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因為你是陸棲遲
- 不和離就掀桌,侯爺跪求我原諒
- 樹搖搖
- 2084字
- 2025-06-25 07:00:00
沈湘晚笑出聲,“傻子。”
她收回短刀,自然而然地拉著陸棲遲的衣袖,“想試試我這三年有沒有退步?”
陸棲遲得寸進尺的反握住沈湘晚的手,“嗯。”
沈湘晚的臉燒得通紅,她掙脫陸棲遲,“打你綽綽有余。現在還不行,你等我和喬煜和離。”
“你愿意和喬煜和離了?”陸棲遲驚喜的看著沈湘晚。
“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和喬煜和離的。”
但是喬家不讓她離開,甚至弄出陰煞邪祟一說。
那時候的沈湘晚得過且過,活得沒有盼頭,懶得和喬家糾纏。
反正她握著喬家的罪證,她想,只要喬家滅了,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可是蘇晏雪失約,陸棲遲又牽扯進來了……
陸棲遲被甩開也不生氣,死皮賴臉的再次拉住沈湘晚的手:“實際上,蘇晏雪早就發(fā)現你不想活了,所以他才失約讓我去。”
蘇晏雪想多留沈湘晚一些日子,但沈湘晚去意已決。他只能拖著,不幫沈湘晚解決喬家,尋到沈湘晚的故人陸棲遲,將陸棲遲推出去。
陸棲遲記得那日在丞相府,蘇晏雪對他的哀求。
清冷出塵高高在上的年輕丞相說,“陸棲遲,我陪了她三年還是走不到她的內心。”
“她太識時務了,她知道扳不倒陛下,所以只打算向昌平侯府尋仇。”
“此事一了,她就會去找沈家人。”
“我留不下她了,我求求你,留下她好不好。”
陸棲遲看著蘇晏雪臉上被他打出來的淤青,愣住了。
當時的陸棲遲問了蘇晏雪一個很天真的問題:“你陪了她三年都留不下她,我與她三年未見,又怎么能做得到?”
“因為你是陸棲遲啊,你在她心中還是不一樣的。”
……
“嗯?這么明顯嗎?”
冷靜下來之后,沈湘晚想過這個可能。
這三年是仇恨支撐著她活著,她都打算好了,昌平侯府滅亡那日,她就去地下找父母。
“很明顯。”陸棲遲的眼中都是心痛,“不過好在你活了過來。”
他抬手,試探性的將沈湘晚擁入自己懷中。
沈湘晚身子驟然緊繃,她低頭看著陸棲遲的手,緊張到連呼吸都亂了。
但她沒有反抗。
陸棲遲調笑:“都成親三年了,還這么緊張嗎?侯夫人。”
男人的聲音如清泉般清冽溫和,沈湘晚對上他清寒深邃的眸子,心砰砰直跳。
她說:“我和喬煜只有夫妻之名,新婚夜便分房睡。”
這下?lián)Q陸棲遲不淡定了,他怒罵喬煜,“這個喬煜搞什么?”
娶進門卻不珍惜。
沈湘晚主動伸手環(huán)住陸棲遲的脖子,女子特有的馨香縈繞在陸棲遲的鼻尖。
二人的距離很近,呼吸糾纏在一起,曖昧不清。
沈湘晚說:“我該慶幸,因為我很惡心他,就像他厭惡我一樣。”
“他既然厭惡你,為什么還要娶你?”
沈湘晚嫁給喬煜是為了搜集罪證,那喬煜娶沈湘晚的目的呢?
“我也不知道。”
沈湘晚大著膽子往前湊了湊,她說:“陸指揮使,你確定要在這樣嚴肅的場合談論別的男人嗎?”
“晚晚,你在玩火!”
陸棲遲終于明白沈湘晚剛剛為什么甩開他了。
因為把持不住的不是沈湘晚,是他!
他低下頭,目光勾勒著沈湘晚紅潤的唇。
沈湘晚調皮,她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唇,修長微涼的食指抵在陸棲遲的唇上,感受著他熾熱的呼吸。
“棲遲。”她像幼時那樣喚他的名字。
“嗯……”
陸棲遲低頭收緊懷抱,哪知道沈湘晚往后退了一步,身形靈活的從陸棲遲懷抱掙脫。
她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想跑你關不住我。”
所以她將自己關在昌平侯府三年是不想跑。
眼看陸棲遲就要炸毛,沈湘晚連忙安撫他:“這樣不好,你等我和離,棲遲,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嗯……好。”
二人坐在雕花圓木桌前,彩月敏銳的覺察出兩個人的氣氛不一樣了。
她端起陸棲遲手邊的瓷碗,準備給他盛湯。
但沈湘晚快她一步,她說:“你去門口候著吧。”
彩月眼中亮了,看二人的目光別有深意。
她家桀驁不馴的姑娘竟然肯為人洗手做羹湯了!
嗯……盛湯和做羹湯差不多。
不愧是年少時的愛人啊。
“好嘞姑娘。”
彩月出門前還囑咐陸棲遲:“陸公子,我家姑娘這三年很不容易。”
沈湘晚從盤子里摸出一個花饃扔過去,“快出去吧。”
彩月手忙腳亂的接住,嬉笑著離開。
“是,你這三年過得很不容易。”陸棲遲悄咪咪的再次摸到沈湘晚光滑的手,惹得沈湘晚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將湯碗塞到他手里:“自己盛。”
“好嘞。”
桌上有美酒,陸棲遲不動聲色的將酒壺拿到一邊。
沈湘晚抬了抬眼皮將一切盡收眼底。
陸棲遲的小動作被抓包,他說:“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
“想喝就喝點唄。”
“不行!你說得對,你現在是喬煜的妻!”
沈湘晚冷冷一笑:“陸指揮使,就你的酒量還想把我喝倒?”
“你就吹牛吧!”
沈湘晚不服,她一身反骨,人生格言不服就干。
怎么能忍受被人挑釁。
沈湘晚摸出酒杯就往里面倒酒。
房間里安靜下來,天色已經黑了,溫暖的燭光勾勒出男人頎長的身影,陸棲遲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沈湘晚后知后覺到不對勁,她突然間抬頭對上陸棲遲的眸子。
男人的眸子燦若星辰,裝滿了對她的深情和愛戀。
在陸棲遲的眼中,她比星辰還要閃耀明媚。
沈湘晚的心柔軟的一塌糊涂,原來,她也是被人愛著的啊。
陸棲遲接過酒杯,將清酒一飲而盡,他說:“三年前我被事情絆住,處理完事情匆匆回來,你知道我是哪天趕到長安的嗎?”
“哪天?”沈湘晚曾經祈求過陸棲遲從天而降,將她救出去,但是她沒等到他。
“天啟二十一年,冬月十八。”
一瞬間,沈湘晚腦子翁的一聲,她看著陸棲遲的嘴張張合合。
“晚晚,我等了你三年,別離開我了好嗎?”陸棲遲低著頭,溫熱的呼吸噴薄在沈湘晚的唇邊。
沈湘晚主動坐在陸棲遲的懷里,把玩著他的青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