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兄弟,你這是要上典故的呀
- 白蛇:從文曲星君到帝君圣王
- 寅山胖虎
- 2033字
- 2025-06-20 11:40:00
“確實要好好謀劃一番。”
“不過在冬至之前,還需放一放。”曠雅先生先是應了一聲,隨后低眉思索了起來。
“冬至之日祭祀鬼神。”
“那陰司鬼神必定要出來享用香火。”
“到時候發現那城隍更易,卻是不要交代。”曠雅先生語氣雖輕,卻是透著一股不可辯駁的重量。
“先生說的是。”
“是學生太過激進了。”
“不管怎么樣,那錢塘縣城隍也在。”
“而且城隍乃是享受朝廷登記造冊的,禮部掛名的。”被曠雅先生打斷了話頭,周彤先是沉默,片刻之后這才開口說道。
“嗯,慢慢來。”
“我等儒家不求一朝悟道,但求腳踏實地,每一步都有一個腳印。”曠雅先生微笑點頭,對著周彤鼓勵。
前仆后起,薪火相傳。
“仕林賢弟,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則個!”發現許仕林重新踏足靈堂,周訓快走幾步來到許仕林面前,做了個長揖。
“周世兄這是做什么,快快請起!”看著周兄的動作,許仕林也是快走一步,在周訓徹底拜下來的時候,一把扶住對方。
同時許仕林瞄了一眼周訓,不見有時候傷勢。
明明周彤先生的藤條上面都沾血了啊。
“仕林賢弟胸襟開快,愚兄不及也。”在許仕林的托舉下,周訓順勢也是站了起來,對著許仕林感慨道。
看著對方齜牙咧嘴的模樣,許仕林大概猜出來了什么。
周訓是脫了一番挨抽的。
“不敢,在下也是會生氣惱怒的。”許仕林搖了搖頭。
“只是在這事之前,會思考一下這件事是否能做。”
“說好聽點是三思而后行,說不好聽便是瞻前顧后。”許仕林笑著拿起周訓的手,來到茶幾上旁坐下。
周訓卻是屁股半挨著椅面,后背不敢絲毫觸碰倚靠。
對此許仕林不由的笑了笑。
抽成這樣,竟然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也挺佩服這周訓的。
“家父訓斥我的時候,封閉了我的口竅。”似乎是知道許仕林在想什么,周訓沮喪著臉解釋了一聲。
“世兄節哀。”聞言許仕林沉默了一下,隨后對著周訓點了點頭。
“呵呵,不說這個了。”
“我這里有一個東西給你。”周訓苦笑了一下,隨后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
“這是那仙...妖道給我的五丁攢煞符,作為后手用來對付你的。”
“我現在幡然醒悟,這符箓就給你了。”說著周訓雙手伸出,把這橙黃色符箓送到許仕林的面前。
許仕林看了一眼周訓,便是接了過來。
“敢問世兄,這符箓有什么作用?”許仕林好奇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符箓,隨后對著周訓詢問道。
“不知道,那妖道只是跟我說,事有不成,讓我將這符箓貼于寫有你生辰八字的草人身上。”
“其余的我就不知道啦。”說著周訓便是搖起了腦袋。
“原來如此,多謝世兄告知。”許仕林點頭,隨后把這符箓給收了起來。
“你我兄弟,應當如此。”周訓聞言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也不再說話。
剛剛經歷一番爭斗的許仕林有些心力憔悴,周訓更是如此。
一夜無話,隨著院落外一聲雞鳴響起,天邊開始泛起一絲魚肚白。
烏頭道士踏著寒露來到周家,為周詢和周老夫人舉行最后的葬禮。
一路敲敲打打,直到周詢和周老夫人入土為安。
“節哀。”
“告辭!”
一番寒暄之后,曠雅先生帶著許仕林離開。
在此期間,并沒有任何人提起昨天許仕林和周彤的沖突。
“好好用功!”回到書院之后,曠雅先生語重心長的對著許仕林說道。
“弟子明白!”許仕林認真的點了點頭,回應著曠雅先生的話。
“嗯,去吧。”聞言曠雅先生也不挽留,揮了揮手,示意許仕林可以離開。
“學生告辭。”許仕林拱手告別曠雅先生之后,便是徑直向著書齋走去。
“許仕林!”
“我就知道你沒事!”提前一天回來的張鈞和趙蒙等人卻是在書齋前的涼亭等待許仕林。
見到許仕林安然無恙的走過來,幾人不由的高興喊道。
“此季天寒地凍,幾位快快隨我進屋。”看著一臉歡笑的幾人,許仕林連忙招呼著幾人去書齋。
“哈哈哈,沒事沒事。”
“吃了你幾天熊肉,咱們這身子骨也是壯碩了幾分。”書齋里面,張鈞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是開口笑道。
“仕林兄,且說說那晚上你是否真的被那城隍給提請去了?”笑完之后,張鈞便是前傾著身子,壓抑著聲音低聲問道。
“沒有這事。”
“那封信乃是周世兄偽造,當晚周彤先生便是將周世兄狠狠教訓了一頓。”看著幾人好奇又緊張的目光,許仕林直接搖頭說道。
“啊?”聽到許仕林的話,張鈞等人發出了一聲呼喊,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感慨周訓的大膽。
“張兄,趙兄,看樣子你們很希望我被那城隍老爺拉過去審問?”許仕林挑了挑眉頭,看著面前的幾人。
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呢。
“那是當然!”
“仕林兄你且想想,如果你真的被城隍爺爺召喚去了。”
“第二日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再加上不日之后再中的縣試魁首!”
“如此一來,是何等的妙事!”張鈞說著就是拍起手來,似乎是在品味著這段傳奇事情。
“是呀,到時候仕林兄你就是一個活著的傳說!”
“要上典故的!”一旁的趙蒙也是點著頭附和道。
聞言戚寶山咧嘴笑了笑,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所以說你們把先生們的吩咐當耳旁風了?”
“先不說先生們的教導,敬鬼神而遠之。”
“單說不能把那日三堂會審的事情說出去......”
“恐怕夠你們喝一壺的了。”許仕林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張鈞趙蒙說道。
“哎哎哎,仕林兄,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我們可沒有出去大肆宣揚。”
“就是,除了這次吊唁周先生和周老夫人,我都沒有出過書院!”張鈞趙蒙一人一嘴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