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替身
- 大明,咱真不想當(dāng)胡惟庸!
- 大器晚成啊
- 2063字
- 2025-08-24 17:34:19
裴鐵牛聞言,抓了抓腦袋,低頭沉思了一會,才緩慢開口。
“老爺,想用馬車甩開那四名檢校,小人覺得實在太難了。”
“如果趁著夜色,老爺能舍棄馬車,小人或許還有辦法?”
“哦?”
胡惟庸掀開車簾,問道;“你說說看?”
裴鐵牛忙將他心中的想法告訴了胡惟庸。
胡惟庸聽完,點點頭,“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得到胡惟庸的同意,裴鐵牛隨即對侍衛(wèi)們低聲嘀咕了幾句。
侍衛(wèi)們馬上行動起來,馬車的前后由騎著馬匹的侍衛(wèi)守護(hù),中間的是步行跟隨的侍衛(wèi)。
他們在漢中大街上先行進(jìn)了一段距離,然后拐進(jìn)了一條僅容一駕馬車通過的小巷。
跟蹤的檢校們見狀,紛紛對視了幾眼。
胡惟庸的馬車平時都是正常行進(jìn),萬萬沒想到今日為何他的馬車會拐進(jìn)一條小巷?
在他們錯愕之時,馬車已離開他們有一段距離了。
帶頭之人揮揮手,小聲道;“走!”
“跟過去!”
而胡惟庸此時已和一名侍衛(wèi)快速的調(diào)換了衣服,此刻正行進(jìn)在隊列之中。
出了小巷,馬車又調(diào)轉(zhuǎn)車頭,照樣行進(jìn)在漢中大街上。
這頓操作,讓四名跟蹤的檢校一時迷糊起來。
胡相這是要干嘛?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咱們,故意戲耍咱們?
帶著滿腦子疑問,四名檢校還是繼續(xù)跟蹤胡惟庸的馬車。
可就在此時,胡惟庸與一名保護(hù)他的侍衛(wèi),趁著夜色,消失在侍衛(wèi)們之中。
…………
滿江樓。
坐落在離秦淮河不遠(yuǎn)的地方。
樓高三層,推開窗戶就可看見秦淮河的夜景與河面旖旎的風(fēng)光。
自開業(yè)以來,就是文人雅士與豪商巨賈常來光顧的地方。
往日,滿江樓高朋滿座,伙計忙得腳不沾地。
但在此時,滿江樓黑漆漆的,連秦淮河上的青樓都是漆黑一片。
連秦淮河上的畫舫也停在岸邊。
因為正是太子妃新喪期間,所有與娛樂沾邊的場所都要歇業(yè),要等二十七日方可營業(yè)。
戌時兩刻,從街上走來兩個身穿侍衛(wèi)服侍的身影。
他們沒有敲響正門的門環(huán),而是繞到后門。
‘咚咚……咚’,三聲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響起。
聽到接頭的暗號,門隨即被打開,探出一個腦袋。
他警惕的看著來人,隨即一怔,便快速的打開了后門。
關(guān)上后門后,那人馬上對胡惟庸躬身一抱拳,“小人拜見胡相!”
胡惟庸沉聲道;“人在哪里?”
“在二樓的包廂。”
“帶路!”
“是!”
那人在前面引路,胡惟庸一人隨著那人向二樓走去。
來到包廂,門被那人推開,那人隨即就站在門外。
包廂內(nèi)點著兩支蠟燭,昏黃的燭光下,隱隱有三人正坐在酒桌旁。
胡惟庸大步走入包廂時,三人同時起身。
“小人見過老爺!”
率先說話的是胡路遇。
見胡路遇稱呼來人叫老爺,那兩人立馬跪倒在地。叩首道;“草民拜見丞相大人!”
胡惟庸瞇著眼睛打量著兩人,緩緩道;“起來吧。”
兩人低著頭,站了起來。
“抬起頭來!”
聞言,那兩人才抬起頭,但目光躲閃,不敢與胡惟庸的目光相碰。
胡惟庸繼續(xù)瞇著眼睛,打量著兩人。
相貌、身材、高矮都與自己與漢山相似,只是他們的氣質(zhì)與自己等相差甚遠(yuǎn)。
這也不能怪胡路遇,也不能怪他們二人。
他們原本就是生活無著之人,為了自己的家小能吃得上一口飽飯,才會做自己等的替身。
否則怎么可能為了二百兩紋銀,甘愿舍棄家小呢?
“老爺!”
胡路遇見胡惟庸審視了兩人半天,也沒有說話,不禁心中忐忑。
忙對胡惟庸小聲道;“此兩人可否還行?”
“若他們不符合老爺?shù)囊螅∪吮阍偃ふ遥俊?
“不必!”
胡惟庸淡淡道;“他們的相貌與本相相差無幾,只是他們的氣質(zhì)欠缺很多。”
“所以本相要你在一個半月內(nèi),讓他們的氣質(zhì)提升起來,達(dá)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你能做到否?”
胡路遇撓撓頭,思索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道。
“老爺,讓他們的氣質(zhì)稍有提升,小人或許還能做到?”
“但達(dá)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小人恐無能為力?”
“你盡力吧。”
胡惟庸也明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想讓他們的氣質(zhì)提升到如自己這般,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想想自己,不是經(jīng)過日積月累,不是經(jīng)過與朝臣們的勾心斗角,才形成了這種威壓的氣勢嗎?
觀局勢,恐朱元璋留給自己的時日已經(jīng)不多了。
只要胡路遇在這一個半月內(nèi),能將他們的氣質(zhì)稍微有所提高,那就不錯了。
畢竟他們只是自己的替身而已。
“路遇啊。”
胡惟庸伸手拍了拍胡路遇的肩頭,“你還是將他們繼續(xù)安置在老宅里。”
“但這一個半月里,就幸苦你了。”
“老爺將這么重的擔(dān)子交到小人之手,小人就是幸苦又算個甚!”
胡路遇拱手道;“如果老爺沒有什么再交代小人,那小人就帶著他們告退了?”
“去吧。”
“是!”
胡路遇又拱了拱手,才帶著兩人走出了房間。
在房間坐了片刻,陸仲亨匆匆的進(jìn)入了房間。
“末將見過胡相!”
陸仲亨先是對胡惟庸一抱拳,然后看著胡惟庸身穿侍衛(wèi)的服飾,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咧嘴大笑。
“胡相,你怎么也是如此打扮?”
胡惟庸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
待陸仲亨坐下,胡惟庸才嘆道;“本相是從皇宮而來。”
“為了躲避跟蹤的檢校,本相不得不為之。”
說到這里,他忽然對陸仲亨問道;“陸將軍,你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其余人又準(zhǔn)備得如何?”
被胡惟庸突兀的一問,陸仲亨一愣,隨即想起胡惟庸找自己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他神情頓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抱拳道;“胡相,末將現(xiàn)已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
“其余諸將也已準(zhǔn)備得差不多。”
“差不多是多少?”
胡惟庸盯著陸仲亨,語氣極其嚴(yán)肅。
“要知一旦行動開始,咱們就毫無退路可言!”
“將士們的性命、家人以及親族的安危,就系于咱們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