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手呼渣爹
- 穿到七零,我成了全大院最靚的崽
- 吉一兮
- 2075字
- 2025-05-27 10:55:19
插在大門上的門閂足有兒臂粗,駱嫣放棄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沉丹田仰脖大哭。
可惜發(fā)出來的哭聲跟貓叫似的,聲音小的可憐。
餓太久了,這已經(jīng)是駱嫣能發(fā)出的最大聲音了。
還好,恰好隔壁吳翠花在院子里洗衣服,聽到哭聲爬上墻頭。
看到駱嫣小小一只坐在地上嚎,吳翠花幸災(zāi)樂禍。
“呦,小雜種,你媽跑啦不要你啦?”
華黎性格清冷,又因?yàn)樾禄橐贡蝗绥栉圻^心里自卑,所以極少與鄰里來往。
但外人不知道華黎是怎么想的,見她長得貌若天仙卻誰也不搭理,就認(rèn)為她傲,誰也看不進(jìn)眼里。
人就是這樣,你瞧不起我,那我肯定也瞧不起你。
尤其吳翠花又黑又胖長得不好看,平日里沒少對著華黎翻白眼。
發(fā)現(xiàn)駱士誠特別不待見自己女兒,吳翠花就背后罵駱嫣是小雜種,就算華黎聽見了也只會躲起來哭,根本沒人給駱嫣出頭。
駱嫣看書時(shí)對這個(gè)臭嘴巴婆娘有印象,也知道這人其實(shí)是個(gè)熱心腸。
人嘛總有兩面性,并不是非黑即白,駱嫣選擇給吳翠花一個(gè)將功贖罪的機(jī)會。
“吳嬸,救救我和媽媽吧,我和媽媽要死了。”
話音未落,駱嫣兩眼一翻倒在地上。
吳翠花嚇壞了,直接翻墻跳進(jìn)院里抱起駱嫣。
裝暈的駱嫣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小奶音。
“吳嬸,我要爸爸。”
都是當(dāng)媽的人,看不得孩子這副可憐樣,抱著駱嫣進(jìn)屋去找華黎。
見華黎燒得火炭似的人事不知,吳翠花將屋門關(guān)好,扛著駱嫣翻墻回自己家。
將駱嫣放到綁在自行車前橫梁的兒童座椅上,吳翠花鎖上門,騎車直奔軍營。
軍區(qū)大院距離軍營騎自行車五分鐘路程。
到了軍營門外,吳翠花便叫站崗的士兵去找駱士誠出來。
駱士誠聽說是個(gè)女人帶著小女孩來找他,以為是劉凈秋和安小彤,快步跑出來。
“吳嫂?你找我有事?”
駱士誠對吳翠花有印象,知道是大院鄰居,有些訝異。
吳翠花見到精神抖擻的駱士誠就一肚子氣。
“我說哪有你這樣當(dāng)人家老爺們的,媳婦在家病得要死,自己娃餓得連路都走不動,你可倒好吃的膘肥體壯的,還有臉問我。”
駱士誠被吳翠花劈頭蓋臉一頓罵,臉色十分難看。
駱嫣打量駱士誠,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五官硬朗,劍眉星目,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可惜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吳翠花罵完,把駱嫣往駱士誠懷里一塞。
“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帶,我還一堆活等著我干呢,先走了。”
他身在軍營怎么可能帶孩子,駱士誠叫吳翠花。
“吳嫂……”
吳翠花怕被黏上,頭也不回的騎車走了。
駱士誠蹙眉,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不點(diǎn)。
駱嫣仰頭,一雙大眼睛倒映著渣爹俊美非凡的臉,腦海里閃過病得不省人事的華黎的可憐樣,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小手狠給了駱士誠一嘴巴。
小奶娃打人一點(diǎn)也不疼,卻把駱士誠給打懵了。
駱嫣不解氣,又連給了駱士誠兩嘴巴。
嘶!手疼!
“哇!……”擔(dān)心駱士誠反應(yīng)過來小奶娃敢打長輩,反手再打她幾巴掌,駱嫣惡人先大哭,哭得驚天動地。
路過的一輛軍車吱嘎停下,從車上走下來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帥哥。
“駱士誠,怎么回事?”
孫百齡最聽不得孩子哭,下車伸手來接駱士誠懷里的駱嫣。
駱嫣暗忖,渣爹是營長,老帥哥卻能直呼其名,刨去倚老賣老,對方軍銜肯定比渣爹大。
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可是條大粗腿,她得想辦法抱上。
駱嫣抽抽嗒嗒,“爸爸壞,爸爸壞!”
畢竟她是三歲半的小奶娃,要是把駱士誠的罪行樁樁件件條理清晰說出來,不用想,肯定得送研究所切片去,所以只能奶聲奶氣的罵渣爹。
孫百齡聞言蹙眉。
“小孩子不會撒謊,駱士誠,你到底怎么回事?”
抱著駱嫣試了下重量,輕飄飄的,還沒他家一周歲的孫子重,再看孩子的臉,大眼燈似的一看就是長期缺營養(yǎng)。
孫百齡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駱士誠,跟我去辦公室。”
熟悉孫百齡的人都知道,這是孫百齡要發(fā)火的前兆。
駱士誠猶豫了下,叫住孫百齡。
“孫師長,我家鄰居來說我媳婦得了重病,我這就得回家看看。”
孫百齡二話不說抱著孩子上車,駱士誠只好跟著上去。
車上,孫百齡黑著臉訓(xùn)駱士誠。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虐童潛質(zhì),等你媳婦病好的,我去找你爺爺好好談?wù)劊兆幽苓^就過,不能過就離,拿孩子撒氣你們也算是個(gè)人。”
駱士誠很少回家,就算回去了也從不關(guān)注母女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駱嫣。
冠以他姓氏的野種干干瘦瘦,一雙大眼睛里盛滿惶恐與不安,眼淚要掉不掉的含在眼圈里,像個(gè)易碎的娃娃。
駱士誠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駱嫣,心不由自主的一陣抽痛。
恰在此時(shí),車子停在院門口,打斷了駱士誠的思緒。
駱士誠忽略掉一閃而過的心疼,下車敲響院門。
在院子里悶頭洗衣服的吳翠花聽到,打開自家院門惡聲惡氣。
“敲什么敲,你媳婦都燒暈過去了,從我這邊跳進(jìn)去。”
一個(gè)女人獨(dú)自在家,不鎖著點(diǎn)門,萬一出事了怎么辦,這也是吳翠花帶駱嫣走時(shí)沒有開門出去的原因。
駱士誠跳墻進(jìn)去打開門,孫百齡抱著駱嫣進(jìn)去,駱士誠則快步進(jìn)了屋。
以前駱士誠回家,基本都是天黑回家,睡一覺第二天天不亮飯都不吃就走,這還是他第一次大白天進(jìn)家門。
看到家里近乎家徒四壁,駱士誠有些驚訝,隨即想到駱嫣的親生父親不可能一點(diǎn)生活費(fèi)不給母女倆,又硬起了心腸。
走進(jìn)主臥,駱士誠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燒得臉頰通紅的華黎。
駱士誠試著叫了幾聲,華黎毫無反應(yīng),推了推,還是不醒。
孫百齡站在門外看到,氣得頭上的軍帽差點(diǎn)飛上天去。
“還不趕緊幫她穿好衣服送去醫(yī)院,叫叫叫,你以為你是誰,叫叫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