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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風起云涌

清晨的陽光灑在雕花窗欞上,蘇婉如早早起身,卻發現蕭硯一夜未歸。正疑惑間,暗衛匆匆來報:“王妃,王爺接到急詔入宮,聽說西北邊境傳來戰報。”

蘇婉如指尖一顫,茶盞在檀木桌上磕出輕響。她凝視著銅鏡中自己略顯蒼白的面容,忽然想起三日前聽聞西北大將私吞軍餉的傳聞。丫鬟急忙捧來外袍,她卻擺擺手:“去取我的墨綠織金斗篷來,要快。”

此時的皇宮正殿,氣氛凝重如鉛云。皇帝將一封密報擲于龍案,墨跡在明黃絹帛上洇開:“西北守將林振聲克扣軍糧,私鑄兵器,致使邊關三城告急!”滿朝文武嘩然,戶部尚書李崇卻趁機進言:“陛下,此等大將須得嚴懲,微臣愿親自督辦糧草調撥。”

蕭硯立于殿下,眸光如刀掃過李崇冠冕下隱晦的笑意。他拱手道:“陛下,臣愿領三千輕騎馳援西北。”話音未落,御史中丞便出列彈劾:“靖王擁兵自重,此去恐怕另有圖謀!”朝堂頓時劍拔弩張。

蘇婉如收到密報時,正指揮錦繡坊掌柜清點即將發往海外的絲綢。她展開染血的軍報,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西北軍報竟用浸血字跡書寫:“王妃親啟,林振聲勾結嶺南鹽商,欲毀我軍械,后山藏有鐵證。”

戌時三刻,蘇婉如換上夜行衣從密道出府。幽巷中,她的素白面紗下是冷峻神情,身后跟著四名影衛。城郊破廟里,黑衣人跪地呈上一枚染血的魚符:“稟王妃,此物從林府密室所得,可調動御林軍暗哨。”

突然,夜梟驚啼。蘇婉如側身翻過供桌的瞬間,三支弩箭釘入她方才站立的梁柱。影衛首領墨白低喝:“有埋伏!”她卻鎮定地從袖中掏出信號彈——那是今晨特制的孔雀藍煙火。

京兆尹衙門的捕快恰在此時趕到,為首者舉起火把:“靖王府辦事?且慢!”蘇婉如冷笑擲出魚符:“本妃奉旨稽查軍械案,爾等阻撓,可知罪?”捕快頭目慌忙跪地,袖口暗紅的守備令卻一閃而逝。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蕭硯率輕騎踏月而來。他躍下戰馬時,鐵甲與青石相擊迸出火星,劍鋒直指衙役:“李崇倒賣軍械的證據,可都在本王的劍鞘里。”捕快們霎時作鳥獸散,唯有蘇婉如注意到他鎧甲內側貼著的暖玉——那是她及笄那年親手縫入戰袍的。

寅時,欽天監的鎮紙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蘇婉如將密信鋪展在描金案幾上,信紙邊緣赫然是沈明川獨有的云紋墨跡:“若得隴右礦脈,當與姑娘共分天下。”她忽然想起及笄禮那日,柳姨娘故意打翻茶盞弄濕她的裙裾——那茶水暈染處,恰似隴右礦藏圖紋路。

蕭硯推門而入時帶進一陣寒風,他腰間錦囊墜地,滾出半枚青銅虎符。蘇婉如瞳孔驟縮:“這是……先帝賜予靖王鎮守北疆的虎符?怎會在林振聲密室出現?”蕭硯捏碎墻角機關,暗室里赫然陳列著三十車火藥引線與蜀錦標記的木箱。

“沈家與遼國十年前定下的密約,要用蜀錦的靛藍染料掩蓋火藥引線。”他指尖撫過木箱暗格,“如今看來,他們要的不止是隴右礦產。”窗外傳來更鼓聲,蘇婉如突然劇烈咳嗽,帕子上綻開點點猩紅。

“報——!靖王妃拿到沈明川通敵鐵證!”李崇在御史臺摔碎茶盞,“定是栽贓!”他身后御史們齊聲附和,滿殿珠簾震顫。

蘇婉如未著鳳冠,只將染血帕子纏在手腕:“李大人可識得此帕紋樣?”她抖開層層絹帛,露出沈家特有的雙面蘇繡“并蒂蓮”——正面是尋常閨閣紋樣,背面卻繡著遼國文字的“火藥配方”。

戶部侍郎突然厲喝:“王爺帶兵入京,是想謀反嗎?”話音未落,羽林衛統領持黃綾闖入:“陛下口諭,靖王爺護駕有功,著即刻接管禁軍。”李崇臉色驟變,袖中藏著的鴆羽匕首當啷墜地。

蕭硯劍指龍椅:“陛下可還記得先帝駕崩前夜,在御書房留下的半幅字畫?”宮女奉上畫卷的剎那,蘇婉如將整盆炭火潑向畫卷——顯影墨跡勾勒出李崇與遼國密使交割的場面,時間赫然寫著“貞元三年七月初七”,正是先帝駕崩前三日。

暴雨傾盆而至。蘇婉如立在聽雨閣頂層,看禁軍查封李府時,袖中密信已被汗漬浸透。蕭硯掀簾而入,解下披風為她擋雨:“嶺南鹽商已伏法,沈明川此刻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她忽然劇烈顫抖,指間朱砂灑落信箋。蕭硯震怒:“御醫!”卻聽她低笑:“不妨事,舊疾而已。”她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傷疤,“那年火燒沈府,這道疤比這朝堂權謀更痛。”

蕭硯沉默著為她換藥,突然從懷中取出半塊玉佩——正是她及笄時丟失的那塊。玉佩背面赫然刻著“長樂未央”,與她腰間殘佩嚴絲合縫。風雨聲中,蘇婉如將前世今生娓娓道來,說到柳姨娘假孕那段時,窗外驚雷劈斷院中百年老槐。

沈明川被押解進京那日,錦繡坊的織機聲格外歡快。蘇婉如撫摸著新制的“山河永晝”蜀錦,卻聽見暗衛稟報:“沈府管家在押解途中吞金自盡,臨死前留下‘柳姨娘去了南疆’。”

她猛然站起,腕間翡翠鐲撞在紫檀案上。當年柳姨娘挺著假孕肚子上門的那個午后,她曾在對方發間瞥見一點藍——南疆蠱女的蠱蟲標記。蘇婉如立刻修書三封:一封送至嶺南鹽商遺孀處,一封命蜀中分號徹查靛藍染料,最后一封則用金漆封緘送往漠北軍營。

當夜,沈夫人突發心疾暴斃的消息傳遍京城。而蘇婉如正在教導新入府的繡娘——那些戰死將士的遺孀,用繡品換軍餉。月光如水傾瀉在繃架上,她突然輕笑:“告訴那位準備攀附王府的縣主,明日午時,帶著她‘偶然’得來的軍械圖,來錦繡坊‘做客’。”

“王妃,太子府送來請帖,邀您參加端午宮宴。”掌事嬤嬤低眉稟報。蘇婉如正用隕星鐵筆校正蜀錦經緯線,聞言筆鋒一頓:“本妃向來不喜應酬,你且送份賀禮便是。”

嬤嬤面露難色:“可...太子妃說若您不到場,便是看不起太子殿下。”

蘇婉如冷笑一聲:“替我回話,就說本妃忙著為將士們趕制冬衣,抽不開身。”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整齊腳步聲,蕭硯一身玄色鎧甲大步流星踏入:“太子府送來帖子時,本王已為你備了請柬。”

蘇婉如詫異抬頭:“王爺何意?”

蕭硯目光如炬:“太子已與南疆勾結,端午宮宴便是他的鴻門宴。你若不去,本王如何揪出幕后黑手?”

端午宮宴,水榭涼亭。金絲楠木亭臺在碧波上蕩漾,蘇婉如一襲深藍云錦長裙,腕間新換的翡翠鐲熠熠生輝。蕭硯則一身銀甲,冷峻立于她身側。

“蘇王妃,許久不見。”太子妃款步而來,身后跟著柳姨娘。此時的柳姨娘面容枯槁,哪還有半分當日驕縱模樣。

蘇婉如輕抬眼瞼:“太子妃安好。”眼神卻落在柳姨娘身上——她發髻中插著的金步搖尾端,一抹幽藍閃爍不明。

酒過三巡,絲竹之聲愈急。柳姨娘突然起身行至亭中,對著蘇婉如盈盈一禮:“姐姐,這些年是妹妹對不住你。”

話未說完,柳姨娘忽從袖中擲出一物,一道藍光直撲蘇婉如面門!蕭硯橫劍一擋,“叮”一聲脆響,原是一枚淬毒匕首。

場面頓時大亂!侍衛沖上前來護駕,太子卻趁機離席。蘇婉如卻盯著柳姨娘冷笑:“妹妹這毒計,倒是費盡心機。”

她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輕揮間,絲帕如網罩向柳姨娘。柳姨娘驚叫一聲,面容瞬間扭曲,嘴角溢出黑血。

“南疆蠱毒,終于現身了。”蘇婉如幽幽道。

蕭硯已押下太子,冷聲道:“將她們統統拿下!”

九、真相大白

三日后,蘇婉如端坐府中,聽暗衛匯報南疆陰謀。

“王妃,太子與柳姨娘、南疆巫師勾結,欲利用端午宮宴刺殺皇帝。柳姨娘以骨血為引,暗中將南疆蠱毒種入皇帝日常飲食中,欲慢慢毒殺皇帝。”

蘇婉如冷笑:“他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還有一事,李崇與南疆早有勾結,負責輸送南疆特制的蠱毒材料與兵器材料。此次他伏法,南疆元氣大傷。”

蘇婉如起身踱步:“很好。傳我命令,將太子、柳姨娘與南疆巫師押入大牢,秋后問斬。沈家其余人等,貶為庶人,逐出京城。”

“是!”暗衛領命而去。

夕陽西下,蘇婉如站在錦繡坊樓閣之上,望著遠處忙碌的繡娘,與運送貨物的商隊。蕭硯悄然來到她身邊,輕聲道:“婉如,這一路走來,辛苦你了。”

蘇婉如微微側頭,看著身旁英挺的男人:“不辛苦。為了我們所珍視的,一切都值得。”

“如今朝堂已穩,江湖太平,錦繡坊也日益昌盛。我們的心愿,一一達成了。”

蘇婉如輕撫心口:“只是這心中的仇恨雖已消散,那些逝去的親人與故人,卻再也不會回來。”

蕭硯將她攬入懷中:“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珍惜眼前人,守護眼前的一切,便是對逝者最好的告慰。”

夕陽余暉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蘇婉如靠在蕭硯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與心跳。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只要彼此相伴,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們前行。

在蘇婉如與蕭硯的共同努力下,這片土地迎來了久違的和平與繁榮。百姓安居樂業,商賈往來頻繁,錦繡坊的絲綢與繡品更是名揚四海。而蘇婉如,也從一個柔弱的嫡女,成長為一代傳奇女商與賢內助。她與蕭硯的愛情故事,成為了后人們口中不朽的佳話,流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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