似乎并不緊張局促。
“入席。”孟謹之點頭,然后兩撥人分別入席。
酒菜一點都不奢侈,都是辰北平日吃的海鮮和肉類。
辰北將包袱放在腳下,他一路上都在想,這孟謹之在搞什么鬼,到現在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聽得孟謹之輕咳了兩聲,桑杰就開始說話了。
“大郎,明公知你采珠技藝高超,有功于孟氏,今日請你小酌,以示恩賞。”
這桑杰小詞兒一套一套的,你要考研啊……辰北心中吐槽,嘴上道,“多謝郎君。”
常威一邊給辰北倒酒,一邊道,“這么多年,明公還是第一次宴請采珠郎呢。”
“在下榮幸之至。”辰北附和道。
席間,辰北聽到孟謹之管老道叫云鄉真人,應該就是那個九品道士了。
道門下三品沒有實際戰力,辰北心中安定了許多。
桑杰一手搭在辰北肩上,和氣的說道,“按照明公的意思,你有功勞,有能耐,就不能和其他珠戶同等對待。
所以,明公要將你采珠兌換粟米的數額,上調一半!”
資本家漲工資?辰北覺得有些恍惚,套路有些熟悉。
這個時候,孟謹之清了清嗓子,坐在上席緩緩開口了。
“大郎,此女名為欣蘭,頗有些聰明伶俐,善知音律,善解人意。
你若是不嫌棄,就選個良辰吉日,娶過去做個妻室。”
看這神態,分明是善解人衣……辰北心中猛烈吐槽。
而且孟謹之的套路,辰北總覺得有些熟悉,頗有些鴛鴦樓上張督監的風采。
原以為是孟德獻刀,想不到是血濺鴛鴦柳,倒也行。
欣蘭就坐在辰北對面,端著一杯酒起身,看向辰北的目光有些熱絡。
她也是想不到,這采珠郎身體結實,眉目竟然生的如此俊朗。
這體格,總不至于像孟三郎那般弱不禁風,需要女人自己動吧。
想到這里,女人更是覺得臉蛋發燙,身子發軟,聲音愈發軟糯嬌柔。
“大郎,奴家下半生,就指望你了。”
“郎君折煞我了。”辰北向主桌拱了拱手,委婉拒絕。
孟謹之遠遠的擺了擺手,一副慷慨大度的樣子。
“大郎勿需多禮,我既然開口說了此事,欣蘭就一定會送給你,絕不反悔,你盡可放心。
這事就這么定了,大郎不要再推辭了。”
辰北看了一眼望向孟謹之的欣蘭,心道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金蓮。
孟謹之靜靜的等著,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難道辰大郎不應該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大喊一聲,愿為明公效死力嗎。
孟謹之寵幸過的女人,就算送給桑杰為妻,對方也得感恩戴德。
到底是鄉野雜戶,一點不懂風情……三郎君很遺憾。
他煩躁的咳嗽了一聲,桑杰于是繼續下面的話題。
“明公勿怪,大郎想必是高興糊涂了,不知如何應對。”
“大郎,明公如此厚待于你,是有兩件事交給你去辦。”
一旁的常威接話道,“三郎君的恩情,你可要報答啊。”
我可去你的恩情吧……我是不是要站起來喊一聲忠誠。
“不知是哪兩件事,請桑君示下。”
桑杰痛快說道,“其一,真珠村除你之外的珠戶,兌換數額下調三成,你表面也是如此,但你應得的報酬,之后會補上。
如果珠戶心有怨言,你要替明公安撫他們,讓他們繼續賣力采珠,采的越多掙得越多嘛!”
采的越多,你們割韭菜割的也越多。
“其二,譙縣君有令,各村暫停采珠,搜尋在各珠池的血珊瑚寶樹,真珠村采摘血珊瑚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出力。”
我出你媽個頭啊……血珊瑚寶樹都在十丈以下,你讓普通采珠人拿命去摘嘛。
如果不是辰北這樣的掛逼,能下潛到十丈的,都是陳凡那樣的頂尖天賦奇才。
陳凡的慢性潛水病,估計和之前下潛十丈也有關。
采珠本就是高危行業,現在倒好,直接改成送命行業了。
“桑君應當知道,即便珠池有血珊瑚,也在十丈之下,且極難尋找。
人在十丈之下承受的水壓,人的耳朵根本無法承受,閉氣時間更是短暫。
真讓采珠人下海尋找血珊瑚寶樹,可謂九死一生……”
嘭!
主席之上,孟謹之將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
“九死一生又如何!
死了九個,總還有一生!
血珊瑚寶樹事關重大,必須盡快下海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