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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琴簫和鳴遇知音

楊凡已經(jīng)拜師風清揚,劍法也有所成就,正好峨眉掌門發(fā)消息說峨眉有事,需要柳青霜回去一趟,看這意思應該是蠻著急的。她讓楊凡幫她照顧一下林平之,就連夜快馬加鞭往回走了。就在柳青霜回轉(zhuǎn)峨眉的第二天。

【華山腳下·酒肆】

殘陽如血,將酒肆門前的青石板路染成暗紅色。楊凡獨自坐在角落,面前擺著三壇已經(jīng)見底的女兒紅。令狐沖還是被桃谷六仙給擄走了,華山派上下亂作一團。

“聽說了嗎?華山派大弟子令狐沖失蹤了。“鄰桌兩個江湖漢子低聲交談。

“嘿嘿,據(jù)說是因為和師妹岳靈珊鬧翻了,那岳小姐現(xiàn)在整天和林家公子膩在一起...“

楊凡握杯的手微微一頓。林平之和岳靈珊走得近本在他預料之中,但沒想到發(fā)展得這么快。仰頭灌下最后一口酒,他丟下幾枚銅錢起身離去。

山風凜冽,吹散了三分酒意。楊凡沿著山路緩行,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忽然,前方樹林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嬉鬧聲。

“這小子真能喝!“

“比咱們六個加起來還能喝!“

“圣姑見了肯定心疼!“

楊凡心頭一震,閃身躲到樹后。只見桃谷六仙抬著一個大酒缸搖搖晃晃地從林中走出,酒缸中赫然是醉得不省人事的令狐沖!他衣衫不整,滿臉胡茬,懷中還抱著一個空酒壇,哪還有半點華山派大弟子的風采?

“快走快走,別讓華山派的人發(fā)現(xiàn)了!“六仙中的胖老者催促道。

楊凡正欲上前,忽聽身后傳來腳步聲。他急忙隱入陰影,只見岳靈珊和林平之手挽手從山道走來,兩人有說有笑,親密無間。

酒缸中的令狐沖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當看到岳靈珊和林平之的身影時,他渾身一震,眼中閃過撕心裂肺的痛苦,猛地抓起酒壇又灌了一大口。

“令狐師兄?“岳靈珊驚訝地喊道,但桃谷六仙已經(jīng)抬著酒缸飛快地消失在暮色中。

楊凡看著岳靈珊和林平之遠去的背影,又望向令狐沖消失的方向,長嘆一聲。他知道,令狐沖這是借酒消愁,而這一去,將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洛陽城外·綠竹巷】

細雨綿綿,將綠竹巷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令狐沖癱坐在一間破廟的角落里,身邊散落著七八個空酒壇。桃谷六仙不知去了何處,只留下他一人醉生夢死。

“為什么...為什么...“令狐沖喃喃自語,眼前不斷浮現(xiàn)岳靈珊和林平之親密的身影。他舉起酒壇,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滴酒不剩,憤怒地將壇子摔得粉碎。

“借酒消愁愁更愁,令狐公子何必自苦如此?“

一個清冷如泉的女聲從廟外傳來。令狐沖醉眼朦朧地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綠衣的少女撐傘而立。她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眉目如畫,只是面上蒙著一層輕紗,看不清全貌。

“你...你是誰?“令狐沖大著舌頭問道。

少女緩步走近,帶來一陣淡雅幽香:“我叫盈盈,途經(jīng)此地,見公子獨飲,特來相陪。“

令狐沖苦笑一聲:“陪我?好啊!來,喝酒!“他抓起一個空壇子遞過去,自己卻因動作太大差點摔倒。

盈盈輕輕扶住他,嘆道:“公子醉了。“

“我沒醉!“令狐沖掙扎著站起來,卻又跌坐在地,“我只是...只是心里難受...“

盈盈沉默片刻,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支碧玉簫:“酒不解真愁,不如聽我一曲?“

不等令狐沖回答,簫聲已起。初時如清泉流淌,漸漸如江河奔涌,最后似大海浩瀚。令狐沖聽得癡了,酒意竟醒了大半。

“這...這是《清心普善咒》?“他驚訝道。

盈盈收起玉簫,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公子好耳力。“

令狐沖搖搖頭:“家?guī)熢老壬ㄒ袈桑覐男《δ咳玖T了。“提到岳不群,他神色又黯淡下來。

“公子心中郁結,非酒可解。“盈盈輕聲道,“不如說說?“

或許是酒意未消,又或許是那簫聲打開了心扉,令狐沖竟將心中苦楚一一道來:從小對師妹的情意,師父師娘的養(yǎng)育之恩,如今師妹移情林平之的痛苦...

盈盈靜靜聆聽,待他說完,才幽幽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不過公子可知,強求的緣分,終究不是良緣。“

令狐沖渾身一震,如遭雷擊。良久,才苦笑道:“姑娘說得是。是我執(zhí)念太深。“

“公子能悟,甚好。“盈盈起身,“明日此時,我再來為公子奏一曲。“

【綠竹巷深處】

一連七日,盈盈每日都會來為令狐沖彈琴吹簫。有時是《清心普善咒》,有時是《笑傲江湖》,每一曲都讓令狐沖心境有所變化。他的酒喝得少了,眼中的神采漸漸恢復。

這日傍晚,令狐沖早早等在破廟前。夕陽西下,卻不見盈盈蹤影。正當他焦急時,一陣琴音從竹林深處傳來。令狐沖循聲而去,穿過一片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泓清泉旁,綠衣少女正在撫琴。

“盈盈姑娘!“令狐沖驚喜道。

琴聲戛然而止。盈盈抬頭,輕紗不知何時已取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公子來了。“

令狐沖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姑娘今日為何在此?“

盈盈微笑:“連日來為公子解憂,今日想請公子為我解惑。“

“姑娘請講。“

盈盈玉指輕撥琴弦:“公子可曾想過,離開華山,闖蕩江湖?“

令狐沖一愣:“這...“

“公子身負獨孤九劍,何必困于一派一門?江湖之大,何處不可去?“盈盈的話如醍醐灌頂。

令狐沖陷入沉思。是啊,自己從小在華山長大,視華山為家。可如今師妹心屬他人,師父對自己多有猜忌,留在華山還有何意義?

“姑娘所言極是。“令狐沖長嘆一聲,“只是天下雖大,我又能去哪?“

盈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若公子不嫌棄,可隨我去一處地方。“

“何處?“

“黑木崖。“

令狐沖大驚:“日月神教總壇?姑娘你...“

盈盈輕笑:“忘了告訴公子,我姓任,名盈盈。家父任我行,曾是神教教主。“

令狐沖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兩步:“你...你是魔教圣姑?“

“魔教?“盈盈笑容轉(zhuǎn)冷,“所謂正邪,不過是勝者強加的標簽罷了。我神教中人有惡亦有善,正如名門正派中也有岳不群這等偽君子。“

令狐沖本能地想為師父辯解,卻又想起近日種種,話到嘴邊竟說不出口。

盈盈見狀,語氣轉(zhuǎn)柔:“我不強求公子。三日后我將來此聽答復。若公子愿意,我?guī)汶x開;若不愿,你我從此陌路。“

說罷,她抱起古琴,飄然而去,留下令狐沖一人在暮色中怔怔出神。

【三日之后】

楊凡快馬加鞭趕到綠竹巷時,正好看到令狐沖和任盈盈并肩離去的背影。他勒住馬韁,沒有上前。

“果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楊凡喃喃自語。

自令狐沖被桃谷六仙帶走后,他便一路追查,終于在這綠竹巷找到線索。如今見令狐沖與任盈盈同行,他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轉(zhuǎn)動,再也無法回頭。

“楊大哥!“

身后突然傳來呼喊。楊凡回頭,只見林平之氣喘吁吁地追來,岳靈珊跟在不遠處。

“小林子?你們怎么...“

林平之滿臉焦急:“大哥,可找到令狐師兄了?岳掌門讓靈珊來找他,我陪著靈珊來的。“

楊凡看了眼令狐沖消失的方向,猶豫片刻,搖了搖頭:“我來遲一步,令狐兄已經(jīng)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了?“岳靈珊急問,眼中滿是擔憂。

楊凡意味深長地說:“去尋他的江湖了。“

岳靈珊聞言,不知為何淚如雨下。林平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神色復雜。

楊凡望著這對璧人,又望向令狐沖離去的方向,心中感慨萬千。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卻也最是動人。

“走吧,回華山。“楊凡調(diào)轉(zhuǎn)馬頭,“令狐兄選擇了自己的路,我們...也該走自己的路了。“

夕陽西下,三人的身影在官道上拉得很長很長。而在他們看不見的遠方,令狐沖和任盈盈正并肩走向全新的江湖。

楊凡早已經(jīng)給向問天發(fā)消息,應該很快向問天就會和令狐沖偶遇,加上任盈盈,他楊凡,柳青霜,龍?zhí)痘⒀ǘ伎申J得。

下一次楊凡和令狐沖再相見,可能就是救任我行的時候了。平臺楊凡已經(jīng)給搭建好了,剩下的就看向問天的了。楊凡只是順水推舟,沒想到事情還是這樣發(fā)展了。令狐沖還是認識了任盈盈。林平之還是和岳靈珊在一起了。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林平之沒有拜師岳不群,福威鏢局沒有被滅門。但是大事件還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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