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子打死你!
- 妯娌偷我氣運,我讓她霉運纏身
- 行遠星
- 2054字
- 2025-06-09 23:49:11
此時,江母靠在墻邊,撫著額頭閉著眼睛,儼然一副正在休息的樣子,實則,眼睛早已睜開了一條縫,悄摸觀察了全程。
她現在無比糾結,先前雖然預料到女兒會給她出氣,卻沒想過是直接撕破臉。
她一開始是想著阻止的,可江棠動作實在太快,壓根來不及。
事已至此,江母也沒辦法了,總不能女兒剛潑完水,她就上趕著跑過去賠禮道歉吧,那不是拖后腿呢么。
干脆將錯就錯!
想通這點,她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干脆叫家屬院的都來評評理好了。
江母起身,一邊捂著頭,一邊嘆氣道:“哎呀,這屋子里可太悶了,我開門透透氣。”
門一開,江母就和外頭的鄰居們打了個照面。
筒子樓本來隔音就差,平常誰家夫妻打架了,誰家娃挨揍了,鄰居們都知道。
再加上這會兒是夜班工人們下班的時間,江棠剛才又半點也沒有壓聲音,這讓不少回家的人都在江家門口止了步。
賈琴也是其中一員。
作為機械廠的宣傳科干事兼婦女主任,她并不住在江母所在的技工樓,但因為江父因公殉職,她得時常來江家竄門,以體現廠里不會忘記任何一名職工這樣的人文關懷。
按理說,誰家有矛盾,沒有主動求到她這里,賈琴也是不會管的,畢竟這是人家家務事,她一個外人參與進去,名不正言不順的。
但江家不一樣,江家出了個“英雄”,這英雄還沒了命,要是英雄的家人在廠里還讓人給欺負了,廠里還怎么服眾?
于是賈琴被人捉到聽墻角,不僅沒有退縮,還挺著胸脯進了屋。
“這是棠棠吧,一年沒見又漂亮了。”
賈琴笑瞇瞇走過去握住了江棠的手,“你在鄉下要照顧好自己,家里的事情不用擔心,廠里都盯著呢!不過要真有什么事,也要及時跟嬸子講講,說不定嬸子有辦法吶!”
這是告訴江棠,有什么委屈盡管說出來。
江棠哪會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對方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垂下眼眸,再抬起時,睫毛上已經掛上了淚珠,“都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我也是真沒辦法了。”
說話間,江棠側過頭,叫外頭的鄰居都看到她紅著的眼眶,又揩了揩眼角才道。
“我爸才沒了幾個月,工作名額就讓我大伯一家給盯上了,天天上門打秋風游說,我媽身體本來就差,還得天天照顧他們,現在又得了頭疼病。”
江棠擰了把大腿,疼的她淚珠子不要錢一樣往下掉,她聲音帶著哭腔,哽咽著喊了一聲:“要是我媽出了什么事,那我也不活了!”
在家屬院,江棠是出了名的漂亮,雖然下鄉后穿著打扮樸素了不少,但臉還是那張臉,哭起來我見猶憐,再加上這“孤兒寡母”的故事引得眾人又是同情,又是氣憤。
她話音剛落下,外頭就有人喊了一聲:“太過分了!這是想逼死他們家啊!”
“這可是在咱機械廠,這個什么大伯是個什么東西,憑啥欺負咱們機械廠職工頭上來!”
“人家江興國才走幾個月,還是為了廠子犧牲的,咱們大伙可不能讓江家人挨欺負了!”
看著眾人義憤填膺的模樣,大伯娘也有些慌張,他們啥時候想逼死江棠一家了?沒有啊!
而且邱玉蘭也沒什么頭疼病啊!前幾天做飯不都做的好好的?
“邱玉蘭!你給大伙解釋解釋,你哪有什么頭疼病,而且我們也不是白要工作,我們不是會還嗎?!”
江母咽了咽口水,心里頭直打鼓,只覺得自己這會兒可不能給閨女掉鏈子,捂著額頭皺著眉,虛弱的像隨時都能昏過去,卻還是支撐著“病體”道:“對……我沒有頭疼病,我還能工作……我不會拖廠子的后腿。”
聽著這話,外頭的鄰居們只覺得,江母的思想覺悟也太高了!
人都病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廠里的任務呢,丈夫為廠子犧牲了,她作為遺孀,也一心為了廠,這是何等的高尚意志!
江母的一番話,徹底點燃了圍觀職工的怒火。
“呸!還是親戚呢!你們一家子人也忒不要臉了!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給人都氣出病了!”
“看看都把人家邱大姐逼成啥樣了,誒呦可憐見的,賈主任你可不能不管啊!”
“就是啊!不然以后誰還敢一心為了咱廠,出了事家屬都沒人管!”
群情激奮下,賈琴的眼皮子抽了抽,她看了眼還在抹淚的江棠,又看了眼“虛弱無力”的江母,以前也沒發現這家子這么多心眼子啊!
賈琴在心里嘆了口氣,罷了,她本來就是來幫忙的,再者江家人有點心眼子也好,起碼說不會吃大虧不是,省的廠里還得一直盯著。
“大伙放心,像小邱這樣一心為廠的職工,咱們廠子是一定不會虧待的。誰去喊一下保衛科,把這家子人給我趕出去!”
“我去我去!”人群中立馬有人響應。
此刻江海正好從外頭打完醬油回來,他遠遠看著家門口圍了一群人,心里頓感不妙,人剛要沖出去,就見旁邊的姐夫健步如飛,幾步就到了家門口。
江家門口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人,比鍋里的餃子還要擠,江海緊跟著跑到門口,大伙見是江家小兒子來了,連忙給他讓開一條道。
屋子里,江母坐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滿臉痛苦,姐姐則是站在江母身后,眼尾泛紅,像是剛哭過。
江海心中的怒氣宛如噴發的火山,燒的他雙目赤紅,他一把把醬油摔在地上,整個人沖到了江安民面前,左手揪住了江安民的領口,右手握拳狠狠打在了江安民的左臉。
“我讓你們欺負我姐!欺負我媽!我跟你們拼了!”
江安民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記,只覺得臉頰劇痛,嘴里也一股子血腥味,從小到大他就沒吃過今天這么多虧,又是被茶水潑,又是挨拳頭的。
江安民一把揪住比他矮半個頭的江海的領口,一邊獰笑一邊握緊了拳頭:“你踏馬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