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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敦倫也戴著?

趙輝把她拉出了被窩,讓她在對面也跪坐好。

“現(xiàn)在沒人拿正眼瞧我。陛下選我就是因為你說要相貌英俊,所謂性情溫順,寒微出身有幾個人敢在天家面前不溫順?”

“太子不拿正眼瞧我,唯恐我將來仗著駙馬身份驕縱害民,陛下又何嘗沒有敲打過我怕我將來斂財?”

“到了府上,許蘿筠敢如此跋扈,除了身后有人撐腰,也因為我毫無根基、你一貫聽話。”

“現(xiàn)在我心甘情愿做這駙馬,只是因為你肯衛(wèi)護(hù)我。”趙輝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卻又堅定地說道,“這口氣要出,我更要出漂亮。我要的不只是讓她許蘿筠自食惡果,我還要讓陛下、太子、漢王、趙王還有更多人都重新認(rèn)識我。唯有如此,他們將來才不敢輕易拿我們做工具。”

朱瓊枝怔怔地聽他說了這么多,心里不由一慟。

正如他所說,都是身不由己。

趙輝卻又笑了起來:“通過這件事,你也要認(rèn)識真正的我。本來只想安穩(wěn)過日子,但既然總免不了紛擾,我自有手段!凡事有利有弊,你畢竟是公主,我畢竟是駙馬都尉。既已入局,就和他們好好玩,慢慢玩吧!”

朱瓊枝張口想說什么,趙輝卻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知道你一心護(hù)我,那我就只用鋒芒向外。得妻如此,是我之幸。”

聞言雖然心里甜蜜,朱瓊枝此時卻只能輕輕點了點頭:“你已看得通透,又不是莽撞性子……”

倒像是在磨蹭他的掌心。

聽出她仍有擔(dān)憂,趙輝輕聲道:“我若本事不夠,安能護(hù)你一世周全?放心,我斷不會像你其他姐夫那樣。”

朱瓊枝心里驚顫,忍不住撲入他懷里:“不管怎么樣,我總是隨你了。我也……我也很喜歡你了,你要好好的!”

話說出口,心里咚咚作響,但確實又覺得兩人的心離得更近了。

此時竟像是憂患之中的苦命鴛鴦。

趙輝笑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現(xiàn)在我們都沒了那身衣裳,再對拜一次好不好?不是公主和駙馬的對拜,就是夫妻之拜。你只是朱瓊枝,我只是趙輝。沒有公主和駙馬身份,我們既已交心,將來定會相親相愛。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交給我就是。”

朱瓊枝呆呆地聽他說出這番話,心里只覺得暖烘烘地歡喜。

她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那么多姐姐和侄女,她已經(jīng)不知聽過多少陰陽永隔或貌合神離的事?

難道僅僅謹(jǐn)慎小心就行?畢竟還是要本事的。

于是她認(rèn)真端坐好了。

趙輝先拜下,清朗地說道:“既敬公主,更愛吾妻。”

朱瓊枝見他鄭重拜下,心里愈發(fā)像是吃到了不曾期待的蜜。

于是她也甜甜地對拜:“既衛(wèi)駙馬,更護(hù)吾郎!”

雖然沒他這樣聰明周全,但她畢竟是公主啊!

然后兩人都在對拜的姿態(tài)里抬起了頭,對方的臉龐眉眼都近在咫尺。

朱瓊枝剛說完表達(dá)情意的話,看到他灼熱的眼神忽然有點慌。

“我……我先把這眼鏡……”

“摘了干嘛?”

趙輝不同意。

公主是公主,眼鏡娘才是他調(diào)教出來的另外屬性!

尚眼鏡娘公主,就像他要正式登上大明的舞臺。

他既然來了,就會有屬于他的新模樣。

……

梅雨暗和徐風(fēng)晴正低著頭心中異樣地當(dāng)門神。

殿內(nèi)動靜一開始聽不分明,但后來多少傳來一點,她們自然想到了些什么才這樣。

此刻倒是又安靜了,卻不知道還要在這里等多久。

雨暗初凝夜,風(fēng)回便報晴。淡云斜照著山明,細(xì)草軟沙溪路馬蹄輕。

卯酒醒還困,仙村夢不成。藍(lán)橋何處覓云英?只有多情流水伴人行。

“雨暗,你說往后可怎么辦?”徐風(fēng)晴想到公主為她們兩人改名的這首詞,忽然小聲問出來。

“陛下不是下旨了嗎?陛下還是疼公主的!”

徐風(fēng)晴卻輕嘆了一聲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然后許蘿筠就來了。

“什么?”徐風(fēng)晴聞言難以置信,“今天也要別居內(nèi)外府?”

“我教公主殿下的時候,你們倆不是也跟著聽了嗎?既然貼身服侍公主殿下,怎么不為公主殿下名聲著想?”

梅雨暗剛才還說陛下疼公主,此刻卻嚇得不敢開口。

徐風(fēng)晴嘀咕道:“這又怎么說到名聲了……”

許蘿筠冷哼一聲盯著她:“駙馬以千戶幼官選尚公主,滿城議論紛紛,等著看笑話的不知多少!要是駙馬留宿寢殿的事傳了出去,別人怎么看公主?”

“許典正,你先前說不該今夜就圓房,后來又說可以。”徐風(fēng)晴十分不理解,“洞房花燭夜,駙馬夜留宿寢殿怎會有損公主名聲?”

“你真是放肆!是駙馬謹(jǐn)遵君臣之禮,我這才認(rèn)為他懂得輕重,允肯圓房,你反倒不懂?”許蘿筠聲音大了些,“公主府內(nèi),公主好比君,駙馬好比臣妾。若妃嬪每每留寢,言官也要勸諫的!”

“今天才第一回,又不是每每……”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禮不可廢!有一就有二,規(guī)矩自有規(guī)矩的道理。每日請見,敬稱,立身侍膳,就是為了讓駙馬謹(jǐn)記君臣之別,以免恃寵生驕!你倒好,不僅忘得一干二凈,還出口駁斥我。仗著自小和公主殿下一起長大,現(xiàn)在要造反了?”

“風(fēng)晴……”梅雨暗扯了扯她的袖子。

“許典正,你教的我都記著。”徐風(fēng)晴倔強(qiáng)地說道,“君臣之別是說殿下和駙馬爺,我們只是奴婢。就算是陛下,言官們也只是聽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認(rèn)為過了才勸一勸。總之,今天才是洞房花燭夜,你定要此時請見規(guī)勸,你自己喚殿下好了,我們不敢傳話。”

“……真是豈有此理!”許蘿筠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說我多事?”

徐風(fēng)晴只扭頭不看她。

許蘿筠覺得真是翻天了,一到了公主府個個都不一樣了。

往常這小丫頭哪敢在她面前擺這樣的譜?

這時門忽然從里面被打開,只見駙馬衣著整齊地出來了。

“啊,許典正也來了。敦倫禮畢,明日既要行舅姑禮,我就先回崇禮齋以免誤了時辰。殿下那邊……”

趙輝仍舊客氣,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聽說的許多表明客氣實際在捅刀子的故事。

不懂演技的駙馬不可能手握大權(quán),現(xiàn)在只稱得上定段賽,大家總得知道他在什么段位。

許蘿筠不由得覺得這駙馬還是懂禮許多,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的好,不敢逾矩。

于是她滿意地點點頭:“正擔(dān)心殿下和駙馬忘了時辰。你們快進(jìn)去服侍殿下吧,駙馬慢走。”

徐風(fēng)晴低頭撇了撇嘴進(jìn)入寢殿里。

等許蘿筠進(jìn)來又提醒了幾句走后,徐風(fēng)晴忍不住說道:“殿下,總要想個法子才是!”

“風(fēng)晴,我都嚇壞了,你怎么敢的?”

“怕什么,現(xiàn)在又不是宮里里,貴人多多。府里只有兩個貴人,殿下和駙馬爺好好的,她偏要拿禮數(shù)說事。”

“沒事。”朱瓊枝甜滋滋地說道,“聽到你們爭吵了,趙郎已經(jīng)有法子,且先由她。再說明日要見舅姑,今夜確實不宜……”

她說到這里就閉了嘴改口道:“把眼鏡小心收好了!”

梅雨暗只在她面前大膽些,也敢說怪話一些:“公主,那……什么……敦倫也戴著?”

“雨暗!”朱瓊枝頓時大羞,說得好像她想看清楚一樣,她一直不敢睜眼!

梅雨暗吃吃笑著。

聯(lián)想到趙輝對許蘿筠的姿態(tài),徐風(fēng)晴卻若有所悟:“這么說,是駙馬爺?shù)闹饕猓俊?

聽起來卻像是在說敦倫戴眼鏡的事。

“正要和你們說說……”

朱瓊枝這才對她們說起趙輝要對府里居心不良之人一網(wǎng)打盡的計劃。

在這府內(nèi),暫時也只有她們?nèi)齻€和駙馬是絕對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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